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是他猜的。
山医命相卜，他虽然不懂，但是看过不少。
而且，哪怕是现代的中医，多少也懂些治疗癔症的方法。
癔症这东西，本来就是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
“多久没见过你大爷了？”
尚杰问的这些问题，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
但，尚杰自然有他的用意。
“记不清了，我哥还时不常的回来一次，我大爷好多年不回来了。”
陈二牛觉得这事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所以也就直接说了。
“陈庶和你长得也不像啊？”
尚杰再次开口。
“你是不是听他们胡说八道了？”
“我哥随我妈，我随我爸，这很正常。”
陈二牛忽然的恼怒证明陈二牛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
陈二牛都知道，那这件事的真实性就有待商榷了。
尚杰更加坚定的认为，刘玉江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陈龙他们故意为之。
算是，疑云密布吧！
“你这个智商可不随你爸。”
尚杰也是个毒舌。
“你……”
“你说得对。”
陈二牛原本想生气，后来忍住了。
他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他也知道自己和父亲陈虎差距有多大。
陈虎已经算得上是毒枭了。
占了个枭字，智商就可见一斑了。
陈二牛比他差的太多了。
“你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气氛让尚杰搞尴尬了，只能余跃开口了。
“好人啊！”
陈二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很显然，陈龙给陈家人留下的印象都不错。
看来，刘玉江知道的那些事情，多半是人家让他知道的。
尚杰也能想明白，故布疑云总得有个陪绑的观众。
好巧不巧，尚美和夏尚香的相认，让刘玉江成为了陈龙选中的人。
兄弟阋墙的戏份一上演，陈虎入狱就理所应当了。
而陈家的那些人再去做什么，关注度就没有这么高了。
“行了，别问了，问了他也不知道。”
尚杰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起身就要离开。
但陈二牛没有任何的反应。
尚杰有些怀疑自己了。
难不成是自己演的不像？
这激将法似乎对陈二牛没用啊。
尚杰不死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走吧，刘夏死了，他就是龙城一号的纨绔子弟。”
“刘夏死了？！”
陈二牛总算是有反应了。
其实，尚杰误会陈二牛了。
刚才的那句话他也是有反应的，只不过反应的慢，还没来得及开口。
“怎么？”
“你俩关系不错？”
这话也只能余跃问了。
毕竟，尚杰现在是个黑脸。
“不不不，一般，一般！”
陈二牛连连摇头。
“一号纨绔子弟死了，下一个不知道是谁啊！”
尚杰感慨了一句。
“什么意思？”
“刘夏是非正常死亡？”
陈二牛开始有些害怕了。
说起纨绔，他和刘夏不分伯仲。
听尚杰这话的意思，刘夏似乎是因为纨绔被针对了。
“这么年轻能是正常死亡？”
尚杰反问了一句。
“别听他的，你不用担心。”
余跃开始帮着陈二牛说话了。
“？”
尚杰和陈二牛都满脸疑惑的看向了余跃。
“你在这里，那人肯定杀不了你。”
陈二牛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这话还不如不说，说了之后，陈二牛更害怕了。
“你们得抓凶手啊！”
“抓不住，没证据，表面上看，刘夏是自杀。”
“和我大爷一样的人？”
陈二牛下意识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尚杰和余跃对视了一眼，没有说别的，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
“可以确定陈龙不是普通人了。”
上了车，余跃就来了这么一句。
“嗯，而且陈二牛知道的事情不少，只不过我们低估他了。”
尚杰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人就有弱点，最起码他信鬼神之说。”
余跃心中已经有了整治陈二牛的办法。
“别吓死了。”
尚杰瞬间领悟了余跃的意思。
既然陈二牛不愿意给他们透露陈龙的信息，那就给死人透露一下吧。
……
陈二牛快愁死了。
困得要死，但是好几个人看着自己，根本就睡不着。
终于，他熬不住了。
可白天尚杰他们的审讯让他精神高度紧张。
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二牛即便是睡觉了，也睡得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他觉得有些冷。
要知道，就他现在的单间，那可是整个看守所独一无二的，密封性很好。
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蜷缩了几下身体，想要伸手拉被子。
可是摸了几下，都没有摸到。
察觉到不对劲的陈二牛立马坐了起来。
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被子掉在地上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却发现门口的狱警没了。
想来应该是熬不住，回去休息了。
想到这里，陈二牛放松了不少。
既来之，则安之。
陈二牛准备捡起被子继续睡觉。
躺下后，陈二牛一个侧身，伸手抓住了被子。
可这一下竟然没拽动。
他又使了几分力气，但依旧没拽动。
陈二牛不得不再次坐起来。
借助着外面微弱的光亮，陈二牛发现被子被卷成了一个筒。
猛地看上去，就好像被子里裹着什么东西一样。
陈二牛微微一愣，然后直接双手抓住了被子。
猛地一拽，被子直接被扯开了。
一个浑身白衣的人影咕噜噜的滚到了一旁。
“妈呀！”
陈二牛被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让谁能不害怕？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滚出去的人竟然头和身体分离了。
“死，死人！”
陈二牛嗷嗷的喊了起来。
但是没用，外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陈二牛想要往门口跑，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
“陈少，我冤啊！”
地上的人头忽然发出了声音。
如果说是别人的声音，陈二牛害不害怕。
可那是刘夏的声音啊。
“来人啊，救命啊！”
“有鬼，有鬼啊！”
陈二牛撒腿就朝着门口跑去。
可眼看要到门口了，陈二牛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门外忽然多了两个黑影。
看样子不是狱警。
毕竟，谁家狱警也不可能带着这么高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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