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先生,您的动员演讲会安排在哈德逊广场,时间是明天上午10点整,请您在这之前做好准备。”
“知道了……”
女秘书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这位性格怪异的方舟党美洲代表性格实在怪异,连住的地方都是统一安排的这种风格。
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腥味,像是破裂的羊水在空气里发酵,潮湿温热的感觉简直不像是干燥明亮的酒店别墅,反倒如同某只大蛇的孵化场。
秘书缓缓咽了口口水,她今天刚刚就职才,对这位代表还很不习惯。
这固然是很好的职位,方舟党几位首席代表之一的秘书,放在古代就是皇帝身边的宰相,但似乎有些不太好的传言,自己这个职位的前一任甚至前几任都死于奇怪的疾病。
房间里依然没有回应,仿佛死寂的泥沼。
但这位代表的规矩是任何人都不能踏进他的客厅,就算是秘书也一样。
自己的职责已经尽到,至于“那家伙”有没有听到,就与自己无关了。
女秘书攥了攥出汗的手心,小心翼翼退出门后。
一直潮湿的手忽然抚住了她的脖颈,冰冷的手掌明明那么寒冷,像是死去了很久的尸体。
但女秘书瞪大了眼睛,她能感觉到,哪怕透过西装制服,透过皮肤,她也能感觉到那只大手传来的,宛如巨鹰般雄壮的心跳。
微微分叉的舌头从后方缓慢地舔过秘书细腻的脖颈,她却动弹不得,那种莫名的窒息感简直像是被一只巨蟒死死地缠绕着。
“是紧张的味道……”
库尔坎森冷的玫红色竖瞳微微收缩,皮肤下蛇鳞般的纹络一点点潜藏。
他有力的手臂像蛇一般缠绕着秘书的腰肢,玫红色的瞳孔扫过秘书姣好的脸。
“你……在害怕我么?”
“不……不不是。”秘书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整个身体却被库尔坎牢牢掌控着。
女秘书当然紧张的不行,满脑子都是那些关于库尔坎代表的秘书骇人的传言,只能另寻话题。
对……对了,达米安议员让我转告您,说是有狼进来了纽约,让您务必小心。”
“哦?”库尔坎似乎对这话感了兴趣,身子微微后仰,玫红色的眸子旋转着,略微思索。
“真是有趣,但就算是狼,也威胁不了狮子。”
他挑逗地盯着女秘书的脸,“这里可是狮子的领地,想看看么?”
“哈?看?什么?”
女秘书有些被搞晕了,待在这样一只怪物般的家伙身边,那种异样感简直把她都变得奇怪了。
“我的子嗣们啊。”
被库尔坎牵着手,女秘书跌跌撞撞地走进潮湿的房间,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落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原本干糙整洁的房间四壁满是森森生长的苔藓,墙皮脱落,如同腐化的枯木,流出一丝丝浓稠的粘液。
空调开着,门窗锁死,30度的高温汇聚在房间里,让秘书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沙发早已腐烂,长满了杂草,就算是有种植绿色植物的爱好,也不应该在这么短居住时间里把这里造成这样。
“咚咚……”
“咚咚……”
“听到了吗?”
他忽然俯身凑到一个房间的门边,耳朵紧贴着门板。
看起来,库尔坎是个高大的黄种人,宽阔的身形像是一道双开门大冰箱,但他此刻微微笑着,几乎咧到酒窝的嘴角莫名透着女人般的妖媚。
“是我的子嗣们,去见见它们吧。”
库尔坎猛地打开房门,粘稠的房门上似乎黏着什么东西,在开门的瞬间就滚到了秘书的脚边,臭气熏天。
那是一条脐带,玫红色,仿佛剥皮的小蛇,相同的颜色不禁让秘书想到库尔坎妖异的眼睛。
“啊~”明明恶臭得几乎要让秘书吐出来,但库尔坎却紧紧握着秘书的手腕,一脸享受地闻着臭鸡蛋般充斥房间的腥臭气味。
“是生命的味道。”
“呕!”
随着房门完全打开,眼前的一幕终于击溃了秘书脆弱得神经。
桌椅、地板、众多黏稠腐烂的不明物质仿佛有着生命,一下一下地鼓动着。
赤裸而干枯的女人们四仰八叉地躺着,如同被彻底吸干的枯木,只有一条条鲜活的脐带从她们的腹部连出,包裹着一枚枚巨大的鸟蛋。
“咚咚……咚咚……”
有力的心跳从那些鸟蛋中传出,库尔坎的表情如同父亲见到了新生的孩子,慈祥而温柔。
仿佛是感应到了父亲的到来,两枚小蛋开始微微异动,里面的生物显然从孕育开始就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生命力,很快把蛋壳震碎出一道道裂缝。
“不……不,该死的,放开我!”秘书终于憋不住了,猩红的眼中满是血丝,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和这些女人一样的下场。
也顾不上擦擦满是呕吐物的嘴角,她用力想要挣脱库尔坎的手。
可那家伙的力量简直大的可怕,她的抵抗只不过是雏鸡的挣扎。
“看呐……新生的,我的孩子。”库尔坎满怀期待的看着。
蛋壳中,首先出现的却是一只蛇类的头,紧接着蛋壳碎裂,蛇头的下方,居然畸形地长着人类的身躯。
“哦!不!该死的!”
