桌子上摆了一个九菜一汤，弄了一个十全十美，
虽然都是家常菜，看起来却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开。
灰老坐在主位上，乐不开支，夹了一块头土豆丝，“这些菜虽然比起老夫做的要差了一些，但是嘛，也算是有心了。”
“老夫就勉为其难的入口了。”
秦寒难得没有反驳：“要不再来点小酒？”
“我们宗门的卫长老特地用上千种花朵酿造的千花酒，一口下去千般滋味，可好喝了。”
灰老：“什么破酒，听着就没意思，酿酒，要返璞归真，材料越少越好，味道越醇越好。”
“从酿酒就能看出来，你们这个卫长老一味贪多，尽落下乘，这实力怕是高不到哪里去，以后的前途怕是也不远大。”
“这个人废了。”
秦寒：“……”
“您就算不喝人家的酒，也不能将对方贬得一无是处。”
“卫长老为人还是不错的。”
“您不喝我喝。”
他翻出一个白玉瓶，将瓶盖揭开，瞬间一股奇异的香味便涌了出来。
闻之心旷神怡，犹如置身于百花丛中。
“您老真不喝？”
灰老耸了耸鼻子，“臭不可闻，闻到就倒胃口，赶紧拿走。”
秦寒闻了闻，并未闻到什么臭味，但灰老这么说，他还是将其收了起来。
“老爷子，这臭从何来啊？”
灰老撇撇嘴，“一看你就是对酒没有半点了解的人。”
“纯纯的门外汉。”
“告诉你也无妨，他这所谓的千花酒，便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千机酿，老夫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只是，此人应该是按照古籍调配的酒，但却自作聪明，将其中一些花朵给换了。”
“当年制作千机酿的人，人家乃是遍酿天下花酒，尝遍天下花味，制作千机酿的时候，更是殚精竭虑，花费了数千年时间，慢慢调配。”
“对每一种味道的把控都恰如其分。”
“千花合酿之时，味道相互中和，互相激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终形成了一股闻之万年难忘的特殊香味。”
“饮之永不忘怀的琼酿。”
“而你们这个卫长老的所酿之酒，只学其形，不得其神，加上一些花朵早已绝迹，出来的味道，就是一锅大杂烩。”
秦寒听得一愣一愣的，
“居然有如此美酒，那有机会，我一要尝一尝。”
灰老撇撇嘴，“你这种门外汉，喝此等仙酿，那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不过，你就算想喝也没辙，那千机酿的酿造者酒神早就战死了，世间流传下来的千机酿怕是早就没了。”
“没希望了小子，你这辈子都喝不上了。”
正说着，宠物空间里，
一直偷听的白泽忽然精神奕奕道：“主人主人，我查到了，有个地方还放着不少千机酿呢，改明儿带您过去。”
秦寒眼睛一亮，传音道：“你真是我的及时雨，把地方记下来，记得提醒我。”
刚说完就听灰老瞪大了眼睛，
“你们这种谈话能瞒得住老夫？”
“别的不说，那千机酿最少给老夫带一半回来。”
秦寒：“您老能听到白泽说话啊。”
灰老：“废话，指望你的保密工作，啥都干不成。”
“该他们听的他们能听到，不该听的，他们也听不到。”
“把这事给老夫记好了，老夫馋这一口馋了多少岁月了。”
秦寒：“到时候保准给您带回来品尝。”
灰老：“这还差不多。”
两人继续吃饭，
等将所有饭菜扫光，
秦寒将锅碗瓢盆都收拾干净后，
就路径正确的走到了空着的躺椅上，
舒了一口气，“舒服！”
灰老躺在一边，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后，说道：“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做事吧。”
“你接下来的路，虽然不用到处搜集材料，却非常耗时间。”
“结丹之后便是天人境。”
“天人境的前提，便是领悟‘势’，将其引入身体，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
“你对‘势’有什么了解吗？”
秦寒道：“自然了解过。”
“所谓‘势’，便是万事万物运行的轨迹。”
“其是万物运转的势能，却不仅仅是这些。”
“日月轮转为势！”
“江河奔流为势！”
“人心所向亦为势！”
“哪怕一滴水从空中落下来，也是一种稍纵即逝的势。”
“从修行界的概括来说，‘势’按照其威能讲，分为：普‘势’，中‘势’，上‘势’和煌煌大‘势’！”
“‘势’既真实存在，又玄之又玄，修士若想达到天人合一，就必须将常人难以驾驭的‘势’，具象化，并转化为自己的东西，最后引势入体，达到人既是‘势’层次！”
灰老：“基础了解的还算扎实，只是此次你要参悟的乃是大势，还要九道才行。”
“你可知，势与势之间的区别吗？”
秦寒沉吟了一下，
缓缓道：“知道。”
“悟‘势’这一境界，在古往今来已经有无数的先贤踏足。”
“最初的‘势’，仅仅只是借力，借助风势、雨势…而战，那时候的修士战斗前，甚至需要选定地点时辰。”
“发展中的‘势’，其势能被修士门用的越发神妙，那时候的修士求大，动辄参悟地动山摇，星辰运转，他们认为，大便是强！”
“只不过，借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只有少部分炼体的修士，将借来的‘势’用来淬炼身体。”
“这些先辈踏入新境界的方式，甚至都和现在不一样。”
“而如今对‘势’的理解，繁衍到了新的高度。”
“既，我既是‘势’，修士也不用追求什么天地奇观。”
“以人为势的根源，引动万千之‘势’，此不仅能引势强化实力，更可以让自身的实力大大增强。”
“久而久之，这悟‘势’变成了修行的一环。”
“以现在公认的标准，‘势’不是以事物的大小，层次等分级，而是以自身为根基带动的势能倍数为分级。”
“哪怕同一种势，悟出十倍的‘势’，则为普势。”
“百倍则为中‘势’，千倍则为上‘势’”
“万倍及以上则为煌煌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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