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刚把放映电影的设备放在柜子的最上面，回头就看到自家男人倒头就睡的场景，心里有些无语。
面上叹了一口气，转个背就去找洗脸盆，从暖壶倒了点滚烫的热水进去，又把架子上的洗脸毛巾丢进去。
正准备把这洗脸盆端过去，抬眼就望见小孩坐在他爸身上，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地往他爸脸上呼。
声音之大到小玲都不忍心看了下去。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你爸啊！你个小东西！”迅速过来的小玲先是把盆往地上一摆，接着就把坐在许大茂身上的娃拎过去一边，用指头用力点了点小孩的额头：“听话，乖儿子，你爸这一天在外面忙累了，让他睡会儿，妈给你爸擦一下脸和手，一会儿就给你喂饭。”
“啊巴巴……”小孩叽叽哇哇了一会儿，瞪着他的大眼睛，像是答应了。
小玲见把儿子安抚好，才去滚烫的热水里拎起洗脸毛巾一个角在盆里转了转，忍着烫意拎干了一点水份，然后就往许大茂脸上呼。
又过一会儿拿起来一看，许大茂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一片，小玲也没太在意，毕竟洗个热乎脸会让他舒服点。
接着又擦了擦双手，又丢进盆里搓了两下，看到盆里的水变得浑浊，小玲在心里庆幸，幸好擦了一遍，不然弄在床单上脏得不得了。
自家男人出去只是放个电影而已，怎么会弄得这么脏啊？
又不是跑乡下。
把洗脸盆浑浊的水倒在院子里的地上，回屋就把洗脸毛巾挂在架子上。
等把孩子的晚饭喂好以及把自己的晚饭解决好，小玲才很是熟练地摸向了自家男人的衣兜，从里面摸出了10块钱，开心得不得了。
放一天电影就有10块钱，这完全是一笔特别赚的工作岗位嘛。
这要是天天都有这种上门给人放映的活儿，那岂不是发了。
越想越乐的小玲把钱给藏进自己的私房钱里，用背带把娃背在背上，就去洗碗，打扫卫生。
“媳妇！媳妇——！”
“给我倒杯水喝！”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只感觉头痛得不行，口干舌燥，他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在喊。
“欸——来啦！”小娃醒得早，小玲这会背着孩子在弄早饭，听到了声音赶忙就去倒了一杯温水端了过去：“来，大茂，水来了！”
许大茂眼睛都没有睁，完全是凭着肌肉记忆坐了起来，张着嘴巴等着水到嘴边，“咕咚咕咚——”，一口气都没有停，直接喝完了。
一杯温水下肚，许大茂这才感觉好点，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记忆才回笼：“哎呀，昨天在领导他们家里喝的酒太烈了。”
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下午放好电影又跟着和领导们吃了一顿饭。
中午的那顿酒是靠着两碗醒酒汤灌进肚里这人才清醒过来。
不然这下午的电影都还不能放映得出来呢。
想着和领导们聊过的天，许大茂开心得不得了。
才两顿饭，领导对他的放映电影技术就是一顿夸赞。
这要是再多来几次，那岂不是能熟得不得了啊。
小玲又端过来一碗温水：“要不是事先知道你是去领导家放映电影，我昨个儿还以为你是去跟哪些朋友去喝酒了呢。”
许大茂顺着她的劲儿喝了两口温水进肚，而后摆手示意不要了才说：“哎呀！你男人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昨个儿确确实实是在领导家里放电影。
媳妇，我昨个儿还被好几个领导给夸赞了呢，说我的技术不错，这下子我可在领导跟前挂上脸了。”
“这要是多来几次，咱可能就是领导面前的红人了。”
许大茂越说这心里越美，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大了一些。
小玲知道她男人这会心情不错，顺着他的话捧了几句。
“大茂，你说这次你们厂里招工，我能进去不？”最后小玲才说出自己的意图。
许大茂瞥了她一眼：“媳妇，不是我要说打击你的话，光是你没读过书这一点就进不去了。”
“啊——”小玲失望只是一瞬间，又问：“那我娘家人也能报名吧？”
前些天告示刚贴出来时，许大茂不在家，小玲就是想找个人都没有问的。
他们这个四合院里，要说没有人缘的，除了小玲，就是独属苏琴蜜了。
苏琴蜜是不屑跟院里人凑在一起说天说地，而小玲则是被排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源自于她男人许大茂。
再加上小玲是从农村嫁过来的小媳妇，一进门就待在家里养胎，不怎么出门跟人拉近关系，她对院里的人都持有一种排斥感。
哪怕跟她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邻居街坊，也更是没有说上几句话。
“能！怎么不能了！”许大茂的嗓门不由得大了几分：“那告示上写得明明白白，户口在农村的，都可以报名参加考试，到时候就是谁分高就录取谁。”
“欸！那我抽个空回娘家说一声，就是这个考试试题，大茂你知道吗？能不能透露点出来……我娘家有人能当上工人了，这也不是挺好的嘛……”小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跟着许大茂说着，分析着她娘家有人当上了工人对她娘家以及许大茂家有着怎么怎么样的好处。
许大茂越听越觉得可行，毕竟他媳妇娘家人要是有人当上了工人，那以后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对他都没有坏处。
“嗯……”许大茂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等看我到时候给你说结果。”
“欸！行！不管结果如何，我娘家这边都记你的人情和付出。”小玲笑嘻嘻地去端来了二合面馒头，鸡蛋羹以及炒鸡蛋上了桌。
“大茂，来吃早饭！”
“来啦——”
与此同时，蹲在许大茂家墙根处听墙角的刘海中佝偻着身子往中院的方向去了。
越走这心里越动荡得厉害。
好啊好啊。
许大茂这小子居然想干出这种事情。
想拉扯他媳妇的娘家人进厂里来当工人。
呸！
他想得美！
刘海中坚决不会让许大茂的谋划成功，眼珠子转得飞快，他在想一个计划，一个该怎么样把许大茂谋划出的这件事情给破坏掉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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