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圣地？杀无赦？
何其荒诞，何等可笑！
杨帆翻了个白眼，心道造反就造反呗，还非要给自己整个师出有名的借口。
“我确实初入武界，也不懂乌启族的规矩……但我既是乌启族圣主，那从今日起，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谁若不服，我便杀之！”
杨帆神色冷沉，吐露出来的话语更是冷到了极致！
以至于那寥寥数语，威慑骇人！
东风长老表面波澜不惊，可那藏于长袍下的双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气势、这压迫……
竟连他都有一种跪地求饶的冲动！
难道，这就是来自血脉压制的濒神之威吗？
与此同时，那汤炆也有一瞬的失神，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但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放肆！区区一个傀儡小儿，还敢在本长老面前叫嚣？你若是我乌启圣主，那老夫就把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汤炆说着，还故意伸出食指，极为挑衅的朝杨帆勾了两下，“小子，你要是有种的，就跟老夫斗上一斗！”
见状，汤申的脸色一片铁青，黑得恍如能滴出墨来！
“汤炆，你是不是疯了？你我只是一介长老，理应扶持圣主，盛兴乌启！你怎敢对圣主不敬……”
“慢着。”
就在汤申又气又恼，意欲出手教训汤炆之际，却被身旁的杨帆一把拦下，“既然他想和本圣主交交手，那本圣主就发发善心，满足他这个小心愿！”
什么？
汤申听罢，脸色也在顷刻间煞白如纸。
按理说，他身为属下，不该质疑一族之主的决定，可问题是！汤炆已是入圣武者，而杨帆的修为还只是超凡啊……
若二人相争，圣主免不了是要吃亏的！
“圣主，您可别上这老狐狸的当了！”迫于无奈，汤申只能硬着头皮劝阻，“他是想故意激怒圣主，好在争斗之中谋害圣主啊！”
“谋害？”汤炆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汤申，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但凡圣主在此，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圣主做对……”
“可若是你北寨挑中的傀儡小儿，我纵是杀了，来日闹到圣主跟前，圣主还得夸我一句杀得好呢！”
听听！
这都叫什么歪理！
汤申气得身子狂颤。
可偏偏嘴皮子没有汤炆利索，愣是半天憋不出一句整话。
而相比之下，杨帆倒显得平静不少。
打从在藏书阁那会，他就从三人的谈话之中，意识到如今的乌启族早已四分五裂！
若想一统乌启，那这些占据首位的对立者，免不了要一一铲除……否则，放虎归山，害人害己！
“人界有一句老话，叫反派死于话多……”
杨帆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汤炆长老这么多废话，是想加速自己的死亡吗？”
“你！”
冷不丁被怼了一句，汤炆眼中的杀意也更浓了。
不过很快，他又咧了咧嘴角，发出咯咯的笑声，“好，很好！怪不得汤申会选你假冒圣主呢，眼瞅着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敢顶撞老夫？”
“呵呵，那今日，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入圣七阶的能量！”
说罢，汤炆眼神一冽，挥起拳头的刹那，如同炮弹一般冲向了近百米外的杨帆。
那速度之快，甚至都出现了残影！
“好……好快！这要是一拳击中，那傀儡不得爆裂而亡啊？”
“何止啊！我可听人说了，这假圣主的修为只有超凡五阶，而咱们汤炆长老可是入圣七阶的顶级武者啊！”
“这一战，假圣主必败无疑！”
“呵呵，让他嚣张让他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敢跟我们东南两寨的首席长老不对付？现在好了，就剩死路一条咯！”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有的讥讽。
有的鄙夷。
而绝大多数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脸的幸灾乐祸！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东风长老眼中，一颗心却悬到了嗓子眼。
“汤炆……真的能赢吗？”
他暗暗腹诽，心里头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尽管自己抢先一步迈入圣王境，实力不俗，可不知为何，刚刚对上杨帆的眼神时，竟有一种离奇的恍惚感……
那感觉怎么说呢？即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气势碾压。
还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等等……”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东风长老恍如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汤炆！！”
“快停手啊！”
咆哮声中夹杂着惊恐。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都来不及了！
汤炆一拳砸下，强劲的冲击波也近乎扭曲时空！
可诡异的是！伴随“嘭”的一声闷响，众人预料中的杨帆却未倒下，倒下的，竟是率先发动攻击的汤炆！
“怎……怎么会这样？”
汤炆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此时此刻，他就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整个人趴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
不过下一瞬，汤炆就悟了。
他艰难的扭了扭脖子，恶狠狠的瞪了汤申一眼！
“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这小子才不过超凡修为，根本不可能释放出如此恐怖的力量！你赶紧放开我，否则等东风长老出手，你也得跟这小子一块死！”
汤炆辱骂着，叫嚣着。
仗着有东风长老这个圣王境盟友，压根就不将汤申放在眼里。
却不料！
这会的东风长老都快吓疯了！
他清楚的知道，不单单是汤申这个入圣巅峰做不到意识碾压，就连他这个圣王境武者，也无法单凭意识就压制住一个入圣七阶的强者！
那这么说，唯一让汤炆变成这种情况的……
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濒神圣主！
“圣主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冒犯了圣主……”
“还请圣主网开一面，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属下今后定当竭尽全力，为圣主鞍前马后！”
“？？？”
汤炆傻眼了。
不是……这东风长老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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