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

三月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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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我老婆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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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煌沉痛,眼眶里聚满了泪,俯身过去紧紧抱住云笙,吻在她的唇瓣上,“笙儿,原谅我……”

站在一旁看戏的顾倾倾,看傻了眼。

眨巴眨巴眼,眼泪簌簌往下流。

真的,太虐了。

她光是看两人的表演就觉得虐死了,再加上后期剪辑和配乐,电视剧播出时指不定虐成什么样。

“卡!”俞明启导演喊了一声。

十分满意地看着镜头定格的画面。

悲情天后加当红小生,演技都没得挑!

两人瞬间出戏。

言琪捂着唇,小声说,“慕容凉你个臭小子,我的嘴巴都叫你掐紫了。”

刚刚那一吻,看似暴烈,实则慕容凉巧妙地采用借位,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他亲的,不过是自己的手指。

慕容凉退后一步,不与她多说。

“慕容凉,你拍戏能不能敬业一点,这年头,哪个拍吻戏还借位?”

“拍出来的效果好就行。”慕容凉回。

言琪抿唇偷笑,“你是对着自己的小姨,亲不下去吧,哈哈。”

慕容凉:“……”

两人整理好衣服,坐在一旁休息。

刚刚拍完一场哭戏,两人需要缓和一下情绪。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也没太影响心情。

顾倾倾端了杯咖啡,递给言琪,“言姐,你刚刚演得太好了,我都看哭了。”

言琪喝了一口。

笑问,“倾倾,刚刚看我和慕容接吻,什么感觉?”

顾倾倾:“慕容师兄的吻技怎么样?”

慕容凉冷着一张脸,“你要试试吗?”

“不,不用了。”顾倾倾忙摆手,“我开玩笑的,我觉得刚刚的吻戏很生动,作为观众,我是能体会到燕煌那种悲伤又无从解释的感觉。”

言琪摇摇头。

这姑娘,看来是不喜欢慕容凉了。

……

康诚医院。

病房里,一缕柔暖的阳光照进来,整个房间都被一股暖意包围。

楚心之醒了。

昏迷了两天,浑身没有力气,眼皮几乎都抬不起来。

缓缓睁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迫得她不得不重新闭上。

一旁的盛北弦已激动地手指轻颤。

起身,抬起手掌遮在楚心之的眼睛上。

“宝贝,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他祈求,带着卑微的语气祈求。

楚心之动了动眼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声音,是盛北弦的没错,可这语气……分明不是他该有的。

楚心之睁开眼睛。

轻轻地眨着干涩的眼眶,唤,“北弦……”声音很轻,很柔,盛北弦几乎要因为是自己的错觉。

下一秒。

楚心之被挤入一个强硬的怀抱,盛北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搂进怀里,他坚硬的胸膛硌得她生疼。

楚心之忍不住蹙起了眉。

颈项间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在流淌。

楚心之愣了一下。

盛北弦,哭了么。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盛北弦,他哭了,那么烫的泪水,仿佛要灼伤了她的皮肤。

楚心之哽咽着抬起一只手,抚在盛北弦的头顶,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北弦……”她叫他,他却不理。

“北弦。”她又唤。

盛北弦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只紧紧地搂着她。

楚心之觉得有些窒息,却不敢打断他。

盛北弦身上的气息很生冷,整个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她感受到了,他的手在颤抖,肩膀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他在害怕。

害怕她会死掉吗?

楚心之不说话,忍着身体的不适,任由他这么抱着。

傅景尧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盛北弦强行把楚心之从床上抱坐起来,头埋在她的颈间,他的一只手臂扣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臂缠在她腰间。

有一种越勒越紧的趋势。

楚心之皱着眉,明显身体不适。

傅景尧吓得快步走过去,手搭在盛北弦的肩膀上,“大哥,你快松开小嫂子!”

盛北弦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反手一甩。

力气大得将傅景尧直接甩在了地上。

傅景尧从地上爬起来,“大哥,你再不松手,楚心之就被勒死了!”他吼道。

为了让盛北弦意识清醒,他特意喊了楚心之的名字。

盛北弦浑身一僵,松开楚心之,双手呈一个环抱的姿势。

“咳咳咳……”楚心之伏在他的身上,不停咳嗽。

刚醒来,又整整两天没进食,咳了两声便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了,摇摇欲坠。

盛北弦见她难受,心里着急,却不知该怎么办。

“大哥,你这样抱着,她不舒服,先让她躺下来。”傅景尧说。

盛北弦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来。

他红着眼眶,轻声在楚心之耳边问,“宝贝,这样会不舒服吗?”

