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妖后
说起来，女祭司也是异常愤怒。
她悬浮在祭坛上空，周身环绕着血色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有生命的毒蛇般蜿蜒扭动。暗紫色的长发在妖力鼓荡下无风自动，发梢竟化作丝丝缕缕的黑雾，融入周遭空气中。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原本如宝石般璀璨的紫色眼眸此刻猩红一片，瞳孔深处仿佛有血海翻腾。她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暗金色的血液一滴滴落下，在祭坛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小坑。
自己的好事，直接被这家伙给破坏掉，自己还无能为力。为了这场祭祀，她筹备了整整三个月。从挑选祭品到绘制法阵，从吟诵古咒到引导星力，每一个步骤都耗费了巨大心力。十大妖族祭祀是她麾下最得力的干将，每个都拥有独当一面的实力，如今却像砍瓜切菜般被这个人类杀了个干净。更让她愤怒的是，那些祭祀死亡时逸散的灵魂能量，本该被祭坛吸收，用来唤醒沉睡的古老存在，现在全被那面该死的幡给吞了！她能感觉到祭坛核心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就像个漏了底的桶。
这个人类冒险者，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明明很弱小，等级也没有多高，怎么就会这么厉害？爱丽丝用妖族的秘法扫描过清风，得到的反馈让她困惑。这个人类的能量层级大约相当于妖族中的统领级，连将军级都够不上。肉身强度平平无奇，魔力储量也就中等偏上，灵魂波动虽然凝实但谈不上浩瀚。无论从哪个标准衡量，这都该是个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可就是这个蝼蚁，从登岛到现在，杀了至少三百妖族精锐，其中还包括十大祭祀和十几个妖族将军。这战绩，就算换成妖族大将也未必能做到。
十大祭祀全部死在他手里。爱丽丝的心在滴血。那十大祭祀不是普通部下，是她从各族中精挑细选出的天才，耗费无数资源培养，每个都掌握着独特的秘法。暗影祭祀擅长潜伏刺杀，能于千米外取敌首级；血祭祭祀精通生命魔法，一念之间可让百人生机枯竭；魂祭祀能操控亡灵，挥手间召唤骷髅海……这些本该在未来的战争中大放异彩的精英，如今全成了那面破幡的养料。最让她痛心的是，这些祭祀的死亡不仅削弱了妖族的战力，更动摇了她这个妖后的威信——连部下都护不住，谁还愿意效忠？
这还怎么玩？爱丽丝几乎要气笑了。她布局多年，暗中渗透人族大陆，在各大城池建立秘密据点，收买官员，挑动内乱，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要再给她半年时间，就能里应外合打开边境防线，让妖族大军长驱直入。可现在，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类，龙城的据点暴露了，辛苦培养的精英死光了，连带着她这个妖后都要亲自下场。这就像下一盘精心布置的棋，眼看就要将军，对方突然把棋盘掀了，还顺手给了你一巴掌。
而且，他的手上还拿着神器，身上也有神装，还不止一件。爱丽丝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清风手中的索魂幡上。那面幡给她的感觉极其危险，像是无数怨魂被强行糅合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发出痛苦的哀嚎。幡杆上流淌的暗影能量纯粹到令人心悸，那绝不是凡间该有的造物。还有清风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黑袍，表面有细微的银色纹路流转，那是空间法则的具现化——这至少是半神级的防具。他腰间的玉佩散发着生命气息，脚上的靴子隐约有风雷之声，脖子上挂的项链透出时间波动……这人类简直是个移动的宝库！
这特么还打个蛋呐！爱丽丝强压下爆粗口的冲动。她好歹是妖族之后，要保持优雅，要保持威严。可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神器啊！那是连她这个妖后都没几件的至宝！整个妖族传承万年，现存的神器不过五指之数，还都供奉在祖地，非灭族之灾不得动用。这个人类倒好，随手就拿着一件满街跑，看那熟练的使用程度，估计都当烧火棍用了。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就是人类帝国的帝王都没有这样的配置了吧？爱丽丝曾潜入人族皇宫，远远见过那位人族帝王。对方身上的装备确实豪华，但也就一两件传说级，其余都是史诗。和眼前这个人类比起来，简直寒酸得像乞丐。人族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怪物？情报部门是吃干饭的吗？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一点都没收集到！等回去后，非得把那些废物全都扔进万蛇窟不可。
倒是清风看着眼前的boSS，也是有些懵逼。他仰头望着悬浮在半空的妖后，第一反应是：这建模真精致。爱丽丝的颜值完全符合人类审美，甚至可以说超越了绝大多数人类女性。她身穿一袭暗紫色长裙，裙摆如烟雾般飘散，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腰间束着金色纹路的束带，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背后展开三对半透明的蝶翼，每扇动一下就会洒落点点荧光。如果不是那双猩红的眼睛和额头那对小巧的犄角，说她是个精灵公主都有人信。
