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盐湖来

懿小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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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商海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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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妮听说接下来的日子,麦苗非常的忙碌,又加上现在盐湖是生产的重要季节,根本就处于人手不够的阶段。

一旦到了夏天,秋天气候比较好,盐湖一直都处于生产旺盛期,无论是在万里盐湖,还是在新建的工厂,大家都将会非常的忙碌。

“十月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进厂子里面工作吧,我去给他们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要再到外面打拼了。”杨妮说的在发话是肺腑之言,她的年纪大了,心也软了,何况听说了杨十月在外面受了如此多的委屈,更是不忍。

杨十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院子外面的月空。

林如君却笑了笑:“就让十月在我们这继续住着吧,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杨妮笑了起来:“是是是,我这年纪大了,难免都想着要帮你们把生活都安排好,包办好,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杨十月看着天空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月亮,这样的星星,也许以后出现就是在梦里了。

“姑姑,你说死亡可怕吗?”杨十月问。

杨妮思索了很久很久:“以前在盐湖上那么危险,不管什么都需要靠人工,我好几次都见识到死亡的可怕,但是当我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心里也没那么恐惧了。”

杨十月的脸上带着几分平静和安逸,于是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笑容:“希望以后我能不害怕死亡。”

一屋子的女人在讨论着死亡的问题,杨麦苗却破门而入,神色匆匆:“你们都在家呢,我这几天特别忙,孩子就让你们照顾了,还有啊,我们现在马上就要去北京进行一项比较大的实验。”

“麦苗,你到底是去参加什么实验,要不还是跟如君一起去吧,哪有一个男人总是在外面漂泊的,也不回家,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杨妮拽住了正要往外面走的麦苗。

麦苗愣了一会儿神,那双眼睛如同老鹰一般犀利,紧紧的盯住林如君:“实验非同小可,我们已经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内,必须要将碳酸锂研发出来,并且投入大量的生产。”

林如君垂下头,最近的她因为心虚,根本不敢直视麦苗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开的,林如君现在根本不敢出门,和麦苗就形同陌路一般,两个人在家里见面,也是互相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就相当于是打招呼了。

杨妮见状,也知道夫妻俩的事情不适合长辈去插手,他们的事情,只能他们去解决。

林如君最近就好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跟麦苗认真的谈话,两个人的感情比起以前来,倒是淡了很多。

杨十月见状,倒是在一旁轻声说了一句:“嫂子,有些事情你自己不去争取,别人也没法帮助你,你还不如去拼一拼。”

“是啊,当年我和麦子的爸爸也是这样,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城里人,还是一个文化人,我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晒养女,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我不信邪,我喜欢的就是要得到,这不,我还是结婚了,生了孩子了。”杨妮对于感情的事情上也有发言权。

“何况你们已经结婚了,两个人都是平等的,为什么不去努力一把呢?”杨妮对林如君非常温柔。

别人都是因为婆媳关系闹腾得不行,只有杨妮家里是没有婆媳矛盾的,只有婆婆帮着儿媳妇怎么对付自己的儿子。

麦苗坐在炕上吃饭,安琪端了一碗水过来,安静的靠在麦苗的身边:“爸爸又要出去了吗?”

“对,爸爸要去做实验,任务很紧,人员也紧缺,实验小组只有五个人,还有两个是不太懂业务的。”麦苗也觉得压力很大。

从他失忆在每个车间辛苦的工作,被别人欺负开始,到他慢慢的恢复记忆,在计算和实验中一点点找回当时的记忆,的确是花了很多很多的功夫和精力。

所以麦苗不想浪费这一次机会,或许,只有拼一把,才能让自己的选择不会后悔。

麦苗摸摸安琪的头发,安琪最近变胖了不少,比起当时跟着自己在学校里倒是好多了,也会说很多话。

杨妮也柔声说道:“实验是最辛苦的,要经历无数次失败,才能窥探到其中的一点奥妙,三年都没有研发出来的成果,三个月真的可以吗?”

