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闷哼声由傅悯的胸前重重传入安平耳中,毫无意外引起了她的担忧,她急急追问,“姐姐你没事吧……”
傅悯没答这句话,只咬紧牙关调整状态,喘着声音安抚她,“郡主捂住口鼻,很快就能出去了,大郡主他们还在外面等你!”
安平哽咽地捂住口鼻,抱住傅悯脖颈的手感受到如雨般落下的冷汗,她知道那是痛极了的表现,她乖巧应声,“嗯……我相信姐姐……”
傅悯将她抱紧,忍着右腿断裂的剧痛,颤颤巍巍从地上起来,双目快速扫视可行的路径,只可惜压根无路可行。
因为砸下来的木梁将唯一的出路挡了去,原本不过三二米的路程,现在却围着滔天火海,无论是往前去还是往后退,都是与火共舞。
火情凶险,压根由不得傅悯多想,仓促决定下,她最终决定选择那个离门口最近,但火势最大的出口,“郡主,抱紧我,我们现在就出去!”
小小的安平想哭又不敢哭,只能竭尽全力抱住傅悯,以减少对她的麻烦,对方的动作也没多久,便感受到开始移动。
突然地,一下子整个画面全然消失不见,炽烈的大火被无边的黑暗取代,什么声音、景象瞬然没了半点动静。
见状,安平惊慌失措,紧张地询问秦月琰,“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看不着了,傅悯姐姐……她后来怎么样了?”
秦月琰缓缓开口,“我晕了。”短短三个字却充满无限哀伤。
安平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又再次追问,“那傅悯姐姐呢,她有没有事!”
秦月琰摇了摇头,垂着眸子,“不知,我被救出醒来时已是三日后,那时傅悯姐姐就不见了。我去问长姐,
可长姐状态十分不好,一听我问,便整日整日地哭,甚至闹着要自戕,后来父王就禁止府上提及此事,渐渐地也无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闻言,安平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里,上上下下始终吐不出来,梗在脖子里无限酸涩,心脏也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话落两人相对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安平才又开口打破彼此的寂静,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你呢,你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秦月琰抬头,随即站起身,端着步子走起来,随后转头看着她,淡然自若,“我说过,我就是你。”
“为何?”
她与她性子迥异,行为习惯更有天壤之别,若非外貌一致,压根看着就是两个人,她又怎会是她?
忽然想到什么,安平追到她身后发问,“我看那些志怪话本儿,都有什么一体双魂,难道我们也如此?”怪诞诡奇的话语阻挡不住她的好奇。
秦月琰又摇了摇头,“不知。”
随后却十分笃定地补充着,“我只知此事之后便如此了,但我拥有你的所有记忆,所以我一定是你。”
“可为何你知我,而我不知你?”
“不知。”
“那些话本儿提过主次魂体,我与你谁主谁次?”
秦月琰闻言拧起眉头,再次阐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何来主次之分?”
“既是一体,何必两性?”
“不知。”
“……”她怎么啥都不知道,她不是说有她全部记忆吗?
一时无言,兜兜转转下相伴而坐,许久,安平最终耐不住性子开了口,“那南平小王子呢,这你总该清楚了吧?”
这小鬼头每次见她,总是动手动脚的,那模样对她莫名熟悉,现在情况看来,恐怕就是她惹下的孽债。
秦月琰侧头望向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手臂慵懒一挥,眼前画面再次变换。
少顷,安平美眸圆瞪,一脸震惊:“!!!……”
下一瞬,只觉一股热意喷涌而出,由心底直冲天灵盖,她不好意思地捂着面庞,原来那不是梦……
不知多久,秦月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细语开口,“我所了知的都与你说清道明,我该离开了。”
闻言,安平没了早前的警惕,抬起头急急抓住她手,“你要去哪里!”话落瞬间,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对方尚未回答她的话,便直接消失不见了,紧接着画面瞬间变得灰蒙蒙的,她只得循着她消失的方向跑去,可很快什么也看不见了……
与此同时,安北将军府门前,车夫轻咳一声,然后缓缓敲响车门,“将军,少主,咱们到了。”说完跳下车做准备。
周清月应了一声,然后戳了戳沈某人环抱自己的双臂,“好啦好啦,你也抱一路了,该心满意足下车了吧,再不下去,底下人又该笑话了。”
沈星乔窝在少女肩上嗅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气息,毫不餍足地说道,“哪里能够,我恨不得日日黏着阿舒,若能做个挂饰就好了,
这样阿舒便能天天将我戴在身上,再也不分开了,阿舒说如此好还是不好……”
闻言,周清月眉眼露齿一笑,看着她迷离的眼神,“你真是喝醉了,满口胡言乱语。”
话落伸手分开她的手臂,从她身上起来,“既然你想留在此处,便随君意,那我先下去了。”
沈星乔自是不愿留在这里的,见状即刻跟在娇娇女身后下了车,“哪里胡言乱语了,阿舒等等我!”
两人你追我逃似的拾级而上,说笑着回到正厅,入屋便见金淑芬和文萧闲聊,罗国安抱着睡眼惺忪的无恙在旁相陪,一脸痴相。
文萧已然六个月身子,平坦的小腹早已圆圆隆起,许是因为怀孕,白净脸上淡淡的一圈笑纹,说笑时面庞比平日多了几分圆润。
此刻她一脸柔笑,“巧了不是,两人说到就到,金姨你看,清月他们回来了。”
“好啊好啊,”金淑芬站起身走近二人,“回来得正好,我与阿萧正商议你们二人的婚事呢。”
周清月也没了早上的羞赧,直直上前握着金淑芬的手问,“表姨和萧姐姐谈得如何?”
金淑芬邀着两人先坐下,“阿萧她身子重,方才午休结束才来,我们也是刚刚开始呢,你们二人什么看法?”
这时,沈星乔当即举起手表示,“我都听表姨和清月的。”
周清月乖巧地点了头,“表姨经验老道,此事还需您老人家亲自操刀呢。”一旁的文萧满脸期待看着她。
她笑道,“但萧姐姐身子重,清月可不能累着你,否则罗大哥该心疼了……”一句调侃把文萧夫妻俩说得脸红。
金淑芬轻咳两声,打破这奇怪的氛围,“只是这京城不比北阳,咱们星乔现在也是大官了,成婚宴客自然少不了京城的达官贵人,如何也该更隆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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