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开局被捆到刘备军营

彦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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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司隶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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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你说那张飞明日会来进攻吗?”

灰暗的城墙上,刚刚因换防而登上城墙的一个年轻士兵,满心慌乱的问向一旁的军侯。

“不知,已消停十数日了,哎,真期望一直这样下去。”

这位王大哥也不知道,只能驻守在岗位上,期望着无事发生。

“那飞兵以被我军重创,岂还要担心什么。”

年轻士兵趴着城墙望去,看向每日贾逵安排射下去的火箭,看不见人影骚动,十分安心的吐槽。

“将军有令,自然不可不防,更何况今日无月,更要打起十二分谨慎。”

军侯忧心忡忡的看向漆黑的夜晚,心事重重的说道。

“王大哥,听闻前几日对面军师曾筑台作法,就不知做的何法。”

年轻士兵也顺着军侯目光看向黑夜,十分压抑,心中突显前几日隔着数里,那披头散发的高人在高台做法,一直心中害怕,生怕某日真的有一道天雷劈开这武关城墙。

“我到是听闻,说是那庞统搭台做法借东风,难不成蜀人皆是得道高人不成。”

一旁一个更加年长的将士走来,看其头饰,是魏军督军一级,督军则是消息灵通,知晓搭台之人是谁。

双方在司隶僵持已经很久,很多细作卧底有的落网,有的便是已经启动探听情报,一些比较容易探求的事情,双方都知道,庞统也没打算瞒着贾逵。

在一月之前,文聘领朱灵,吕翔,吕旷,梁习,蒋石,田乐,阳逵七营而来,张飞暂避锋芒,而文聘只以为张飞久攻城墙,已然势微,尝试进攻,大败张飞前沿助手的高翔部。

文聘于是趁势追击,一路撵着张飞,竟然逼退千里之远,成功解了长安之围,会和城内的夏侯惇与钟繇,被解救的夏侯惇瞬时气势大振,打算一举夺回右扶风,命令文聘等人继续追击,收复大好河山。

“将军,我等当徐徐图之,切勿情敌。”

文聘只觉得诡异,以张飞性格,此时岂会如此败退,不免心中担忧,劝谏夏侯惇。

“哼,西凉粮少,如今打了月余,早已粮草不济,打不下长安,自然撤退,正是我等追击之时,况且就算有埋伏又如何,大片的平原,正是我司隶骑兵骋威之时,若有遭遇,当是我军完胜。”

夏侯惇则是被欺辱太久,虽然一直围着他的汉中军兵力相当,但长安当时因鹛邬失守,已然成为孤城,不敢随意出击,只得甘等友军驰援,甚至让对方把城外的早麦收了,一直让夏侯惇十分恼怒,如今终于来了援兵,夏侯惇自然要狠狠出口恶气。

而且夏侯惇早有消息,此时赵云身在并州,庞统身在武都,都不在张飞身边,左右不过一个农夫出身的魏延和屠猪抢女的张飞,夏侯惇还是十分自信的。

文聘见钟繇也十分赞同夏侯惇观点,只好继续进攻,留钟繇守长安。

这时的张飞也不再撤退,也是快速整军,双方于长安近郊的镐县附近平地展开军团大战,一连数日,难分胜负,最后靠着夏侯充指挥司隶骑兵,胜了一次张飞,斩张飞亲卫张达,重创了张飞所部的骑兵,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但到底是让夏侯惇士气大振,顺势席卷而上,斩首千余,俘虏数千。

夏侯惇很是高兴,其所部也气势如虹,追击更加紧迫,逼迫张飞和魏延驻守鹛邬,夏侯惇便围城后让其部向四周扩散,防备庞统增援,准备围点打援。

而此时文聘正在俘虏营询问情报,只觉得十分奇怪。

“你原是贾逵所部?”

文聘问向刚刚招收的一个俘虏军侯,眼神透露着寒光。

“小人原是驻守鹛邬,因贾将军战败,小人受俘,只能委身事贼。”

军侯跪地皆是,甚是战战兢兢。

“你呢?”

文聘看向另一人,原也是个军侯,文聘将俘虏里面原军职还算高的都叫来了,挨个询问,他们是比较清楚指挥他们的高级将领是谁的,一般大头兵根本就不一定知道校尉一级的人。

“末将董弼麾下。”

“你呢?”

“小人董昭麾下。”

“小人征西将军麾下。”

“小人张既将军麾下。”

一连数人,都是曾经魏军的士兵,只是投降战败时间早晚而已,说明张飞并未损耗多少兵力,其真正实力并未凸显出来。

“有没有蜀人?蛮人?賨人?氐人?甚至羌人?”

文聘想着,想起来如今张飞麾下杂七杂八的士兵,询问这些将领。

几人面面相觑,心想哥几个头发都没剪,应该能看得出都是汉人吧,咋还这么问,但也只能心中想想,嘴上只能说不是。

文聘是一个极度稳当的将领,行事前必三省吾身,分析情报,如今提问已经引起文聘警觉,不得不找夏侯惇说明,带着几人就去夏侯惇帐内。

“如此,仲业(文聘字)子伯(娄圭字)有何见解?”

