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凡忽然想到，那日于黑白世界中，站在自己身侧的正是赫利俄斯机关的创始人亚契教授。
对方似乎和自己很熟，在跟自己说着些什么。
乔一凡的呼吸有些滞涩，他忽然有了个疯狂的猜想...
难不成...自己曾是赫利俄斯机关的某个实验体？
自己身上这个吞噬以骸的能力，或许就是那些研究员的心血成果...
乔一凡知道，牲鬼和赫利俄斯机关也脱不开关系。
或许这其中也藏着自己的能力对牲鬼无用的原因。
缓缓呼出一口气，乔一凡感觉自己身上多了很多谜团，他忽然感觉自己无比陌生...
再次躲开牲鬼的斩击，乔一凡一棍砸在了牲鬼的脖颈上。
牲鬼向后踉跄，摔在了地上。
以太装甲太过坚硬，此时乔一凡手中的钢棍已经出现了些许变形。
这不由让乔一凡感到有些头疼，心说若是珂蕾妲和本在就好了。
若借用那两位的武器，想来藏于以太装甲内的牲鬼早就被敲死了。
无法动用以骸特质攻击牲鬼，而对方的以太装甲在遭到损坏后，以太流便会将其修复。
仅凭一根钢棍，想要干掉牲鬼，的确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好在牲鬼已经出现了些许疲态...
提棍冲上，乔一凡打算提升自身的攻势。
他调整着步伐，始终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灵活躲避牲鬼的每次攻击，又会在对方攻击的空档抽上一棍。
一棍又一棍，乔一凡手中的钢筋都快被抽弯了。
牲鬼也在这非人虐待中逐渐失去了战意，逐渐起了逃跑的心思，甚至瞄上了打桩机所在的方向。
乔一凡自然不会让他逃走。
每每在这家伙调整方向，欲要逃窜之际，他都会一个闪身堵在对方面前。
他甚至抽空找了根新的钢棍，攻势也比之前更加迅猛了几分。
终于，在乔一凡的钢棍下，牲鬼的以太装甲修复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最终，在乔一凡势大力沉的一棍之下，牲鬼砸在了地上。
扭曲为长刃的手臂变了回来，以太装甲也在这一刻豁然消散。
牲鬼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在地上哀嚎挣扎，牲鬼踉跄一阵，终于站了起来。
然而也就是在它站起的一瞬，乔一凡一记戳棍，对准了牲鬼核心所在的位置狠狠刺了过去！
这一击力道极大，直接将牲鬼捅了个对穿。
牲鬼哀嚎，挣扎了两下，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那般，身体逐渐垂了下来。
结晶暗淡，牲鬼以太活性在逐渐消失。
乔一凡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子终于把这怪物给干掉了。
可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了打桩机的一阵惊呼，“小心！”
乔一凡豁然看去，就见全视范围外，原本倒在地上的邦布艾斯此刻已经站了起来，竟抬起枪口对准了自己。
而其脸上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已被替换成了几个字母——ERRoR！
“是牲鬼的影响？！”
枪口凝聚能量，小艾斯毫不犹豫，直接扣动了扳机。
一发小型以太能量炮朝着乔一凡飞速激射而去。
而也就在乔一凡分神之际，原本已经失去了气力的牲鬼，也在此刻豁然抬起了头。
随着破碎的晶体核心散发出一阵光芒，巨量的以太结晶自牲鬼体内炸开，几乎在眨眼间就袭向了乔一凡。
距离太近，结晶眨眼而至，将乔一凡的身体完全包裹其中。
乔一凡正要动用瞬移能力，巨量的以太流却在此刻飞速涌来，直接灌入了乔一凡的身体中。
双耳一瞬嗡鸣，大脑更像是被重锤击打了那般猛然眩晕。
意识模糊，乔一凡只觉眼前一黑，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钻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莫名的情绪突兀出现，那是一股极度疯狂的愤怒，又是一股极度扭曲的兴奋。
而这些不属于乔一凡的东西，却又在这一瞬勾起了乔一凡极度疯狂的吞噬欲望。
饥饿缠身，几股不同的情绪相互交加，几乎在一瞬间便霸占了乔一凡的神志。
也是在这一刻，乔一凡于恍惚中，听到耳畔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竟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循环了...”
随着话语，牲鬼的结晶核心开始扭曲变化...
“庄周梦蝶，逃避固然轻松。但真正的毁灭已经开始了...”
牲鬼的身躯靠近乔一凡，化作一道液态以太流，缓慢朝着乔一凡包裹而去...
“可悲的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完成她的遗愿...”
一声轻叹，牲鬼那极速旋转着的核心已经抵在了乔一凡的心口上。
“希望我这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没有受到肉身阻拦，牲鬼的结晶核心逐渐没入了乔一凡心口处的核内，缓缓暗淡了下去。
再然后，乔一凡眼前一黑，意识彻底迷离...
与此同时，邦布艾斯甩了甩脑袋，脸上依旧显示着“ERRoR”符号。
他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存在的控制那般，开始朝着乔一凡走去。
此刻乔一凡的上半身正被巨量的以太结晶包裹。
邦布艾斯跳到以太结晶之上，伸手放在了乔一凡的心口位置。
下一瞬，乔一凡心脏处的核忽然跳动了一下。
小艾斯便仿佛是遭到了电击那般，身体竟在此刻开始猛然颤抖。
ERRoR表示消失，随之出现的两个圆圆的大眼睛，也在此刻闪烁变化，最终化为了几个字母。
——FAIRY。
而处于迷离之中的乔一凡，则听到了一道毫无情感，无法分辨男女的机械电子合成音。
“正在读取视觉记录，已完成判断，语音模块正在变更。”
紧接着，一道机械电子合成女声出现了。
“...你好，我是3型总序式集成泛用人工智能fairy...”
声音断断续续，乔一凡无法听得真切...
“...使用条款...”
“...您同意...与本存在的共同利益，在...予以充分授权...”
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乔一凡未作出任何选择。
然而他却在恍惚中，听到自己耳畔出现了自己略显冷漠的声音。
“我同意。”
“授权协议签署完成，很高兴为您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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