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雪下的很大，院子里的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张离言坐在铜镜前，身边是母亲和张海杏。
母亲为自己挽发，张海杏在为自己描眉化妆。
张离言的底子好，仅仅是画个眉，涂个唇就已经很美了。
“我竟不知道我家阿言可以这么好看。”
张海杏啧了一声，眼底有喜色。
穿上嫁衣，盖上盖头，张离言被张海杏牵着出了门，雪依然下着，黑色的古楼内挂满了红色的喜布和红色的灯笼。
周围偶尔传来孩子的嬉闹声，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来这些孩子很开心，因为今天可以吃到很多平日吃不到的零嘴。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仅有烛火带来的微弱光线。
张离言被带着进了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她垂下眸子，能够看到很多人的脚，坐下以后，张起灵将他的盖头挑开。
两人对视两秒，眼神里都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平静如水。
烛光摇曳，张起灵坐在了张离言身边的椅子上，而不远处是捣鼓洋相机的张海客，随着一道强光，照片拍好。
张海客离开了，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
张离言自顾自起身，将脸上的妆容洗干净，又将繁重的嫁衣褪去后就来到了张起灵面前。
“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
两人躺在床上，都有些不习惯。
一夜未眠，在天刚亮的时候，张离言准备起身，张起灵却是抢先一步下了床，简单的洗漱后，两人来到了院子里。
雪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也被清理过。
“练练？”张离言道。
“好。”张起灵答。
...
院子里，两人在交手。
张离言的速度快，灵敏度也高，所以近战，张离言很少吃亏，但是对上张起灵，张离言几乎是攻不到他的要害。
不仅如此，张离言能够明显感受到，张起灵并没有使全力。
地面有些滑，张离言直接一个滑铲攻击张起灵的下盘，与此同时，手臂扣住张起灵的大腿想要把他摔倒在地上。
只不过张起灵的反应很快，抢先一步扣住了她伸来的手臂，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张离言见攻击下盘不成，腿上发力直接趁机勾住了张起灵的脖子，想要借力把他撂倒。
只可惜，还不等她把他撂倒，张起灵就松开抓住她双肩的手，重新捏住了她的腰，张起灵的力气很大，张离言竟然挣不脱。
两人就这样僵持半分钟，张离言面色涨红，喘息也越发粗重。
张起灵手稍稍向上直接将张离言抱起安稳的放在了地上。
此时的张离言还在长身体，所以身高方面，张离言比张起灵要矮上很多。
张起灵微微垂下眸子，盯着张离言，过了良久才听他轻叹一口气。
“之后，我来训练你。”
张离言没有不服，只是嗯了一声。
...
之后的日子，张离言就在训练张家小孩和被张起灵训练中度过。
张离言之前的训练偏向一招制敌，她体力不是最好的，对上张起灵这样难缠的很容易处于下风。
所以之后和张起灵的训练，更多是训练她的忍耐力。
两人交手，有来有往，张离言能够明显感受到，张起灵还是没有使出全力，但两人交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
近一个月的训练，张离言的进步不算慢，也不算快，只能说中规中矩。
她整个人都瘫在床上，疲惫到了极点。
稍微休息一下后，张离言才重新站起身，拿了毛巾和衣服，打算去澡堂。
氤氲的热气，张离言将整个人都泡进了水里，身上红色的纹身逐渐显现出来，血红色的仿佛在滴血。
等她回神之际，就看到了站在热其中的张海杏。
张离言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张海杏下来，给她捏了捏肩膀。
“你们两口子，真是个奇葩。”
张离言不语，只是把脑袋靠在了张海杏肩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心底一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她才需要不断的加强自己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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