夏侯惇听闻文聘担忧,也心声警惕,干了十几年封疆大吏,从来都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如今如此冒失只因其族弟夏侯渊惨死西凉,夏侯渊子侄尽皆没于阵中,公子曹彰死于非命,多年同事张既饮恨帐中,导致夏侯惇心中有股恶气想发泄,才如此穷追猛打,但也并无太大过失,一直和张飞打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正面战场,防止被阴险的蜀人所阴。

张飞事迹夏侯惇是知道的,此人粗中有细,颇有急智,但夏侯惇感同身受,不觉得张飞多年暴虐的脾气在听闻关羽蒙难的时候还能压制得住,故而还是有些自信敢追击张飞的,至于魏延,夏侯惇都没听说过,只知道是邢阳曾经部下,更加自信了。

“闻仲业所言,我军周边怕是已经暗藏敌人军队,只是不知何处。”

娄圭听的夏侯惇询问,也是出言分析。

“我等来此便以光撒斥候,并无不妥,至少方圆百里,并无看到敌军,甚至已经拿下几个县城,长安到鹛邬一段已经畅通,至少后路无忧。”

一旁斥候校尉也出言复合,是一个魁梧壮汉,底气十足,想来最近斥候交战多有胜负,使得这位斥候校尉脸上有光。

“如今我等只知道进入城内大致有万余,不知鹛邬守军几何,而那杨家几人还在右扶风,并未前来,有伏笔也大致是严颜所部,就算他们来,我军定了围点打援之策,也并无不妥。”

娄圭在做分析,敌暗我明的状态下,只能动用阳谋,诱其出战。

“如此,当听子伯的,若仲业多有忧虑,便只能辛苦仲业多多视察,我等也不会放松警惕。”

夏侯惇听娄圭所言也觉得如今只能如此,兵力并无太多,如今保证局势渐渐向好方向发展即可,等并州,徐州安稳,曹丕就能腾出手再来攻略司隶,到时候张飞也好,赵云也罢,也很难阻挡举国而来的魏军,收复失地便也唾手可得。

文聘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照做,平日兢兢业业,视察敌情,训练士卒,将司隶慢慢回笼掌握。

又是过了半月,期间魏延出城邀战,又战败几次,损兵折将,外围也发现严颜踪迹,被吕翔,吕旷遭遇击败后便一直流离在旁,时刻威胁,此时敌人显现,到是让夏侯惇等人松了一口气,开始派兵试图围剿严颜部,打算将先将这只游兵击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长安已经火光漫天,犹如二十八年前李郭二人霍乱长安一样,燃气了熊熊大火。

“钟先生,可识得天水姜伯约否。”

此时的长安府衙,姜维银甲红袍,长枪踔厉,意气风发的看向困守府衙的钟繇。

“逆贼,你姜家愧受国恩。”

钟繇此时满目扭曲,怒骂姜维。

“国恩?有何国恩,若有国恩,我周身之人岂会仁人志士聚集于此,乃是尔等助纣为虐,肆虐西凉,残害忠良,鱼肉百姓,汉中王替天行道,除曹贼,清君侧,还天下太平,还朗朗乾坤,钟先生饱读史书,当有明辨是非之能,若是肯缴械投降,可保麾下治所百姓无忧,将士得命,若是负隅顽抗,便叫长安鸡犬不留,在引得昔日长安之痛。”

姜维兵指钟繇,不予争辩,义正言辞,最后几句却几位狠辣,让周遭士卒都有些皱眉,但更多的则是眼露凶光,跃跃欲试,看来是憋了许久。

“安敢如此,就不怕负了天下百姓之心。”

钟繇心惊,他久闻刘备仁义,不曾妄害百姓,怎么到了姜维就要屠城泄愤,钟繇脱口而出。

“不是在下屠城,是先生屠城,在下只等先生一刻,若是不降,姜某怕管不住麾下士卒,到时便是先生之过了。”

姜维淡淡一笑,纵马来回挪动,摇头称叹,显得十分犹豫和无奈。

钟繇心中不安,姜维麾下一些突出的将士有些他是认识的,分明是汉中氐人,这些外族人确实难以驾驭,恐怕打得久了,真就不尊命令,开始袭民淫辱了,钟繇当年经历过李郭之乱,见识过西凉人和羌人的狠辣,而长安此地,钟繇已经驻守不知多少年岁,昔日官渡之战,钟繇就在此击败并州来袭的郭媛,早已心系于此,心系治下百姓。

李郭之乱给钟繇带了的痛太深了,给大汉的痛太深了,钟繇此时已经不想反抗,但若降了,便是愧对天上恩相,再念及家中子女皆在许都,心中一横。

..........

“杨校尉果真了得,竟然埋伏此城月余不被发现,在我等攻城之时给予帮着,一举夺城。”

战事安定后,姜维找到杨殷,赞叹不已,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座巨城竟然让一些擅长翻墙之人辅助拿下,姜维先遣骑兵到此的时候竟然是城门大开,被杨殷带人拦住城门不让关闭,被吕防杀入城内四处放火,制造混乱,随后姜维趁势杀进,围攻长安府邸,逼迫钟繇自杀。

“全靠军师计划,将军神勇。”

杨殷不敢邀功,客气答复。

“有功自然要赏,但不是现在。”

“还请诸将辛苦一些,规劝部下,不要烧杀掠夺,搜借粮食当以温和姿态,留有口粮和来年播种的种子,若有烧杀淫掠,军法处置,还要辛苦将士,王上已经下令,此战结束,救得前将军,我等皆有封赏,赏银与战功叠加,烈士封赏更胜,保证抚恤送到,而等诸位赏银到时便可大大方方做些乐事,不必急于一时,而且到时王上出手大方,不一定让诸位自掏腰包。”

姜维和杨殷聊天的时候,一些将领也都赶来,姜维便勉励几句,立下规矩,本因给些封赏,只是此时刚刚得胜,但还未到放松的时候,只能先压制,开些空头支票。

“得令。”

诸将眼神不一,但齐齐行礼遵从,可看出姜维此时驭下虽未上下一心,但也政令畅通。

“将军,城内乱兵已经清剿干净,官长(百人将)一级已经全部扣押,只等将军发落,只是不知钟繇妾室如何安排?”