“不管了,一定要拼一把,盐湖上必须要研发出来,才能走到全国的前列,我们国家进口的钾肥很多,碳酸锂,碳酸镁之类用于工业,科技也很多,不能什么都靠进口,我们要打开贸易市场。”麦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麦子端来了一碗汤递给麦苗:“是啊,最近进入了国际市场才知道,我们国家的钾肥还是进口比较多,盐湖每年几十吨运出去根本是不管用的,光是在这一块上都能花不少钱,现在盐湖上一些领导想要引进外资,我看还是难。”

“千万不能引进外资,当然,我是混血儿,说这句话别人肯定觉得别有用心,但是啊,盐湖是一个很大的资源,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麦苗非常肯定的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自主研发的原因,其他的工业发展都可以依靠国外,但是盐湖是聚宝盆。”

杨十月很认真的听姐弟俩的诉说,眼中带着羡慕。

杨麦子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能研发出来,可能我们就可以打开欧洲的市场,上去跟美国的两个客户吃饭,他们傲慢的态度真是让人觉得自卑啊,一口一个你们国家工业发展水平太低,质检方面不过关,与其买卖不如合作。”

“放他娘的狗臭屁,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每一项都是符合国际标准的,说这些话的人就是不懂行情,麦子,咱们打开国际市场的同时,也要保持尊严。”麦苗一向是把自己当成中国人的,即便有一半血统是外国的,可是在他看来,他就是样貌有点与众不同而已。

杨麦苗说完话,看了一眼时间,抱着安琪狠狠亲了亲:“爸爸要去北京了,先要借用学校的仪器,过几天就回来,你在家听奶奶和妈妈的话,照顾好小妹妹,知道吗?”

“爸爸和妈妈吵架了吗?为什么你们最近都不说话?”安琪不理解的看向麦苗,小小的心灵已经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麦苗错愕,林如君赶紧走到麦苗跟前抱过安琪:“宝贝,爸爸和妈妈没有吵架,爸爸太忙了,妈妈也忙着转岗,我们都是好朋友。”

安琪终于松了一口气:“你们不要分开,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麦苗提起行李径直走出家门,每次看见林如君,真的也就只有愧疚之情。

林如君也不说话,杨妮却叹息道:“他不是缺人吗,你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比起那些学生更懂他的心思,为什么不去帮他。”

“怕他膈应,没有办法专心致志的实验,所以就没去,厂区领导也找我谈话了,说我是到底是高学历,希望我能参与厂区最大的实验研究。”林如君依旧是畏手畏脚。

因为太在乎,所以每做一件事都会考虑所有人的感受。

杨妮无可奈何的摇头:“如君,你跟我当时认识的小姑娘判若两人,以前的你肯定不会思虑那么多。”

“嫂子,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去吧,千万不要顾虑太多。”杨十月也在一旁很认真的跟林如君说,希望林如君能主动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林如君思考了一会儿,又看向一旁的安琪:“我在家里帮他带好孩子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天意吧。”

杨妮和麦子都觉得林如君过于保守,过于冷静,只好一声声的叹息。

可是林如君自己也知道,他和麦苗走到今天,也许是因为自己不够主动,如果还像以前一样,能用热情点燃麦苗的心,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嫂子你知道吗?在我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我们俩一起流浪,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帮助我,有一口吃的就会全给我,宁愿自己饿肚子,可是最后我没有珍惜他,为了让我逃走,他去世了,如果当时我珍惜,我们一起回到盐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我就不会遇到后面那么多事。”杨十月的声音很冷很冷,说起以前的事情也是那么平静,此时此刻她已经心如死灰。

林如君还是想了很久很久,终于夺门而出,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安琪指着门的方向:“奶奶,我妈妈干什么去了?”

“你妈妈找爸爸去了,可能不久之后你就会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杨妮的心中十分慰藉,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就是她的最大愿望。

夜晚,盐湖上寒冷的风一阵阵的拂过,杨十月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即便是回到了盐湖,午夜梦回,他还是能梦到那些地狱的日子。

杨十月披着一身衣服来到了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希望能够忘记那一段不堪的岁月,可是越想忘记那一段难堪却依旧袭来。

杨十月仰头看着满天的星辰,那些星辰画画成一个个文字,记录着她所有的委屈、不甘、侮辱、屈辱。

杨妮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向睡眠很浅的她也缓缓的走出来,为杨十月披上衣服,心疼的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姑姑,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坦白,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这段时间能看见全家人都非常安稳的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在我有生之年让我明白了家庭的温暖。”杨十月虚弱的坐在院子里,紧紧靠在杨妮的身边。

杨妮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你怎么了?为什么陪不了我们多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病了,这么多年在外面,一直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偶尔还要被别人害一下,吃了不少东西,所以病了。”杨十月满脸沮丧。

杨妮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不管杨十月说什么事情,都是很平静,没有半点涟漪,原来是本身就病重了,生死面前,其他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杨妮抱住杨十月:“病了咱们就去治一治,现在啊科学水平好了,不像以前,知道病了就只能等死,放心吧,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那么多人难道还医治不了你吗?”

