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老家伙为老不尊，”豆南机敏的一把抓住老头的手臂，“被正直的调查员发现了吧，走，跟我去防卫科。”
“等一下！”
“抓我之前能不能说清楚我犯了什么罪，空间站也是讲证据的地方，”老头很明显不服，满脸倔强的瞪了少年一眼。
“骚扰女性啊，我一开始就说了，你这人不但品行不端，耳朵也不好使，”豆南扯着老头袖子，“我怀疑你对我的重大嫌疑目标有非分之想。”
“什么跟什么啊，”老头苦笑不得，“我是法政科的古恩，你不认识我总该知道希拉的吧，她是我……妻子。”
嗯？
豆南瞥了眼不远处的奇怪女子，她正在从贩卖机里取饮料，年轻貌美身材姣好。
眼前的的老头呢，佝偻着身躯，胡子头发都花白了。
“口味挺挑剔啊，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嘛，”少年投去了鄙夷的眼神，比某些人亲近小萝莉还可恶。
“我不是在跟踪，是在做研究，”古恩扬了扬手中纸和笔，“原型机157号的日常跟踪研究。”
看见豆南满是疑惑的样子，古恩拉他走到了一边。
“看你的样子是外来者吧？”
“是啊，外来者吃你们家大米了？拉我干嘛。”
老头苦笑着解释道：“也难怪你有所怀疑，其实希拉……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人类，简单来说不是人。”
“她是我创造的仿生器械，编号157，是我根据亡妻的形象制作的，我在做关于她的研究报告，想把她变的更好！”
老头说到这里豆南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因为希拉奇奇怪怪而且脑子不好，这种水平的研究员应该上不了黑塔空间站才对。
但事实就是她已经在了，这就是悖论，除非她是在空间站中“诞生”的。
阿兰肯定也知道，所以卡波特事件中丝毫不怀疑她是同党。
“你有什么证据？”
谨慎起见豆南还是翻查了下老头的研究开发报告，确定希拉真的是仿生人。
但长的确实和真人一般无二。
“你挺不务正业的，法政科好像不是做类似任务的，”豆南不好评价，只能唏嘘道：“不过你也够痴情，为了造老婆，研究报告居然写了1200多页？”
还是繁育方便，只要姑娘信任我，我就捏个她出来。
“行，那本调查员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豆南宽宏大量，主要搞清楚尾随的原因就行，“能不能给我造十个八个……哦，我有正事来着。”
“希拉记忆力是不是不好？”
古恩点点头，“仿生人的躯体技术其实不复杂，难的是情感模块的加载和演变……你听不懂是吧，就是让她如何更像人类。”
我其实懂，就是加点算法让她具备情感嘛。
“在她大脑中放置一台储存电脑肯定是不合适的，我采用的是具有记忆演算功能的芯片，因为体积不大，计算又占用了绝大部分内存，所以记忆部分难免……”
“你的意思是她超载运行了？”豆南打了个比方，“是不是就和我朋友电脑里动作小电影装多了会卡顿一样。”
……
“你朋友卡顿？呃，差不多意思。”
“对，是我朋友，我坚信这一点，”豆南摸着下巴开始原地踱步，“那有没有办法，知道她某一天晚上经历的什么，或者说看到了什么，在不伤害她的基础上。”
这点对少年调查员来说很重要。
“你直接问过她了是吗？”古恩瞬间就get到了豆南问记忆力的缘由。
“对，她回答很卡顿，”豆南肯定道，“有没有办法削去一点内存物让她可以运行下我那晚的记忆？”
“你还真把人脑当机器啦，”老头哭笑不得，“哪有那么简单，我只是便于你理解打的比方。”
“为了保障希拉的正常运作，我不会人为的对她进行干涉，除非报错，即使报错也是格式化，你要的东西也会没有了。”
古恩果断熄灭了少年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可以去等等看嘛，给她点时间也许就响起来了呢？”
“真的嘛！我去试试。”
豆南看到了希望，于是思考再三后还是走了上去。
“你是？”
希拉慢条斯理的喝着饮料，一位黑发少年在她面前刹住了车，书卷气的脸庞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果然又不记得了，豆南心中有数。
“希拉小姐，我是你的粉丝啊！”
豆南笑的热情满满，“你不记得了吗？前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聊过天的。”
这次他打算迂回一下。
“前天，晚上？”
“对啊，时间节点大概在11点至凌晨1点左右。”
“是吗？”
“你好好想想，”这次豆南表现的极为耐心，没有催促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就像是随口聊天的朋友。
而希拉也不负众望，在漫长的思索之后皱着眉给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那个时间段……我确实遇到过人，男人，其中一个，但不是你……”
“哦？”豆南眼中光芒一闪，“其中，还有别的，女人吗？”
男人应该是温明德，监控里见过的，难道他身边或者前后时间段还有人，只不过监控没有拍到？
鬼魂还是能力者？少年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什么事情发生都不离谱。
“我，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希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额头青筋暴露，眼球泛白，纤细的手掌握拳攥的紧紧的，嘴角甚至有透明的涎水流出。
“诶诶诶，希拉小姐，小姐！”
女子缓缓软倒下去，还好古恩老头一直关注此间局势，见势不妙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仿生人偶。
“你这是问了什么？直接把人都问晕了？”老头责怪的瞪着豆南，允许你问但没允许你这么问呐，我可怜的爱妻。
“我就随便问了两句，也没什么激烈冲突的地方，可能是cpu烧了，老头你刷机就是，”这锅豆南是不背，真诚道了声谢后果断抱着佩佩溜之大吉了。
溜是溜了，问题也来了。
线索也断了啊。
那天晚上监控里就应物科两人和这位希拉姑娘，希拉也没什么思路，那还能怎么办？
豆南猛的一拍头，瞧我这猪脑子。
都知道通过佩佩找希拉了，直接去无明之间收藏室闻闻不就知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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