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德定下的大校日期给宗门弟子们留下了一日准备时间,这也算艰难地挤出来一点时间,毕竟若是拖太久,他指不准古月会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这一日,对于有心去争夺冠军的人而言,其实可有可无,而那些根本就没机会的弟子更是毫无所谓,但是,有一些人却觉得不够用,因为他们需要好好准备,尤其是在比试前搜集信息以及巴结古月。
分组出炉之后,来观光的众人便再次踏上征程,而这一次古月也没借口可以逃避,虽然他是真的不太喜欢到处看风景。
不过这也是一种躲避有心人的方式,毕竟他不难猜到好些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地准备和自己聊一聊。
“月哥哥你真的想要那秘法么?可是晓焱听说修炼条件很苛刻,不过我自己好像的确合适。”
“我就是喜欢研究新事物而已,要我自己练估计很难,不过就算是晓焱你,也很难规避这功法对自己造成得伤害,可你若是练了又不可能不用,所以我就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补全一下或者炼制一种针对性的丹药来防范,届时你用起来事半功倍了。”
这个说法倒是事实,因为唐晓焱终归是要使用这秘法的,古月可不想看到这小丫头自焚受伤,只不过并不是全部的事实而已。
可唐晓焱听了顿时无比感动,她觉得这是月哥哥对自己未雨绸缪,根本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都替自己考虑清楚了!
那小脸上洋溢的“幸福”让唐羽星看了又想打人。
关键是古月说的十分坦然竟然浑然不觉有何不妥……
众人似乎有意照顾古月一般,今日游历的地方都不是太险峻,而且多半下山路,也并不是太需要有人去抬古月的轮椅,而这条路线其实是严笠定下的。
事实上,他知道昨日古月不会参与,那今日也就不可能又不来,所以早就把路线规划的十分契合。
这份独到用心也算是真的费时费力。
“严兄今日又陪同我等,岂不是耽搁你准备明日大校?”
“古兄多虑了,在下还没到天阶,虽然是长老也肯定争不过唐师妹的,所以何必庸人自扰?明日适当努力从小组赛里出线便好,至于那宗门秘法,在下可不眼红,因为长老们和少宗主对决时我是在一旁观摩的,那烈焰焚身的痛苦看着都疼,实在有些不敢……”
这严笠倒是实在,古月也知道他这是特地和自己说的,总归有自己目的。
“严兄倒是豁达,拿得起放得下,在下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有多大能耐做多大事情,若是我这样的小人物也要去争去抢,就太不把天纵英才当回事了,至少区区在下是不敢和唐师妹捉单放对的,既然都拿不到第一,何必去争第二?”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第二也有我送的丹药做奖励不是么?难道严兄对丹药也不感兴趣?”
严笠的说法听着的确豁达,可古月自己特地给这次大校添加了彩头,就算不争第一,难道拼一把的兴趣都没么?古月并不认为严笠是没考虑清楚,以他这人的“灵活”与“决断”,恐怕已经有自己全盘的思量。
“既然古兄问到这里,不妨就说几句敞亮话,古兄虽然横空出世,但以你的才能,自然来到这里之前也应该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境地了,对吧?”
“有所了解,护国宗门名头很大,可多年来似乎没什么机会去护国了,就连本该分内之事的天阶武道大会也没见到炽焰山的弟子出马,这里面若是没有一个门道也很难说通不是么?”
“古兄慧眼如炬!”严笠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而他现在这番看上去的“推心置腹”其实目的显而易见了,“既然这宗门大不如前,那被安排到这宗门来的人,是不是也就说明并不被自己家族重视了?”
这个说法也的确很有道理,且不说山居清苦,不仅要耐得住寂寞还得守得住自己躁动的心,关键在于这个宗门十几年来也没有什么大动作,至少比不得曾经的辉煌,这里面到底是段正德有意压制旁姓又或者宗门本身的局限无人可以定论,或许都有,也可能都没,但这宗门没什么前途还是可以下判断的。
而这样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宗门,送来的子弟自然也都不会有太大建树,对于他们家族而言只是一颗闲子,既不能得到什么盖世神功,也没法换的天材地宝,说到底,只是维系一种关联而已,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也好多一条路,但是这条路通不通也不好说。
严笠看的很清楚,可他本是庶出,在家族里不被重视也没什么出头之日,所以这个长期出差的机会落到他头上时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而且不得不说这些年干的也算出彩,不然也不会得到段正德的赏识以地阶的实力位列长老之中,更不可能得到迎接古月等人这份差事,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美差,因为能和古月混个脸熟,万一照顾的细致入微得到一点甜头,也被古月拿一瓶丹药砸自己,是不是就赚大发了?