从系统的信息来看，这个妖族女人应该就是最终boSS，妖后爱丽丝。清风用侦查技能丢过去，得到的信息却少得可怜：
【妖后·爱丽丝（神话级）】
【等级：？？？】
【血量：？？？】
【技能：？？？】
【描述：妖族当代统治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深不可测的实力。警告：极度危险！】
全是问号，就一个“神话级”的品阶标识。在《勇者大陆》的设定里，怪物品阶从普通、精英、头领、领主、君王到传说、神话，神话级已经是目前版本的最高阶了。清风记得上次见到神话级boSS，还是在百人团队副本里，当时全团灭了整整一星期才勉强打过。现在让他单挑？开什么玩笑。
不过自己接这个任务来，似乎没有提到这个爱丽丝啊，而且从现场来看，似乎这个妖族祭祀一直都只是起到引导作用，没有其他的作用。清风重新打开任务面板，仔细阅读了一遍任务描述。确实，任务要求是“找出妖族势力在龙城的据点，并且将其全部击杀”，没说要杀妖后。从逻辑上讲，妖后这种级别的存在，不太可能常驻龙城附近的一个小据点，更像是临时过来视察，结果撞上了他。
怪不得自己做的任务，到现在都无法获得正面的反馈。清风之前还在纳闷，杀了这么多怪，任务进度条怎么一动不动。现在明白了，真正的“妖族势力”指的不是这些小兵小将，而是眼前这位妖后和她直接掌控的核心力量。那些祭祀、将军，都只是她的部下。不解决她，这个据点就不算被捣毁。
不过，清风也不在乎。管她是什么妖后还是妖皇，反正都是怪，是怪就能打，打了就有经验。打不过？打不过就跑呗。他又不是那种头铁到非要跟boSS死磕的玩家。任务奖励重要，但小命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能完成任务，拿到属于自己的奖励，那其他的就不是他该考虑的。清风快速计算了一下得失。如果现在撤退，任务肯定失败，之前的努力全白费。如果尝试击杀妖后，成功的话奖励绝对丰厚到难以想象，但失败的概率高达九成九。这是个赌局，赌注是他这趟任务的所有收益。
最重要的一点，现在距离他最后下岛的时间，就剩下最后半小时。清风看了眼系统时间，心跳漏了一拍。不知不觉已经在岛上待了这么久，再不抓紧，船就要开走了。到时候困在这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真是绝境。妖后可以以后再来杀，但船错过了可就真没了。
要是不快点，自己指不定要被囚禁在这岛屿上。清风观察了一下四周，祭坛周围的空气中有细微的能量波动，那是空间封锁的迹象。如果船开走了，他想用回城卷轴都做不到。这个岛屿显然被施加了禁制，只能通过特定方式进出。而那艘船，就是目前唯一的“特定方式”。
这可不是他想的。清风当机立断，决定不跟妖后硬拼。不是怕，是没必要。任务只说清除据点，没说要杀妖后。只要把岛上其他妖族杀光，理论上据点就算被捣毁了。妖后要是识相，就让她多活几天；要是不识相，那就打，但绝不能缠斗，必须以最快速度脱身。
“我说你就是妖后是吧？我叫清风，说出你的姓名，然后你看咱们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完成任务走人，你也别拦着我，如何？”清风乐呵呵的看着爱丽丝，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他甚至还把索魂幡扛在肩上，摆出一副“我很忙，没空跟你耗”的架势。但其实全身肌肉都已经绷紧，随时准备应对暴起发难。
而爱丽丝则是冷哼一声：“呵呵，你还想井水不犯河水？这里是我妖族的禁地，你一个人类进来，本就是死罪！”她的声音冰冷中带着怒意，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人。说话间，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祭坛地面上甚至凝结出一层薄霜。三对蝶翼扇动的频率加快，洒落的荧光在空中凝聚成无数细小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得不说，这个游戏弄的好，boSS的AI智慧还是相当高的。清风在心里给游戏设计点了个赞。爱丽丝的反应完全符合一个高傲妖族统治者的设定——领地意识强，对闯入者零容忍，但又因为顾忌他的实力而没有立即动手。这种有智慧、有性格的boSS，比那些只会咆哮冲锋的傻大个有意思多了。
已经是相当于正常的人类水平了。清风甚至能从爱丽丝的眼神中读出复杂的情绪：愤怒、忌惮、犹豫、杀意……这些情绪如此真实，以至于他有一瞬间忘了这是个游戏。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再真实也是数据，是数据就能被分析、被针对、被击杀。
“行了行了，你不下来，那我就走了，反正除了你之外，我都已经杀完了。”清风摆了摆手，一副“我没空陪你玩”的表情。他故意转身，把后背暴露给爱丽丝，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试探。如果爱丽丝动手，说明她杀意已决，那没什么好说的，开打。如果她不动手，说明她确实有所顾忌，那他就能大摇大摆地离开。
说完，清风也是大摇大摆的在爱丽丝的注视下，直接打扫战场将其他的十大妖族祭祀掉落的战利品都给拿到手。他弯下腰，开始慢条斯理地捡东西。这个祭祀掉了一本法术书，那个祭祀掉了根法杖，还有个祭祀掉了颗宝石……他捡得很仔细，甚至还会拿在手里端详一番，品评一下属性。整个过程完全无视了半空中那位杀气腾腾的妖后，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观众。
