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把手伸到棉袄里掏钱。
刚把手伸进去，他脸色就变了，兜里扣空荡荡的，钱哪去了?
秦父把全身上下都摸了一个遍，没找着。
闫福贵早早起来守门，准备占便宜，看到门口的秦父秦母了，看到秦父的举动一阵目瞪口呆。
“这老爷子什么毛病?”
“难道有不为人知的特殊爱好?”
“以后必须离他远点，这爱好可不怎么好!”
闫福贵悄悄往后退两步。
“钱不在我身上，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秦父问秦母。
“没有，一直在你身上，找不到了吗?”
“丢了?”
“不会丢在路上了吧?”
秦母脸色焦急。
秦父身上的钱，是他们一年辛辛苦苦劳动攒下来的，每一分钱都浸透着老两口的辛勤汗水。
“是丢了。”
“没丢在路上，昨晚上睡觉前，我还摸了，还在，早上就没了。”
“对了，肯定是棒梗。”
秦父一拍大腿。
他想起昨天晚上，棒梗两次凑到他面前。
他还以为棒梗起夜尿尿，现在才明白，棒梗是要偷他的钱。
“肯定是棒梗。”
“走，回去把钱要回来，再教训一顿小兔崽子。”
秦父转身回四合院，气呼呼的。
秦母连忙跟上。
“这老爷子怎么火急火燎地?
“不对，肯定出事了。”
闫福贵反应过来了。
贾家。
秦父气冲冲地推门而入。
“爸，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淮茹很意外。
“我和你妈攒的钱丢了。”
“晚上睡觉还在，早上就没了，你知道是谁偷了吧?”
秦父声音冰冷。
“爸，你不会怀疑棒梗吧?”
“不可能，他敢偷别人的，绝不敢偷你的，你可是他姥爷。”
秦淮茹有点心虚。
棒梗从小被宠溺得无法无天。
“怎么不可能?”
“你等着，我去找他。”
“咦，人呢?”
“棒梗出去了?”
秦淮茹找棒梗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没有，只有贾东旭一个人呼呼大睡，小当都早早起床了。
“没有，他没出去，怎么人没了?”
秦淮茹也很奇怪。
“小当，你哥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问。
“我没看到。”
小当摇头。
“都没看到，还能飞了不少?”
“淮茹，你是不是给棒梗打掩护?”
秦父严重怀疑。
“吵什么吵?”
“天刚亮，还让不让人睡了?”
贾东旭被吵醒了，很不高兴。
秦父没理会他。
“你们说他没出去，就一定在屋子里，我知道了，肯定藏起来了，屋子里什么地方都藏人?”
秦父很快反应过来了。
贾家屋子不大，分成里外两间，能藏人的地方，除了柜子就是床下。
“棒梗，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抓出来?”
“屋子里就这么点地方，你藏不住!”
秦父说着，走过去打开柜子。
两个柜子，里面没人。
没有柜子，就是两张床了，一张是秦淮茹两口子睡的，一张是贾张氏睡的，还有一张婴儿小床。
小床底下不可能藏人。
秦父很快就找到棒梗了，藏在贾东旭的床下。
“出来。”
秦父冷冷地命令。
“我就不出去。
棒梗又往里面缩了缩。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拽出来。”
秦父警告。
秦淮茹神色焦急。
棒梗躲在床底下，分明是心虚了。
秦父秦母丢的钱，肯定是棒梗偷的，让秦淮茹觉得对不起父母。
哼!
秦父弯腰，伸手去抓棒梗。
棒梗一脚踹过去，却被秦父趁机抓住脚，往外拖拽。
“你放开我，我不出去。”
“老东西，你再不放开我，我让我爸打你，让我奶奶挠你。”
棒梗开骂了。
秦淮茹的脸都黑了。
贾家窗外。
刘光福贴在窗根上，听贾家的闹剧。
“棒梗真是一个畜生，骂他姥爷是老东西，四合院的，没有比棒梗更牲口的孩子。”
“真没想到，偷钱拖到自己家人身上，把他姥爷的钱偷了。”
“有好戏看了!”
“棒梗会被打屁股吧?”
刘光福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天刚放亮。
很多人还没起来。
刘光福偷听的行为，暂时没人看到。
要是大白天，就算是想偷听，他也没胆子凑到人家窗户底下。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
棒梗被秦父从床底下拽出来。
“棒梗，我的钱是不是你偷走的?”
秦父冷冰冰的质问。
“没有。”
“我没偷。”
“你不能诬赖我。
棒梗猛摇头，手捂着衣服兜。
年纪还是太小了，经验不够丰富，怎么能捂着兜?
“我相信棒梗没偷钱。”
“要我看，你们两个根本就没带钱来。
“是不是家里需要钱了?”
贾东旭阴阳怪气。
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父年纪大，社会阅历多-些，瞬间反应过来了。
“贾东旭，你说我们两个大老远来讹钱?”
秦父两眼冒火。
“东旭，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
秦淮茹也反应过来了。
“棒梗没偷钱，他们说棒梗偷钱了，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就是让咱们家赔钱，还说不是讹诈?”
贾东旭一口咬定。
秦父秦母就是目的不纯。
“对，我没偷钱。”
“是他们两个泥腿子想讹钱。”
棒梗用力挣扎。
想跑!
秦父是农民，一辈子辛苦劳作，就算年纪大了，也天天下地干农活，没有力气可干不动农活。
他一手抓着棒梗，棒梗就挣脱不了。
“贾东旭，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一个好女婿!”
“我就让你看看，棒梗是不是偷钱了?”
秦父说完就要搜身。
“爸爸，救命!”
“打死这个老东西。”
棒梗惊慌失措，剧烈挣扎，很快冒出一身汗。
秦淮茹神色复杂，帮谁?
左边是儿子和丈夫，右边是父亲和母亲，她左右为难，哪一方都不能不帮，帮哪一方都不行。
“老东西，你女儿嫁给我，是你们一家子的福气，你还敢来胡闹?”
“放开棒梗，要不然我报警抓你。”
“还不快放开?”
贾东旭很生气，爬向床边。
啪!
秦父嫌棒梗太能折腾，给了他一巴掌。
棒梗被打懵了，忘记挣扎了。
秦父翻他的衣兜，很快就翻出一个小红包，里面有一沓钱，都是小面值的，几分几毛都有。
“贾东旭，你不是说不是棒梗偷的吗?”
“你看这是什么?”
秦淮茹质问贾东旭。
“钱是我给棒梗的，不是你的。”
贾东旭嘴硬。
“你给的?”
“行，那你告诉我，这是多少钱?”
“有多少张一块的?”
“有多少张一毛的?
“又有多少张一分的?”
秦父脸色铁青，说到这个时候了，贾东旭还不跟你说实话，还要包庇棒梗，实在太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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