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秘密基地悲伤沉重的气氛不同,娟姐和老余走后,格格一个人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都格外寂静。
刚刚她跟娟姐和老余隐瞒了身上莫名疼痛的事,现在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莫莫忍受着,过了一会儿好像好了一点,但还是难受得睡不着。
这人吧一旦睡不着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格格现在就是。
她在想他们为什么躲着她,甚至小锦都是。突然她腰椎一痛,下意识摸了一下贴在后腰上的类似于大号创口贴的东西。
格格:嘶~好痛。
她痛得呲牙咧嘴,又把手抽回。就这么背过手摸腰的动作,刚刚还稍微轻松一点的身体,手臂肩膀和腰都开始痛了。
她长叹一口气:哎……我这破破烂烂的身板还谈什么拯救世界啊,一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这身体素质甚至都还不如去渝州前了,也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我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他们害怕面对我所以才故意躲着我的?嗯,我可能,干脆明天问问娟姐得了。
也许是疼痛也会消耗身体的能量吧,想着她就睡着了,能力她又去了那个类似于天堂的地方。
说是天堂,实际就是一个看似风景秀美,披着富丽堂皇外衣的人体实验室。还是跟之前一样,她穿过一个两边都是透明玻璃,里面泡着各种实验失败的,奇奇怪怪的,不同物种的尸体。走过幽暗诡异的山洞,尽头外风景如画,除了那个被链条锁住的枯瘦素材的女人。
现在格格知道她是谁了,那是她的祖先旱魃。
格格内心里还是有点怵,犹豫片刻还是缓缓走近了她。巨大的斗篷几乎笼罩了旱魃整个瘦弱的身躯,只露出了那双干枯可怖的手,被一种格格从未看过的链条死死拴住。以前格格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这双手,如今就在眼前她发现那双手不仅仅是干枯黑瘦,还有很多丑陋的疤痕,可以说是千疮百孔。
仅仅一双手都已经是如此惨象,更别说她的全身会是什么模样。怪不得她总是穿着大大的斗篷,带着奇怪的面具把自己全副武装,说到底哪一个女人会接受自己变成这幅模样?更何况她还是一国的公主,曾经也是战功赫赫,保护自己子民的女战神。格格心里莫名的心疼,不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祖先。
旱魃有点微微颤抖,喉咙里似乎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低吟。
格格:老祖,我叫格格,我是您的后代。
旱魃没有回答她,还是颤抖着低吟。
格格起身跨过链子走到了旱魃面前,那熟悉的面具她也曾佩戴过。格格眼泪滑落,她抬手轻轻抚摸过面具,然后摘下了旱魃头上的斗篷帽。没有头发,还是铁青的肤色,上面都是密密麻麻难看的伤痕。格格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就在了一起,呼吸都快停滞了。她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却不受控制的摘下了那熟悉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可以说是极度丑陋的脸,脸次手更加可怖,更加千疮百孔。双眼微闭,眼皮颤抖,一根睫毛都没有。
格格哽咽地说:老祖,是我,我是格格呀,我这就救你走。
旱魃的青紫的唇微微嚅动,用极小的声音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话,格格实在没有听清。
格格:老祖是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算了,我赶紧带你走。
一个嘶哑难听地声音从格格耳边传来:时候到了。
是旱魃。
格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旱魃:啊?
旱魃:时候到了。
不等格格细想,旱魃缓缓睁开了全是黑瞳的双眼,与此同时,额间的皮肤开始爆裂,血液不断从裂口处流下,裂口也顺着鼻子,嘴,脖子一路往下。
格格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也开始剧烈疼痛,特别是她曾经也开裂过的额间眉心,她下意识想要去摸,突然被旱魃突然拉住手,然后她恐怖的脸就朝着格格贴了过来,越来越近,格格终于是忍不了疼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发疯似的尖叫着想要挣脱。但是旱魃的那双黑眸就像是无底深渊不断召唤她,直到她尖叫着醒来,看到了一片狼藉,以及跟旱魃一样被束缚的双手。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令她恐惧,她想要挣脱,甚至无法顾及身体上那种被灼烧的剧烈疼痛。
“格格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
是老王的声音,但不是本人,听起来像是从广播里传出来的,不管怎样,对于格格来说都是救命稻草。
格格崩溃嘶吼:救救我!老王求你救救我!
老王:格格你先听我说,你现在需要冷静,你先冷静下来。
格格没办法冷静,终于奋力挣脱了其中一边的束缚,随即翻身下床,跪在地上想要挣脱另一只手,无奈此地光线幽暗,四面像是铜墙铁壁,她的周围都是各种被毁坏的东西。
终于她看到了一块光,沿着光源看过去,那是一间隔着玻璃的房间,光源正是玻璃后的房间,房间里站着工作组的成员,他们脸上表情各异。
老王弯下腰,通过话筒又开始讲话了:格格你现在必须冷静!不然谁也帮不了你,如果你实在冷静不下来,我就只有采取其他方法了。
格格大口喘气,换了个方向坐下来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但是当她抬头,看到一个倒在面前的,类似于电视屏幕的东西,里面映出的那还是那个珠圆玉润,眉目清秀的胡格格,那完全就是另一个旱魃。
她终于是再也无法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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