但是严笠并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姓严。
在别人眼里,严家有太师有贵妃有皇子何其尊贵?
可严家人自己都清楚,差点没被一锅端诛九族都是皇恩浩荡。
那一次冲突,看上去是严家人和古月之间的矛盾,实际上古月是替当朝太子出头,而最终严家人得罪的是当今陛下。
严家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所以严太师才能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然他没法让自己家族脱身。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这是杀子之仇,他能够轻易忘掉吗?
忘不掉,但是他知道什么叫做“明智之举”。
陛下杀了他儿子,是因为他儿子不仅想要废掉陛下的儿子,而且已经对大楚的军人下手,触及了陛下的底线。
说到底,这个逆子该死!自作孽不可活。
罔顾自己的栽培,严太师有些恨铁不成钢,因为那个儿子的确是他曾经的骄傲,只不过太顺风顺水反倒害了他自己,最终玩大发了把自己玩没了。
所以严太师才会在严家勒令“只要古月还被陛下重用一日,便不能得罪而且要好好结交!”
这个任务在严家人眼里其实很难完成,因为他们都知道古月杀伐果断,而且最核心的成员里更是知道古月这家伙敢直接冲到贵妃宫里去把皇子揍了一顿,关键在于事后完全没人追究,甚至那位皇甫伯忠大人就在一旁全程看着都没一句阻拦的话语,这说明什么?
严太师不蠢,严家剩下的人也不至于都蠢,所以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们没等到古月的进一步报复已经有些烧高香的冲动,这也是为何严太师想要腆着老脸跟团旅游的缘由了。
不过,这个任务却莫名地来到了严笠这个远离家族中心的人头顶,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古月出现在了他这个鸟不拉屎的宗门,更有甚者,第一次亲眼见到古月的时候那段长歌便给了自己一份投名状!
既然自己已经下决心把握这个机会,同时给了古月自己的态度,那就必须趁热打铁。
古月这次到底想要什么?段宗主自然明白,段长歌这会应该也明白了,但是宗门其他人呢?就未必。
可严笠却是那个明白人,毕竟古月都直接明说了。
很显然,段宗主将大校提前的原因只可能是和古月有关,而他把“炽焰焚”拿出来做奖励就有更大的文章可以窥探了。
要知道这宗门上下都清楚“炽焰焚”是段家的私藏,根本不会示人,长老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打不过,在这山头上拳头大的说了算。
而这次段宗主破天荒地拿出了“炽焰焚”,会是他良心发现么?为了宗门发展?为了大楚的未来?都是扯淡!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得不拿出来了,为何?
只能想到是因为古月。
所以古月才是那个想要“炽焰焚”的人,而特地安排地阶组的冠军也能得到和天阶组一样的奖励,可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公开把奖励送到了唐晓焱手里一样么?
说到底,段宗主这是死要面子,不过他也不会真的违背古月的意愿就是了。
但是,大校是公开的,输赢可还没有定论,唐晓焱就真的能一往无前么?
或许能,因为她是个天才,是唐大将军的女儿。
可她多年没在宗门露脸,纵然她自己可能已经达到了地阶大圆满,这宗门里的人又何尝没有呢?
关键在于,唐晓焱对此并不了解。
可自己,又怎能不了解?
这便是严笠的心声,而古月听到他这种说法,心中也有了兴趣,“严兄也不必妄自菲薄,在哪做事或许很重要,但说到底还是看自己怎么做,以段宗主对严兄的信任,至少说明你有自己的章法不是么?有朝一日无论是在炽焰山继续发展,又或者在严家某个地方任职,严兄都不会真的被埋没不是么?”
“那就多谢古兄吉言了,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所以那些秘法啊丹药什么的,在我眼里其实都一样,能拿到就拿到,拿不到算了,为了眼前利益强求可不好,古兄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有点不够上进?”
“自然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观念,说到底,一切为了理念通达罢了,不瞒严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该怂的时候我从来不装好汉!”
古月不爱惜羽毛不太在意自己的面子这事也算人尽皆知,可如此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坦言“该怂就怂”,一时间让严笠还是有些恍惚,也觉得或许正是如此,他才能这么快的发迹吧?
“古兄的指点在下定然铭记,不过嘛,这一次大校里唐师妹虽然自会无往不利,可毕竟多年不曾回宗门了,对于那些对手的情况应该不太了解,若是古兄允许,在下可以给唐师妹略尽绵薄!”