成贵走来汇报情况,大头兵是基本整顿大乱就能用的,如今是亲戚打仗,就像异族火并收其部落勇士一样,同一族的底层人基本上就是给钱就帮你干,而中间力量便不太敢用,这些人都有些宗亲傍身或是利益裹挟,是不敢用也不能用的。

“钟繇妾室?钟繇不是年过七十了吗?”

姜维诧异,钟繇一把年纪还随身带着妾室,当真宝刀未老。

“多大了?”

姜维本着好奇的想法,不由得询问一番。

“十分年轻,气质优雅,在下辨认不出年龄。”

成贵惭愧回答。

“姓什么?”

姜维再问,气质优雅者,当是世家出身,而在此地为妾,应该是本地世家出身,只是不知是否是世家大族,姜维也是好奇,若是世家大族,不由得姜维不重视一些。

“不知,之称罪女。”

成贵再答,不由得底下头颅,更加惭愧,此事办的极为松散。

“算了,你去安抚俘虏,我去瞧瞧,对了夏侯惇等人没有妻妾吗?。”

姜维心中想着,若是本地贵族,姜维不由得去借些粮食,毕竟钟繇也是世家大族,位高权重,能嫁为妾室,出身应当不差,而且还有心看看其他将领是否有些当地小妾。

“夏侯惇为人节俭,未曾纳妾,其子夏侯充仿其父,也未有纳妾,其余诸将虽有小妾,却多是买来婢女亦或者青楼的清倌人,无出名之人。”

成贵一一回答,这部分成贵还是了解的很透彻的。

“好。”

姜维听后也是点了点头,都是在外偷腥解馋的,养几个身份低微女侍都是常有的,有能生育的才可能纳为妾,整个长安也没几个,而无后的张氏倒也让姜维有了兴趣。

“罪女参军将军。”

只见钟繇之妾敛衽而拜,白色丧衣裹身,裹得严严实实,虽面色缟素,却难掩书香之气,气质优雅,举礼端庄秀雅,大方得体,让人观感十分舒服,加之丧服在身,有生出悲凉之感,不免让姜维生出昔日父亲战死,姜母旧荣,心中悲情袭来,竟让久经沙场的姜维眼中含雾。

“敢问夫人名讳。”

姜维忍住不适,回礼而问。

“罪女张氏,并州人士。”

张氏微微一服,杏口微张,淡淡回答。

“夫人可有打算。”

姜维听张氏回答后,起初目的完全失效,只能询问其他,不能来了就问这么一句。

“若让将军放罪女回许都,不知将军可否。”

张氏雅然一笑,明媚的眼眸看向姜维,舒雅之气生出几分妩媚。

“自是不可。”

姜维看张氏展言,心中微动,红了半片耳根,有些窘迫,却蓦然想起成都那道倩影,秋波一笑,回眸百媚,让姜维回了心神,再看向张氏那端静秀目之容后,已然可以从容面对。

两人岁数相差约莫三岁,都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别说是姜维,就是略大几岁的张氏看到一个清秀英俊的小哥,也不由得心绪动荡,显露几分真容。

“哦?”

看到恢复常态的姜维,张氏有些惊讶,她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略懂一些人心,起初姜维的窘迫张氏是看在眼里的,本有心以此求些庇佑,此时看来却是行不通了,只能暗自神伤。

“此战结束,到是可任由夫人离去,只是此时是断不可放夫人的,就请夫人居住在此,以钟先生家仆,足保夫人无忧,但若家仆少一人,那就束在下无礼。”

姜维看张氏眼神稍顿,以为怕官兵迫害,保证道。

“此事前一位将军都已告知,只不过是妾身一家如此,还是这长安城家家如此?”

张氏听到姜维保证,倒也理解,此时不抄家已经是天大的恩泽,若是再胡乱走到,岂不是自寻死路,只是张氏也好奇这新来的军队如何,她是太原人,那里也少有和平,自然知道当兵的是什么样子,很多时候战胜一方总是有着默认的潜规则,能够再占领区肆意妄为一些时间,她出身小氏族,有些私兵守卫,到也无忧,可墙外如何凄惨,张氏从小还是耳濡目染的,可如今张氏却听不到这些应该出现的声音,有些好奇求证起来。

“汉中王仁义绝天下,岂会欺辱天子百姓,夫人放心。”

姜维再度保证,只是保证过后,和张氏又是聊了一会儿,双方都想从对方套些信息,但小小年纪,却都是守口如瓶,无奈转了话题,聊了些诗词歌赋,安慰一下双方浮躁的心。

一方丧夫,一方刚杀伐过后,都是心绪不安的时候,到也可互相安抚。

而后姜维知觉时间有些晚了,告罪离开,留下张氏看着姜维离去背影,心中犹如一颗落石,投进了死寂的湖泊,溅起阵阵涟漪,那颗自从婚嫁之后就不曾跳动的心,慢慢活络起来。

“师哥,烦劳你通知杨将军,整顿军队,等小温侯命令。”

而此时的姜维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叫来马谡,继续执行庞统计划。

“好。”

马谡早就等了,看姜维法令,自然跟从。

“子玉(吕防字),你和陈弥先生招收俘虏约千余士卒,和你本部加一起凑三千人,领着杨殷沿着夏侯惇走的位置,把那些郡县挨个扫掉,扫不掉的就让过去,自有人去收拾他们。”

姜维看着陆陆续续走来的将领,找到那员俊俏小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眉宇间英气,姜维虽然见过多次,却依旧被其骏貌折服,不愧是温侯和貂蝉的儿子,帅气俊美,世间少有,此人正和零一名小将聊天,那员却也俊武不凡,只是尚且年幼,眉宇间尚留存几分稚嫩,姜维所料不差,应该是其外甥张湘。

“遵命。”

