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老王犯事情了？”
李建有点好奇，这期货老王难道不安分？赚到钱就飘了？
“不算是大事。估计一两个月就能出来了。”
陈主任轻飘飘的一句，让李建更加好奇。
“陈主任，期货老王这次帮忙做空玉米，算是有功劳的。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
“诶，等他出来你再问他。我这里不方便说。我也不认识这个人。”
陈主任的态度，让李建觉得很奇怪。
于是问道：“陈主任，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提起他？”
“哦是这样的，期货老王在被带去喝茶的时候，聊到了最近的工作情况。还聊到你的事情。所以，待会儿，有人找你证实一些事情。”
李建有点懵圈。
“陈主任，我这是被审问吗？”
陈主任笑了起来。
“你有没有犯错误，审问什么？对了，这是协助司法机关的工作，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不会吧，让我从两三千公里过来，就是为了尽公民的义务？”
“不是。待会儿还有事情找你。现在你到隔壁的办公室，有几个人在等你。你把知道关于期货老王事情说一下，还有最近和他的合作的事情，记得讲详细一点。”
李建心中无语。
还以为有重大的任务呢。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协助办案。
等进入隔壁办公室，几个穿着检察院制服的人都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扎着马尾巴的女检察官，笑容灿烂。
李建知道，这是用职业的微笑，来缓解被询问者的恐惧。
“李建先生，估计陈主任都你说了大概的情况了。还请你讲一下关于‘期货老王’哦，也就是王丽腾的情况。以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合作的，请详细地讲一下。”
李建心中不由得笑了起来。
嘿，自己第一次知道期货老王的真名叫做“王丽腾”。一直以来，圈内人士都叫他期货老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秀气的名字。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开户的那家期货公司营业部的老总，介绍我和老王认识……”
李建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把与期货老王的认识过程，以及老王后来做铜期货爆仓，以及亏钱之后到美国投奔儿子，被儿媳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最后被期货老秦给捡了回来，都详细地讲了一遍。
“这么说，老王在期货圈很不受人待见？”女检察官问道。
“嗯。大家都鄙视他，毕竟这老王啊，就是喜欢狙击别人，在别人好不容易拉起一波行情的时候，去做空，利用资金优势，疯狂砸盘。就像街头上有些混混，喜欢砸别人的场子，把人打伤残了，然后洗劫别人的本金。”
“那老王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以和为贵的道理？到处树敌，可不是一个精明的期货人应该做的。”
李建笑道：“你可能不知道，老王没有爆仓的时候，可多威风。到餐厅吃饭，从来不点菜的。直接坐下，就喊道，‘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菜，都给我来一份’……”“诶……就是这么豪横，有钱，鼻孔朝天，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嗯，看来老王还真是有点狂。但是他从北美回来，据说一直在期货公司当顾问？”
李建笑道：“这都是秦总安排的。”
“秦总？”
李建点点头，解释道：“没错。大家都叫他期货老秦。是个老好人，喜欢和稀泥，是个懂得人际关系的人。期货老王和老秦，估计年轻的时候，结拜过或者是什么，关系很好。”
“这个我们可以证实，他俩没有结拜。只是意气相投而已。”女检察官一边写，一边看着李建，尽量确保他是不是在撒谎。
“这你们都知道？”
“我们问过很多人。不过，这次玉米期货行情，老王确实跟你一起合作？”
李建好奇道：“期货老王怎么说的？”
“他说，他对社会是有功劳的。他和你一起把玉米砸盘下来。”
李建点点头。
“没错，老王确实有天赋技能，特别擅长做空。如果能尽情发挥，每次做空，老王都能收获颇丰。”
检察官又问了关于期货老王的一些事情，就走了。
李建觉得有点奇怪。
等回到陈主任的办公室之后，李建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陈主任，期货老王这次不会是犯事了，连累到我吧？”
陈主任摇了摇头。
“放心。老王的事情，是他自己作死，跟其他人无关。对了，你以后交往的时候，一定要慎重。交友不慎，容易出事。”
李建答应了。
“陈主任，没事我就回去了。”
陈主任点了点头。
等从小院出来，李建有点懵圈。
心中更是不解。
把自己从滨海叫过来，就难道只是为了配合调查？
这怎么都说不通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建！”
李建回头一看，发现程晓笑靥如花地站在那里。
“师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才回来的。对了，你是因为什么被陈主任找来的？”
李建心想，程晓真的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
“哦，就是期货老王最近可能犯事情，被请去喝茶了。”
“哦？期货老王？我听手下的交易员们说，你和他一起做空玉米的。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被抓？”
李建看得出程晓真的不知道内情。
“我也不知道。对了，你怎么回来的？”
程晓有点无奈地回答：“回来办一些小事。明天还得回去。诶，飞一趟就要七八个小时。我这奔波劳累的命啊。”
“知足吧，九九六是福报。现在吃得苦中苦，才能给下一辈子攒福报。”
程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能不知道，西方人要是听了，绝对会起诉你。那边劳动法是不允许加班的。还九九六，老板会被罚的倾家荡产。”
李建心想，难怪那么多资本家选择把企业转移到国内，让买办来管理。
一想到买办，李建又想到了柳美。
哎呀，思想跑偏了。
“李建？……李建？”程晓看着李建两眼空洞，愣神了，用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李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哦，抱歉。刚才跑神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程晓笑道：“没什么。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李建心想，既然大家都是一条战壕的好朋友，对方从伦敦回来，
“好。不过，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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