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啊,在国外不谈,难道回国了还继续当和尚?”
“我没兴趣。”余景在楼梯扶手上戳了戳。
陈策恨铁不成钢:“我看和尚都比你有欲念!”
余景表示赞同。
“那我可能是住持级别的。”
“......”
陈策骂骂咧咧地走了。
宴会到一半,余景去了三楼大露台透风,虽然没有喝酒,但总感觉心里很闷。
他站在露台的左侧扶手处,望着京市初秋的夜景,华灯初上,这座城市一如三年前繁华冰冷。
“打扰一下。”
余景侧目看向身边的人,“怎么了?”
对方应该也是位商圈新贵,笑得有礼。
“刚刚在宴会上就注意到你了,方便留个联系电话吗?”
“不方便。”
“抱歉问下,你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吗?”
余景摇头正色道。
“我已经出家了,目前正在冲刺住持这个岗位。”
“......”对方明显错愕了好一会。
“好吧,祝你成功。”
“谢谢。”
男人转身应该是想走,不知道为什么刚往右迈出两步就停下,声音里带着些意外。
“易先生。”
“没想到您在这休息,刚上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嗯。”
易宗游靠在黑皮沙发的中央,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倒像是在海边享受海风。
余景整个人已经僵住,不敢往右后方看,浑身的血液像是停止流动了般,把他锁在那一方角落。
一个字他就能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心心念念惦记了三年的人就距自己几步之遥,可他却没力气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如果谁有上帝视角,即刻就能观察到他的脸色变得有多苍白。
“宴会上没看到您,还以为您今天没有到场。”那位新贵又说。
易宗游缄默,目光却停留在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上面审视着,像是黑夜里的鹰。
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余景几乎是僵硬着接起电话。
对方是谁,说了什么,自己又回了什么,他全然不知道。
“啊,谁,林先生,在露台,我,下去我马上。”
颠三倒四的,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背后拿枪胁迫着他一样。
余景甚至连转身都是向左,几步路走的艰难阻塞,直到越过楼梯他才缓气。
在转角处大口呼吸着,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易宗游收回目光。
男人也是个有眼色的,便说。
“那位是明成公司今年刚签的设计师,据说跟段老板关系匪浅。”
易宗游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地没再说话。
“小景。”陈策见到迟迟不下去,找了过来。
“干嘛呢你,打电话也不接了。”
余景摇摇头,“走吧。”
“我就说那林郁文喜欢你吧,这一会儿没看到你人,又说要找你谈合作了。”
“找你谈合作。”陈策嗤一声,“段左是吃干饭的?”
“都是一群贪图美色的家伙。”
陈策噼里啪啦不停嘴,转头一看余景跟失了魂似的,神情简直可以用悲伤二字形容。
“怎么了?”
“你和段左讲一声,我不太舒服先走了。”
“哪不舒服,我开车送你。”
余景把手心里的汗往衣角上擦了擦。
“不用,今天你不好抽身,我打个车就行。”
“你哪不舒服?”
“可能没睡好,头有点晕。”余景只想赶紧离开,“真没事,你先回去吧。”
刚出门口,余景就被人喊停。
许霄凡快走两步上来,“陈策说你不舒服?”
“没睡好。”
“我没喝酒,开车送你回去吧。”
“谢谢。”
余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眶有些红。
许霄凡握住他的胳膊,余景就呆呆地停在原地不走了。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好。”
“可能是昨晚有些失眠,现在想休息。”余景声音很轻。
许霄凡看了他一会,抬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没发烧。
“走吧。”
他从身后虚虚揽住余景的肩,几乎没有碰到,只不过因为余景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倒了。
这几年很多事情,余景不愿意说,那他就不多问,有时候问题太多也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能一直陪着他就好了,在他需要的时候,自己能出现在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说也是好的。
露台上,易宗游垂眸看着那辆灰色迈凯伦Artura缓缓驶出,下巴微抬。
“谁家的车。”
这样的型号在京市不多见,会很好认。
韩宁往前一步看了眼,“许家二少爷,许霄凡。”
良久,见他不说话,韩宁只好又重复。
“明成的负责人说约谈时间定在明天,您要去吗?”
“再说吧。”
易宗游直接越过他走了。
?
韩宁不明所以,明天就要约谈,今晚还不敲定???
是想为难到谁!
气的他直接给闻茂发信息:
脑子坏过一次的人都很诡诈!!
回家后,余景连灯都没开就直接窝进床上。
缓缓合上眼任由黑夜包裹住自己,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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