吕防听言,抱拳领命,领着其所部就去招人了,张湘也一并跟去了。

姜维看向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吕防和张湘本在并州抗拒牵招,却因陈明,陈弥尚且年幼,王锴,许祀智谋不足,被高柔算计,损了王凯,许祀,被打的大败而归,被挤出了并州,若不是赵云随后支援,几人早已死在某处山林戈壁了。

赵云也随后尝试一番,无果进入并州后,便开始攻略并州以南的左冯翊,也侵占了一部分并州南部,那些地方牵招也不好防守,索性就丢给赵云了,只是没想到赵云那处没出问题,反而是新投降的并州所部出了问题。

再并州淇原县,是一个极其靠南的地方,赵云让一些并州新降势力驻守,其中张本那部分都在此处,令狐浩和陈明等人属于其他部分,在别处驻扎,可就在县衙内,张本竟设宴活剐了有多年交情的高适。

“玲绮,我这些年带你不薄吧?”

张本满脸狰狞的看着泪如满面的吕玲绮,一直打手不住的帮吕玲绮擦拭低落的泪珠,明明应是爱惜之意,在此时却让吕玲绮十分恐惧,颤抖不止。

“我喜你,八抬大轿娶你为妾。”

“我宠你,正妻直休我扶你为妻。”

“我护你,那张湘不是我子我待如亲子抚养长大。”

“我尊你,刁蛮性格我从未所阻,一直任你性格生活,我有惧内之名从不在乎。”

“可为何,你要叛我?一次不够,还要有第二次。”

张本缓缓说着,声音越说越重,到最后竟然已经开始嘶吼,眼睛通红,如狻猊在世,此刻恐怕要生吞眼前的负心人。

“就曾一次。那次我与你已然坦白,可这又为何。”

吕玲绮虽然泪珠不断,却也嘶吼回答,身体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恨,依旧颤抖不止。

高适和吕玲绮少年便认识,后来高适千里送吕玲绮和吕防到并州,让那时的吕玲绮和高适都春心萌动,但却造化弄人,成了张本之妾,而张本虽以色娶吕玲绮,后却真心喜欢吕玲绮,对其极为包容,也让吕玲绮心生情愫,再无它念,可高适后来却心中不贫,他也对吕玲绮多有挂念,多年隐忍导致心生恶胆,一次吕布忌日之时,设计诱骗了贪酒的吕玲绮,酿出苦果。

事情发生,吕玲绮也是敢作敢当之人,虽对高适此举有些厌恶,但高适救了她和吕防是实打实的,失身之事和救命之恩,吕玲绮心中自有轻重,只是自己去找张本请罪,张本得知后沉默数日后也就黯然接受,另起了一个院子,专供高适平日教导吕防之用,张本是不打算再见高适了,对吕玲绮依旧如初。

而好巧不巧,那日之后,不出两月,便有了吕玲绮怀孕之征兆,请来医师把脉求证,真有不到两月,让张本好不喜悦,但看到吕玲绮那素白的脸色,张本却如一盆冷水泼在身上,心中便有了一根刺,平日看张湘总觉得三分不像自己,怀疑一旦发生,就再无可能消失,只会越积越深,而这跟刺穿肠而过,扎在心中,一直扎到现在。

“你求那贼子一夜风云,诞下一子,我也不怪,这是我对不住你,可这十几年来可曾愧欠你们母子,为何要告诉那贼子孩子是谁的。”

“前夜一夜未归?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

张本越说越怒,扬起手就要扇下去,到了一半却又无力的停住。

“我除那次父亲丧日和适哥贪多了酒做出错事,便再无瓜葛,已然和你道明,这些年我守身如玉,不曾再有半分前情,前日是适哥自己猜测,你却妄下杀手,若是当真过不去这道坎,早把我休了,杀了就好,何必今日来问,做次小人姿态。”

吕玲绮眼神怨恨,盯着张本,狠狠的,一字一句的回答。吕玲绮一直待高适为亲兄,今日见高适惨死,心中极为愤怒,对张本也无了往日优柔。

前日确实有高适来找,询问张湘身份,可吕玲绮在后来连续推敲时间,加上张湘生育是足月而生,能推的出不是高适骨血,也道明事实,可高适也不知为何,却死死揪着那日云雨不妨,两人争吵一夜无果,吕玲绮便愤然离去。

然此时再多说又有何用,张湘是谁骨血又有何用,一夜之错才是根本。

“你还叫那贼子哥。”

张本此时已经失了理智,只听得前面几字,便以暴跳如雷,深呼吸的等吕玲绮说完,不由得脱口而出的气话。

“姐夫?”

“父亲?”

吕防和张湘本在街道巡视,不想有几个士兵跑来汇报,言张本杀了高适,两人大惊,心中不信,快步赶来,看到台上一幕。

“你放开我姐姐!”

吕防手持方天画戟,指向张本。

“舅舅,先弄清事情。”

张湘则是左右两难,看吕防举起武器,赶快拦在身前。

“子玉,你吃穿我十几年,今日却拿戟指我,当真是吕温侯的儿子。”

张本此时早已神志不清,看向吕防也是心中怨恨,为何一个早死的人还有这么一个好儿子,而自己却只能养别人的儿子。

“湘儿,我杀了你生父,你要如何做?”

张本看向两个自己待如亲子的年轻人,看着那个拦在自己前面的张湘,心中有了些许柔情,说出的话却冰彻寒冷。

“什么!”

