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戈努力回想着昨天的情形。
他只是断断续续的回忆起一些片段。
第一杯酒喝得并不快。两个人聊着各自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大多都是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也因此，让两个人仿佛有了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第二杯酒倒上的时候，高戈并没有阻止。
后来不知又聊了些什么，好像中途菜不够吃了，孙爽还去弄了黄瓜和鸡蛋酱……
再后来……
“特么的，这高粱烧真是名不虚传。即使自己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两杯酒竟然就喝断片了！”
高戈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喝多了，又怎么睡在了这里。
他根据卧室里的陈设，可以判断出这应该就是孙爽父母的卧室。
包括自己睡的这张床，也是那种老榆木打制的。能够感觉到身子下面不是那种席梦思床垫，而是厚厚的棉褥子。
他捶了捶头，太阳穴位置还有些一跳一跳的疼。而且口干舌燥的。
“嘎吱……你醒啦？”
我家的木门应该是折页缺油了，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后，孙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嫂子，我喝多了……”
高戈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像是被堵在喉咙里似的。
“难受吧？让你别喝，你非得把我的酒也抢过去喝了。结果你倒好，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房间里还遮着窗帘，高戈看过去，孙爽的脸隐藏在阴暗中，看不清她的脸色。不过，听语气，并没有太责怪自己。
自己这爱逞能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高戈以前仗着自己体格好，经常替别人挡酒。所以，也经常会因此喝醉。
后来有一次中途醒过来，听到其他人在议论他是个傻冒，是不是没喝过好酒……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去给别人挡酒。更不用说主动抢酒喝。谁知道昨晚怎么就又逞英雄了！
“喝点糖水吧。我只没有蜂蜜。其实宿醉以后喝蜂蜜水最好了。”
孙爽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
高戈赶紧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嗓子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一些。
“往里去，我也靠一会。”
孙爽看着他喝完了水，把水杯接过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啊？”
高戈听到孙爽说的话，脑子有些宕机了。
“啊什么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孙爽说着，干脆利落地挤进了被窝。
“嫂子，这……这不行吧！”
高戈吓得身子一缩，直接后退贴在了墙上。
这间卧室也不大，双人床的一侧直接靠着墙。只在外侧有一个床头柜。
“咋啦，现在知道怕了？昨晚你……”
孙爽说着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我……”
高戈也无言以对。看这个样子，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说自己喝醉了不认账？那不是太混蛋了吗？
“噗嗤……”
孙爽忽然笑了出来。
“你快点进被窝吧，像个什么样子。”
高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全身上下一根线头都没有！
“我问你，夏莹是谁？”
孙爽忽然问他。
“你抱着我喊秦淼淼和林静，这个我能理解。可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夏莹是不是你们市行的领导？”
孙爽说着凑了过来问。
“你不会跟她也……”
“没有，没有！”
高戈吓了一跳，连忙否认。
自己昨晚那个梦还真特么惹祸了。这酒喝得真是误事！
“我昨天去市行申请业务，结果被她损了一通。说我越级了！估计是我喝多了又想起来了……”
高戈顺嘴瞎编了一个理由。
“你骗鬼呢？你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使劲折腾我！我怎么感觉你是求而不得呢？”
孙爽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说道。丝毫也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暴露了昨晚的现场情况。
“不……不可能的事。嫂子你别说了，我昨晚上太混蛋了！”
高戈从孙爽的话里，分明听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把孙爽给拿下了！
“我没怪你。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孙爽说着靠在了床头上。
“李涛肯定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滥的？”
“没有啊，我跟李主任接触不多。而且，并不很亲近。”
高戈听到孙爽问他，赶紧否认。
其实那晚一起喝酒，他好像就听出来了。李涛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孙爽借助自身的优势，跟上面的领导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也导致她的名声不好，所以，向城区小学调转的事情迟迟无法落实。
“你也不用否认。沙河镇有多大？放个屁全镇子都能闻到。”
孙爽忽然说了一句粗话。
“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说呗。关键是你自己怎么做。”
高戈觉得孙爽心里也应该是苦闷的。上次差点被陈校长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要跟陆鸣离婚！”
孙爽忽然扭头看着他说。
“可是现在离婚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就回娘家来住了。我看明白了，跟他过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高戈觉得心里有点慌。不知道孙爽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些。
“大姐，就算你离婚了咱俩也不可能的。我是有女朋友的！”
他想到这里，忽然在脑子里蹦出来秦淼淼的身影。好像她就在自己眼前指着鼻子骂自己无情无义。
“妈的，这才半个月，自己居然就犯错误了！”
高戈在心里懊悔着。昨晚真不该跟孙爽过来吃饭。
“我们市局副局长的老婆得了脑癌，估计没多久了。他对我有意思，我也觉得这是个机会。”
孙爽并没有发现高戈有什么不对劲，自己继续说着。
“我快三十岁了，没什么好机会了。陆鸣那个废物，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不甘心。”
高戈那天好像听陈校长说过，市教育局的领导经常下来检查工作。而且，指名要听孙爽讲课。估计就是她所说的“副局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对错。适合自己的就是对的。”
高戈也没资格去评判什么。自己这边还受着良心的谴责呢！
“他比我大17岁。我爸妈不同意。这不，老两口一生气就出去旅游了。眼不见心不烦！”
孙爽说着苦笑了一下。
“你不会看不起我吧！其实昨晚，是我主动的。你的衣服也是我脱的……我就是特别想发泄一下！”
“呃……”
高戈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会是这样。
“时间还早，我还想……”
孙爽说着，一翻身纠缠了过来。
“妈的，下次真要小心。男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
高戈的心里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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