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把别人逼得那么纠结。”雪莉看着何南说道。
“怪我啊！”何南无奈的如此争辩道：“还不是你先挑的事。”
小黑依然在原地等着何南告诉他到底该往哪走。
于是何南只得告诉他，随便。
他觉得如果小黑这就没法自己得出结论采取行动了，那作为以后经常会用到的帮手，脑子就太不够用了。
他不知道每只小黑的智商是否相同，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锻炼。
但无论如何，都希望他们至少能跟普通人的平均标准接轨。
好在，小黑显然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听何南说随便后，便毫不迟疑，直接走去了男厕所。
太好了，没站在原地傻想一会儿。
何南松了口气，觉得这还差不多。
不然真的要产生“就这也叫传奇技能”的想法。
接下来，小黑先后检查完了两个厕所，没找到任何东西。
因此，何南便报了警，跟警察说明了这边的情况，随后便和雪莉一起等待警车前来。
“还好纽约北边一到晚上出郊区边境的人少。”何南这样说着，眺望起远方纽约市区的灯光，皱了皱眉：“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多死很多人。”
“也有可能拼接怪看人多就不袭击这里了。”雪莉收起霰弹枪，双手插兜，眼神不时瞥向周遭：“……好吧，不太可能。之前有家自助餐厅里头人也很多，怪物照样只身袭击。”
“那只我觉得性格属于特别狂暴的。而且还很贪婪。”何南听雪莉这么说，不禁吐槽起来：“一般的拼接怪都喜欢偷袭、暗杀，然后跑路。那只一下杀了那么多人，还不满足，之后貌似还跟美国队长正面较量了一下……较量完了，理所当然就死得特别惨了。”
“嗯哼。”雪莉哼笑了一声以作回应，进而说道：“提起死得特别惨……我是不是应该去参观下刚刚被你杀死的那只拼接怪？看看和上一只比哪个比较惨。”
“啊，我其实本来就打算让你看看的，刚刚忙着报警结果忘了。”何南被雪莉这样提醒了一番，立即带其走向了无性别卫生间：“这只拼接怪长得特别诡异。”
“……看到了。”雪莉走入其中后，一下就顺着手电光芒看到了那具裂成两半的怪物尸骸，表情顿时变得感兴趣了起来：“这玩意是被你拿镰刀砍半了？”
“对啊。”何南想了想，又纠正了一下：“……哦，不对。”
“那你难道是用匕首一刀刀剁的？”
“不是，这个应该叫……呃，划开？”何南也拿不定主意，于是直接跟雪莉说明了自己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算了，雪莉，我就跟你讲讲我最后是怎么无比英俊的终结它的。”
“这样啊……那它死得可比队长干掉那只惨多了。”雪莉听完，轻飘飘地如此评价：“不过跟你之前用脚踩碎脑袋那只比起来，还是那个更惨些。”
“因为之前受的伤更多些？”
“……因为它脑袋被踩爆了。毁容了啊。”雪莉笑呵呵地看了看何南：“而且这样辨认死者身份比较难。”
“就那玩意长的样子……毁不毁容都一样吧。”何南听了有些无语，进而看到雪莉蹲下身子开始捏起它由胶状物质组成的下肢：“呃……你在干嘛呢，雪莉？”
“试试手感。”雪莉又捏又戳，露出一丝微笑：“喔……不错嘛。正是我想象中史莱姆应该有的感觉。”
“你也想到史莱姆了吗……”何南也过去捏了一下，确实觉得手感出奇的好：“确实啊，从来没摸到过这种材质的胶体。说不定只有这种怪物出产这类物质。”
“触手也是，相当有柔韧性。”雪莉捡起它捏了捏，啧啧称奇：“不过毕竟是怪物身上的，不能用来吃，有点可惜。不然这里有好多鱿鱼呐……可以做成刺身。”
“呃……所以你是想吃鱿鱼刺身了？”何南如此开口询问：“正好今天这案子也赚到了七万五——不，八万美元。明天咱们可以奢饰点，去吃顿档次好些的日料什么的。”
“行啦，不用那么贵的。”雪莉松开触手，笑呵呵地说：“也不是特别想吃，就那么一说罢了……咱们出去吧，这里一股骚味，臭烘烘的都喘不上气。”
其实这里味道根本不大。
不过何南看得出，雪莉就是随便找个借口出去而已，所以就没再说什么，也一起跟上去了。
“那，我们用这个钱先去买点装备怎么样。”何南进而这样提议：“把你想要的武器都给买了。”
“也用不着，等犀牛药剂那个案子解决再说吧。”雪莉摇了摇头：“别急。我现在又不是没东西用了。”
“哎……那好吧。”何南见她如此坚持，便没再多说，以免雪莉反而不开心。
重新回到检查站后，何南已经能望见远处的警灯。
好几辆警车从远方的大道上飞速驶来。
……后面还跟着救护车。
不过这里已经没有能急救的人了。
只留满地可以直接送去太平间的尸骸。
“哎……我又想起之前在望远镜里看见那人了。”何南看着警车那耀眼的光芒，不禁如此低声感慨起来。
“怎么，遗憾没救下他吗？”雪莉微微调转头颅，望向了何南的脸庞。
“倒也不是后悔，因为我知道自己救不下……没什么愧疚感。”何南望着当时看见他的那栋建筑，深思了一口气，因冷风而觉得喉咙都略有发寒：“……就是感觉，命运还真是无常啊。要是咱们早来一点，或者拼接怪晚来一点，他就不会死了。”
“喔……是啊。”雪莉听他这么说，扭回脸去，转而抬起头来看着夜空：“……嗯。”
“……在想什么呢，雪莉？”
“没。”雪莉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神充满了无奈和怀念：“……没什么。”
“……哦。”
何南也抬头看着夜空，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雪莉又在想自己父母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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