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钱累了一上午，肚子有点闷，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胃口。
吃饱喝足，她找出服装清单递给庄老三：“这是上午卖出去的两包，一包男士的，一包女士的，你等会对账一下。”
孙庆民兴奋的凑过去，“多少多少，上午买了多少件？”
许多钱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上午卖多少，跟你的提成可没关系。”
“啊？凭什么啊？”他也累了一上午的好不好！
“什么凭什么？你卖出去一件了吗？”
“我怎么没……没……没有……”孙庆民还想梗脖子争取一下呢，结果发现，诶，还真的没有。
一个劲在那边推销的人是许多钱，偶尔他找不到顾客要的衣服，还是许多钱爬上爬下的拿的。
孙庆民蔫巴了，缩着脖子不说话，还想争辩两句，就看见许多钱已经靠在墙壁上，睡过去了。
他觉得有趣，立刻喊了庄老三看笑话。
却被庄老三瞪了一眼。
“许多钱，你去我床上躺着休息吧，我要跟庆民出去一趟。”
许多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好。”
庄老三当即拽着还没有回过神的孙庆民离开宿舍。
孙庆民跟着他往外面走，还不满的嘟囔：“庄哥，我怎么感觉你对许多钱的态度，跟对我的态度不一样！”
庄老三心中一慌，随后板着脸训他：“你有她一半厉害？你能嘴皮子利索的去推销那些衣服？你能想出来种苹果卖衣服的赚钱点子？来，随便说一个，我就对你如同对她一样好。”
孙庆民哑口无言，随后就有点委屈：“干嘛呀！我说什么了对我这么凶。”
庄老三被恶心到了，躲开一点，不想被他影响了脑子。
庄老三带着孙庆民去了附近供销社，买了一个小凳子，木头做的，还能折叠的那种，中间是一块弹力布，用来摆摊的时候坐着最合适。
又买了一点纸笔，记账要用，给孙庆民单独一支笔，一个本子：“回头摆摊的时候，你推销出去几件就记几件，每天给你算总提成。”
孙庆民这才美滋滋的接下来：“好咧！”
之前说好的提成还算数的，那他就高兴了。
看时间还早，庄老三就让孙庆民回家一趟，下午三点左右再汇合。
“那么晚啊，没必要吧，早点练摊儿不是更好？”
练摊儿，80年代的时候跟摆摊，出摊一个意思，后面就很少有人说这个了。
“早点摆摊卖给谁？零零散散的路人？”
“……”孙庆民觉得，练摊儿居然还有这种学问不成？那上午不是卖得挺好的么？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他怕庄哥打他。
拿着东西回到家，梅柔正在钩毛衣，看见他回来，也是轻飘飘一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别提了，上午忙了一上午，累得我浑身都疼，妈，我的好妈妈，你怎么能够让我跟许多钱那个瘦皮猴学东西呢，他那样的人，能够教我什么啊？”
梅柔放下手中的钩针跟毛线：“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一上午忙了什么。”
孙庆民立刻嘴巴一张，叭叭叭的跟自己亲妈说了。
梅柔听完，向来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来。
她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回了房，再出来的时候递给孙庆民六十块钱：“你下午再去的时候，把钱给许多钱，就说我说的，让他多操心，别对你客气。”
孙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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