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护着他?
chapter195
“要你管。”一把便将人给推开了。
“我要是不管你,刚刚的那辆车就撞上你了。”
她不以为然:“你跟踪我?”
“头发怎么还湿了,衣服也是湿的,你淋雨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两个人压根不同频,完全是鸡同鸭讲,你问你的,我答我的。
“祁时宴是吧!”南栀忍无可忍:“我麻烦你能不能好好的投个胎,不要像一只阴魂不散的鬼一样的缠着我了,行不行?”
“走吧!”祁时宴没来由的这么说了一句。
“去哪儿?”
“我车上有毛巾,给你擦擦头发,还有,”
他垂眼快速扫了她一眼,说道:“前面就是服装市场,我带你去买件衣服。”
女人双手环胸,极为尴尬的低语:“我身上没钱。”
“我买来送给你,不用你掏钱。”
狭长凤眼看似冷淡,眼底却不经意间的流露出柔情。
“就当是为了感谢你救了乐乐,如果当时没有你在的话,他可能真的就被那些人给拐跑了,一件衣服而已。”
南栀低头想了想,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确实,她总不能穿成这样去见澜哥哥吧!
“那,好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一上车,祁时宴就拿毛巾给她擦湿了的头发,不经意间的触碰,南栀半边脸呈现绯红,一把将毛巾给抢了过去。
“我自己来吧!”
两个人在市场内转了一圈,买了身外套,里边的短袖,祁时宴还给她挑选了身睡衣。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连最里面的贴身衣物也给准备上。
他在心里想着,要蕾丝的,黑色,只穿给他一个人看。
“呐!这个给你。”
祁时宴将一只包装盒递给她。
“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男人幽深的眼眸,如滴了墨一般:“刚刚看你盯着这个盒子看了十五秒,你应该是喜欢的。”
“你有病啊!”
看了十五秒就买下来,她还盯着天上的星星看了十五秒呢,他要飞上天把星星给摘下来吗?
“快打开看看。”
南栀白了他一眼,动手将包装盒给打开,整个盒子分为上下三层,第一层是泡沫永生花,最中间一只浅粉色的小熊。
第二层是一套彩妆礼盒,四周用亮片做点缀。
第三层,一条浅紫色的钻石项链,在小彩灯串的点缀之下,更显得熠熠生辉。
女人眼皮淡淡的扫过,下一秒,盒子“咚”的一声掉到地上,他还在心里想着,这是高兴到要疯了。
却见那女人风一样的朝着对面的马路奔了过去,直接就给了对面的男人大大的一个拥抱。
小鸟依人一般钻进了那人的怀里。
“澜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莺莺好高兴啊!”
那人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满脸宠溺:“你看你,搞得跟只小花猫一样。”
南栀窝在那人怀里,调皮的学小猫叫:“喵~”
“喵~喵~喵~”
“你啊你!”那人的指尖落在她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澜哥哥!”
她撒娇:“为了来见你,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都快要饿成一只小焉猫了。”
“好,澜哥哥带你去吃东西。”
两道身影并排而行,谁都没有注意到马路对面一道杀人的视线。
原来那个她心心念念巴不得一天八百遍挂在嘴上的“澜哥哥”居然是端木夜澜。
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小,总有些臭狗屎,跑哪儿都能碰上。
“澜哥哥,我想要去吃东街口那家的小面馆。”
端木夜澜摸摸她的头:“好,东街口的那家小面馆,我也很久没去了。”
南栀偏着脑袋:“我还想,再吃一根冰棍。”
“不行,你有胃病,不能吃冰棍,会肚子痛。”
南栀小嘴一撅,有些不开心了:“澜哥哥,你记错了吧,我没有胃病,所以……”
那双眸子调皮的眨着,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根,我真的就只吃一根。”
而面前的站着的人,已经拥有余莺全部的记忆,却忘了这一副身体真正属于的是一个叫做南栀的人,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糟糕。
“乖,莺莺,不吃冰棍好不好,澜哥哥是不会害你的。”
“那…好吧!”
一道黑影闪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冷不丁的先挨了对方一拳头。
看清楚面前的人,端木夜澜立即回击,挥拳。
“祁时宴,你是不是有病?”