“治不好了,所以别人才放我回来的,我要是死在家里,你会不会嫌我晦气?可是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害怕死亡的到来。”杨十月几乎要哭出声音来。

杨妮心软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自己的侄女,也是自己的徒弟。

“到底是什么病啊?”杨妮擦了擦眼泪,又给杨十月擦干脸上的泪水。

杨十月哀叹了一声:“白血病,治不好的,算了吧,这辈子就这样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姑姑的女儿。”

“不用等下辈子啊,你本来就是我的女儿,对不对?”杨妮亲切的道。

她是知道白血病的,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平,要给杨十月受这么大的折磨。

杨十月小时候就没有享过福,甚至是连一个房间一张床都没有,在杨天海家里忍饥挨饿的,每天还要蹲在河边给弟弟妹妹洗尿不湿,洗全家的衣服,没有柴了,还要走很远的路去山里去找柴,然后又走很远背回来。

会哭会闹的哥哥姐姐们都能去上学,只有杨十月不敢跟父母说,是家里最没有存在感的孩子,她又不会哭不会闹,是个人都能欺负她。

自从来了杨妮家里,杨十月才慢慢的会表达自己的意愿,当时离开,也是因为杨妮家里实在是负担不起那么重的任务了,所以选择嫁人。

但是所嫁非人,几经被卖,在外面一直从事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职业,众人都有很大的猜测。

杨妮虽然也猜出了七八分,却不愿意证实,愿意在家里给杨十月自尊。

“白血病啊,咱们努力呗,万一能治好呢对不对,有希望就不要放弃。”杨妮柔声安慰,就把杨十月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杨十月轻轻的摇摇头:“不想治疗了,活着太累太苦了,姑姑,如果我知道活着是这样的,当时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啊。”

“傻孩子啊,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就已经打败了无数想要跟你一起降世的细胞,你出生的那些年,饿的饿死,病的病死,你还是好好的活下来了,你就是最优秀的啊,物竞天择,后来你的姐姐们是不是结婚,好几个也死在外地,甚至连尸骨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是好好的活下来了,这就是你的运气。”杨妮不忍看见一个年轻人在自己的面前轻易向命运认输。

杨十月靠在杨妮的肩膀上,听着杨妮娓娓道来。

“再后来啊,你在外面受尽了折磨与屈辱,还是活下来了,还拿回来一笔钱,成为盐湖上第一个买电视机的人,这说明你是有福气的,这么多苦难你都没有死,这说明什么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十月啊,你的福气在后头呢,天时地利人和你都有了,对不对?剩下的,就是看你有没有这么意志力了。”杨妮苦口婆心,一点点的跟杨十月说。

杨十月的心还是被说得有点动摇了:“姑姑,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了,孩子,你就是最厉害的,要不然怎么会成为现在的你。”杨妮笑出了声音,给了杨十月最大的鼓舞。

“可是我怕,我非常害怕,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要治疗,要跟病魔做斗争,还要……活着,活着其实是最痛苦的。”杨十月感觉,前面二十年的岁月,带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恶意。

欺骗,屈辱,买卖,杨十月真的是看透了人心,就连自己的父母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眼前的杨妮吗?

杨十月想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悄无声息的过完余生的岁月,安静的来,安静的死,这一辈子就算是圆满了,可是到了这样的深夜,她还是会孤独,会害怕,会有很多很多恐惧。

杨妮抱着杨十月的肩膀:“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明天啊,我就带你去医院去看病。”

“我不想住院,医院冷冰冰的,都是白色,我这辈子受够了无助带给我的恐惧感。”杨十月的鼻子很酸很酸。

杨妮却笑着说道:“那就回家来治疗,我每个星期给你去医院拿药水,咱们该吃药该打针一点也不能少。”

“姑姑……”杨十月搂住杨妮嚎啕大哭,她在这个家里,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善意。

杨妮抱着杨十月:“哭吧,把以前所有的不痛快都哭出来,哭完了就没事了,咱们以后的日子就越来越好,谁也欺负不了咱们,我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杨十月坐在院子里痛哭不已,这么多年,在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忍住不哭,想着解决问题,现在,她终于能停下来好好的哭一场。

杨妮一直陪杨十月到了凌晨,杨十月哭累了,躲在杨妮的床上终于睡着。

麦子和林如君听说了杨十月的具体情况,也知道杨十月生病了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当即就将手头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递给杨妮。

“妈,十月看病要紧,没钱了咱们以后可以挣,但是命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麦子毫不犹豫把钱拿出来。

林如君却道:“麦苗最近也陆陆续续往家里带回来一点钱,看看够不够,还有,我决定了,马上飞北京,如果这个时候我和麦苗都不能携手并进站在一起,以后就更不用说了。”

杨妮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欣慰的笑了,毫不客气的把钱收起来:“我就代替十月收下来了,这些钱啊咱们就给十月看病治疗,咱们一家人对抗病魔,总会有胜利的一天。”