楚心之摇头。

他才放下心来。

傅景尧立刻招来张主任过来给楚心之检查身体。

一番检查下来,楚心之又昏睡了过去。

“大哥,刚刚张主任已经说了,小嫂子既然醒过来了,就说明她已经没事,接下来只需要好好调养就好。”傅景尧看了眼床上的楚心之,心道,总算是醒过来了。

不然,大哥真入魔了。

“我在这里看着,你去洗个澡,吃个饭,顺便再睡一觉行不行?”傅景尧恳求,“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嫂子着想,她刚醒来,意识还迷糊着,没注意你的造型,一会儿再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保不准要嫌弃的。”

傅景尧知道,拿楚心之说事,盛北弦定会听进去。

可——

这回,盛北弦却油盐不进。

他说,“宝贝一会儿醒来看不到我,会着急。”

傅景尧:“……”算了,爱咋地咋地吧,他管不了了。

摇摇头,傅景尧转身出了病房。

不禁想到,大哥紧张小嫂子紧张成这样,她将来生孩子的时候,大哥不得疯了。

……

澳大利亚。

舒云嘉正在病房里收拾东西。

脱去穿了一个多月的病服,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

一如既往的阳光温暖。

浅灰色的风衣套在身上,舒云嘉转身,提着小包往外走。

唐念念刚好从外面进来,手上提着保温盒。

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是她在照顾他。

他不喜欢笑,不喜欢说话,只是在看手机时,偶尔露出笑意,或是悲伤的神情。

她想,他一定在思念心上人。

“云嘉哥,你要出去走走吗?”

舒云嘉看她一眼,好看的眸子充满坚定,“我要回国。”

明天是心之的生日。

以前,每次生日,他都陪她一起过。

今年,也不例外。

啪!

唐念念手中的保温盒掉在地上,汤汁洒了一地。

她小脸惨白,“云嘉哥,医生说,至少要住院观察三个月,你不能离开。”

唐念念张开双臂,拦在舒云嘉的面前。

舒云嘉眉头蹙起。

说实话,唐念念有点怕他。

他虽然从没发过脾气,性子好到不能再好,可她就是有点怕他。

唐念念硬着脖子威胁,“你要是敢出院,我就打电话告诉舒爷爷!”

“随你。”

舒云嘉提着小包,越过她往外走。

唐念念也顾不得收拾地上的残羹,迈开步子追上去。

好不容易跑到舒云嘉的身边。

“云嘉哥,你要回国也行,我不告诉爷爷,但你要带我一气回去。”唐念念要求。

她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她喜欢跟云嘉哥在一起,她更想陪在他身边。

舒云嘉顿住脚步,看着她。

唐念念也停下。

“在学校,你可以自称是舒家的小姐,没人会为难你,况且,你自小在这边生活,回国于你来说,并不是好事。”

他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唐念念站在原地,哭丧着脸。

像被人遗弃了一般。

舒云嘉看着她,毕竟这颗跳动的心脏是她母亲的,对唐念念,他有些愧疚。

他想弥补她,对她是的一些要求,他会下意识的答应。

但这一次,他不想答应。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想让唐念念回国。

怕心之误会吗?

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尽管唐念念百般挽留,舒云嘉还是走了。

……

下午。

楚心之再次醒来。

病房里多了许多人。

盛老爷子,盛老太太,林嫂,盛雨萱,还有傅景尧。

盛北弦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用一种很温柔,很舒适的方式,轻轻揉捏着。

“楚楚醒了!”盛老太太惊喜的叫道。

楚心之眨着眼睛,看向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病床前,怜惜道,“楚楚,我是奶奶。”

“楚楚不过昏睡了两天,又不是失忆喽,她当年知道你是奶奶。”盛老爷子说着,语气轻松了许多。

盛老太太难得高兴,没跟盛老爷子拌嘴。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转头看向傅景尧,“楚楚的身体检查过了吗?能不能让她吃点东西,都滴了两天的营养液了。”