“吱~啊!”
随着那畸形的生物发出刺耳的啼哭,库尔坎忽然面色狰狞,愤怒上前,一脚把这生物踩成肉泥。
另一个蛋壳也完全裂开,首先出现的是羽毛,鸟类的羽毛,紧接着是扭曲的身躯,细长的蛇尾上混乱地长着鹰翼与三指的人手。
“畸形,又是畸形!上帝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库尔坎简直像头暴怒的野兽,一个一个地碾碎那些刚刚孵化和还未孵化的鸟蛋。
蛇身鸟头,鸟头人身,每一个都是混乱扭曲的造物,像是把人、蛇、鹰的要素胡乱地缝合,这些扭曲的生物从出生开始就极具攻击性,好几只甚至试图咬住库尔坎,但都被他暴怒地撕碎。
“不!”
“我的孩子们!为什么!”
他忽然转过头,玫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秘书的眼睛,像是锁定了猎物的毒蜘蛛。
“不该是这样才对,这些小家伙,我也不想杀死它们的,我是它们的父亲,没有人比我更爱它们。”
忽然,一只还没死透的怪蛇咬了库尔坎一口,痛的他大骂一声法克,一脚下去几乎把地板连同那只怪物一起粉碎。
“你……”
他颤抖着,抓住秘书的肩膀,玫红色的眼眶里捏着泪水。
“你会帮我的,对吗?”
……
“不,求你放过我。”
教学楼的走廊内,几个学生拼命地奔逃着,身沉重的脚步混杂着mp3《海绵宝宝》的外放声,简直如同催命咒。
“法克,我跑不动了,那个疯子,子弹都对他不管用。”男孩摔倒在地,整个身躯都在发抖。
“他,他杀了玛姬!”一旁的女孩满脸是血,单然并不是她的血,只是同伴的血还残存着温热,浓郁的腥臭让她一阵呕吐,腿肚子不断发抖。
“也许,也许能谈谈也说不定。”男孩握紧了手枪,在自由m国人手一把“原则”并不奇怪,只不过他的“原则”对怪物般的冬木翼毫无作用。
刚刚他们三个人对着冬木翼扫射,换来的却只是两人被瞬间腰斩,子弹打在那家伙身上和玩具枪没两样,就只有他果断抛弃队友才逃到现在。
“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
“方方黄黄,伸缩自如。”
海绵宝宝的歌声很小,那种杂牌mp3就算外放音质也不咋样,音量也不大,此刻在几人耳中却刺耳无比。
“你是蒂娜派来的吗?我就知道那个婊子怀恨在心。”
“这样,她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不,三倍。”
“你已经杀了威尔斯和汤姆、玛姬,就放过我们,好吗?”
男孩发抖得不停,手中紧握的手枪给着他最后的勇气,就算明知没用,他也还是紧紧握着,出汗的手心早已粘湿了枪柄。
巨大的斧子刚好卡住了玛姬的半拉身体,像是拖着个破旧的玩偶,一路拖着这家伙擦过地面。
长长的红色通道在月光的照耀下,于走廊中格外醒目,仿佛通向救赎的大道。
“我是有职业素养的。”冬木翼脸色阴沉。
但万幸的是,虽然嘴上那么说,冬木翼却终于停了下来,把斧头立在一边,默默看着男孩哆嗦着掏钱。
“给给,这些都给你,我身上所有的钱了。”
拿过钱,冬木翼用听泉似的眼神扫了男孩一眼,紧接着看向旁边的女孩。
“我……我没有这么多钱。”女孩虽然也拿出了钱,但显然没那么多,和男孩给的放在一起差距明显。
他们平日里嚣张惯了,蒂娜对他们来说只是欺负戏弄的玩具,可没想到对方会叫来这样一头怪物,只能乖乖掏钱。
“你的没他多。”冬木翼的眉头皱了皱。
“可是,可是我只有这么多了,我是女孩子,就不能便宜一点吗?”
“该死的男女平等你敢跟我砍价。”斧子猛然挥出,随着一阵阴风扫过,刚刚还在说话的女孩瞬间就只剩了鸭子坐在地上的下半截身子。
“幸……幸好从蒂娜那里捞了不少钱,勉强活下来了。”看着面前拖着斧子渐渐走远的冬木翼,听着那渐远的《海绵宝宝》,男孩差点喜极而泣,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该死的黄色海绵了,估计会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但忽然,胸骨之下传来一阵酥麻,他的衣服渗出一丝血线。
月光印照着他的影子,漆黑的影子忽然断裂,几滴鲜血溅上墙面。
“是……明天早上吧,看来不能好好睡觉了。”拖着斧子,冬木翼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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