张湘听言便觉得五雷轰顶,木讷的转过头看那一堆碎尸,虽早已看不出真容,可张湘知道那是高适,在看向张本,眼神希冀,希望张本能说一句错言。

“湘儿,不要听你父错言,不就是张本亲生骨血。”

吕玲绮大惊失色,顾不得跪久麻木的膝盖,匆忙转身高喊。

懵然的张湘还在消化此事,不见动静。

“你呢?子玉,我自认待你不薄。”

张本一双红眼看向吕防,手中长剑却指向吕玲绮,缓缓言道。

“你放开我姐姐,子玉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

吕防也心中犹豫,高适和张本的确都待吕防为亲子,而高适更是从小教吕防武艺,更加亲近,张本则是给吕防吃穿用度如张湘一样,甚至要略高一筹,此时两个至亲兵戈相向,让吕防不得不犹豫心烦,但比起两人,亲姐姐可更加重要,吕防完全就是吕玲绮一手抚养长大,如姐如母,此时吕防完全能舍弃高适的恩情换姐姐一命。

“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无法更改,就算今日忍让,总有人会再度掀起这道伤疤,某是不忍了,子玉你也不要忍了,若是能冲到某近前,便给你一个救你姐姐的机会。”

张本面目狰狞的脸终于有所缓和,可却心如死灰。

“子玉便得罪了。”

吕防听闻也不再忍,提起方天画戟,和周围刀斧手站在一次,好在刚刚吕防是视察街道,身上着甲,一应刀斧手却为穿甲,一时间被吕防杀的连连后退,几十人人一时间打不过一人。

“噗呲。”

又是连挑数人后,刀斧手面色惊惧,不敢上前,独留几具尸体和一片空地,而吕防则是踩着血水,一步一步走向张本,白面玉郎此时却像血色罗刹,十分狰狞,再一次举起手中方天画戟,却有些颤抖。

“哼,念旧情了?”

张本看着狰狞的吕防,不由得冷笑一声。

“夫君,到此为止吧,湘儿真的是你骨血,我算过日子的。”

吕玲绮不想再多做杀戮,不想吕防害亲,只能再三恳求,语气前所未有的恳切,低微。

“我还是喜欢你从前桀骜不驯的样子,奔腾的烈马,待人驯服,我和高适都驯服不得你。”

张本此时可听不进去吕玲绮的劝告,正活在自己的世界暗自神伤,再度扶着吕玲绮凄美的脸庞,露出最后一份温情后,便目光冷淡,犹如看陌生人一般,起身看向吕防,勾了勾手,见吕防不动,便提前长剑,刺向吕玲绮。

“不要,子玉不要。”

吕玲绮知道张本求死,急忙制止吕防却为时已晚,方天画戟已然穿透张本心胸,在一抽出,留下七窍流血的张本到底不起。

一声过后,全场寂静,只有几声断断续续的低泣慢慢传出,不知所以。

而后赵云也得知此事,并未多言,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他要安排执行下一处命令,还好几人也不是平常之人,调整极快,留下吕玲绮留守淇原县,吕防张湘回合陈弥,陈明跟随姜维,具体事宜听姜维吩咐。

而姜维看到这么多和他年纪相仿的儒生武将也是诧异,挨个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前事,也只有暗叹一声,不做理会,带兵磨合一下,在并州肆虐了一番,表示姜伯约在此兴风作浪后便调转枪头直奔长安。

而这时长安和并州一路上的关隘和县衙基本都被严颜拆了,然后严颜先走,留了马谡在此驻守,等来姜维,只等夏侯惇带兵离去,严颜暴露行踪后,便奇袭长安,一局拿下,随后便是切断夏侯惇的补给,镐县一处,武关沿线一处,尽皆被吕防拔出。

魏兵根本没想到会突然从背后杀出一军,毫无防备,驻防兵士基本见面便投降,偶有阻敌,却也太过匆忙,被吕防迅速突破斩杀,吕防和张湘都憋了一肚子火,打起仗来十分孤勇果敢,沿路难遇阻敌。

鹛邬外围的夏侯惇得知后一下子就慌了,连忙组织兵力打算强突而出,可这时的张飞也是从鹛邬鱼贯而出,沿途阻拦,还有严颜以逸待劳,频繁袭杀,让夏侯惇一时间头尾难顾。

本是阻拦严颜的吕家兄弟最先遭了难,被突然反击的严颜打了个措手不及,双双陨于阵中。

蒋石殿后,遭暴虐的张飞一矛通了个透心凉,坠于尘埃。

前面开路的斥候队长遭遇杨殷所堵,饮恨矛下。

田乐随后而来,杨殷不敢阻拦,隐于密林,而是吕防出林而拦,林外大战,与乱军中,田乐被吕防方天画戟挑翻落马,随后而来的文聘和梁习杀开吕防,夺路而走,后面还有夏侯惇所部正在赶来,吕防见敌人太多,也是见好就收,丢下一堆陷马钉和铁蒺藜后,在将手中水壶中的水尽数倒在地上,便去追文聘了。

此间开春,还是严寒冰冻,很快就结成兵地,赶来的夏侯惇所部扛不住路滑,行动迟缓,被严颜和张飞快马追上,又是大战一场,只是这兵阻拦了夏侯惇,同意也会阻拦后续追击的张飞,夏侯惇分清形式后,果断舍弃一部,夺路而走。

殿后将领也是夏侯惇亲信,战至被张飞枭首后,其部才溃散,张飞得以突破,看到夏侯惇竟然拿士兵踮脚,以求快速通过,张飞也是心惊一下,这一幕张飞却是早在昔日赤壁追击中就见过了,也是不客气的借用夏侯惇士兵继续垫脚追击。

夏侯惇手上的是司隶精锐和兖州精锐,真的不敢再全部丢下了,此事娄圭和夏侯惇还是期望长安无事,让夏侯充带着骑兵先奔向长安,文聘和梁习跟在其后,本来是三段的,只不过中间的田乐遭难了,就剩下前后两部,倒也还够用,至少夏侯惇一路上再也没遇到太多追兵。

但很可惜,若是长安无事,夏侯惇此举无错,可此时长安早已易主了。

“快,开城门!”