杨十月其实已经睡醒了,听见了杨妮他们的对话,却不敢转过身来,枕头已经湿漉漉的,早已经哭花了双眼。

历尽千帆,最后能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还是家人。

当天下午,林如君就把安琪放在杨妮的身边,自己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急匆匆的跟厂区领导汇报之后,又坐车去省城,再辗转去北京。

盐湖上的风很大很大,冷风迎面而来,如同针扎一般,麦子却还在等待最后的数据检测,准备再去跟客户好好谈一谈。

厂区张总如今也被风吹日晒,变得十分黑黝黝的,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领导,反而像是工人。

“麦子,咱们盐湖厂自从跟你合作了之后啊,外销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用太过于费心了,你这个孩子喜欢东跑西跑的,全国各地都有这一类认识的熟人,说话可比我们的业务员管用太多了。”张总拍拍杨麦子的肩膀。

麦子如今春风得意,脸上的气色也变得很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呢子大衣,戴着墨镜,长靴踏在盐湖的路上,露出了一个骄傲的神色。

张总却穿着一件工装服,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头上戴着帽子,把手往后面一背,在盐湖的船上来来回回的走动:“也不知道最后的实验结果是什么,能不能在最大限度内加大产量,加大产量之后我们的钾肥是不是还能过关,还能使用?”

“领导,您能不要晃来晃去的吗,晃得我头晕,我们现在是一个大厂,我们的研究员跟五年前就比不了,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肯定每件事情都是手到擒来的。”杨麦子嘀咕了一句。

张总还是摇摇头,心中充满了疑虑:“不是啊,麦子,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担忧的是什么,以前我们自产自销,完全没有压力,上面派发任务,可是现在不同,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是吹到了我们这里,如果我们不能提高产量,不能跟国外市场形成竞争,咱们盐湖的产品注定是要被淘汰的啊。”

张总看上去也瘦了一大圈,别的领导都是膀大腰圆的,只有张总,刚来到盐湖的时候一百八十斤,现在估计也就只有一百三十斤左右了。

“别慌别慌,咱们还是有好处的,放心吧。”麦子在安慰张总,也是在安慰自己。

麦子与盐湖合作,也是张总不得已的选择,中国是农业大国,钾肥也是粮食种植的必需品,多年以来都是靠国外引进,但是现在他们的产量上去了,和国外的钾肥也形成了对比竞争,也是需要上市场的。

不管是东北还是中原地方,盐湖生产的钾肥和国外生产的钾肥都要选择,有了竞争就让张总有了压力。

一方面是领导给的指标,销售指标和生产指标,另外一方面还有盐湖本身要养的那么多人,钱方面也是压力,还不能大肆的引进国外的资金,保证盐湖的使用权利都在我们国家自己手里。

所以张总一直觉得很为难,想要往前走,竞争就是最大的动力。

张总前几次派出去销售的人,吃了好几次哑巴亏,每次都是紧要关头项目都被别人拿下来了,所以不得不找到杨麦子和徐书记开的公司合作。

徐书记在全国都有人脉,杨麦子就更不用说了,能吃苦会来事儿,也跟着徐书记打下了江山,在谈生意方面倒是一把好手。

张总徘徊走了好几圈,又看向杨麦子:“麦子啊,我知道你向来都不是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也知道钱到手才是钱,销售这一块儿交给你我放心,但是,你有没有信心,这次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鸿泰钾肥厂的那些家伙们,而且还是大单子啊。”

“我要直接说我有信心,你信吗?现在就是拼技术,拼产品的时候,人家那么大量,考虑的肯定也不只是人情方面,还有其他的方面,我们现在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麦子此时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了。

张总就更加担忧了:“这个单子签下来啊,我们今年就不发愁了,工人们的工资有着落,科研经费也有着落,要是签不下来,恐怕我们还是要节衣缩食一阵子,如今的竞争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老徐不是专门派我回来,全程跟着,熟悉每一个操作流程,数据到底是什么的,回头也好跟人家介绍啊,还有,你得给我一个底价,拼到最后,还是拼价钱。”麦子咬牙,扶了扶自己的墨镜。

张总摇摇头:“底价嘛,肯定不能低于原来的价格,要不然我们的机器,我们日常的工人运行也说不上……”

麦子拿出手,晃了晃:“每吨这个数怎么样?”

“这……这恐怕不行吧,如果是这个数,我们整个厂子都要去喝西北风啊,盐湖上面的风已经够大了,我不想再继续喝这种穷风。”张总摇摇头,又看向一旁的副总。

副总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这个数为底价,麦子,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谈?”