“奶奶不用担心,上午已经看过了,小嫂子恢复的不错,这几天先不要吃补品,熬点小米粥,先将她的胃调养过来。”傅景尧回。

林嫂说,“我去买点小米过来,就在医院里熬,少夫人能趁热喝。”外面温度太低了,在老宅熬了粥,哪怕装进保温桶里带过来也不太烫。

“快去快去。”盛老太太催促。

“诶。”林嫂转身,出了病房。

盛老爷子找了个沙发椅,坐下来。

盛雨萱乖巧的站在一旁。

楚心之扯了扯唇角。

偏过头,看着盛北弦。

她记得上午醒来时,北弦抱了他,他那时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

此刻,也是如此。

身上的西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向来熨帖笔挺的西裤也成了皱皱巴巴,脸上的胡渣都可以堪称虬髯大汉了。漂亮的短发,凌乱地搭在前额。

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眼底一层淡青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病了好几天的人是他。

盛北弦望着她的眼睛。

不舍得眨,他喜欢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的模样。

楚心之伸出一只手,摸他的脸。

隔得距离有些远,她摸不到,盛北弦立刻倾身过去,将脸凑到她面前。

楚心之在他下巴处来回抚着,手心儿感觉刺刺的。

她舔了舔唇,才开口,“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的手缓缓上移,摸在他的脸上,心里疼得如针扎,他肯定没好好休息,也没离开过这里。

她看到,衬衫的领口处都脏了,一向洁癖严重的他竟没换下来。

盛雨萱看不下去,起身说了句,“我店里还有事,先走了。”

“大哥,我说什么来着,小嫂子看到你这样子,肯定会嫌弃。”傅景尧开玩笑的说。

盛北弦抬手,捏着脸上的小手,“宝贝,你会嫌弃吗?”

楚心之摇头,“不会,很帅。”

傅景尧:“……”单身狗表示不想说话。

坐在沙发椅上的盛老爷子咳了几声,说,“楚丫头现在醒了,你也去收拾收拾。”

盛北弦坐着不动。

傅景尧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大哥根本谁的话也不听。

盛老太太也说,“你放心,我们都在这里照顾楚楚。”

盛北弦依旧坐着不动。

哪怕连视线也没挪开,只看着楚心之。

“听爷爷奶奶的话,去洗澡换衣服好不好。”楚心之抓着他的手说,“我就在这里,你一出来就能看到。”

“好。”

傅景尧:“……”

他指着不远处的储物柜,“里面有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这些东西,祁兵前天晚上就送过来了。

盛北弦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拿着衣服和洗漱用品,转身去了隔壁。

傅景尧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盛爷爷和盛奶奶在这里,大哥肯定会在小嫂子的病房里洗澡。

盛北弦走后。

盛老太太坐在床边。

楚心之撑着手,准备坐起来,被盛老太太按住了肩膀,“躺着舒服些,快别动了。”

“奶奶,我都躺了两天了,骨头都是软的。”楚心之说。

“那奶奶扶你起来坐一会儿。”盛老太太说着,起身扶着楚心之坐起来,拿了靠枕垫在她的后背。

“饿不饿?”盛老太太关心地问。

“有点儿。”

“林嫂已经在熬粥了,景尧刚刚说了,你刚醒也不能吃别的。”

楚心之点头。

盛老太太看着楚心之,欲言又止。

“奶奶,有什么事吗?”

“楚楚啊,奶奶就是想跟你说。”盛老太太看了一眼门口,“一会儿,北弦回来时,你记得提醒他吃饭、睡觉,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也就是昨天,林嫂熬了汤拿过来,我盯着他喝了一碗。”

盛老太太说的这些,楚心之都不知道。

她猜到他可能没怎么休息,却不曾想,他两天两夜没合眼,没吃饭。

他怎么受得了。

楚心之觉得自己的心,堵得慌。

“奶奶。”楚心之说着,低下头,“是我不好…。”

“傻丫头。”盛老太太打断她的话,“奶奶说这些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北弦是男人,是你将来的丈夫,他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他该做的。”

楚心之眼眶微湿。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盛北弦,能有这么好的家人。

“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二十分钟。

盛北弦回到病房。

与方才比起,判若两人。

穿着居家的灰色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棉拖鞋。

脸上的胡子已经刮干净了,露出光洁白皙的下巴。头发微湿,搭在头皮上。显然,还没来得及吹干。

盛老太太看到他的样子,才满意的点头。

总算恢复过来了。

盛北弦走过去,重新坐在楚心之的床边。

“毛巾呢?怎么没擦头发?”楚心之蹙眉。

“不擦。”盛北弦说,“一会儿就干了。”

