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专门从江苏回来,给三姐和谭飞补办了盛大的婚礼。
三姐在街上经营十几年,而且几乎全县的修车师傅都是她的徒弟,婚礼的盛况是空前的。
尽管三姐不是美女,甚至真是有点丑,但在岁月的历练下,成熟、稳重成就了她的另一番美。
因谭飞过去是石油勘探队的司机,对机车就不陌生,很快就能和三姐一起修车了。
看着三姐结婚了,爸爸妈妈、养父养母、丽丽的姑姑和姑父(三哥的岳母岳父)和哥哥姐姐们,也都催着我和丽丽结婚。
但丽丽一直不置可否。催急了,丽丽不声不响地买了车票就去江苏了。
到了以后,给我打了电话,“常书,我在儿子这儿。”都没有等我说话,就挂断了。
丽书也给我打了电话,非常开心和兴奋,“爸呀,妈妈在我这儿。”听着他开心,我也开心了。
在丽丽去后,在文喜哥的催促下,我在2013年国庆的时候,也赶过去了。
我们签了服装厂的股权变更协议,把我的股份全部转给了丽丽。李帆挽着丽丽的胳膊说:“以后,咱俩好好干,看看咱们的儿子都多帅。”又转脸对我说:“以后,有他没他,无所谓了,哈哈哈。”
丽丽眼里带着非常复杂的笑容,凝视了我半分钟。
一切都稳定了,我在哥哥姐姐、嫂子姐夫们的嘲笑中,过着日进斗金却浑浑噩噩的日子。
都嘲笑我,被前妻们抛弃了,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知道,我和丽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们真正是两个人了,是相亲相爱,却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了。
日子随着整日的醉醺醺中,进入了人生的平静期。
我依旧住在了安置小区的车库小屋里,依旧当着我的律师赚着被客户嘲笑、被同行嘲笑的几千块钱的工资,依旧不声不响地当着服装店的老板、加油站的老板、网咖的老板、家里冷库的老板、十几所学校食堂的幕后老板。
尽管姐姐和嫂子们,都嫌弃我臭。我也不管不顾地穿得窝窝囊囊,活得邋里邋遢。
孩子们也很嫌弃我,但只有平平不嫌弃我。尤其在我喝醉的时候,她经常闹着艾英带她来照顾我。
艾英气得踢我打我,平平却非常细心和小心地给我擦着脸,甚至我给我洗脚。因为,我不喜欢洗脚,也很少换袜子,当脱下鞋后,艾英都是直接把我的袜子和鞋,用扫帚弄到垃圾桶里去。
但平平却好像没有任何味道一样的,给我用温水洗脚。
等我醒来的时候,艾英把平平照顾我的视频发给我。我很感动,我心里笃定,将来我这些孩子中,只有平平能给我养老,我一定更加偏爱平平。
转眼四年过去了,2017年暑假了。
我突然收到了法院的判决书,判决我向张帆(我的第二任前妻)支付平平的抚养费元。
我都纳闷了,我都不知道啥时候立案、审理的,咋就做了缺席判决了呢。
我急忙给闫宝华打电话,“咋弄的,啥时候审理的平平的抚养费啊,真是的。”我很是生气了。
闫宝华也很纳闷了,“我查查,稍等。”他挂了电话。
我又给张帆打了电话,“你咋回事儿啊,平平都是跟着艾英的,你又要啥抚养费啊,真是的,胡闹。”我愤怒地质问着。
张帆直接破口大骂,“不要脸,别管谁养着,你养着了吗,抓紧拿钱,不拿钱,我就申请强制执行。”她都不等我说话,就挂断了。
闫宝华回话了,“啥手续都是张帆拿走的,她说,她给你,审理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了,不知道你在干啥,反正打不通,就是缺席审理了。”他也是充满疑惑地说。
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就去找平平问问什么情况。
晚上,我把平平叫到了城河边院子的亭子里,在养父母、艾叔、金姨、艾英和其他孩子们的好奇中,小声地谈着话,“平平,你妈妈咋回事儿,咋把我给告了,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我小心地试探着说。
平平挠着头,看着周围的人,突然她想起来了,“爸,最近好像,周需叔叔生病了,需要很多钱。”她脸上还带着担心地说。
我把她揽在了怀里,“平平,你是爸爸的宝贝,记住,以后,你妈妈有什么困难给爸爸说,爸爸绝对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你为其他人的事分心,好吧。”我给她重新扎了一下辫子说。
平平有点感动了,“爸爸,你会帮助妈妈吗?”她有点怀疑地说。
我笑着拽着她的两只手,“放心吧,爸爸就是为了你,也不会在乎那点钱。”我依旧轻声地说。
平平很是开心,突然蹦跳起来,大声地说:“谢谢爸爸,谢谢爸爸。”
我没有给张帆打电话,她现在已经为了筹钱给周需看病乱了。
我给周需打了电话,“哥们,看在咱俩娶的是同一个媳妇的份上,你看看,看病需要多少钱,我支持你。”我给他开着玩笑说。
周需苦笑着说:“我命苦,得了肝癌,需要换肝。”
我知道事情严重了,“现在有肝源了吗?”我搓着脸上的灰说。
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妈给我捐肝,但是哪有钱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咋样,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我马上给你交钱。”
他沉默了十几秒,“哪能麻烦你啊,唉,都怪我没本事。”他抽泣着说。
我叹息了一下,“兄弟,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女儿,平平因为这事老是担心张帆,好好治病吧。”我踢了一下脚下石子,“我这是给平平积德,你抓紧联系医生准备手术吧,等明天,我就把钱交上。”
他却坚决地说:“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钱。”
我笑着说:“花多少钱,等你出院了,给我写个欠条,这是我借给你的。”
他没有说话,挂断了电话。
很快,张帆打来了电话,“常书,谢谢你,我也是没办法了。”她哭着说。
我笑着说:“没啥,需要钱随时联系我。都是为了平平。”
张帆依旧哭着说:“等以后,我会慢慢地还给你的,相信我。”
我笑着说:“啥都别说了,这都是我欠你的,再说了,我不缺这个钱,你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也是我的愿望。”
她在手机那头嚎啕大哭着,我不想猜测她哭的意思是什么,我挂断了电话,用手机银行给张帆转了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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