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摆了五张桌，都是饮宴常用的桌。
长二尺五，宽一尺五，跟前一般坐二到四人，或再挤一个。
什么东西都是一桌一份，不同桌就不用抢了。
靳澄湛觉得像茶几，高几、矮几的，比起大桌，有这的好处。
这会儿天冷，他与乙元芕挤着坐，郑昕也在这边。
两个丫鬟还忙着。
乙渠一桌，郑捣一桌，郑图、郑赋一桌，七绝和峻清也坐着赏月附庸风雅。
此时的月不比八月差，就像春兰秋菊。
月既是冷光，冷一点、或雪地，自有其韵味。
平宥站着，低着头，很有点萧索。
乙渠沉吟喝茶。
靳澄湛喊萝莉快看流星雨。
天干净，流星像明灯，一颗颗坠落，又不知奔赴哪里？
乙元芕问：“流星是什么？”
靳澄湛温声细语：“犯了错被玉帝流放了。”
乙元芕看着妖精：“天上难道流放去地上？”
靳澄湛点头，相距不到一尺：“天神犯错，被贬人间；人都想上天，那从天上到地上自然是谪贬，再想回去就难了。天也是无边无际，到人间算是好的，像人投胎为畜生，若流放到不毛之地，才惨。”
乙元芕看他胡说。
郑昕将信将疑。
靳澄湛继续、随便说：“也可能钦差、奉旨出巡，观风问俗。若是表现好，被记上一笔，以后上天就比一般人容易。”
七绝明白了：“举头三尺有神明。”
举头望明月，流星、像六皇子仪仗已经过去。
风一吹冷清许多。好像星星也被吹去。
天极干净，照见人的心。
平宥得空说：“小儿太蠢了。”
靳澄湛接：“你太谦虚，他是太聪明。峻清以后脑子要灵活些。”
峻清还算灵活，只听着不说话。
平宥说：“我会给他找个事做。”
靳澄湛疑问：“王府管事看不上？”
七绝一脸仰慕：“王府管事啊，比宰相府上还厉害，长史那是从四品，司马也是从四品。”
府分上中下，不足二万户的下府、知府是正五品。
可见长史、司马，这就是王、开府才有，六皇子就没有。
一般人叫府上，与那是完全不同。
丞相府，也有长史。
开府的如三公、各将军比如横海将军，都有长史，所以长史有高低。
丞相长史，秩俸比千石，司直秩俸千石。
丞相征事，秩俸比六百石，史、秩俸四百石，少史、三百石。
东曹掾，秩俸比四百石，西曹掾、比四百石。
因，不足千户为下县，知县从七品，三百石、相当于从七品。
不足六千户为中县，知县正七品，四百石、相当于正七品。
上县，知县从六品，所以，千石、约从六品或从五品，两者有些不同。
但宰相门前七品官、从少史算大约也不错。
平宥哪里想这些：“小儿……”
乙渠问：“你想说的就是令郎？”
你儿子与我们有一个小钱的干系？
有话又不肯说，在这儿糊弄。
平宥问：“那我……”
乙渠有气势：“你若操心令郎，为人父母、人之常情，我从不强人所难。你说好几时不管，我置几桌酒席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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