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老板表面上不动声色，可眼睛里的怀疑之色却愈发明显。
“很简单，等下如果感觉到犯困，不要抵抗，打个盹睡一觉就好了。”我开口说道。
“打盹睡觉？”两个女老板彼此对视，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手明显攥紧了。
女性天然就比较缺乏安全感，特别是这样面对陌生男人，听到这个，有所警惕也很正常。
“放心，只是打盹而已，小张不是还在外面守着呢，你们可以去交代一下，如果有问题就让她打电话报警。”我微笑着说道。
“不不不，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对小先生绝对信任。”
“没关系的，你们看不到这些，心中有疑虑也很正常。”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把左手伸过来，我写一下咒文。”
也许是我刚才说了可以让小张秘书随时报警的话，两个女老板对我重新建立了信任，这一次两人很配合地把左手伸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从怀里掏出毛笔，蘸着引魂灯的灯油，在两人的左手手心分别写下咒文，随后低声念诵起新学会的咒语。
咒语很快念诵完毕，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两个女老板也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可是很快的，她们两人的目光就开始变得迟钝呆滞起来，眼皮开始打架，我也感觉困意来袭，跟着闭上了眼睛。
……
几十年前，一家显得有些破旧的卫生院中。
两个年轻的女医生趁着中午工作闲暇，坐在一起吃自己带来的饭菜，菜是炖土豆，几乎没有任何荤腥。
“妹子，你听说了没，医院要开始改革了，以后不再是铁饭碗，要自负盈亏了。”
“不是铁饭碗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工资谁来发？”
“当然还是医院发，只要医院赚钱，咱们就还有工资。”
“可医院不是治病救人的吗？变成赚钱的，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现在咱们连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总不能让咱们饿着肚子给病人治病吧？要是真把咱们这些医生都给饿死了，谁给老百姓看病？”
“看你说的，怎么可能真把咱们给饿死？”年轻女医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问你，工资多久没发了？你家里孩子上学学费哪里来的？你家多久没吃过肉了？”年长的女医生一脸严肃的问道。
年轻女医生顿时僵住了：“姐，你可别提这个，说起这个我都难受，现在家里都是找亲戚们借债，我们家那个又不管事儿，我每次去借钱的时候，真的是脸上发烧。”
“哎，谁说不是呢？希望能好起来吧。”
……
一年后。
“姐，我听她们说，你辞职了？”
“对，辞职了。”
“为什么辞职啊？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吗？发工资也及时了，还有奖金，这多好啊，你怎么会想起来要辞职。”
“妹子，你知道咱们科室的几个领导能拿多少不？”
“这我怎么知道？”
年龄略长的女医生暗暗比了几根手指出来，又低声说了几句，年轻女医生的嘴巴顿时张圆了：“那么多？！”
“妹子，我跟你说，咱们现在其实就跟去那些南方打工的农民工一样，算是给医院打工的，打工这辈子都发不了财，想要真的发财，真的成为人上人，就必须自己当老板。”
“当老板？我可没那个本事，再说我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赚钱啊。”
“咱们是医生，可以自己开诊所赚钱啊，跟医院也是一样的，我辞职就是准备回去开诊所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姐……还是算了，我胆儿小，不太敢。”
“你啊，新闻上都说了要解放思想，胆小能发财吗？”
“姐，我再想想……”
“行吧，等你想明白再说。”
……
城市周边一个村子里的小院里，几个农妇凑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天气很好，有农妇的身边放着襁褓，里面的小娃娃睡得正香，几个农妇说话声音也都特意压低了，生怕吵到了熟睡的小宝宝。
“老四家媳妇，要说还是你这肚子争气，头一胎就生了个男娃，我们家二胎才生了个男娃，被队里计生的罚了好几千，心疼死人。”
老四家媳妇腼腆的笑了笑，开口道：“嫂子，我们也是花了钱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生娃玩又不是从信用社取钱，说要什么样就什么样。”
“你这头胎就是男娃，怎么还会花钱？计生上不管吧？”
“是不管，可谁能保证自己头胎就是男娃？生个女娃就要被拉去结扎，想生还要罚款，我们是去照了b超，打了两个闺女，才头胎生了这个大胖小子。”老四家媳妇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
“啊？！”跟她说话的嫂子忍不住惊呼出声，吵得躺在襁褓中的大胖小子一个激灵，眼睫毛开始抖动。
老四家媳妇见到儿子要醒，赶忙抱在了怀里，轻轻的哼着拍了起来，很快又把儿子给哄睡觉了。
等到小孩重新入睡，老四家媳妇这才开口用压低的声音说道：“嫂子，这事儿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谁知道这回事儿啊？娃娃还在肚子里，就能知道是男是女？难道跟西游记里演的那样，是孙猴子用火眼金睛看的？”
“嫂子，那是仪器，从老外洋人那边进来的仪器，对着肚子照一照，只要娃的月份够了，就能看出来是男是女，顶多就是花个两三百，总比生了闺女还想要被大队里罚钱强多了。”
“还有这事儿？是不是去医院照b超就能知道？我娘家兄弟媳妇最近刚怀上，我也让她去照照。”
“那可不行，现在医院不让医生跟你说，谁照婴儿性别要丢工作的，要是狠一点，还会抓起来。”
“医院不给照啊？！那你是在哪里照的？妹子，咱可都是一家人，你有门路可不能瞒着我。”
“嫂子，看你说的，我肯定不会瞒着你的，等会儿我回家把那个地址拿给你，你到时候让你兄弟媳妇按地址找过去就行了，是个女医生，以前也是医院的医生，现在自己出来单干，医术很好，口风也很严，到时候你让你兄弟媳妇别吭声，过去就说是亲戚介绍来的，她就知道了。”
“哎呀，妹子，可真的太感谢你了，我兄弟媳妇家里还有个火腿，回头我让我兄弟拿来，你炖着吃，好好补补身子，给娃喂奶正需要营养。”
“使不得，使不得，嫂子，我就是给你个地址，又没帮着干什么。火腿还是留着让你兄弟媳妇吃，她也要补身子的。”
“她才怀没多久，离补身子还远着呢，一码归一码，没有你今天说这事儿，我还不晓得能这样，你真的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真的不算什么，那个女医生还挺好的，态度可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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