“毛巾拿来。”楚心之的语气严肃了些。

然后,傅景尧就看到了颇为诡异的一幕。

大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默默往外走,再回来时,手里拿了条毛巾。

傅景尧:“……”

“小嫂子,我先回办公室,有事叫我一声。”

盛北弦瞪了他一眼,“我老婆有事为什么要叫你。”

傅景尧:“……”算了,他不跟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计较。

这话,让病房中的二老也震惊了好大会儿。

“坐过来。”楚心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盛北弦走过去,乖乖坐下。

“把毛巾给我。”

“宝贝,我自己擦。”她刚醒来,他怎么舍得他劳累。

“拿来。”

盛北弦稍顿,将毛巾给了楚心之。

楚心之拿着毛巾,帮他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他的发质很好,摸上去柔软舒服,不像一般男生的发丝那样粗粝。

盛北弦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擦拭。

老俩口见了,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余了。

直到将盛北弦的头发擦干了,楚心之才停下来。

有点累。

“宝贝要喝水吗?”盛北弦问。她从醒来到现在都没喝一口水。

“嗯。”

盛北弦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楚心之嘴边。

楚心之喝了两口,将杯子推给他,“剩下的你都喝了。”她都看到他的唇,干裂了。

“……”盛北弦愣了下,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光了。

林嫂送了粥过来。

“少夫人,粥刚熬好,有点烫,慢点喝。”林嫂舀了一碗,送到楚心之手上。

楚心之的左手缠了纱布,不好端碗,盛北弦将碗接了过来。

舀起小米粥,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

楚心之并没有什么食欲,喝了几口便不肯喝了。

“宝贝,多喝一点。”

“不想喝。”楚心之摇头,“再喝要吐了。”

盛北弦蹙了下眉,把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楚心之转头看向林嫂,“林嫂,粥有多的吗?”

“有,我熬了一大锅。”

“能不能再盛一碗?”

“好。”林嫂转身,去了小厨房,将厨房里的小电饭煲都端了过来。

帮着盛了一碗粥。

楚心之让林嫂把碗放在小桌上。

盛北弦不解,刚刚不是说喝不下了吗?

“北弦,把粥喝了好不好?”

“我不饿。”盛北弦看着她说。肚子里真的没饥饿的感觉。

盛老太太瞬间着急了,两天没吃过一粒米,怎么可能不饿,她看北弦是饿过劲儿了!

盛老爷子也生气,“自个儿的身体都不好好照顾,怎么照顾楚楚丫头?!我看还是让林嫂过来照顾楚丫头,你去公司得了!”

“老头子,你好好说话不行?”盛老太太瞪他。一天到晚,说个话气冲冲的。

楚心之舀了一勺粥,放在盛北弦嘴边,“不饿也要吃。”

盛北弦张嘴,把粥喝了下去。

盛老太太愣了一下,还是楚楚有办法,北弦终于肯吃饭了。

“林嫂,再去煮点饭,做几个荤素搭配的菜。”盛老太太说。

北弦又不是病人,光喝粥肯定是不行的。

有楚楚盯着,她也不担心北弦不吃。

林嫂微愣,立刻去准备了。

楚心之喂了大半碗,“我手有点酸,你自己吃好不好。”

盛北弦端了碗,将剩下的粥全部倒进嘴里,咕噜咽了下去。

楚心之:“……”

可能因为昏睡了两天,楚心之并不太困。

一下午都陪着盛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盛北弦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离开,就这么看着她,心情颇好。

五点多,陶媛和蒋言玉过来了一趟。

确定楚心之真的没事了,又聊了一会儿天才离开。

傍晚,林嫂炖好了小排骨,炒了几个盛北弦爱吃的菜,摆放在病房的小桌上。

“奶奶,你和爷爷也回去吃饭吧,不用在这里陪着,再说,医院也不干净。”楚心之说。

“好好好。”盛老太太拉着盛老爷子起身,刚准备离开,突然想起,“楚楚,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本来准备好了生日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肯定会吃不消。”盛老太太叹息,“生日宴只能暂时取消了。”

楚心之过意不去,“让爷爷奶奶白忙了一场。”

“这倒没什么。”盛老太太笑着说,“奶奶希望你好好调养身体。”