对于严笠的献殷勤古月并不意外,而这件事对他而言也的确百利无害,虽然唐晓焱实力不凡,可这炽焰山开宗立派总归还是得有点高手才是,更何况拳脚无眼,谁又能真的不败?
当晚,严笠十分忙碌,却也无比兴奋。
第二日一早炽焰山宗门大校正式开始,古月等人自然被邀请为座上宾,可这些打打杀杀未必都爱看,譬如上官铃兰的老妈。
于是不得不待在宗门校场的除了唐家姐妹和古月以外,只有秦烈这么一个特地指名的高手,毕竟他是天阶武道大会冠军,在他面前比试那些炽焰山的弟子们也脸上有光。
不过这种场合可少不了慕容荻,所以田光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第二裁判。
全藏可不喜欢这种差事,所以他冠冕堂皇地用继续替古月护卫家人为由躲到某处瀑布边喝酒。
想来这山上也不至于真的发生大事,古月也就由他去了。
“月哥哥,晓焱会努力的!”
看着那势在必得的小丫头,古月不由又摸了摸她的头,“注意安全。”
没有多余废话,不做余兴节目,炽焰山宗门大校地阶组首先开启。
在地阶这个范畴里,似乎他们还没机会接触到“烈焰罩”之类的高级功法,但是每一个弟子都卯足了干劲,看来那秘法的诱惑力真的很大?
不过很快又有些不同寻常被察觉,因为这些人太拼了。
难道为了那利益真的可以不顾同门之谊?这炽焰山的人也太现实了吧?
譬如两个地阶中期之间毫不相让,你一拳我一脚打的虎虎生风,偏偏这不相伯仲无法持续太久,因为这两人都在“以伤换伤”,根本看不出是习武之人的切磋,完全如同狭路相逢分外见红!
更奇怪的还是那种本身品阶有差距的比赛,一个地阶后期对上地阶初期,原本应该是一边倒才对,可这初期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认输,那嘴角渗血都已经是过去式,他身上的肋骨应该都断了好几根,但他依然没有倒下更没有放弃的意思,而他的对手似乎尊重他的决心,所以手下一点也没留情……
秦烈和田光一头雾水,很好奇这炽焰山的人平时都是真刀真枪的干么?他们可没有丹药救治,不怕一命呜呼?!
但作为裁判,这两个认真的人履行着自己的义务,没有主动投降的,也没有失去意识的,这比赛就得继续。
“难怪炽焰山可以屹立不倒,原来他们都是如此无畏,这一点可不是我们那的小宗门可以学到的,恐怕这六国里也没有哪个宗门敢这么干了。”
慕容荻十分感慨,因为陈国的确没有哪怕一个能拿出手的大宗门被六国皆知,而楚国炽焰山虽然今非昔比,但这份执着也难能可贵。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又说不上来。”
古月却十分疑惑,因为这些人太拼了,难道他们宗门里的大校不光看胜负还得看表现?倒是有可能,不然那些明知道会输的人也不至于拼死一搏吧?
可惜,当唐晓焱出场之时,画风就变了。
首先自然少不了欢呼喝彩,对此唐晓焱也是欣然接受,毕竟她可是军营里长大的丫头,那些真正男子汉的作风她十分熟悉。
可接下来,就很不一样了。
“噗~!”
一个回合之后,唐晓焱都还没拿出古月给他的那个能变换的球,单单只是大斧和对手的兵刃相交,或许力气是不小,可怎么也不到直接吐血的份吧?
“可恶!刚刚用力过猛,而且有伤在身……”
“啊?师兄要不要先歇会?”
“不必了!多谢唐师妹怜悯,不过习武之人对自己的状态应该时刻有所把握,这番对战没法做到最好的确是我的遗憾,可这本身就是我自己的问题!是唐师妹你赢了!”
抱拳行礼,这位仁兄举手示意他认输之后便毫不拖泥带水地直接走到了场外,留下唐晓焱一脸懵,只不过这种拙劣的演绎虽然看上去“真实”却逃不过两名裁判和古月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有趣!”