“这就是我的方法了,总之不至于让盐湖亏损,我回到盐湖销售部的第一战,肯定是要打响的,要不然也对不起您的高薪聘请啊。”麦子笑出了声音:“前提是,咱们的质量能过关。”

“数据出来了,麦子,你快点来看看,是不是符合国际标准,如果符合的话,我们就开始生产,计算。”张总紧张兮兮的道,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担忧。

杨麦子把墨镜往头顶上一推,赶紧走过来,拿出了包包里面的数据,问一旁的研究员:“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在提高产能的情况下,我们制造出来的钾肥有几项数据是不对的,虽然相差不多,可是……就怕到时候拿这些说话,如果多了恐怕会让种子淹死,如果少了,又起不了作用,到时候粮食产量也上不去。”研究员说出了后面一系列的难题。

张总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就不能想想办法?为什么国外的那些厂子,在提高产能的同时,还能保证数据不变,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领导,您这也是为难我们啊,之前的催化剂还有机器都是升级过的,这些都是定时定量的生产,您突然说要加大产能,我们也就只能加大催化剂。”研究员看向一旁的小孙。

小孙扶着厚重的黑框眼镜,他现在已经是个中层领导了,头发也光秃秃的,这些年为了研究,也是吃尽了苦头。

“对啊,张总,您好歹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现在科研团队七零八落的,我们临危受命,也拿不到相关的数据,只能自己研究。”小孙无可奈何的摊开手。

张总急得直跺脚:“那不行,别人都已经拿出来样品了,只有通过了样品,我们才能去竞标,麦子才有话语权,跟那些金主们才有话可说,关键是我们第一关都过不去,这怎么行,如果不能达成这个生产值,就算我们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了,催化剂的钱也够我们喝一壶的,完全没有利润。”

张总最近这几年才真正的意识到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以前只是纯粹的认为,只要生产就行,不讲究什么多少用料得到多少产品,多少产品又能达到多少高精尖,如今他是吃了大亏,在科研方面,不知不觉中落后了很多。

张总出去看见别人的规模与生产值,都觉得是天文数字,于是回来马上提高生产力水平,却还是发现,归根结底就是科研上面的问题。

故而,张总不拘一格的为麦苗争取镁和锂的研发,只要麦苗成功,他们团队的科研经费就能越来越多,甚至可以分红。

但是钾肥和盐的产值也要往上升,海盐那边已经有了新突破,他们盐湖厂里面的湖盐还是原地踏步,所以又招聘了一个新的科研团队加大生产总值。

张总这几年来,真是把头发都挠秃了,在科研的路上艰苦而困难的前行。

如今意识到科研的重要性,张总才发现身边能用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只好花了大价钱从外面聘请团队,可是一切还要重新开始。

“这个数据很显然是不行的,原来我们的钾肥是经过试验田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是理论和实践的结合,咱们还是要继续突破技术难关,既要保证产量的提升,还要让钾肥发挥最大的作用。”张总凝眸,觉得压力非常大。

杨麦子坐在一旁对比数据,一边对比一边摇摇头:“张总啊,这些数据我们都没法申请国家认证,没有国家认证的产品,我们根本没办法跟别人形成竞争。”

“我也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孙研究员,我想问一下,咱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研究出来,或者说大批量投入生产?”张总望着天空,展露出来了绝望的神色。

时间越来越紧迫,但是他们的生产量没法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这的确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情。

杨麦子也无可奈何:“张总,马上就是采购大会了,这样让我怎么去谈,还有一个多星期,研究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小孙,你们一定要加把劲儿,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我要看见正确的实验数据还有提高的产量数据。”张总一言既出,眼神很坚定,死死的看着小孙他们的团队。

小孙又看向旁边的几个研究员,低声问了一句:“你们看一个星期可以吗?”

“肯定是不行的,张总,你也要体谅我们啊,三个月都没有进展的实验,一个星期怎么可以呢?做实验不是写报告,我们是要用理论数据支称实验的。”小孙摇摇头:“以前杨厂长在的时候,就说过实验一定要真,要有科研精神。”

“现在不要跟我谈什么精神,说什么都不好使,你知道现在竞争有多激烈吗?以前我们的产品是不愁卖,现在国外市场进来了,我们国家肯定是要优先选择性价比更高的产品。”张总抓耳挠腮,来回踱步。

麦子摊开手:“这些我都不了解,我们家懂得实验的只有我妈和我弟,他们俩是科班出身,我妈还懂机器,我弟的团队现在专门研究碳酸锂和碳酸镁,氯化锂和氯化镁,这些不仅是工业需要也是军工业需要的,大领导都发话了,一个月为期限。”