“生日宴没办成,下个月的订婚宴可以办得隆重些。”盛老爷子提议。

“这倒是。”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离开。

病房中只剩下楚心之和盛北弦两人。

安静得不行。

“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

楚心之拿起筷子,塞到盛北弦的手中。“就坐在床上吃,把这些都吃光光。”

盛北弦端起碗,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吃着米饭。

“别忘了吃菜。”楚心之提醒道,“这些菜也要全部吃光光。”

盛北弦十分听话,用筷子夹起青菜往嘴里塞,也是一口吞。

楚心之蹙眉。

他这哪儿像在吃饭,分明像个机器,只顾着往嘴里塞。

她甚至都没见他咀嚼过。

楚心之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边。

“先喝口水。”

盛北弦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

楚心之指着小排骨,“荤素搭配着吃,不要一直吃青菜。”

盛北弦夹起排骨,往嘴里塞,像刚刚一样,生生咽下去,可能有点恶心,他干呕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

“盛北弦!”楚心之捧着盛北弦的脸,手指往他嘴里塞,“吐出来!你吐出来……”

他嘴巴里什么都没有。

楚心之急得红了眼,“盛北弦,你吐出来啊,你吐出来。”

楚心之哭了。

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砸在盛北弦的手背上。

盛北弦慌了神,放下碗筷,抬手去抹她的眼泪。

“宝贝,不要哭了,是我不好。”盛北弦粗哽着嗓子说,“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宝贝,都是我…。”

楚心之仰起脸,寻着他的唇,吻上去。

堵去他所有赔罪的话。

他不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她从来没怪过他。

四片唇贴在一起,盛北弦就像得了水的鱼,瞬间活了过来,扣在她的脑后,疯狂地吻啜着她的唇瓣,舌尖强势挑开她的舌尖,迫切地想要纠缠她的舌。

他的吻,太过热烈。

楚心之一张惨白的脸,硬生生地憋红了。不是她不会呼吸,是她根本呼吸不及。

他不给她一点点缓和的时间,舌尖缠着她的舌,牙齿磕上她的唇瓣,颇有想把她吞下去的气势。

“唔……”楚心之抓在他的肩头。

盛北弦另一只手,挥掉了小桌上的饭菜,连带着床上的小桌也被他放回原位。整个人扑倒在楚心之身上。

两条腿,钢铁一般禁锢着她的双腿。

手伸进她的衣里,他想切身感受到她的存在。

暴烈的气息朴散开来。

宽松的病服裤被他褪下,松松的搭在腿弯处。

楚心之望进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想要确定某件事的决心。

“北弦。”她叫他,“我……好累,让我……休息好不好。”她喘息着说,断断续续。

盛北弦停下动作,看着她。

她的眉宇间带着疲惫。

盛北弦起身,楚心之却伸手抱住他。

“嗯?”他愣了一下。

楚心之往一旁挪了挪,虽然空余的位置有点小,他侧躺着应该不是问题。

“陪我睡觉,就在这里。”

盛北弦翻身,侧躺在楚心之身边,一手捞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楚心之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隔了一会儿。

发现一道强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不用睁眼,也知道这目光是谁的。

楚心之抬头,睁开眼睛看着他,果然,盛北弦没睡,即使他的眼底已经有浓重的黑眼圈。

楚心之用手捂着他的眼睛。

“答应我,闭上眼睛,睡觉。”

亲眼看着他阖上了眼眸,楚心之才安睡。

这一觉,睡得格外长。

第二天醒来。

外面的阳光已经照了进来,窗帘微动,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盛北弦还在睡。

楚心之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将他额前垂下来的发丝拨到一旁。

看来是真困极了,这样他都没醒过来。

楚心之唤了护士过来,让护士将地上散落的饭菜打扫干净,自己则去了卫生间。

新来的小护士低头打扫着地上的杂物,忍不住朝病床上看了一眼。

盛少,真英俊!

一张俊美的脸像天使一样,额前的发丝稍显凌乱,反而给人一种特别无害的感觉,眸子紧闭,鼻梁高挺,从侧面看如刀裁一般,菲薄的唇轻轻地抿成一条柔和的线条。

小护士看着看着,便忘了手上的工作。

盛北弦陡然睁开了双眼!

幽邃的眸光泛着危险的气息,像沉睡的雄狮在敌人不防备之时发出的攻击!骇人的杀气在一瞬间迸发出来!