然后转身就朝着岛屿外面走去。清风的步伐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悠闲。他扛着索魂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没有丝毫慌乱。但他的感知已经提升到极限，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警戒，只要身后有任何异动，他能在0.1秒内做出反应。
反正任务并没有要求自己一定要击杀爱丽丝。清风再次确认了任务条件。确实，任务描述里只说了“找出妖族势力”和“将其全部击杀”，但“妖族势力”这个表述有模糊空间。如果系统判定妖后不属于“龙城据点”的势力，那他就算不杀她也可能完成任务。当然，这只是猜测，但值得一试。
只要爱丽丝不对自己动手，其实他也可以不对爱丽丝动手。清风虽然好战，但不莽撞。能不打就不打，能省事就省事。跟神话级boSS单挑，赢了固然风光，但输了可就亏大了。他现在身上经验值爆满，死了至少掉一级，还可能爆装备，怎么算都不划算。
这也算是一种默契了吧。清风心里想。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大家相安无事，多好。他继续往前走，已经离开了祭坛范围，进入那片被战斗摧残过的树林。身后，爱丽丝的气息依旧悬在半空，但没有追来。
然而，爱丽丝看着清风这样，那可真的是恨得牙痒痒。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刺入掌心，暗金色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多少年了，自从成为妖后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这个人类，杀了她的部下，毁了她的祭坛，抢了她的战利品，现在还想大摇大摆地离开？简直欺人太甚！不，欺妖太甚！
但又一点办法也没有。爱丽丝不是没想过出手。就在清风转身的瞬间，她至少有三次想要发动攻击。一次是准备用“血魂咒”直接攻击灵魂，一次是想用“千冰杀阵”封锁空间，还有一次是想召唤妖族英灵围攻。但每一次，当她凝聚妖力时，都能感觉到那面幡上传来的恐怖波动。那是一种纯粹的死亡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她有种直觉，如果自己真的动手，死的很可能是她。
这家伙身上不但神装一堆，还冒着一股子的邪气。爱丽丝死死盯着清风的背影。那面幡就不说了，绝对是大凶之物。那件黑袍也不简单，表面的空间纹路能扭曲光线，让她的锁定技能频频失效。还有玉佩、靴子、项链……每件装备都散发着让她心悸的波动。这人类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是人族秘密培养的终极兵器？还是某个老怪物伪装成的？
自己就算是想要收拾他，只怕也未必是对手。爱丽丝虽然高傲，但不傻。能成为妖后，靠的不仅是血脉，更是实打实的战绩和眼力。从清风登岛到现在展现出的战斗力看，这家伙绝对有越级挑战的实力。那面幡的威力她亲眼见过，十大祭祀每个都能独当一面，结果在他手里走不过三招。这种战斗力，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君王级，直逼传说级。再加上那一身神装……
别到时候人没收拾到，结果还被他反杀。这个念头让爱丽丝不寒而栗。她可是妖后，妖族的脸面。如果今天在这里被一个人类击败，甚至击杀，那消息传出去，妖族士气将遭受毁灭性打击。那些本就对她不服的长老，那些蠢蠢欲动的旁支，全都会跳出来发难。到时候别说入侵人族，能不能保住妖后之位都难说。
那爱丽丝这一世英名可算是毁于一旦了。她苦心经营数百年，从一个小部落的公主一步步爬上妖后之位，期间经历了多少阴谋诡计，多少生死搏杀。好不容易坐稳了位置，开始布局人族大陆，眼看就要成就千秋伟业，怎么能栽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类手里？不行，绝对不行。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了！爱丽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她缓缓收敛妖力，周身的血色符文逐渐黯淡，蝶翼扇动的频率也慢了下来。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清风远去的背影，仿佛要将这个人类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等着，人类，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等妖族大军踏平人族大陆，我定要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也是爱丽丝现在心里最大的想法。她不再看清风，而是转身飞向祭坛中心。祭祀虽然失败了，但仪式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反噬更严重。她需要重新稳固祭坛，至少保住核心不被摧毁。至于那个该死的人类……暂时就让他多活几天。等准备充分了，再亲自去取他性命。
