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罗刹的声音带着不解。
“夜叉!你知道那药害了多少人吗?!”
“为什么?”
夜叉惨然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自嘲。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她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某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本就是从风语国逃亡至此的异族女子,当年流落江湖,语言不通,又因这副皮囊……差点成了某位名门正派的‘侠士’的玩物,当时教主路过,出手救下了险些被糟蹋的我,也教会了我在这弱肉强食的武林盟里活下去的本事……”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那种玩世不恭。
“罗刹你也知道,教主对咱们这些属下,其实大多时候都是放任的,可这次武林大会前,他亲自找上我,给了我那批‘登天丸’,让我戴上面具,混入大会,设法将药卖出去。”
”那你难道不知道这药是邪药,吃了会让人武功尽失,甚至经脉尽断而死么?“
想起莫御天的惨状,莫似锦不由皱眉呵斥,而夜叉却是嗤笑一声,看向众人。
“教主说过……这只是给正道添点‘乐趣’,而且若是真的光明磊落之辈,必然不会吃这登天丸!”
“唉,花逸霄这老狐狸,虽然向来阴险狡诈,做事不择手段,不过细究他做的这些事情,有时候还真挑不出错处,”
明景行听完这话后,不由点点头深以为然。
“前辈,此言差矣!”
庄啸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显然被这话触动了心结。
“此等恶徒,岂能以‘挑不出错’定论?他掳掠幼童,视人命如草芥!当年我和霜儿本是情投意合,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我俩何至于分离这么多年,受尽苦楚!”
“啸野,此事其实也怨不得教主,若不是我胡乱起誓,又怎么会落得这个结果!”
罗刹闻言,伸手拉住庄啸野的衣袖,脸上满是怅然。
“当年我和夜叉一样,都是走投无路之人,我爹嗜赌如命,输光了家产,便要把我卖进勾栏换钱,是教主出手救了我,给了我一条活路,我当时感激涕零,便对天发誓,此生只效忠魔教,绝对不沾半点情爱。”
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罗刹眼中也不由蒙起一层水雾,庄啸野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大半,赶紧上前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是我不好,不该再提这些让你伤心的往事,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薛夫人见此,也连忙开口,急切地为夜叉辩解起来。
“你们都听见了!宝贝她这是知恩图报,是重情重义!再说那‘登天丸’,她又没有拿着刀架在那些人脖子上逼他们吃!是他们自己贪心,心术不正,想走捷径提升武功,最后落得那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能全怪到宝贝头上?”
薛夫人的逻辑简单直接,却也戳中了要害 ,登天丸事件中,买卖双方本就各有责任,毕竟那些江湖人若不急于求成,也不会轻易中招。
“夜姨,薛叔,我说这些又没有怪你们。”
就在屋内气氛凝重时,白月却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我之所以提起这些,就是想和你们打听一下,那个戴怒脸面具的人,你们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个人啊……
夜叉拧眉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人……与我接头时极为谨慎,话很少,几乎都是靠手势和简短指令交流。我只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测,至于其他特征……实在记不清了。”
我知道,我知道!”
此时薛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细节,大声叫嚷道。
“那个人的身形高大挺拔,几乎和我一样,当时我以为他也是来自雪凛国的,便下意识的用我们雪凛勇士之间打招呼的方式,朝他做了个礼。”
他边说边抬起右拳,在心脏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捶了三下。
“然后呢?那人有何反应?”
白月一听这话,赶紧追问。
”哦,那人好像愣了一样,但没有用同样的方式回礼,他只是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左右肩头,好像是在对我低头致意。“
“双手拍肩,低头致意?”
沈星眠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双手,掌心向下,在左右肩头各自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微微颔首。
“是这样吗?”
她对着薛夫人确认。
“没错!动作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才断定,他肯定不是雪凛国人。”
对方看过后,立刻点了点头。
“小月,这个动作是天矶国的人在正式场合、表示友好时常用的见面礼节。
沈星眠缓缓放下手,目光与身旁的白月对上。
“所以星眠你想说的是,那个人其实是天矶国人?花逸霄这个老狐狸还真是有意思,身边的手下怎么都是蛮人?”
明景行的话音刚落,就见夜叉和薛夫人朝他瞪了过来。
“看什么看,老夫又不是在骂你们,就是……”
“明爷爷,蛮人这话多不合适,应该叫外国友人才是!”
白月打断了明景行后面的话,随后对着众人问道。
“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天矶国高手,不知道诸位在武林盟有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没有,连乌人在武林盟都不受待见,又何况这些蛮……外国友人!”
大家都摇了摇头,可灵虚子却想到什么般开口。
“小月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一人,而且今日那怒脸面具人的武功路数……”
他的话未说完,白月便点点头。
“没错,我也觉得那人的武功和灵忧灵喜两位道长的武功有些相似,而且从武林大会举办至今,咱们好像都没见过那位灵威道长的身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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