小护士吓得胆颤了一下,立刻低头,心虚得厉害。

她不该偷偷观察这个男人。

他是盛北弦,h市顶级的豪门贵胄,听说他手段狠辣,没人敢得罪。

盛北弦伸手探向身旁。

宝贝?!

“宝贝!”他唤了一声,声音十分响亮,带着颤抖。

小护士眉头一蹙。

宝贝?他是在叫刚刚那位小姐吗?

小护士刚准备告诉他,刚刚那位小姐在卫生间。

盛北弦一把掀开了被子,光着脚踩在地上。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护士的面前,抓起她的衣服,小护士被他整个拎起来,吓得颤抖,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她呢?!”

小护士伸手,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

“北弦。”楚心之在身后唤他。刚刚她听见他喊她了,可正在上厕所,她怕一回答,这个男人直接冲了进来。

盛北弦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手也松开了小护士。

小护士全身的力气像抽干了一样,跌倒在地上。

盛北弦转身,大跨步地走到楚心之面前,将她抱进怀里,“宝贝,我以为昨晚是在做梦。”他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梦。

梦醒了,她就不见了。

楚心之双手抱着他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她埋在他的胸前说,“不是梦,我就在这里,我在你身边,以后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不光他怕了,她也怕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北弦,像没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好。”盛北弦对她的保证很是欢喜。

楚心之稍稍从他怀里退开,扭头,跟小护士说,“不好意思,麻烦了。”

小护士还在刚刚的惊吓中,没回过神,呆呆地摇头。

赶紧将地上的饭菜收拾干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楚心之低头时,才看到,他光着的双脚,“怎么没穿鞋?”地板上凉,他竟站了这么久。

盛北弦在她全程陪在身边的情况下,洗了脚,穿上鞋,去了卫生间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

盛老太太已经带着林嫂过来了。

林嫂笑呵呵的,手里端了一大碗面。

“少夫人生辰快乐!”林嫂将面放在桌上,笑着说,“过生日的早晨就是要吃鸡蛋和长寿面,这样,一生才圆圆满满,长寿健康。”

楚心之看着,心里升起暖意。

奶奶特意过来给她过生日,她怎么能不感动。

“来来来,快吃了,别凉了就不好吃了。”盛老太太帮着把病床上的小桌升起来,林嫂立刻端了面放在上面。

“你林嫂今早四点就起来了,说是鸡汤要慢慢熬,味道才好。面条也是她自己和了面,擀成的,从头到尾就这一根。”盛老太太笑着说,“鸡汤上的油都撇掉了,可以放心喝。”

楚心之看向林嫂,鼻尖多了些酸意。

“谢谢林嫂。”

“不谢,我啊,也就这点厨艺能拿得出手,少夫人赶紧趁热吃。”

“好。”

一碗香浓的鸡汤长寿面,上面放着两颗圆圆的鸡蛋。

圆圆满满,健康长寿。真是好寓意。

楚心之拿起筷子,挑起面条,一整碗面真的只有一根。

林嫂又说,长寿面从中间咬断了不好,要从尽头开始吃。

楚心之好不容易找到尽头,放进嘴里,慢慢往下吃。

盛老太太瞧着欢喜。

楚心之吃了小半截,抬头,“北弦还没吃早饭。”

“甭担心,林嫂带了食材过来,一会儿在医院的小厨房给他做。”盛老太太回。

楚心之点头,夹了一块鸡肉,送到盛北弦嘴边,“先吃一点,这么大一碗我也吃不完,你昨晚就没吃多少。”

盛老太太和林嫂相视一笑。

北弦能有这么疼他的媳妇儿,她们能不高兴吗?

盛北弦张嘴,吃下鸡块,楚心之立刻提醒,“别忘了吐骨头。”她怕他再像昨晚那样连带着骨头吞了下去。

盛北弦咀嚼了几下,抽出一张纸巾,将鸡骨吐在上面,拿给楚心之看,证明他真的吐出来了。

楚心之:“……”

一大碗面在你来我往中,喂完了。

得了,林嫂也不用再另外做饭给盛北弦吃了。

楚心之擦了擦嘴,问,“我今天能出院了吗?”

盛老太太担心道,“还是留在医院多观察两天为好,什么都比不过身体重要。”盛老太太笑说,“老头子本来今天非要一起过来,奈何早晨起来,浑身不得劲,才没过来。”

楚心之紧张地问,“爷爷怎么了?”

