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很顺利，睡觉也感到格外的香。
迷迷糊糊，闻到一股香味，好像看到一道窈窕的影子在床前走过，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后来这道身影爬上了床铺，从后背搂着他睡觉。
实在太困了，郑康判断不出是梦境还是真实情况，反正感觉不错，睡得非常香。
……
帝都长安大街银江证券总部一十八楼会议室。
晚上24点18分，灯不熄，空调不灭，二十多号人聚集于此。
浙江分部总裁武安面对帝都总部人员问询，表现得颇为无奈和乏力，像是被架在炙热烤炉上无情的烘烤。
“浙省11个市53个县，合计189家营业部，昨日早上同时遭到浙省税务总局彻查税务问题，财务部崩盘。昨日下午杭城10区3县，一共13家营业部，进驻杭城消防总队进行消防演练，停水、停电、停网，经营帮盘。今日早上十点06分，富春江公安干警封锁证券大厦，协助办案。今日下午13点22分，杭城临安区对五个营业部进行市容整顿，无限期暂停营业。今日下午14点18分，杭城西湖区扫黄专案组入住西湖营业部，进行办公室扫黄，抓获我司两名员工在企鹅号上进行涉黄讨论罩杯大小聊天，无限期暂停业营业……”帝都总经理助理林峰拿着好几页A4纸资料读着。
林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武安，再瞟了下一脸深沉的帝都总经理苟况，抬高声音斥责道：“你身为公司在浙省的总裁，你到底触犯了多少法律法规？你老实交个底！”
武安：……
玛德，老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不做违法之事，交个毛线的底。这些事情一件事突发，但是一连串同时爆发出来，是被针对了。
武安感到愤恨不平，但面对着帝都的领导，以及董事会派出三名董事成员，他只好手抚胸口，压下怒气道：
“事发之前周一，接到浙省税务总局的查税通知，我与财务总监花蕾做过分析，这是算旧账，因为我所管的189家营业部多少都有资金拆借问题，在十多年前便已产生，这些年来无论浙省政坛如何剧烈震动，都视而不见，不翻旧账。至于杭城消防总队进行消防演练，我与安全消防应急部门主管韩灵探讨过，一致认为是总部得罪了浙省的某个利益团体，然后浙省的这些部门群起而攻之。果不其然，你们看看，富春江公安干警、临安区市容部、西湖扫黄专案组、淳安财政局、钱塘派出所、千鸟湖纪委、杭城卫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单位。我实话告诉各位帝都领导，过问这事的还有几十个协会，浙省渔业协会、浙省击剑协会、瑞县商会、浙省国家投资基金、温城金融协会，温城民营酒店联盟等等，我想问问帝都的领导，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此？”
武安人生信条就是，遇到能解决的事情当场解决，解决不了便往上一级推。
这一招屡试不爽。
当年，他还是金城经理的时候，便把领导给推下去了，再后来把浙省总裁推下去，他顺理成章上位了。
现今，面对浙省突发问题，只能推给上一级的帝都了。
林峰哼了一声，“嘴硬，没能力的人就是这么推卸责任，鬼知道你在浙省干了些啥，得罪了这么多部门，你这个浙省分部总裁别特么当了。”
“嘿嘿，那你这个总部助理下令把我裁了！如果你不满意，将我下面的189营业部经理也都裁了。反正，我人也飞来帝都，回不回浙省也无所谓了，干脆就今天我卸任散伙。”武安撂挑子了。
心道，
老子本来就感到莫名其妙，窝了一肚子气，居然被你一个小小的总经理助理训斥，你牛逼，全部你自己干算了！
花睿坐在武安旁边，站立起来，“武总兢兢业业办实事，我们浙省的营业部收入位列全国分部第三，在业内也是排的上号。我是浙省分部财务总监，跟浙省税局一向保持良好关系，这一次税局不给情面，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必定是武总分析的那样，是总部这边得罪了人。”
武安秘书聂小蝶将一份q1和去年的营业额数据，分发给在座的所有人。
帝都总经理苟况捏着业绩表，扫了一眼，手指头轻轻敲击桌面，“咚咚！”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最近几天，帝都总部这边也受到了一些侵扰，虽然没有浙省那般激烈，多数停留在过问阶段。张万年，你说一下这些情况。”
稽核部长张万年眉头紧锁，忽然苦笑道：“本人今年51岁，90年代股市刚创立的时候，就已经从事这一行了。从业二十多年，从没像这几天这般枯燥乏味，甚至说是无语。帝都退休老干部局电话过来，斥责我们公司店大欺客，无故冻结散户交易账户。帝都妇女权益协会，过问我们公司内部管理混乱，收受贿赂，遏制牛散的发展。帝都城建局说我们公司总部大厦风水不佳，太过招摇。帝都香山植物管理局让我们遵循公平的竞争环境，不要打乱金融秩序。帝都三里屯治安协办，放言我们再胡乱冻结散户账户，就要联合其他部门一起过来公司扫一扫黄气。结合浙省各营业部的突发情况，我认可武安总裁的推定，得罪了某人，而这人是浙省之人。从这些问询插手的部门透露的信息，大概是一个浙省温城的学生，叫做郑什么康的。”
林峰一听郑康名字，顿时耳熟。
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闻言，武安坐直的身子往后靠在椅背，顿时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微笑，看了看身边的花蕾，越来越觉得有风韵。
还有聂小蝶，这翘臀真尼玛勾人心魄。
苟况看向身边一名打扮严肃的女子，微笑说道：“可可董事，你看这事可有眉目？”
“有，大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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