张总现在真是恨不得把杨麦苗从北京调回来,多一点实验人员,他也算是心里有底气。

张总问旁边的几位副总:“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个星期,很显然是不能研究成功的,说出去也是一个天方夜谭,不如这次竞争就放弃了吧……”有人怯怯的回答。

张总愤愤不平的摔打着手中的数据报告:“我们现在负债累累,眼看着就发不起工资了,国外产品的竞争对我们非常大,我们这次放弃了,下次是不是也要放弃,就是有你们这些不知道居安思危的人,所以我们错过了一次次发展升级的机会。”

另外几个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垂下头。

实验做不出来,产能上不去,也不是他们的错啊,怎么都来针对他们呢?

麦子全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百无聊赖的在会议桌前摆弄自己的手指甲。

张总还是在滔滔不绝的说话:“小孙,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个星期内,你的团队必须有突破,给你配备的都是国内顶尖的技术人员和大学生,都三个月了还是原地踏步,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吗?”

“张总,这的确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也真的做不到,这件事是不能怪我们的。”小孙妄图还要想讲道理。

张总却完全不是讲道理的人:“全厂两百多个工人全部都依靠你们了,难道你们没有一点危机感吗?只要拿下单子,我们盐湖才有发展的机会,否则,我们都下岗吧。”

最后那句话,张总绝对不是说虚的,现在财政空虚,还有好几个重大实验是上面压下来的,实验经费也是非常紧张,他们的钱也都很紧张。

小孙和团队的人面面相觑,这个担子终究还是落到了他们的头上。

“麦子,你帮我们说句话,张总不懂实验,你是知道的,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能做成的实验,也没有一口吃成的胖子,我们是要经历一次次试错的。”小孙摸摸自己的秃头。

能力有限,仪器有限,小孙现在也是很惆怅。

杨麦子咳嗽了两声:“那个,如果这里没有我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实验厂了,真是没办法,我还需要了解其他产品,并且做出一个综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等会儿,麦子,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看,那个招商会你还是要继续去,继续努力嘛,能不能先把单子拿下来,我们一边再做提高产能的事。”张总长吁一口气,不管实验怎么样,以后的路还是要走下去。

麦子把墨镜抬起来:“您觉得可能吗,人家也是要看具体数据的呀,我们的工业招商会跟别的招商会还不一样,我们是需要数据理论支撑的。”

“这不,就看你的努力了嘛,我们花那么大的价钱跟你们公司合作对不对,你们总是要付出一点什么的。”张总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嘴角微微咧开,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一次是真的遇到了危机,张总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争取一下。

杨麦子挑眉,冷笑了一声:“张总,别人是有产品才能去招商拍卖,我们现在是有产品,产能达不到,到时候交付产品了,我们拿不出来,您就没有考虑过长远打算吗?”

张总凝眸,目光注视着麦子,麦子说的这些话他也考虑过,这不是还想打一个时间差?

先把预付款拿到,那么接下来他们的生活会好过一点,整个厂子也不至于垮掉。

麦子心中也是在腹诽:当时把自己留下来就说要整个整个盐湖的资源,现在资源还没有整合好,反而出现了实验不升级的问题。

张总急得团团转:“那我们可怎么办啊,麦子啊,现在问题非常棘手,我们要是不能自救,恐怕就……接下来大家伙都要下岗。”

另外几个副总也在窃窃私语,用尽力量想尽办法,可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杨麦子咳嗽了两声,突然说道:“实验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问我弟的团队,他们之前一直都在提高产能上面下功夫,孙叔叔也是知道的,还跟着团队很长时间。”

小孙连连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咱们只能求助更高级的专家,他们对这一块儿了如指掌,当时麦苗的团队还有懂催化剂的,懂机械的,但是后来,不是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他们团队都解散了吗?”

张总无可奈何的点燃一根烟,在船的甲板上吐出烟圈,当时他也只是想着大力发展工人工业,解决就业岗位,一时考虑不周,只顾着生产工业盐,没有往化工上面做文章。

如今,张总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麦苗生病的一年多两年时间里,整个科研团队就只剩下小孙,其他人要么去国外任教,要么是去别的厂子了,现如今要在一个星期内找到人,想都不用想。

“行不通,根本行不通,人都已经分散到各个地方了,一个星期内让他们回来再马上投入实验,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方法不行。”张总连连摇头。

如今,可真是计无可施,大家都在纷纷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紧要关头助力一把盐湖。

张总叫住麦子:“你还是坐下来吧,你在这里盯着我也能放心。”

“要不,我们还是把杨厂长叫回来吧,她是知道的。”小孙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说话的时候还要看看张总。

