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的人将你从地下室废墟地下挖出来的时候，亲眼见到【堕天使之羽】没入了你的体内。”
“谁看到的？我不记得了。”姜婷依旧是这样的说辞，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道，“是不是你们给我注射的东西副作用太大？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印象。”
“你……”
“姜婷。”这时，坐在最上方的【第一席】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和，并没有身在重位的压迫感，当然也不会叫人敢于忽视。
姜婷看向他，少年继续道：“【堕天使之羽】是【神级】法器，是西方【神灵】——【灵魂之王】的真羽。激活后能够爆发出【灵魂之王】的全力一击。”
这【堕天使之羽】当时在地下室，就已经被芮恬姿激活了，只是并没有爆发出所谓【神级】的力量。
至少在姜婷尚有意识的时候，是没有发出的。
【第一席】继续道：“激活后的【堕天使之羽】如果不再次封印，西方的【灵魂之王】就能凭借对它的感应，随时探知你所在的位置。”
这也就是为什么原本是去S市，却忽然改道燕京，原来并不是什么障眼法，只是不想暴露【神庭】总部的具体位置罢了。
而把审判地点设置在【天牢】内，自然也是为了多一重保障。
姜婷还没说话，苏恙风直接冷哼下场：“乌镇大面积建筑坍塌陷落，是因【神级】力量碰撞导致。芮恬姿激活【堕天使之羽】，显现【神级】力量无可厚非，可与她对战的你的【神级】，是从哪儿来的？”
他说完直接下了定论：“你还敢说你不是彼岸妖女！？”
“这算什么理由！？”台下刘小箐坐不住了，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就是这“嘟囔”的声音确实是大了些。
苏恙风一记眼刀扫过去，刘小箐也不肯认输，本来还有些心虚，此刻也狠狠瞪了回去。
苏恙风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跟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更何况这人还是【神庭】新拉拢的人才。
他又转回面向姜婷，冷声道：“能够在【神级】的对抗中活下来，你肯定也得有【神级】的能力。”
姜婷朝刘小箐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说道：“小箐和幼菱也是【神级】吗？”
“你自然会护住她们。”
“这么说，你就是没有直接证据咯。”
姜婷叹息一声，她不知道【神庭】是否真的只掌握了她这么一丁点信息，还是说这些只是对她的试探，对方想让她主动说出什么来。
并且看自己爷爷闭眼偷听的模样，很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思索片刻，姜婷决定也试探一下，便说道：“我的【契灵】是什么级别，有什么能力，想来【神庭】之中是有记载的。”
让姜婷没想到的是，【第二席】身后的杨长亭，会在这个时候出言帮她说话。
只听杨长亭说道：“姜婷的【契灵】名为【精卫】，是【次神级】。虽说是【次神级】，但也是第二阶梯的存在，在【神级】战中自保没有问题。”
可斜对面的苏落雪紧跟着就开口：“长亭哥哥怎么忘了，她明明还有别的【契灵】。之前在【山海盟】的拍卖会，她明明就使用了【亡灵】系的异能。长亭哥哥不会想说，那位传说中的【神灵精卫】，是【亡灵】系吧？”
“【精卫】本就是神女死后幻化，即便不是【亡灵】，也算半个【亡灵】。”
苏落雪有一瞬被噎住，险些被气笑：“长亭哥哥不要徇私为这妖女开脱了。【神庭】已经从【山海盟】那里调出明确证据，这妖女在【山海盟】注册信息时，登记的就是【亡灵】系【甲级契灵】——【孟姜女】！”
登记注册【山海盟】雇佣兵，自然需要登记【契灵】的信息，且这信息不是随意填的，需要专人验证。
当时姜婷为了掩藏身份不被爷爷找到，就用了【孟姜女】来登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听到这里，姜沉鹤显然也不怎么稳得住了，他知道自己孙女体质特殊，却显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契灵】。
但真正让他担心的，是不知道自己孙女一共究竟有多少【契灵】。
“这又能说明什么？”姜婷神色淡漠，没有否认。
刘小箐抢先开口道：“说明我们婷婷很厉害呗！”
“刘小姐！”苏恙风严厉地说道，“当日你也在场，难道没看见她是怎样释放出的彼岸花吗！？”
刘小箐神情一顿，但还是嘴硬道：“地下室那么黑，谁能看清楚啊？再说没多久我就晕过去了。”
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彼岸花她确实看见了，可正如她所说，地下室太黑，究竟是不是姜婷弄出来的，又是怎么弄出来的，她至今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除非真的证据甩在她面前，她姑且还是站在姜婷这边。
退一万步说，就算姜婷是彼岸妖女，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末世倒计时对她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影响，她也不是【猎妖盟】那些“愤青”。
“姜婷，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真以为我们没有掌握你是彼岸妖女的确切证据吗？”苏恙风像是在对姜婷下最后通牒一般，居高临下地像在看一个死人。
姜婷难得认真地请教道：“你们一直在说我是彼岸妖女，我是不是暂且不论。我在医院休养了八年，这期间我从未听过什么妖女，请问这所谓‘妖女’，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们这么喊打喊杀？”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用我们说？”苏恙风怒道。
姜婷回讽：“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要定我的罪，连个罪名都编不上来吗？”
“姜婷！彼岸妖女为什么人人喊打，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苏落雪站出来，“八年前，【时间之神】被彼岸妖女杀害，百位【神灵】联手降下【神谕】，自此才开启末日倒计时！蓝星毁灭一切都是因为彼岸妖女害死了【时间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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