古月哭笑不得,让一旁的慕容荻又起了兴致,缠着他要问到底发现了什么。
“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些人相互比斗之时为何拼尽全力,可并不是为了最终获胜,而是全都在做戏!他们用无懈可击的不抛弃不放弃,成功得到了自己该有的坚持和努力,同时让那些艰难赢下的人也同样‘消耗’过度,于是他们碰到晓焱的时候便可以‘力有不逮’了。”
这道理并不难理解,慕容荻也立刻会意,而接下来的比赛似乎就是要印证古月的说法,一个接一个站在唐晓焱对面的炽焰山弟子,无论男女不管品阶,统统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状况,除了一碰就出血以外,还有刚行礼就直接瘫倒的,最离谱的当属根本无法下场便自己认输……
唐晓焱很无语,她可是卯足了干劲要为月哥哥去争那秘法,可这些人为何统统“不堪一击”?虽然就结果而言对自己的确有利,可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全靠运气?赢得好不光彩吧?月哥哥会不会有意见?
“没事,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他们是他们,总之安全第一。”
古月看出了唐晓焱的纠结,一个里休息时间特地又嘱咐了几句,而这地阶组很快便来到四强赛。
唐晓焱的对手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弟子,不施粉黛却难掩天生丽质,但那傲然挺立拔剑直视的气势,恐怕会吓退一众想要攀谈的男弟子。
“唐师妹,他们可以让着你,但独孤家的女儿不喜欢虚头巴脑!亮真功夫吧!”
“让?为什么这么说?!晓焱可没有求谁让我!唐家的女儿也不是弄虚作假之辈!”
针尖麦芒火花四射,看来这位自称独孤家的女弟子并不打算“同流合污”了。
“好吧,我这么说也的确有些不妥,真实情况你自己应该也是不清楚才对,毕竟从你大哥身上就能看出唐家的门风,可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做便不会有人抢着替你做,难道你真觉得刚刚那些人都会那么巧遇到你就直接认输么?你回来的少,平日里他们可没有这么彪悍地切磋过啊!”
这位独孤家的女弟子一言道破了众人的戏份,让刚刚那些自以为演的还不错的仁兄们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同时也让唐晓焱有些恍然大悟。
“师姐你是说他们刚刚都特地让晓焱的?可是为什么呢?晓焱真的没有去拜托他们啊!我的确想要争这次的冠军,可武道一途没有弄虚作假!晓焱要赢的光彩磊落!”
“唉……算了,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清楚,不过越是这样,越让人羡慕,不仅是唐大将军的掌上明珠,现在又有两个最好的哥哥照顾你!你的人生……没事,不说了,这一场咱们都拿出真本事便好,在下独孤凤,请赐教!”
“是!唐晓焱请独孤师姐赐教!”
刚刚这名叫做独孤凤的女子提到唐晓焱有两个好哥哥的时候不自觉看了古月一眼,似乎不言而喻了,可古月反倒一头雾水,这人自己可根本没见过。
“啧啧,你又在哪沾花惹草了?”
“少来!我一个行动不便的家伙上哪沾花惹草呢?弯腰去采路边野花都费劲好吧!”
古月这说法倒是很“形象”,周围人听了都不自觉能想到画面。
“可是你堂堂古大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香饽饽么?这位独孤姐姐可能早就芳心暗许咯?”
“你这毫无根据的猜疑就没意思了哈,我这人几斤几两你还能不清楚么?”
“哼!我当然清楚了!不然也不会不知不觉被你骗了!”
“额……行吧,你想怎么说都依你,但这骗了就骗一辈子呗。”
旁若无人地拉过撒娇的慕容荻,古月其实也有点刻意的成分,因为他不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而那独孤凤很显然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更何况她这个姓已经不简单了。
不过这个插曲并没有被放大,因为这场比赛可是唐晓焱第一次需要认真对待。
两柄大斧在手立刻被烈焰覆盖,这看似娇小的身躯里爆发出蓬勃的气势,某个山峰上闭目打坐的唐问天都不由睁开眼想要多看看自己女儿的成长,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此时的嘴角可比平日稍稍上翘了那么一丢丢。
反观独孤凤,同样也有着地阶大圆满的实力,可她在这一个火系独尊的宗门里却偏偏不是火系,但她那飘逸的长发随风摆动彰显着风系蓄势的门道。
按理说风系可是很稀有的,而她若是独孤家的人,又有如此属性,为何会被扔到炽焰山吃土呢?古月很不理解。
但这个起手式已经让另一个人动容了,那就是田光。
作为六国里明面上风系的代表,田光平日里可是很少见到自己同系的高手,虽然听全藏说过当年的杀手之王也有风属性,可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根本就没碰到过更别说讨教了,而实际上田光之所以能够无师自通都是来自那份执着,那份心底最深的愧疚。
眼前的少女,多半不会也有这种痛苦的回忆吧?可她眼里的执着为何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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