杨麦子马上否决:“不行,我妈年纪大了,那些微小的实验数据根本看不见,还有就是如今产品机器升级换代太快了,我妈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那就把麦苗叫回来吧,麦苗那边好歹还有一些时间,他的团队回来了,我们也能安心。”刘副总又提出来一个新的建议。

张总思忖了好一会儿:“恐怕是不行的啊,那边的实验正在紧要关头,还是部里要求的,每天都要上报实验进度,如果我们就连产能这种事情都不能解决,部里的人知道了,咱们一个个都等着吧。”

麦子算是看出来了,张总又要顾及自己的脸面,还要顾及工厂的产能,的确是非常辛苦。

不过当领导的人吗,首先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尊严,麦子是深深能有体会的。

当年杨妮和麦苗,不就是因为不懂的一些职场上面的人情世故,所以才会一次次在紧要关头被辜负。

麦子咳嗽了一声:“要不这样,我弟三天之后要回来重新提取样本,这个时间段,小孙可以跟他聊聊,看看他那边有没有新思路。”

她只能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办法,张总却还是采纳了:“麦子,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准备一下,我们还是两手准备。”

“只要你们能够提供准确的实验数据和产能数据,我就敢去谈下来。”麦子歪着脑袋,露出了一个非常得体的笑容。

张总当天晚上就去了杨妮的家里,杨妮正在给杨十月喂麦仁粥,麦仁粥的味道已经传遍了整个房间。

麦仁是用高压锅炖的,里面加入了牛骨汤和牛肉,非常适合像杨十月这样的病人。

张总将手中把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又到厨房给杨妮帮忙:“杨厂长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们这些退休的人也还是很忙,麦子在我们公司现在可是中流砥柱,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麦子有没有出息也不用你跟我说对吧?她长嘴了,回家会自己说的。”杨妮已经受够了这群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每次来都是带来了不同的难题。

每次他们帮忙解决问题后,马上又找一个借口将他们解雇了,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杨妮实在是没有太高的兴致。

张总讪讪的笑笑,今天就他和秘书两个人来了,并且都在厨房里面帮忙做饭。

杨妮点燃炉子,屋子里面瞬间变得暖烘烘的,她又在炉子上面熬了药。

杨十月的病还是得中西医结合,为了能治好杨十月,杨妮真是用尽了所有的办法。

“杨厂长,您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到底是一家人,都是盐湖上面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个孩子都在厂子里从事重要的工作。”小赵秘书在一旁端水。

张总也是亲自下厨切肉,切菜,这么大的领导在杨妮的家里做饭,说出去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张总也深知,在盐湖上面,和这群从小就在盐湖上面的工人打交道,就是要这样不拘一格,要和他们打成一片。

“杨厂长,我今天还带来了两瓶好酒,西凤酒呢,咱们一起尝尝,说说心里话。”张总露出了非常和蔼的笑容。

杨妮也是无奈,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还能怎么样呢?

张总做饭倒是一把好手,炒牛肉和生炒排骨很快就能出锅。

“十月到底怎么样啊,我都听说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们说是病重了,丈夫家不愿意治疗,才把她送回家里,但是杨天海一家人不愿意接收,只能是你这个当姑姑的帮忙了?”张总有一句没一句的拉家常。

杨妮也知道,盐湖就这么大,但凡谁家有点什么事情,一定传得沸沸扬扬,他们杨家最为传奇,传得也是很难听。

“就是我年纪大了,希望孩子们都在身边,所以把十月带回来了,张总竟然会做饭,真是难得。”杨妮赶紧把话头转向别的地方,避免张总问起杨十月以前的事。

张总苦涩的笑笑:“媳妇儿在省城上班,经常要下乡啊,家里就我和孩子,我要是不会做饭,孩子们不就饿了吗?我也是受过苦挨过饿的,所以以前就想着多挣点眼前的钱,大家有钱在腰包里,才能更好的发展生产。”

“领导们的决策可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够置喙的。”杨妮冷笑两声。

十月在炕上躺着,一旁是麦安琪和杨小桃,小姐妹已经长大了,在一旁抱着洋娃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十月很温柔的看着两个外甥女:“安琪,把妹妹看好了,千万不能摔倒了,你们今天上学学了什么啊。”

“学写字,学古诗,学算数,还来了一个新老师,听说我们还要学英语,可是我不喜欢学英语,我爸爸和妈妈都会英语。”安琪回答,又去摸摸杨十月的脸:“小姑姑生病了吗?”

