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身上竟然有蛊虫。
此时，蛊虫正静静地躺在小五的心口之处。
和皇上夜坤霖的蛊虫长得不同，但……
苏璃月收回目光，看向小五的脸。
这一刻，苏璃月心中有了一种猜测。
“如何？”就在这时，夜苍冥出声了。
苏璃月回头看向夜苍冥，“是蛊虫。”
夜苍冥一听，眼底顿时满是错愕。
蛊虫，那是一种相当阴邪，且早已经失传了的东西。
小五，竟是中了蛊虫？
夜苍冥看向小五，神色凝重。
良久，夜苍冥才回头看向苏璃月，“可知道是什么蛊？”
苏璃月没有犹豫，直接摇头。
对于蛊虫，她的确是知之甚少。
但——
“我猜，应该是能够控制人心智的一种蛊虫。”苏璃月说出自己的猜测。
自然，之所以这般猜测，也是因为临川的话。
显然，在整个王府，大家对于小五的印象都很好，哪怕是贴身跟随在夜苍冥身侧的临川也是如此。
如临川所言，小五应当是一个非常忠心之人。
但，也就是这个忠心之人做出了背主之事，这本身就透露着一种不寻常。
所以，她猜测，小五身上的蛊虫，应当属于操控蛊。
夜苍冥闻言，面具下的眉头越发皱紧了，“你可能解？”
苏璃月摇头。
对于蛊虫，她如今依旧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
苏璃月忽然有些期待的看着夜苍冥，“王爷权大势大，寻找东西的能耐应当是不在话下的吧？”
这话，多少带着几分讨好的。
毕竟，她的脑袋如今还悬着呢。
两个月内，若是找不出治疗皇帝的法子，她怕是脑袋得搬家。
倒也不是她没有人能用，只不过，有关蛊毒之类的书，记忆中她也是找过的，但是并没有什么进展。
倒也不是对蛊毒感兴趣，只不过身为医者，自然是需要不断学习的。
要不然遇到了会蛊术的人，岂不是只能干瞪眼？
这不，眼下就有了俩。
况且，夜苍冥如今不也需要有人帮忙解蛊毒？
既如此，让她帮忙找蛊书，应该是可行的吧？
夜苍冥看着苏璃月忽然的大转变，眉头下意识的蹙起，眼底带着些许的防备，“你想要本王帮你找什么？”
这女人露出这种谄媚的表情，直觉就没有什么好事。
苏璃月露齿一笑，一副很无辜的模样：“王爷别怕，也就是想要你帮一点点的忙而已……”
说着，苏璃月做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夜苍冥：“说。”
苏璃月：“蛊书。”
夜苍冥闻言下意识的蹙眉：“你要那阴邪的东西作何？”
百年之前，蛊族为害世人，列国大乱，民不聊生，而后先祖便下令焚烧蛊书，围杀蛊族祸害世人之人，列国才恢复秩序。
便是百年后的今日，蛊书仍旧是禁书，不可私藏。
因而，在听到苏璃月说要他帮忙找蛊书时，夜苍冥的眼底满是狐疑，语气中更是带着些许的嫌弃。
苏璃月见此有些火大，忍不住反唇讥讽，“战王爷战场待了多年，难道不知什么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夜苍冥：“你要钻研？”
苏璃月：“不然呢？我一个医者，难不成拿来杀人？”
夜苍冥难得被噎到。
见苏璃月眼底的认真，便知道自己是想岔了。
略微一思忖，夜苍冥才道，“本王会留意。”
如今小五中了蛊，那说明这京中如今有蛊族之人活动，蛊族或许有复兴之势。
而百年前，因各国大夫无法对付蛊族的蛊虫，才显得无比的被动，蛊族才越发的猖狂。
如今，若蛊族当真要复兴，蛊毒若依旧无人能解，那将是一场大灾难。
因而，寻找蛊书，迫在眉睫。
苏璃月其实怼完人后就后悔了，毕竟她是要求人办事的。
求人办事，那自然得有求人办事的态度，而显然她没有，算是犯了大忌了。
因而，在听到夜苍冥答应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夜苍冥既是答应了，那对她来说是有益的。
出于‘互惠互利’原主，苏璃月道，“等找到了书，我帮你救人。”
说着，苏璃月看了一眼小五。
夜苍冥闻言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苏璃月见状，自是跟上了。
等两人走出大牢，苏璃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
夜苍冥回头，眼待询问的看向苏璃月。
苏璃月：“你可知，我为何会怀疑小五有问题？”
夜苍冥：“为何？”他的确有些想不通。
苏璃月：“因为一种香味——”
于是，苏璃月将自己三次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的事情说了出来。
夜苍冥根据苏璃月的话仔细回想，苏璃月说的三个场合，他都在场。
他也自诩不是一个嗅觉不灵敏的人，可无论是在街上，还是那日公堂上，或者是小五小六身上，他都不曾闻到过有什么奇特的香味。
因而，对于苏璃月的话，夜苍冥多少是存在几分怀疑的。
见夜苍冥不相信，苏璃月抿了抿唇，冷了神色，“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完，苏璃月便越过夜苍冥，大步离去。
看着苏璃月的背影，夜苍冥想了想，终究是唤来了暗卫，让暗卫去调查。
苏璃月离开地牢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清雨院。
去的时候，便见的夜煜承正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
走近一看，却见夜煜承看的是她随便从民间淘来的一本医书，不由得好奇的问，“你看得懂？”
夜煜承在苏璃月回来后，就放下了书，一双冷漠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惊喜。
听苏璃月问自己，夜煜承很诚实的摇头，“看不懂。”
苏璃月一听，微微蹙眉。
看不懂？
可她方才看他看时是那样的专注认真。
难道——
“你寻常就是这样抱着书看的？”苏璃月神情有些凝重的问。
夜煜承闻言点头，“嗯——”
见苏璃月神色不对，夜煜承下意识的解释，“皇婶婶，我喜欢看书的。”
对于看书，他并不挑，拿了什么书，就能看进去，一看就能看一整天。
他很喜欢这样，因为只有这样才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尽管，很多书他其实看不懂。
苏璃月一听，鼻头忍不住一酸。
四岁的年龄，本该是爱玩的时候……
不过，苏璃月最终还是扯出了一抹微笑，伸手抽过了夜煜承手中的医书，“在皇婶婶这里，可不兴整日抱着书看，眼瞧着要到午膳时间了，你想吃什么，皇婶婶给你做？”
夜煜承闻言眼眸一亮，他就要吃皇婶婶亲手做的菜了么？
好激动！
素来神色淡漠的夜煜承，因为兴奋，一张略白的脸上满是红晕，“我想吃馄饨……”
街边他看到过，但是母妃不让吃，他一直想要知道馄饨是什么滋味。
“好！”
……
而另一边的夜苍冥已经进了皇宫，站在御书房门口时，他能够清晰的听见里头夜坤霖愤怒的声音。
微微顿了顿，夜苍冥还是抬步走向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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