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为献祭消耗的学识数量太多，导致谣传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领域——深渊也变从原本处于谣传的领域之中，变成了，远离谣传的领域的位置。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没那么有新意了。
因为这片地区失去了原本的主宰，恐慌因此发力，狠狠地扩张了一波领土，两个强大的行尸因此对上，爆发了冲突——而谣传手下的一个蒙蔽也因此走散，并被林发现了……
后来，林便派出了自己的学识娘们展开行动……
后面的事情林已经非常清楚了。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原本还以为是谣传拥有什么特别的特性，没想到居然是和深渊的‘交易’）……所以，你原来不止可以回答别人的问题吗？”林抬起头，若有所思的说着。
除了问题的答案，还可以用代价换取能力？
就如同一场献祭吗？（类似于记忆中谣传向深渊奉献的学识一样。）
所以……这才是代价真正的含义——通过付出代价，获取新的能力（技能，特性，被动能力，属性之类的？）
林就知道自己觉醒的天赋才不会只有简单的d级！（暴论！）
重点错了吧！
不过，既然确认了这一点，那接下来是不是可以顺着这个想法思考下去——既然谣传可以从深渊这里获取一个对于行尸来说至关重要的能力。
那么自己是否也能够……
“（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不过……确实是多出了一种选择吧。）”
大约是有系统的协助吧，林对更加强大的力量没什么追求。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获得一些必要的知识\/情报\/信息。
“所以……后来谣传在战斗中消失了……你知道吗？”
深渊没有理会这个不正确的提问格式。
“……问题五：在之前的时候……”
深渊理解着这个问题，随后，传达了这个问题对应的代价。
林点了点头，身体变得虚弱了一些。
随后，与这个问题对应的知识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脑海中的画面非常奇妙，似乎是以谣传为主视角的。
周围……都是漫天飞舞的锈粉。
而前方，则是炽烈而静谧的燃烧着的火焰
一种敌意清晰的指向前方的画面。
林怔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似乎身处于一段学识记忆之中。
就像虚拟游戏一般，自己使用着谣传的身体，而前方，便是那名特别的，为林提供了凤凰武装石的学识娘。
记忆中的事物当然不能由自己来控制，所以很快，林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变重——
周围那些飘飘洒洒的锈粉不断地粘附在自己的身体上，飞行的速度……在变得缓慢起来……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与此同时，另一个和自己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事物正在从自己身体中不断地生长着……
尽管伴随着那个事物的生长，自己的身体变得轻快起来，周围的锈粉似乎也不再影响自己的身体了……，但，‘它’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脑海中突然生出的结论是那么自然且真实，以至于林一时不察，结果被吓了一跳……
“（所以，这就是谣传死前的画面……嗯，就体验来说，如果是游戏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可惜，只有一小段画面的话……大概只能归类到‘垃圾游戏’的范畴吧。）”心血来潮（并不，其实是因为被吓了一跳，所以故作姿态的点评一番来挽回自己可有可无的面子。）的林忽然想到了一些游戏的宣传画面，该说不说，至少学识记忆的画面非常的清晰，算个不错的宣传pV（重点错）。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消失，林思考着的问题也很快的变成了另一件事。
“（行尸的本质，决定行尸本质的事物到底是什么呢？谣传死前的记忆中，说是感受到身躯中产生了另一个事物——意识吗？锈化……难道说就是因为在锈粉中待得时间太长了，所以导致最后被锈岛吞噬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应该庆幸这一次是我和系统负责对锈岛的处理的……哈。）”
摇了摇头。
林再度看向面前的祭坛。思来想去，似乎没有更多需要解答的问题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继续浪费时间了。
转身，林向深渊传达了自己打算离开的想法。
（哼！深渊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好吧，还真是。）
深渊没有阻止客人离开。
代价已经索取，交易自然结束。
当林的意识回到她的身体中的时候，一种虚弱感忽然涌上了自己的身体。
“您的身体有些失血过多——尊敬的宿主。”系统助手用一只手接住了林。
“唔……你怎么了？”看着系统，林忽然怔住。
“看起来系统成功的代您支付了些许微不足道的代价——请无需担心，尊敬的宿主。”不知为何失去了一条手臂的系统助手的断臂处闪烁着蓝色的电火花。
“系统并未收到什么影响，只是系统目前难以对已有的伤势进行修复，给您带来情绪上的扰动并未系统的本意。因此，系统选择更换了更不易促使您的大脑产生冗余的情绪（指同情心）的面容。”
脑袋像一团蓝色火焰一般的系统低下头，发出机械般的声音。
“……为什么？我询问的问题分明……”林看着系统的断臂，非常的困惑，自己也没有专门为了报复系统而提出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啊——只是能不能让系统代为支付代价而已，也没有提出其他的要求。总不至于让系统直接丢掉半条命吧……
难道说……林的视线朝着自己的右手挪了过去——而后，她品尝到了苦瓜味的。
（呜~~~）
“请您不必担心，尊敬的宿主。”系统的声音打断了林无端的思考，它解释道：“系统并未在袭击中收到过多的打击——尽管从视觉的角度来看，您眼中的身躯收到了较为严重的损伤，但系统的主要运算功能其实并未影响。”