“对,生病了,可是我很快就要好起来的。”十月抚摸安琪的手。

安琪也点点头说道:“我妈妈说我也生病,不能跑,不能跳,可是我也会好好的,妈妈说生病了吃药就能治好,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对,没有什么好怕的。”十月笑了起来,很多时候,她没有一个小孩子通透。

小赵秘书给杨十月端来一杯水:“十月,水放在这儿你记得喝啊。”

“谢谢建青主任。”十月看向小赵秘书。

这是新来的一个大学生,听说写的一手好字,杨十月对文化人还是很敬仰,这也许是来自杨妮的传染。

赵建青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戴着黑框眼镜,脸蛋肉呼呼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身上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你经常要喝很多很多的药,药苦,我悄悄在你的水里加了一点点白糖,你吃了嘴巴也没那么苦。”赵建青和蔼的道,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也是有所耳闻。

盐湖上,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只要一个人知道了,就相当于整个盐湖的人都知道了。

赵建青是怜悯杨十月的,但同时也是很佩服杨十月的,故而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坐在她的身边。

“看看这俩孩子,现在的孩子可真是幸福啊,以前我们可没有这样的待遇,还有这么多玩具,我们的玩具就是一些小木头或者是小石头,要不就是在田野里面疯跑。”赵建青逐渐的打开了话匣子。

杨十月很安静的听赵建青说起自己的童年趣事,比如说抓了一只癞蛤蟆放在女同学的书包里,回去被父亲追着跑打了二里地,最后父子俩都饿了渴了,不得已去偷路边的瓜。

比如说赵建青读书的时候不用功,害怕成绩被父亲看见,于是把成绩改了,回家奶奶还夸成绩好,非要奖励一个鸡蛋,却被父亲无情戳穿,少不了一顿打。

说起以前的事情,赵建青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杨十月也跟着哈哈大笑。

张总和杨妮还在厨房忙着晚上的饭,张总终究还是没忍住:“杨厂长,今天来找你,的确是我们盐湖上面遇到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你在业内有一定的影响力,麦苗就更不用说了,希望你们能帮帮忙,让厂子度过难关。”

杨妮打了一个喷嚏,点燃了一根烟,如今要照顾十月和孩子们,杨妮现在抽烟只能在厨房和书房抽烟。

老杨在生病最后的那段时光也是喜欢抽烟,抽烟能让身体的疼痛暂时缓解,五脏六腑好歹能舒服一些。

杨妮现在也喜欢抽烟,老杨抽烟是因为身体不好,杨妮抽烟却是因为心里憋着一股气。

张总立马拿过来了自己的烟:“杨厂长,你试试我这个,看看味道怎么样?”

“这是什么烟,以前没有见过呗?”杨妮接过来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哎,这个味道还真是不错,什么牌子的?”

“哪里是什么牌子的,就是我媳妇儿的娘家是专门做卷烟的,这不,给我们送了点,咱们在盐湖上面的人啊,时间长了容易得鼻炎,鼻子会不舒服,我以前也不抽烟,来的时间长了,这才学会的。”张总连忙将烟袋递给杨妮。

杨妮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行,我尝尝,这些东西我就留下来了。”

一顿饭做好了之后,他们来到正屋,赵建青和张总围着杨妮一起吃饭,十月和孩子们在里屋看电视。

他们杨家的院子里,很久没有外人来了,自从杨十月回来之后,哪怕是杨天海听说十月病了,也不敢说要过来探望一下,盐湖上面的人都以为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病,纷纷觉得晦气。

杨妮倒是不喜欢跟别人来往,一向是我行我素的,杨十月也觉得不想和外人来往,所以没有人来打扰,正合意。

林如君飞奔到了北京与麦苗一起搞研发,麦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厂子里盯着实验数据,要么就是开车到了省城,只要听说有项目,马上就走,无暇与盐湖上面的人打交道。

如今,反而是麦安琪这个六岁多的小女孩成为杨家的情报专家,时不时的给他们带来一些镇子上最新的讯息。

张总倒了一杯酒给杨妮:“大姐啊,杨厂长,我叫你一声大姐不过分吧,这些年幸亏是有你了,只要厂子上有点困难,你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你就是我们厂子里面的吉祥物。”

“我可没那么好,我这个老太婆,经常去给你们指点江山,的确是越俎代庖了,你们不嫌弃就好。”杨妮喝了一口酒,微微的蹙眉。

张总又继续说道:“看看这西凤酒,是不是口感都不一样,这可是我珍藏很久的酒,上次部委们来视察工作,我都舍不得拿出来,还得是我大姐啊。”

杨十月在里面低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张可算是把我们一家人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安琪听了,眨巴眨巴蓝色的大眼睛:“要不我出去把他们吓走,我看我奶奶也不开心。”

张总几杯酒下肚,突然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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