夏侯充赶了两日路,风尘仆仆,看到长安依旧挂着魏旗(应该是汉旗,毕竟汉献帝没下线呢,这里是属于魏的汉旗,就叫魏旗了),心中心喜,带兵直挺挺的就奔了过来,高打夏侯旗帜。

“将军稍安,我等要验明将军身份。”

很快城门上便有人高喊,阻止夏侯充再靠近。

“好,本将自己上前,让你们看明身份。”

夏侯充心中焦急,顾不得安全,心中也有笃定,长安巨城怎么可能短时间易主,就挺马上去,让城墙上的士兵看清样貌,他也观看四周,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衣甲相同,面孔上却更加沧桑,灰头土脸,并不像司隶人,给了夏侯充一个奇怪的感觉。

“来人可是大将军?”

墙上那日再问,旁边有数个警惕的弓箭搭起,打量夏侯充。

“我乃定远将军夏侯充,难道钟先生没留认识本将的人?快开城门。”

夏侯充也不生气,该有的警惕是应该的,反而让夏侯充安心不少,只是奇怪为何没认出他。

“原来是定远将军,快,开城门。”

城墙上那日口气一松,指挥士兵开城门。

没过多久,只听吱呀一声,厚重的城墙开始打开,眼露也有披挂整齐的士兵静候,那员将领就在身旁等候。

“走!”

夏侯充见城门大开,心中大喜,忘却刚刚的警惕,指挥士兵纵马进入,快些进去安顿一下,此时的骑士早已疲惫不堪。

“你说谁的部下,怎么没见过你,也没见钟先生出来。”

夏侯充看进城十分顺畅,心中大安,开始找那员开门小将搭话。

“钟先生染病,我是新提拔上来的,今日刚好执勤。”

小将惶恐一下,单跪抱拳出言解释。

“恩。”

夏侯充听后心中有疑,但想到一大把年纪还留恋卧榻之上,也就理解了,应该是刚刚解围,钟繇终于放松下来,多做了些娱乐,掏空了身体染病罢了。

“嗯!?!”

突然城内传出喊杀之声,夏侯充大惊,不由得快步向前去看情况,却发现视角突然下降,弥留之际。只看见一具无头尸体往前跑了两部便轰然倒下,而夏侯充也失去了意识。

只见那员跪地小将此时已经起身,面露寒光,手上宝兵滴答这几滴鲜活的血液,拱卫在道路两旁的士兵也是突然发难,长枪刺向行进的骑兵,被挑翻马下,骑队大乱,只有几个小校指挥,却被小将带人一一处决。

此时的小将手提双钩长戟,纵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杀入骑队,犹如恶来再世,一时间无一合之敌,可这员小将却比恶来长得好看太多,只是此时黑甲全是鲜血,却与英俊也不搭边了,更是地狱索命之恶鬼。

司隶骑队没防范此举变故,被杀的大乱,有因统帅先死,无人指挥,而聚群之后又遭针对,便一哄而散,有的投降,有的逃跑,彻底溃败。

小将杀了一阵便开始整顿士兵,逃出去的也没办法,整个骑队真要全进去可还真不好应对,小将心中还是求稳的,将城内残存势力扫清后,便换下旗帜,让长安城恢复如初。

“长安已经失守了,叫人通知大将军和定远将军,我等分路而行,我先去探杜岭方向,你在这联系大将军和定远将军,防止定远将军后路被断。”

文聘部是步兵居多,一路行军并不是太快,本来和田乐保持距离就好,此时因田乐战死,导致文聘丢了夏侯充的消息,只能派少量骑兵尽可能保持联系,但却很延后,而文聘心中总觉得事有不对,一路阻拦太少,张飞和魏延沉默如此久,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不会就为了杀点人,一定有后手。

文聘一路上便到处去看沿线县城,发现早已到了蜀军手上,问沿途逃窜士兵,也问不出什么,终于是找到一个长安逃出来的士兵,才得知长安失守,但那时夏侯充早已跑的没影,文聘只能派人通知,他也去探探路,只不过文聘忘了上一个斥候队长怎么死的了,那些向夏侯惇行进的斥候早已被人盯上。

刘备麾下将帅受邢阳影响,都极其重视信息战,对斥候打击是出手是极其重的,加上手上山林蛮夷很多,斥候培养并不是太大,养骑兵不好养,养些山林伏击对手斥候的还是不难的,大多将帅作战都爱找斥候杀,尽可能形成短暂的信息差,尤其是如今更加利用信息的时候,更是重拳出击。

隐匿在山林的杨殷所部终于行动,记住文聘和梁习军中出了几人,朝什么方向走,然后山林便传出各类鸟叫,而后便是回应,这些行军斥候便稀里糊涂的被截住妄丢了性命。

再原地转悠的梁习守了一日便觉心寒,出去的斥候从未回来一人,而夏侯惇方向再无消息,夏侯充方向等来的是其战死的消息,让梁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也不需要他在做他想,一只部队,尘土飞扬,正朝着梁习所在奔来,来人正是跟梁习刚交手不久的吕防部。

梁习虽然消息闭塞,但军阵齐整,列阵迎敌,倒是吕防匆匆赶来,见到列阵的梁习军反而不打了,直溜溜的朝着文聘离开的方向奔去。而梁习心惊,虽有心阻拦,但手上都是步兵,追也追不上,只能望其项背,任由吕防军经过。

而后又来一军,都是步卒,这回倒是二话不说,双方便迎了上去大打出手,新来的一军战力明显低下,交战不过一刻,便已经处处后退,有了随时便跑的迹象,让梁习信息大增,开始频繁指挥,省去一些不要紧的布防位,全力压制蚕食这股新军。

