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飞的母亲被这一幕惊得尖叫了一声，显然把突然间抓住她儿子的人当成了坏人，试图将她的儿子救出来。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两名女警立刻上前制止了她的行为，道：“这位女士，请您冷静，警方办案，正在抓捕嫌疑人。”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是嫌疑人！？”汤飞的母亲完全不相信女警的话。
汤飞被戴上了银手镯，贺衍之才对他母亲说道：“这位女士，我们当然是有证据才抓人，请跟我们回警局吧。”
汤飞的母亲看着周围的警察，再看看沉默不语的儿子，心里也打起了鼓，跟着警察出了机场。
警局。
上次跟着祁焉来警局的两位国安同时也来了。
贺衍之问道：“一起审？”
“一起吧。”祁焉点头。
贺衍之带着祁焉和他同事进了审讯室，顾青城则带着汤飞的母亲去了隔壁的观察室。
汤飞坐在里面，面色阴郁，看向贺衍之等人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们嚼碎吃了。
“怎么？抓了你还不服气？”
汤飞恶狠狠地瞪着贺衍之等人，觉得这群警察害了他的家人，断送了他的未来，只剩十五分钟了，他本来可以远离这里，换个国家开启新的生活。
“还挺凶，怎么你觉得自己当间谍、买凶杀人不应该被抓是吗？”贺衍之质问道。
汤飞的回答十分荒谬无理：“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沦落至此？我的父亲怎么会被抓？”
贺衍之、祁焉，还有旁边的警员听到这话纷纷无语，你干坏事儿了，还要怪警察抓你，是什么道理？
祁焉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要对警方下手的？”
“是我又怎么样？”汤飞鲠着脖子道，“不是也没撞死你们吗？”
“你眼里是没有法律，也没有人性。”贺衍之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可悲，“你从根子上就是坏的。”
“是你们逼我的。”汤飞吼道，“我有什么错！要不是你们我们家早就去国外享受荣华富贵了！”
“······”贺衍之无语了。
这种傻·逼真的能当间谍？别说国外的人了，就是他亲爹估计也只是利用他。做间谍还做出自豪感来了，脑子没毛病吧？
这种人永远活在自己的逻辑里，以自己的想法为准则，继续审问下去的必要都没有了。后续全权交给国安部就行。
汤飞的母亲在得知儿子是间谍时，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仅如此汤言也是，她还满心以为汤言可以带着她和儿子好好生活。
虽然汤飞的母亲对于间谍一事不知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跟着国安部走一趟，接受调查。
——
“没想到有这么不讲理的疯子，我俩真是倒大霉。”贺衍之说道。
顾青城认同地点点头，可不是，还报废了一辆车呢！
“要重新买一辆车吗？”顾青城问道，虽然贺衍之的车坏了，但是他的车还在。
贺衍之摆手道：“不用，先用你的吧，我们天天在一起，也用不上两台车。”
“行啊，我的车已经在停车场吃了好久的灰了。”顾青城从抽屉搜出钥匙。
晚上，两人下班回家，却在小公寓门口和顾女士碰上了。
“妈，你怎么过来了？”
顾女士手里提着东西，说道：“我和你贺姨给你们带了伴手礼回来，前天忘了拿给你们，我今天正好有空，就顺路给你们送来。”
顾青城拿过袋子，好奇地打开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啊？”
“一些纪念品和陶瓷玩偶，还是我们亲手做的呢。”顾女士跟着进了屋，左右看了看，屋里还算整洁，暗自点点头，看来孩子们将自己照顾的不错。
“妈，你坐，我去倒水，你吃饭了吗？”顾青城拉着妈妈坐下，问道。
顾女士随意地摆摆手，道：“我吃过了，不用管我，我坐两分钟就走。”
“顾姨，喝点水再走，不着急。”贺衍之和顾青城两人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额头还有伤，也忘了自己并没有通知家里车祸的事。
在他们还没有想起来之前，顾女士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异常，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在家还带着帽子，不挡事儿吗？”
呃。
贺衍之和顾青城的动作一僵，脑子里同时想到：完了。该找个什么借口混过去呢？
心思电转，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顾女士是多敏锐的人啊，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不对劲。
并且及时打断了他们想要说出的借口，直言道：“把帽子摘了。”
母亲|岳母打人的威严不容冒犯，两人根本不敢反抗，对视一眼后，乖乖摘了帽子。
顾青城额头上的一片青紫格外醒目，贺衍之额头上虽然不明显，也能看得出来，而且这一看就不是轻轻碰一下撞出来的伤。
顾女士面无表情，审视地看着像鹌鹑一样的两个小崽子，道：“说！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伤的？”
顾青城不敢隐瞒，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顾女士，怕顾女士发火，还笑道：“妈，只是看着吓人，已经没事儿了。”
但是这话根本熄灭不了顾女士心中的火气，站起身来，指着顾青城的鼻子道：“谁教你的？这么大的事儿还敢瞒着家里？！这次撞个额头是你们命大，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妈妈是不是要等医院通知啊？！”
“妈，哪有那么严重。”顾青城垂着头怂怂地说道，“我错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贺衍之也跟着认错，表示自己会长记性的。
看着他们确实没受多严重的伤，顾女士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怒火平息下来，道：“下不为例，记得按时抹药。”
贺衍之和顾青城乖乖应声，举起右手发誓自己都记住了。
“行了行了，两个臭小子真是吓我一跳。”顾女士拍拍心口，“我知道你们的工作有危险性，但是不管如何，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嗯，我知道了。”顾青城挽住顾女士的手，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顾女士怪嗔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是你妈，我能不担心么，我啥也不求，就希望你们俩平平安安。”
送走了顾女士后，贺衍之和顾青城都舒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瞒着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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