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够要脸的，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来。”身后的沙发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嘲讽。
杨蜀泽头都没抬，开始订机票，嘴上不甘示弱：“就你要脸，就你深情，还不是等了那许多年，最后什么都没得着。”
黑暗中飞出一把晶亮的飞刀，仔细看竟然和张雨的小李飞刀一模一样。
杨蜀泽一把夹住飞刀，定睛一看，语气困惑起来：“这玩意儿有点眼熟呢？不是你的东西吧。”
“你见过的，探索者那个女首领，是个使飞刀的，但她死了，我就收集了一点她存在过的痕迹。”黑暗中，一个穿着20厘米高跟鞋的都市丽人走出脸，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迪奥高定职业装，举手投足都是商务精英的风采。
这是Cindy小姐，也是小白兔辛迪，盛景集团人力资源部主管，也是天启安保公司莫总裁的特技助理。
在魔方世界中的身份是【空间操纵者】，现在已知的技能是【空间储存】，空间的体积很大，至少能放二十人的生活物资和武器装备。
“哈，所以你去这一趟，那个苟晓晓通过你考察了吗？”杨蜀泽换了个轻松些的姿势。
“没有。”顶级hr的回答斩钉截铁，“我从一开始就不赞同老板的意思。我始终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看上她，她的技能，战斗力，智商没有一项符合天启的标准。”
“哈哈哈。”辛迪这番毫不留情的批评让杨蜀泽大笑，“所以你去实地考察就得出了这么个结果？那你这次白折腾了呀。”
“我只是奇怪。”辛迪脸上微微露出困惑的神情，“而且她的处事方式也优柔寡断，感情用事。如果不是她命好，我也很怀疑她怎么躺赢的这么多个副本。老实说，要不是她长相普通，我还以为老板是想潜她才硬要收她。”
“我也觉得嘛。”杨蜀泽第一次和势不两立的辛迪产生了一致的认知。
“但那是以前。”舞台闪烁的灯光反射到辛迪冰冷的眉眼上，硬是给这冷若冰霜的美人带上一丝人气，“经过这个副本，我对她的印象改观了，我同意她可以进入天启。”
杨蜀泽被呛得咳嗽起来：“都被灌了什么迷魂汤，难道你也想潜她不成？”
“我没有在开玩笑。”辛迪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两次，她跟修罗的人接触了两次，她见过六道两次，毫发无伤。杨蜀泽，我只问你，换作你我，这有可能吗？”
这一次，杨蜀泽闲散的态度终于收敛了一些，他不服气的嘟囔着：“反正小爷打得过非天那个孙子。”
“非天在修罗里的地位不就跟你在天启里是一样的吗？”辛迪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稳定的现金流加吉祥物，说的不就是你们这种富二代。”
杨蜀泽像是受了刺激，豁的站起来：“你可别乱污蔑人，我跟非天那个人渣还是有区别的，我比他多少讲究一些。”
“呵，男人。”辛迪冷冷的看了一眼舞台上载歌载舞的女孩们，留给杨蜀泽一个嘲讽的表情。
——
苟晓晓做好了联络对方的决定，但这两天请假太多又要把工作都补回来。
等她精疲力竭的回到家里，却发现房间门口蜷缩着一个人。
娇嫩的小脸还带着舞台上的浓妆，抽抽嗒嗒的蹲在墙角哭，听的人心都碎了。
“夕瑶，你怎么了这是？”苟晓晓连忙把她拉进屋里，“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去。”
“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顾夕瑶扑进苟晓晓怀里哇哇大哭，断断续续的讲起了自己的委屈。
搞了半天，苟晓晓才听明白顾夕瑶在难受什么。
原来，她刚开始参加选秀节目时，其他的选手呢，有实力没后台的呢看她业务能力不行看不起她，没实力有后台的呢，知道她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疯狂排挤她，连节目的导师得了上边的授意也天天挤兑她。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顾夕瑶拼上自尊也要搏一个出道来。
但是在网上呢，节目被恶意剪辑过之后，顾夕瑶成了聚光灯下那个最滑稽的小丑，所有观众都开始注意起了这个“整天只会卖惨，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的好看女孩”，带着巨大的嘲讽和恶意，甚至每天都有人跑到她的微博下留言天天劝她退赛。
“你个脑残别上节目丢人了好不好，把机会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求求你别丢人了OK？”
“天呐你到底睡了多少人才得来的参赛机会，已经到决赛了，您行行好吧。”
“……”
这些恶意的猜测和中伤天天伤害着顾夕瑶，再加上今天小土豆又带了大人物的“意思”，顾夕瑶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她怕自己真的扛不住压力答应那个人的要求，然后成为自己和大家都讨厌的那种人。
“那你粉丝多吗？我看你现在在网上的票数，也并没有很落后。”苟晓晓打开手机浏览片刻。
“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单纯只是看热闹。”顾夕瑶抽抽嗒嗒，“我自己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给我投票，是不是投错了？”
苟晓晓给她找来毛巾和热水，却并不急着安慰对方，她说：“夕瑶，你知道吗？再有十五天，我又要去参加下一个副本了。”
“这么快？”十五天后，也是选秀最终结束的日子。
“这次的S级副本，九死一生，张姐最后牺牲了自己让我们平安回来。”苟晓晓的手指摩挲着那个银色的小魔方，“以前我跟在她后边，什么也不操心，因为我知道她会帮我分担，可是现在她不在了，所有事情我就只能自己承担。”
“晓晓，你也别太伤心，植物人也是能苏醒的。”谁成想，局面竟变成了顾夕瑶安慰着苟晓晓。
“我不是这个意思。”苟晓晓苦笑一声，“其实我的意思是——下一个副本，我很可能得自己参加——一旦我也跟张姐一样出了意外，有些事你也要自己承担啊。”
顾夕瑶睁大眼睛，怔在原地。
什么意思？
晓晓说她有一天会离开我？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顾夕瑶连忙擦干眼泪，笑着对苟晓晓说：“晓晓，你相信我，你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肯定会顺利出道的，因为我从小运气就超好。我是你的小锦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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