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芮赶在周五的上午将设计稿交给了蔚蓝公司产品部的负责人。
不一会，韦志杰给关芮打来电话。
“关关，你的设计图他们转给我看了，非常惊艳。这个设计费可花得太值了。”韦志杰的开心通过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谢谢学长认可，请问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没？”
“没有没有，非常好。你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谢谢学长。我觉得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曾一度遗憾没去国外留学读个研究生，那样应该视野更开阔。”这是关芮的遗憾。曾经也想过去留学，毕业那年正好母亲生了一场病，她因此放弃了。
“留学固然能开阔眼界，但你实践经验丰富也一样很厉害。不要迷信喝洋墨水嘛。关关，有空没，今晚一起吃饭？”韦志杰突然向关芮发出邀请。
“今晚？”
“怎么？今晚有约？不会是上次区里联谊认识的崇拜者吧？”韦志杰故意调侃。
“没有呢。我是担心学长是大忙人，没必要专门请我吃饭。如果是设计上的事，电话或者信息沟通就行。”
“真心请你吃饭。等会发位置给你。”
“就咱俩吗？”关芮傻傻地问道。
“你还希望有谁？”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你这丫头，咱们这种关系，聚聚不正常吗？晚点联系。”
韦志杰挂了电话，旁边站着安羽。
“韦总，你想从关芮那边找突破口？”
“我今天打电话给老关，老关吞吞吐吐，看来情况不乐观。上次见面他还挺中意我的方案，今天说话间，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不过，应该还没有正式定下来。我找关芮问问。如果有可能，要关芮出面和她爸爸谈。关芮应该会答应的。”韦志杰隐约感觉欣康这事有变数。
“咱们，也别把宝都押在那边，如果不合作，也没什么损失。”安羽觉得韦志杰对这件事过于上心。原来并没这方面的设想，不过是偶然遇到关芮才得到的消息，他怎么会如此上心？到底是在意这个项目还是因为喜欢学妹？
她有些不理解。
晚上，关芮准时赴约。果然，在饭店包间里等候她的只有韦志杰一个人。
“学长好，不好意思，路上塞车。”
“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来来来，坐这。菜我已经点好了，你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学长，我都行。”关芮慌忙摆手。
“那好。来，喝点饮料。点了你们女孩子喜欢的红枣枸杞汁。”
“谢谢。”
“关关，我今天给你爸打电话了。”
“哦？”关芮没想到韦志杰还在跟进这个项目。
“关于合作的事，你爸似乎有些犹豫。”
“他，现在也挺为难的。”关芮内心也很矛盾。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是不是浩鸣那边也有意向？”
“应该是吧。你知道的，他们是最早接触的。”关芮说得比较委婉。
韦志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关关，你爸到底怎么想的？”
“学长，不好意思，我一直在这边，厂里的事我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我爸到底怎么想的。”关芮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她尊重父亲的选择，她也不想在合作没有真正成事之前制造麻烦。
“要不，你和你爸说说，我呢，确实有意向和他合作。咱们又是这么熟的关系，合作起来也会很愉快。怎么样？”韦志杰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今天约她的原因。
关芮尴尬地笑了笑：“学长，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这件事不是小事，我也作不了主。我父亲是欣康的负责人，厂里的决定都是由他做。我只帮厂里牵线搭桥，我没有决策权。”
“我知道，只是想通过你劝劝你爸嘛。毕竟咱们知根知底，你把和我合作的好处说一说。”
关芮摇头苦笑，没有正面回答。
韦志杰随即又问她：“浩鸣不是也一直在跟进吗？你知道浩鸣开出的条件吗？”
“不知道。也许，还没开条件吧？”这是事实。浩鸣准备派人驻厂调研，确实还没到双方讨价还价的阶段，但在今天下午已经签了意向书，里面有保密条款，所以，现阶段，关芮不便多说。在没有正式完成收购前，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变数。
韦志杰碰了个软钉子，当然，这也符合他对关芮的定位。她确实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他还是想让关芮帮他打听一下，浩鸣的真实想法。即使和欣康合作不成，他要知道浩鸣的战略方案。他相信浩鸣的方案绝不可能是一时头脑发热，苏一鸣是沉稳、敏锐的人，不可能轻易出手。他一直把浩鸣当目标，同时，也是对手。要想战胜对方，首先就是了解对方。
“关关，我呢，还是非常有诚意和你爸合作的。如果你能帮忙从中撮合，我是求之不得，当然，如果和厂里的合作实在没有缘分，咱们在设计方面的合作还是会继续。不过，到时候，帮我了解一下厂里的新规划新动向总可以吧？我也可能是潜在的客户哦。”韦志杰依旧没有放弃。
关芮笑了笑：“好，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虽然只是两个人的饭局，关芮发现她现在在韦志杰面前，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局促和紧张。虽然偶尔还是会有慌乱，但是，并不似当年那般没来由的紧张。她能够从容地和他对话，不再自卑。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意义。
以前，总是仰望，现在，依然有仰望和崇拜之情，但更多的时候，她能把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平等地对话，理性地思考，不再盲从。
聊完工作，自然免不了再聊聊生活。
韦志杰问关芮：“你后来有没有和联谊对象联系？”
“和学长算不算？”关芮开起了玩笑。
“算，当然算。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单身哦。那天我还送了你花。回到公司，我们的小伙伴还在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学妹呢！”韦志杰借题撩拨。
“哈哈，学长这么优秀，怎么会看上我们这种普通人？”
“谁不是普通人啊。关关，你还别说，就你这种单纯、开朗的女孩子，最容易打动人，非常受欢迎。”韦志杰不愧是情场高手，赞美的话信手拈来。
“哪有啊，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关芮羞赧地用双手捂脸。
“关关，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其实没什么具体的要求。哦，不对，唯一具体的要求就是要男的。”
“哈哈，理解理解。对了，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喝你爸送我的黄精茶。每天泡上一杯，还别说，真的感觉精力充沛。原来午饭后总想眯一会，现在不午睡，也感觉精神很好。”
“学长喜欢就好。下次我再帮你带一些。”
“客气了。不能白拿，我买。”
“欢迎到厂里下单定制。oEm，odm，都可以。”关芮趁机打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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