“没事儿,小感冒而已,已经请了家庭医生。”

楚心之心里内疚。

肯定是爷爷昨天在医院待得久了,又赶回老宅,可能染上了病菌,也可能感染了风寒。总归是因为她才生了病。

她心里过意不去。

事隔多年,她还能有这样和善的家人,这样温暖的家,难免更加珍惜。

一双温厚的手搭在她的头顶。

她抬头,望进盛北弦的眸子里。

“不怪你。”三个字,扫去了她心中的阴霾。

盛老太太也着急说,“早知道奶奶就不多嘴了,害得你内疚,老头子生病那是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不严重。”

不多时。

傅景尧查完房,顺便过来了一趟。

楚心之想了一下,还是问,“我现在能出院吗?”

盛老太太也看着他。

景尧是医生,肯定比他们更懂得怎么对身体好。

傅景尧沉吟片刻,“按说,以小嫂子的身体状态,出院是没问题的,在家里好好调养也一样,长时间住在医院,心情也会受影响。”正在楚心之高兴时,傅景尧又说,“不过,如果出现身体不适,要及时来医院。”

那些黑市里的迷幻剂,用的配药都是乱七八糟,有潜伏期也说不定。

楚心之看向盛老太太,“傅医生说了,可以出院。况且,我也不想在医院里过生日。”

“北弦,你怎么说。”盛老太太问。

盛北弦:“听她的。”

盛老太太:“……”

好在楚心之的东西并不多。林嫂帮忙着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院了。

楚心之被盛北弦裹成了一个大圆球,外面套着厚厚的羽绒服不说,长长的披肩式围巾,将她从头裹到脚。

盛北弦抱着她走出医院时,引起了不少病人的关注。

祁兵等在医院门口。

见几人出来,忙下车,打开了后座的门。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上了车。

盛老太太和林嫂坐上了管家开来的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盛家老宅的方向去。

“开慢点。”盛北弦交代。

祁兵点头,还没发动车子前,从副驾驶的座椅上拿出一个纸袋,递到后面,“少夫人,生日快乐,我老婆听说今天是你生日,特地织了一双手套,送给你。”

盛北弦伸手接过来,放在她怀里。

楚心之抱着纸袋,感动不已,这应该是她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吧。

“谢谢。”

“不用谢,我老婆其实挺崇拜你的。”祁兵边发动车子,边说。

“嗯?”楚心之不解。

“我老婆说,你能拿下…。盛大boss,肯定有特别的驭夫手段,她想向你请教。”祁兵很不情愿的重复他老婆的话。

楚心之脸色微红。

“对了,她还说少夫人长得很漂亮,她是你的微博粉丝。”祁兵试图转移话题。

他其实不太希望他的太太跟少夫人学习驭夫手段,因为,受苦的是他。

楚心之愣了下,“记得帮我谢谢她,还有她的礼物。”

“不用谢。我老婆怀孕了!在家先闲着也没事,喜欢织毛衣、手套、围巾。”祁兵眉飞色舞,初为人父的喜悦完完整整的表现在脸上。

盛北弦有些不悦,将楚心之的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上了她的嘴巴。

楚心之:“……”

“刚出院,说太多话不好。”他说得一本正经,颇有傅医生的范儿。

祁兵缩了缩脖子,专心开车。

他想,肯定是boss不乐意他跟少夫人说话。

隔了一会儿。

楚心之伸手将围巾扯下来,眼睛看着盛北弦,“我跟你说话可以吗?”

“可以。”

祁兵:“……”说好的刚出院,说太多话不好呢。

“我的手机呢?”楚心之问,在医院时就一直没见她的手机,她想,今天是她的生日,应该会有人给她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应该在宝贝朋友那里。”盛北弦回。

那天,就是她朋友用她的手机打电话给他。

------题外话------

标题党顶着锅盖跑了!你萌素不素以为楚楚怀孕了,告诉你萌,虽然不是楚楚怀孕了,不过也快了…。好了,标题党的解释完毕。下面奉上小剧场:

盛少:你老婆怀孕了不起是吧,非洲一个月豪华旅行,你看着办。

祁兵:boss,快过年了,能不能……

盛少:两个月!

祁兵:boss,我老婆怀孕,离不开我。

盛少:永远别回来了!

祁兵:……

盛少:我老婆一次能怀两个,你老婆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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