“嗯……”用手蹭了蹭自己的舌头，林苦着脸。
世界意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的——再说了，她真想要动手的话，难道还需要别人帮忙？
脑海中迅速消逝的思绪似乎在提醒着林不要做出无端的揣测，但林只对苦瓜味的影响深刻——
“但……”稍微让味觉恢复了一些，林看向系统。
“系统理解您的思绪：您并没有问出过分贵重的问题，所以理应不会对系统产生过多的影响。系统推测，或许是因为代为支付代价的过程中，代价并非是等量代换的。”
“你是说……”
“是的，例如一只四只腿的青蛙和一只四十只腿的青蛙。问出了一个价值相同的问题。
深渊向四只腿的青蛙索取了一只腿的代价，但它向四十支腿的青蛙索取的代价，并不会是一只腿——而是，十只腿。”
“……”还真是简单粗暴又很有童真（？）的回答啊。
林无语了。
“因此，同样的问题投影到您的身上，和投影到系统的身上，所对应的代价就是完全不同的！”
“百分比伤害——因为你的血条更厚，所以扣得越多？”
“是的。尊敬的宿主。您的推测是正确的，但更进一步，您眼前的这具身体，只是系统的一个分身——但由于，或许是系统说到底还是有些能力的，深渊并未能够对系统的主要部位进行杀伤。因此。”
“伤害全打在召唤物身上了？”林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系统身躯。
“是的。尊敬的宿主。”
如果非要把眼前的这具身躯视作召唤物的话——倒也不是不行。系统因而没有对林的说法进行修正。
“（没有办法锁定本体……无法选中啊。嗯，感觉还挺强的。）”林看着系统，表情微妙。
系统察觉到了她微妙的心思，但并未有什么反应。
“（不过……没有办法锁定，却可以判断出系统的总血条吗……既然知道系统的血条大概有多长，或许……）”既然知道血条的长度，那系统的无法选中恐怕没办法在深渊那边保持太久吧……这么一想，还真是有点麻烦……
“……你，应该没问题吧。”
“请别担心，尊敬的宿主，您下一次可以尝试询问更加关键的问题。系统目前并未检测到这种询问可能对系统产生的，无可忽略的威胁。”
系统觉得自己可以吃更多的伤害——哈。真是，啧。
“但是，如果是百分比伤害的话，还是让血条更短的人来承受代价会更好吧。”林这么说道。
“如果这是您的判断，系统会听从您的命令，但，保护宿主也是系统的主要任务之一。因此，一旦您有任何需要，系统都可以为您承担付出这些代价的任务，请随意使用系统。”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机械音，而是可爱的少女的话，林会更加高兴的。
“嗯，谢谢。”当然现在也很高兴，只是没有那么高兴而已。
向系统道谢之后，林和系统简单的交流了一下自己询问的问题，顺便踏上了返回安全屋的道路。
时间流逝，等到当林和系统返回了安全屋之后，系统也完全知晓了林所询问深渊的那些问题，以及得到的回答。
“根据您的描述，谣传与恐慌之间的战争似乎是由于对深渊的争夺产生的。通过付出代价，献祭，或者类似的行为来赋予一个能力……听起来，与邪恶密不可分。”系统给出了一个微妙的评价。
倒也合理，毕竟，通常理性而言，和献祭什么的扯上关系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比起献祭，或者换个说法：与深渊的交易内容，林更加在意的是——深渊所说的这些事情，似乎——大概，可能，也许？
深渊是在，动用解释权吧……
林沉默不语的思考着这个危险的问题。
谣传和深渊之间发生了什么，谣传为什么会死在锈岛上。
这个问题——是可以用解释权来覆写和修订的哪一种吧。
（林认为）至少在理论上，这个问题确实是可以被修订的。
那么……深渊给出的回答，又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解释权……那么代表着它只是在复述事实……但如果是解释权……为什么深渊可以动用解释权？为什么……为什么……’
林头疼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注意到了林的心绪，系统用一个响指打断了她无用的思考。
“啊……系统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但林并没有将心中的困惑询问出来。
“……系统想要询问您，是否做好了离开平行宇宙的所有准备，如有必要，系统可以现在为您打开返回主世界的方式。”如同达成了某种交易一般，世界意识并没有继续锁定系统打开通道的能力。现在林可以通过系统返回主世界了。
林并未在第一时间给出回答——确切的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林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
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林坐在了让她怀念的椅子上——总觉得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啊！嗯！！！（用力的伸懒腰）啊！（突然的放松下来）不过……说起来，这种思考，总觉得像是一种flag呢……哈。
Flag……我讨厌flag。
林撇了撇嘴，随后，她想着：离开之前要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干净，所以，可爱的小小林，在努力一下吧，小萝莉。
闭上眼睛，任由双手在桌子上摸索到几张写的满满当当的纸。
经历了一场冒险……就好像打了一长串游戏一样（注：林这边内心闪过了一条评论：其实我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不过，算了。），游戏结束的时刻，玩家也必须返回现实世界面对那些麻烦的事情。比如说，芙蕾雅和阿拉克涅的矛盾……
虽然有时候一些人会吐槽：希望整个世界能够变得更加简单一些——不过仔细想想，林忽然觉得，阿拉克涅和芙蕾雅已经是非常好相处的孩子们了。
尽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们之间出了一些矛盾——但，仔细想想，不管是作为神明的阿拉克涅，还是灵能足以强大到组建生物互联网的芙蕾雅——她们大概都能用一根小拇指把自己这个——毫无力量的凡人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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