终于，清风也是毫无阻碍的离开了神秘小岛。他走出树林，穿过沙滩，重新来到了登岛的地方。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咸腥的气息。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与岛上的血腥杀戮形成了鲜明对比。清风回头望了一眼岛屿深处，那里依旧笼罩在浓雾中，隐约能看到祭坛方向有血色光芒冲天而起。爱丽丝果然没追来，看来她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看到船长后，清风这才赶紧走了过去。船长还等在原地，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看天色。看到清风从树林里走出来，他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连忙挥手：“骑士大人！这里这里！您可算出来了！时间快到了，咱们得赶紧走！”
而那船长见到清风，先是一喜，随后一脸惊恐的指着他身后：“妖族，是妖族的魔物！”船长的眼睛瞪得滚圆，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他手指颤抖地指向清风身后不远处的天空，那里，一道暗紫色的身影正缓缓飞来。三对蝶翼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正是去而复返的妖后爱丽丝。她终究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走清风，决定跟过来看看，顺便……送他一程。
说完，船长也是赶紧跳上船就打算一个人先离开，丢下清风不管了。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上甲板，手忙脚乱地去解缆绳。一边解一边喊：“对不住啊骑士大人！不是我不想等您，是妖后来了！那可是妖后啊！咱们这小船还不够她一巴掌拍的！您自求多福吧！”说话间，缆绳已经被解开，他冲到舵位，开始操控船只调头。
这可是给清风看傻眼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船长这么不讲武德。说好等一个小时的，现在时间还没到，妖后一来就跑路？这Npc的AI是不是太真实了点？真实到让人想骂娘。
好你个船长，你个老六啊，收了钱你不办事？清风想起来，登岛前他可是付了整整一百金币的船费，按照市价够包船十次了。结果这老小子收钱的时候笑眯眯，现在跑路比谁都快。果然，Npc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这怎么行？清风当然不能让船开走。这可是他离开岛屿的唯一交通工具。虽然索魂幡能让他暂时在水里活动，但总不能真游回龙城吧？那得游到猴年马月。而且大海里谁知道有什么怪物，万一遇上个海皇类，那乐子就大了。
拿了小爷的钱，那就必须要将事情办妥。清风眼神一冷，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船只。沙滩在脚下炸开，他的速度快到拖出了残影。必须在船开远之前登上去，否则就真来不及了。
敢丢下我一个人走，这能行？清风几个起落就冲到了浅水区，海水没过了膝盖。船已经调头完毕，开始缓缓加速。距离岸边已经有二十多米，这个距离对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但对清风来说……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曲，然后猛地一蹬。
“砰！”水面炸开巨大的水花，清风如炮弹般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向船尾。这个距离，这个高度，这个落点，计算得分毫不差。只要成功登船，船长想甩也甩不掉他。
与此同时，在天空上，爱丽丝则是眼神戏谑的看着下方的清风。她并没有阻止船长的离开，反而乐见其成。看到清风狼狈地追赶船只，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类，你也有今天。刚才在岛上不是挺嚣张吗？现在怎么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追船？
“这岛屿已经布置了禁止传送的魔法阵，你还想回去？”爱丽丝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悬浮在百米高空，居高临下地看着清风，像看一只挣扎的蝼蚁。三对蝶翼缓缓扇动，洒落的荧光在海面上铺开，像是铺就了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清风这才注意到半空中追赶上来的爱丽丝。他人在空中，无法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船越来越近，而爱丽丝也越来越近。这个距离，这个角度，如果爱丽丝出手，他很难做出有效闪避。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反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就是你这女人，把船长给吓跑了啊，小爷我花了钱，居然半道上没跑掉，你这女人真不是个东西。”清风也不客气，直接开喷。他说话时身体已经调整好姿态，准备在落船瞬间卸力翻滚。至于爱丽丝的攻击……他相信索魂幡的防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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