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见到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会长时还有些懵。
她的眼睛眨呀眨，七分好奇三分疑惑，让会长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你为何这样看着本尊？”
会长名为程澈，程在上修行界也是一个大家族，否则他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像这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盯着自己看，杀伤力是巨大的。
楚晚宁不说话了，她只是感叹，上修行界的修士气质果然更胜一筹。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会长简直堪称叔圈天菜。
“会长大人今日找我过来是想问鬼器之事吗？”
既然来了，她也没打算隐瞒，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与其受尽苦楚后不得不说出来，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出来。
程澈似乎有些惊讶于楚晚宁的坦荡，还以为她会想方设法否认。
“拿出来看看吧，我对鬼器没有兴趣，不过能帮上下修行界也是好的。”
楚晚宁将煞魂珠浮在手掌之上，梦幻的光芒在两人眼眸中流转。
“可以了，收起来吧！”
仅仅一眼，他便看出七七八八，这枚珠子已经认主，不会为祸世间。
“它应该遭受过重创，否则应该不止现在的品级，但想要恢复也不容易。”
程澈能感受到煞魂珠的强大，但总觉得气息有些晦涩，和完美无缺的宝物有些区别。
“嗯，以前它更垃圾，来到冰原后恢复了不少。”
楚晚宁没有从程澈的眼神里看出来贪恋，便放下心来。
“那两个通道的关闭是否和它有关？”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确实有一定关系，但又感觉不是那么大。
“可能有吧，这家伙吸收了一些死气，然后那通道就自己关闭了。”
“我觉得鬼域不是小气鬼，他们应该不是吝啬那点死气和鬼物，而是觉得维持这么多通道没有必要。”
楚晚宁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清楚，免得被当成工具人，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你的分析没错，实际上一个通道和九个通道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鬼域打此界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也不一定能攻下。”
程澈觉得鬼域里面都是神经病，整天不是在征战，就是在征战的路上，跟个火药桶似的。
楚晚宁想到了无相城，看来那里便是鬼域曾经试图进攻的地方。
“你先回去吧，下次关闭通道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对了，我叫程澈。”
除了副会长，没有人知道会长的名字，甚至除了圣道裁决会成员，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
之所以告诉楚晚宁这么多，他笃定这小丫头未来不会局限于下修行界。
“如此天赋，只要不陨落，哪怕去到上修行界，也有你的立足之地。”
程澈觉得楚晚宁比上界那些大势力培养的继承人差不到哪里去，释放善意也是先埋个伏笔。
楚晚宁笑容满面，她大概明白程澈的意思，既然他都不计较，其他人计较也没用。
“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煞魂珠，圣道裁决会不会再干涉。”
至于其他势力的看法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内，正所谓有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刚回到营地，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跟几位哥哥分享喜悦。
便发现远处站着一位芝兰玉树的大帅哥，朦胧月光洒下淡淡光泽，真是帅的一塌糊涂。
走进一看，居然是老熟人。
这不是长了头发的无心吗？
她正欲跑开，无心突然出现在其面前。
“你很讨厌我是吗？每次见到我都有意避开。”
无心的语气流露出淡淡的悲伤，那低沉的嗓音，微微泛红的双眼，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楚晚宁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她感觉自己被无心的颜值按在地上反复捶打。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男女授受不亲。”
无心：？？？
说话间，她连着退后了好几步，原来不止自己长高了，无心也长了不少。
远距离看更帅，她就知道让这家伙留头发准没错。
“我可能很快就要飞升佛界了，想来看看你。”
无心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的情劫应在谁的身上，如果是她的话，那其实根本没有避开。
“太好了，什么时候飞升，我去送送你。”
楚晚宁笑的前俯后仰，她突然觉得那些灵石没有白花，只要能将他送入佛界一切都值得。
只要他去佛界，就不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虽然现在看起来也似乎改变了结局，但还是去佛界更安全。
而且佛界安全，没有打打杀杀，他一定可以千年万世永远活下去。
“你应该很想我去佛界吧？因为你会去上修行界。”
这话楚晚宁没法接，其实她不讨厌无心，相反还很欣赏他。
可月亮本就高悬于苍穹之上，她不屑也不会将之扯进淤泥里。
“如果去佛界，你会有更广阔的未来，罗汉、菩萨果位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
“到时候你会有亿万信徒，他们都会膜拜敬仰你，你会是天上地下最高贵之人。”
上修行界是不错，但不适合无心，而且佛界是高级世界，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无心静静的听着，楚晚宁描述的那些未来大和尚不止一次描述过。
“你说的未来很好，但我不喜欢。”
“没有人可以让我堕下佛坛，除非我自愿走下来。”
“我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佛界，那里太过冰冷，但我会去。”
他的喜欢始终没有说出口，似乎也没有必要说了。
大和尚说入佛界需要六根清净，自己大概率会被迫忘记下修行界所有记忆，包括她。
楚晚宁看着他一点点隐在夜色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说我这样做真的对吗？似乎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想法，他真愿意被我改变命运吗？”
无心说佛界太过冰冷时孤寂的表情刺痛了她。
好像从始至终，自己都想让他去佛界，因为这样可以避开命运影响，让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清风霁月的佛子。
“我哪里知道你们这些少男少女的情情爱爱，鬼域没有爱情。”
“说真的，有没有考虑过自杀原地化鬼？
“那里或许更适合你这种疯批，弱肉强食，天天都在厮杀、修炼、征战，你去了肯定喜欢。”
……
楚晚宁给煞魂珠贴了几张符后，世界终于清净下来。
关于无心的事，她还需要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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