这新军还有些韧性,虽然战力不高,却相当持久,死死稳住濒临破损的战线,牢牢稳住了生死线,一时间让梁习不得寸进,双方就以此僵持开来,但天平确实慢慢向着梁习军推进,而此时的梁习也看出这股新军的主力竟然是原长安的守军,前几日还是同僚,近些日子却已经兵戈相向。

梁习心惊于新降士兵为何战力如此持久,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往日情分,大打出手,誓要灭了这股反贼。

“杀,前面的兄弟已经帮我们拦下敌军,我等只管杀进去,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在不远处西北方向,突然又想起喊杀声,振聋发聩,迅速便有大片弩箭袭来,直奔梁习军阵,迅速射到一片毫无防备的士卒,而后便是尘土飞天,伴随打了步卒冲锋,最前部分手持弩箭,走到相应位置开始低头抛售弩箭,身边便有拿着长枪短刀不一的黑甲士兵冲来,和此时的梁习军十分相像,但这些士兵都是手臂裹有红巾,为将者身披红袍,头戴红缨用以区分,虽有些鲜艳,但却也让底层士兵安心。

前后夹击之下,梁习军大好的局面尽毁,而交战中的新军此时也将袖口扯断,露出臂膀上的红巾,更是气息如虹,开始反推梁习军。

梁习尽心挡了一阵后见事不可为,拱卫亲兵开始夺路而走,却遇上一个手拿双沟长戟的年轻小将拦住自己,梁习看那双戟已经砍的有些稍弯,便知是杀了不知多少人的勇将,心中一横,挺枪和亲卫一起冲上打算硬拼一把,可小将身边也是跟随极多,双方站到一处。

一时间频频落马,都是未穿红袍者,而梁习也被小将一个照面走马活擒,周遭亲卫大多打伤打死亦或者活擒,有些逃走的此时已然顾不上,小将快速打扫战场,准备下一战。

小将自不必说,自然是姜维,从长安一路跑来,而新军则是和吕防一起出来的,由陈弥率领,在此阻击,而这些士兵的确都是长安新降的士兵,只不过挑选的都是有家事的长安本地士兵,将其家眷登记在册,好好照顾,严明只要肯听话,其家眷自然生活很好。

所以这些新军才战力不高,但却又不敢战败,只能死死守着,导致梁习错估实力,露出破绽,使之战败极快,都没时间突围了。

姜维随后等杨殷凑上,讲述夏侯惇位置,开始扎营准备沿路拦截。

夏侯惇赶到时便被堵在此处,不得前进,也是拼了老命疯狂进攻姜维临时搭建的营寨,一时间鲜血横流,打的极为激烈,而夏侯惇仗着人多,不分昼夜的交替进攻,一连打了十几个时辰,甚至夏侯惇损了两个族内小辈,也没能拿下,后方阻拦张飞的部队也是噩耗传来,对于张飞的阻拦也是拿人名去填,此时夏侯惇手上的将领已经折损大半,兖州来的七营也只剩下两营了。

但相较于夏侯惇的困境,姜维就显得好过了一些,凭着姜维夺下长安,赵云也不必再并州前线吸引目光,开始大方的给长安派兵,而长安也可派兵支援姜维,最先一批氐人士兵约三千,由成贵率领于两个时辰前到达,也导致夏侯惇心如死灰,不得不想其他对策,而张飞再度攻破一队阻拦司隶兵后,开始率兵合围,打算围歼夏侯惇了。

“没想到世道如此,我已无可奈何,看诸位还有何良计。”

已经一天未合眼的夏侯惇,单眼红的犹如宝石一般,无半点白杂,另一只眼罩在黑布之下,不知是何眼色。

“此地一过便是一马平川,偏偏被堵在此地,进退不得,我等虽然能轻松阻敌,也让人能轻松阻我。”

朱灵也是无奈,此间虽然是大道,却是山林间的大道,左右多密林,因路行难走,刘备麾下多山林士兵,很容易被追上,便一直没去选择,只想着越过姜维那处,便是大片的平地,也就安全的多,也放出了三支部队打通要道,却不想三支部队去过之后便音信全无,只留下夏侯惇的最后一只孤军。

又是几人发言,也多是牢骚,对着文聘和梁习等人多有埋怨,并无什么良计。

“我等若走山林,必须分兵,只能各凭本事了。”

夏侯惇看诸将没了计策,只好下令各安天命了。

“遵令。”

诸将早有预计,看到了如今这局面,只好坐着最坏打算。

是夜子时,除去留守的一只司隶部队外,夏侯惇,娄圭,朱灵,阳逵等数将各自带兵散去,但这一幕也再杨殷眼中,看几对分离后,便是鸟叫警觉,飞灯升起,张飞等人开始收网。

“娄先生,得罪了。”

一处高坡上,白月打在黑甲红袍的小将的身上,此时的他向娄圭行礼。

“郝昭,你居然降了!”

娄圭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居然是早被俘虏的并州军官郝昭。

“家中妻小俱在武都,郝昭只能从命。”

郝昭也是颇为无奈的解释,谁能想到并州叛乱之时,令狐浩身在太原居然偷偷把郝昭家小掠到武都,郝昭见一家子都在这,也就只能归降,而他身边则是家小都在上郡的高兴,也顾不得曾经父仇,家中幼子命更让人担忧。

上郡是张本起兵的地方,自然是早就有心留意,加上高兴也没什么世家势力,和郝昭差不多,都是孙礼挖掘的人才,还没有机会一展拳脚,他们家小便很容易的被掠了来。

“得罪了。降者不杀。”

