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卿把玩着手里的金元宝，脸上的笑容越发妩媚。“奴家刚刚说过的话，不能这么快就打了奴家的脸啊。”
李沐眼神冰冷，尽是嘲讽。
女妓要脸吗？
“不过公子这般捧奴家的场，奴家自然不忍拒绝公子的情意。
四楼是奴家的闺房，奴家这颗香甜的水蜜桃，公子想要采摘，奴家给您出两个简单可行的法子。”
身为女妓，林卿卿这是给脸不要脸？有她拒绝的资格吗？
李沐动怒，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
“四楼！”
这两个字似乎从喉咙里蹦出来，警告之意浓到林卿卿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出于身体本能，后退两步。
好在，林卿卿稳定心神，接着扬起一脸媚笑，扭动腰肢走向李沐，身子软绵绵攀附上李沐。
“公子好急切呢！”
“公子莫急，先听一听奴家的法子嘛。”
长岁在一旁干着急，他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脸色，动怒了，但没怒到杀人。
李沐的龙床，夜夜都是新鲜女子的模样和身体。
可那些女子，一个个都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清纯，端庄...各式各样的美人儿，就是没有林卿卿这般不要脸的狐媚子。
他觉得脏，但新鲜。
即便林卿卿大放厥词，说自己还是纯净的雏儿，女妓就是女妓，一旦做了女妓，身体和灵魂皆已被脏污吞没。
她是林卿卿，同名同姓，却陌生的一张脸。
她不是那个人...
“好生说话！”
又是一句警告。
“公子...”
这一声“公子”，酥到人的心尖尖。
不知为何，李沐的怒火就被一声“公子”熄灭了。
“要么，公子以真面目示人，奴家若对公子一见钟情，就请公子上四楼，献身于公子，分文不取。
要么，公子就用金元宝装满奴家的闺房，只要金元宝够多，奴家就心生欢喜，甘愿卖身卖心。
今夜，奴家侍奉公子？”
万万没想到，一个低贱女妓敢和自己谈条件？
她配吗？
她的身子，可要来享用一番。她的心，要来何用？
给她一块金元宝，已是天大的恩赐，还想要金元宝填满闺房？她怎么不去做土匪，干抢劫的勾当？
林卿卿假装瞧不见李沐眼里的轻视，很明显，他是第一回逛窑子，生涩的紧。
僵持不下时，长岁掏出一枚龙形玉章在林卿卿的眼前晃了晃，差点晃瞎她的眼，腿发软就跪了下去。
从一楼到四楼，林卿卿第一回觉得楼梯爬得艰难，身体累个半死，心里慌得一片。
一进门，林卿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李沐的腿。“皇...皇上饶命啊。”
“奴家眼瞎心盲，不识天颜。求皇上大人有大量，饶奴家这一回。”
林卿卿紧紧抱住李沐的腿，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明明吓到脸色苍白，却媚艳不褪。
真真是大胆啊。
求饶就求饶，竟敢抱住皇上的腿，一边哭得楚楚可怜，一边尽现媚态。生怕旁人不记得她是低贱女妓。
“滚！”
李沐懊恼，莫名的懊恼。
他低吼一声，眼里的嫌恶更浓，脚却出卖了内心的诚实。
他若是真真生气，该一脚将她踢开，踢个半死，才是生气的标准动作。
林卿卿在麻溜的松开之前，胸前的柔软在李沐的腿上蹭啊蹭，那媚态像极了发情的野猫。
她这一蹭，李沐的身子一紧，心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一截。
“皇上大驾光临奴家的风月楼，并对奴家一见钟情，奴家这心里好生激动。”
“能见得天颜一回，奴家生而无憾了。”
李沐忍住开骂，他是来光顾风月楼？堂堂皇帝之尊会来逛窑子，宠幸低贱女妓？
呵！
笑话！
万万没想到，他的确成为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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