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刘斌笑着和对方说着情况，对答如流。没有任何的异常。
周伯承安静的看着，警察离开之后，郭文超就来了，周伯承笑着客套了几句话，就把文件签署了。
快到十点钟的时候，孟晨来了，他双眼血红，脸色惨白，看着模样就像是被自己媳妇抽干的那种，一句话不说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既然走了孟晨在，周伯承就有了注意，他准备自己污水项目实地考察一下。
吴瑶骂了刘斌整整一个小时。若不是看在对方被警察询问，一脸虚弱的样子，吴瑶肯定不会放过她。
“对不起。”刘斌很随意的开口。
这个对不起的意思被吴瑶理解错了，一脸的怒意，站起来，背着手，骂骂咧咧，数落刘斌的不是，刘斌坦然接受，并不反驳。
直到见到周伯承出来，吴瑶多问了几句，也是之前经过手的同一个项目，吴瑶决定和周伯承一起去。
“先去换衣服。”
“啊？”吴瑶一愣。
“我要去看一些真实的东西。”周伯承看着另外一个方向，目光深邃。
“哦…”吴瑶大概了解周伯承的意思。
两人离开项目部的时候，粗衣麻裤，搭上了公交车，朝着检测站出发。
清水沟污水处理项目，主要是由于清水沟上村边边上的一个工厂。
数十年前这个工厂因为相应上面的政策，让周边所有的村子联合成立的一个公司，可是后来因为这个工厂的各种指标超标，导致宣布破产。
刚好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外地老板，承包了这个工厂，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可是这种工厂最大的问题就是它的排污系统非常的差。
所有的污水排里都流进了清水沟上，中，下三个村子里面的生活用水。这个水是流通的，前些年所有人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大，可是这几年来随着水质越来越浑浊，别说喝了就算是洗衣服也是行不通的。
就在这个时候致远集团接下来的污水清理的这个项目，其实这个项目的主要方向还是公关这个工厂的工作，然后在一个村民同意的情况下，研发出一套新的生产发展经济共行的路线。
周伯承详细的看过那一套招标书，还有头天晚上给他的数据，这个项目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工厂本身。
周伯承开始回忆着这个项目的事情，可是人还没有达到清水沟，光在这公交车上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颠簸和一股刺鼻的味道。
“伯承，好难闻啊。”吴瑶捂着鼻子，一脸的不情愿。
清水沟坐落在江海城的边边上，说是村不算村，说不是村又算村。
“小女娃这算什么？一看就是外乡的麻？”
吴瑶连忙看了一眼周伯承，捂着嘴吧继续开口
“这位大叔我确实是外乡的，我和……我男人，因为在隔壁城市生活逃不下去了，听远房亲戚说这里有工作可以干，过来谋谋生活。”
吴瑶在称呼的时候故意卡了一下。她在看周伯承的反应。
“小女娃，这你就来错了，我可告诉你，这里确实是有活干的，可是那活就不是人干的，也不能这么说，那活就是普通人没法干。”
刚刚说话的老大爷继续开口，满头白发，就连胡须也是白色的，穿着一身中山装，手里拿着个拐杖，眼神异常的明亮。
“大爷，你那个话我就有点听不懂了，什么叫是人干的又不是人干的？”
“都是那个致远集团搞的鬼，我看已经有五六年了吧，当时搞得非常的隆重，大舞台，贴标签在村子里拉壮丁说要改革，说要变化，说要给大家提供就业岗位发工资了，说自己是什么超级巨无霸，有实力有能力把周边变化的好。
就当天那一天，然后给几个村里的一些劳动力签订了就业书，那天声势确实浩大的，可是就是那一天。”
“大爷，按照你这么说不是好事吗？”
“好事确实是好事，刚开始的时候那一批签订劳动就业书的人都给发工资了，就算不用去上班，不用去工作也能发钱，这事情多好啊，然后大家就抢着争着去找那家公司，又是上面扶持又是什么名头这虚名那虚名的，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除了第1批拿到钱的后面的人都不签订了，公司也不招工，就是白白的在那里设一个监测站和检测站，每年固定时间拍照留念结束。”
“可是大爷，您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理解。”吴瑶继续开口。
猛的发现周围的异味越来越难闻，而一边的周伯承都皱了皱眉头。
“不理解？丫头，我这么跟你说你就明白了，就是说污水处理项目是上面下达的指标文件，然后承包给一个叫做致远集团的大公司，这个致远集团呢，它就当天拍照的时候做过一些留念，讲过一些空话，就什么也不管，每年干的事情就是叫大家来拍照留证据。
每年都有回访，每年都有新变化，可是那些东西就是做作秀，就是咱们村子里的几个老实人叫些人给点钱吃顿饭，一问就是说好，你闻到的这个味道别人也闻得到，然后开始说什么，这事污水治理的成绩，马上…”
老头一边说，一边特别的窝火，口气也越发的凌厉。
“林大爷您就少说两句吧，这些年咱清水沟都没人了，你再把这人家年轻小夫妻撵走了，我们就更没有劳动力了。”就在这个时候开车的司机插话了，对着周伯成和吴瑶笑了笑。
“记得我刚刚跟你说一下吗？记住了一件都不要少。”周伯承压低声音对着吴瑶开口，
吴瑶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她有些气愤，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周伯承的反应让人很奇怪。
这件事情对周伯承来说没有任何的支点，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理由让周伯城来干这件事情。
换个方式说周伯成来干这件事情，一没有好处，二赚不到名声，三还会得罪很多人，面对那么强大的敌人，为什么还要来干呢？
想到了这些的吴瑶，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周伯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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