郝昭叹气一声,没想到自己这个地方居然阻击了一个大官,自然不会放过,给谁效命都要拿出态度,这时郝昭的处事原则。

娄圭也不想束手就擒,只能拼死抵抗,但他的兵可没娄圭这份胆量,见郝昭人多,大多不愿再战,听闻郝昭说降者不杀,很多都丢下兵器乞降,娄圭身边只剩下十几个敢战之士,娄圭见大势已去,不愿受辱,拔剑冲杀,被乱箭射杀。

郝昭和高兴见此早就没了活捉的欲望,娄圭年纪不小,而且身份不俗,算得上是曹操好友,这类人断不会投降,只会战死为其子嗣博取功名。

再说另一处朱灵所在,很不幸的遇上了压着郝昭和高兴到武都后被庞统收编的张合,朱灵倒是果决,见到遭袭,带兵受缚,和他一样的还有阳逵,但两人却不投降,而是受缚,只因家中妻小全在兖州,只能等着战后交换。

张合对此十分理解,也并未太过苛责,绑了一些重要将领后赶去支援,一些其他校尉少有抵抗,多是受缚,此时追逐战已经时间不短,士气大落,久攻姜维,身心俱疲,加上分兵之后,大多将帅早就胆魄,很少肯舍了性命再战一次的,都是早早投降,免于灾祸。

“夏侯将军,你我当时第一次见面吧。”

到了夏侯惇那处,乃是张飞,魏延,庞统,姜维都到了,给足了夏侯惇重视,只是这样的重视夏侯惇很不想要。

“先生是庞士元,没想到竟然从武都一路赶到此处,让元让佩服。”

夏侯惇到了如今局面也没什么新奇,倒是和和气气的和庞统聊天。

“将军可是错了,我从未远离我家将军。“

庞统淡淡一笑,却说出让夏侯惇意外的话。

原来是庞统当日的确和张飞吵了一架,带人回了武都,却在半路上用一个和庞统长相相似之人换了身份,偷偷溜回张飞营寨,再度吵架。

但庞统和张飞吵架归吵架,却不曾阻拦张飞决定,等张飞的确打不下武关受挫后,才虚心去找庞统求教,这期间庞统也一直躲藏暗中,并未让人发掘,庞统等来张飞求教后,便结合此时消息,让张飞继续表面上暴躁,将姜维逼走,杨家四人逼走让魏延过来,将严颜拉去长安驻守。

一连串的安排下,慢慢进行计策,才造成如今局面,将夏侯惇连带着兖州七营一网打尽,只是旷日持久,但也是无奈之举,此时张飞并无一点办法突破,只能慢慢消耗,也好在张飞得到消息,说邢阳走小路援助,给了张飞一些信息觉得关羽能撑住,毕竟张飞此时就算突破,还要数月才到,只能接受了庞统计策。

以此解释之后,夏侯惇也得了大概,认了命。

”张飞,你得叫我句伯父吧。“

认命的夏侯惇反倒和张飞开了句玩笑。

张飞黑脸不答,但也未反驳算是默认了。

”我那侄女冰雪聪明,只是身世太过凄惨,幼年丧父,忍饥挨饿,若不是妙才舍了幼子养育他,如今早就是白骨露野了,你要好好待她。“

夏侯惇又是回忆一番,想起的不是张飞掠走的夏侯氏而是他的族弟夏侯渊,此时提起也只是想着若是真到了以后夏侯家族栽在了刘备手上,有着夏侯氏这一门路倒也能保全一些族中小辈,此时的夏侯惇也有些担忧曹丕能否斗得过刘备了,此战给夏侯惇的冲击很大。是夏侯惇不敢想的。

庞统此计跨越三洲之境,至少有着四类不同指挥的兵马,却能做到如臂屈伸,是极为可怕的,所有军队都听庞统和张飞的,比如赵云,魏延,如严颜本就是张飞所统帅,姜维小辈自然听从,而赵云和魏延都是实权统帅,却甘愿担当绿叶,任人调遣,这是夏侯惇亦或者先走的曹丕都做不到的,若是曹操自然能做到,也就是夏侯惇惊讶,本应刘备做到的事情,竟然让张飞和庞统一文一武做到了。

只是夏侯惇不知道的是,昔日夏侯渊战死,那日的敌人也是如今之局,甚至当日的邢阳都是自发围堵,从默契上支援了庞统,才让夏侯渊饮恨于司隶。

”孟德,妙才,元让无能,来陪你们了。“

夏侯惇想不通,也不去想了,再喃喃一语,面东拔剑自刎,剩下士兵跪地请降,仿佛早有预料一样。

此时的夏侯惇身边就剩下一些亲卫和司隶守军的,剩下的基本都败光了,倒也怪不得夏侯惇,司隶守军本来极多,毕竟要防范西凉和汉中,只是夏侯渊连番战败,导致司隶兵力掣肘,那张既,徐晃都是拿着司隶兵支援夏侯渊的,却都是有去无回。

而于禁也是司隶驻防,被关羽打光了大半部曲,若不是兖州支援,关羽也兵进武关了,而贾逵也是败了一次,导致长安成了孤城,夏侯惇也无可奈何了,好不容易等来兖州援军,打算大战一场,接过就中了埋伏,只落得拔剑自刎。

此战结束,但终有一个落网之鱼,吕防虽然追上文聘,但并未打过,反而让文聘了解消息后直奔武关驻守,至于张飞则是草草埋了夏侯惇和阵亡的士兵后,留下魏延整顿俘虏,张飞整顿兵马后赶到武关,在外驻守。

张飞面对这座武关倒是也没什么好办法,此时只是解了后顾之忧,把周围扫清,而庞统等到武都来人后,观看天象,又是定计,再营寨上设一法台,作法求风,才有了最开始的一幕,几个士兵聊天内容。

”火!火!变向了!“

随着黑夜变得更加漆黑,火把也慢慢转动了方向,朝着武关方向歪去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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