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还有人在盯着咱们。”
溧水县某处客栈,靠窗坐着的苏谨,百无聊赖望着窗外过往行人和路边摊贩。
“卖粉钗不知价钱的货郎,包馄饨手法生疏的挑担郎,还有那后脖子比粉头都白的乞丐,这浮生庵的盯梢水平,未免也太差了些。”
“许是咱们不受重视呢?”
马三嘿嘿笑道:“怕是那几个盯梢高手,现在还在西江口盯着‘马道远’和‘景三’呢。”
“行了,他们爱盯就盯着吧”,苏谨将茶碗推到一边:“回屋,明日一早动身,上了船他们就懒得盯咱们了。”
果然如苏谨所料,翌日一早他们登上一条发往南京的客船后,盯梢的人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船过秣陵关时,两人提前下了船,确定没人跟着后也没进关,随意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简单搭了个帐篷休息。
到了半夜,再次响起嗡嗡声。
西江口大营外,苏谨和马三找到提前留好的‘暗门’,鬼鬼祟祟溜回了大营。
翌日一早,‘病’了几日的马道远再次出现在大营内,活蹦乱跳的四处骂娘,旋即又出营一头扎进了勾栏。
跟着他的暗哨赶紧把消息传了回去,红夫人看着情报暗暗出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马道远病了,为何景三也消失了几日?就在这两人消失的几日,浮生庵又来了两个年龄相仿的香客,这也未免太巧了些吧?”
“可西江口码头都是我的人,这两人是如何悄无声息渡的江?就算能绕远渡江,时间也对不上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夫人,夫人!”
亲信急匆匆的进了屋:“浮生庵那边又来信催了,让咱们尽快把金子和人送过去。”
“金子?哪里还有金子?”
红夫人面露苦笑。
玲珑矿被朝廷盯上了,刚刚才毁矿灭迹,就连好不容易买通的镇守太监都被灭了口,一时半会去哪里给那女人弄金子去?
招远那边倒是还有几处金矿,可家主刚刚传来消息,那几处金矿要暂时蛰伏,以免被锦衣卫的鬣犬闻到了味。
“把庄内库里的金子,先调一批给她送过去吧,告诉她省的点用。”
“可是夫人,空月大师她说...”
“哼,你是咱们杜家的人,还是她空月的狗?”
红夫人不怒自威的模样,吓得亲信不敢再说:“是,是,我现在就去办!”
红夫人死死压着心底的怒气:“要不是你那身份家主还用的上,真以为本姑娘不敢弄死你一个假大师?”
................
鲁北外海的桑岛上,江二郎已经成功的混了进去。
这里日夜漂浮着难闻的味道,时不时就有不小心中毒的劳工,被像死狗一样抬出去丢进海里。
刚来这里的时候,江二郎就混进执事的屋子,偷偷给自己弄了一个假身份。
好在这地方对出管控极严,基本很少有人能竖着出去,但对于进来的人,管理的极为松懈,能干活就行。
江二郎没有制d的手艺,只能混在外围干一些搬运的工作。
但是干搬运有干搬运的好处,就是能经常接触到制造烟膏的工坊。
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已经摸清一半多工坊的位置,基本确认这里就是最大的制d基地。
剩下唯一还没有摸清的,就是谁才是这里的主使,又有谁是帮凶?
以及除了溧水山庄以外,其他的烟膏又会送到哪里去,还有没有其他制d的岛屿。
虽然他很着急,但他也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急,一旦露出马脚,将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也会打草惊蛇坏了老爷的大事。
然而江二郎不知道的是,他的名字现在已经落在朱棣的案头。
这可是一个潜伏小天才啊,怎能让朱老四不心动!
前有马岛,后有玲珑矿,现在又潜入了桑岛,江二郎的战绩越辉煌,就越让朱棣看纪纲不顺眼。
纪纲虽然摆脱前世的命运,现在依旧还坐在北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上。
但因为战局变化太快,对锦衣卫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而他的学习能力又很一般,愈发对工作感觉到吃力,唯剩一份忠心日月可鉴。
在朱棣心中,江二郎就是替代纪纲的最佳人选。
只可惜江二郎是苏谨的人,而且是最最铁杆的那一种,导致朱老四想下手都无从入手,头疼的很。
好在谨弟那边对朱老四挖他墙角的事,也没什么反感。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着他背井离乡去西大陆,能留在大明活得很好,苏谨也不会挡别人的路。
可惜江二郎不是那种人,就连他的妹妹十年前也送去了西大陆,现在就跟在主母身边伺候呢。
“要不,趁谨弟没走之前,先弄到北镇抚司暂时兼着?说不定干顺手了就不愿意走了呢?”
“嗯,江南事了之后,我先想办法把人忽悠过来再说,北镇抚司涉及海外情报,不容有失。”
另一边,苏谨和马三这两天,日子过得属实有些无聊。
“咱们的马千户,今天怎么没去勾栏听曲啊,难不成是那边的小姐姐不合你的胃口了?”
马三闻言立马苦起了脸:“老爷您就别笑话我了,还去?老奴的腰子还要不要了?”
“嘿,前些日子你不还说,五十正是奋斗的时候吗,这就折腾不动了?没事,我那还有几瓶药酒,实在不行,蓝色的小药丸我也可以给你整上。”
马三一听这话,连声都不敢出,生怕老爷给他磕了药,然后绑去勾栏...
“老爷,您这是忙什么呢?”
为了避免嗑药上勾栏的悲惨命运,马三爷赶紧转移话题:“运动会?这是啥?”
“哦,就是和演武差不多的大会,不过是用来提升全民身体素质的,准备回去了和陛下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搞起来。”
“100米?200米?400米跑?这我还能看懂,可这马拉松是啥?马为什么要拉着松树跑?”
苏谨懒得搭理他,咬着笔杆喃喃自语:
“我记得穿来之前,100米的世界纪录是博尔特的,好像是9秒多?也不知现在还是不是他?”
马三一愣:“博尔特是谁?这一听就不是咱大明的人。”
苏谨随口答道:“哦,那是个黑人,就是现在非洲那边的昆仑奴。”
“凭啥!”
马三一听就不乐意了:“凭啥昆仑奴跑的比咱大明汉子都快?我不服!他们凭啥跑那么快?”
苏谨一愣,却嘿嘿一笑:“也许,是因为白人在射击运动上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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