对面的人反唇相讥:“我看有病的人是你,勾引有妇之夫,破坏他人夫妻关系,端木夜澜,我可以送你进去。”
端木夜澜也不带怕的:“好啊,那你就送我进去啊,等我出来一定买一顶帽子送给你,表示感谢。”
“一顶帽子而已,我祁时宴又不是受不起。”
两个人互相看不惯,梗着脖子,你一拳,我一拳,礼尚往来。
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停到了路边。
车窗摇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人有着白净的一张脸,鼻梁上架了副墨镜,冷漠的窥视着路中央的动静。
“伯爵,要下去看一看吗?”
“不用。”他冷淡的回了一句,又将车窗给摇上了。
那边,女人尖利的声音骂道:“祁时宴,你神经病吧,什么有妇之夫,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还有你凭什么打我的澜哥哥?”
双手挡在端木夜澜的前面:“谁许你打我的澜哥哥的,祁时宴,疯子!”
男人一双眼红了,声音几分发颤:“你…护着他?”
“我不护着他难道还护着你?”
南栀气到不行:“祁先生,你是有孩子的人,请为你的孩子树好榜样,离未婚的女性远一点,有点分寸感。”
“嗤!”他笑了一声,如墨的瞳孔,氤氲一团雾气:“我不懂分寸,那他呢,他端木夜澜就懂分寸了吗?”
“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澜哥哥!”她叉腰,呵斥。
“南栀。”
他伸手,想要将女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女人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祁时宴,我警告你,再敢乱来,我就给张警官打电话,告你寻衅滋事,性骚扰,还有强制猥亵。”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哑:“我性骚扰,我强制猥亵?”
他仰头,不知名的痛楚漫过四肢百骸:“南栀,我猥亵你了吗?”
那双眸子里,点点泪光。
“你忘了,在医院里,你…你亲我了,那不算是猥亵吗?”
“是。”他承认:“我是想亲你来着,可我亲到你了吗?
你不是把我推开了吗?
再后面,我可有强迫过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有吗?”
“你……”她小脸都憋红了:“算了,我说不过你。”
伸手,一把挽住端木夜澜的手臂:“澜哥哥,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祁时宴很想,很想冲上去,将那两只紧握一起的手掌给劈开,可却只是木然的站着,看着那两道身影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远到,像是就要从自己的生命里离开了,远到他再也抓不住她了。
澜哥哥,澜哥哥,澜哥哥,你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澜哥哥。
那我呢?
南栀,我算什么?
等了三年,盼了三年,不是要你在我的面前去爱别人的。
不是要你将我忘记,奔向其他男人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无言的痛楚如狂风肆虐,男人僵着的身子,在下一刻不堪重负的倾斜,一时间,这一副身体全部的力气土崩瓦解。
“砰!”重重的一拳捶向他的左边脸。
“墨逸尘。”立马打起了精神:“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前天。”
“那么远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一拳?”
墨逸尘点头:“是,祁时宴,我早说过了,我这个人是很记仇的。”
说完接着补充:“不过我打你,跟她没关系,是因为我看你不惯。
是因为你该打,你可以报警。
不过以我现在国际友人,独立十四州伯爵亲王的身份,到了警察局,警察是帮你还是帮我?”
“算了!”他声音低低:“你说得对,我确实该打。”
“三年前,用那样的方式将你逼走,你心中有怨,有恨,都是应该的,我理解,刚刚的那一拳就当是我欠你的吧!”
“她……”墨逸尘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
“你这个时候回来……”
祁时宴警觉的目光望向他:“墨逸尘,你少打南栀的主意,她现在,是我老婆,你跟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劝你,认清现实。”
“该认清现实的人是你才对吧,你说她是你老婆,那她要你吗,我怎么看到她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你……”祁时宴捏紧拳头。
墨逸尘继续说:“看来我当年的成全,你也并没有得偿所愿嘛!”
“所以,你是来笑话我的是吗?
墨逸尘你觉得你现在回来她就会选择你了吗?
我劝你省了这份心吧,刚刚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心里只有那个端木夜澜。”
一提到这四个字,他还是气的牙痒痒,感觉现在的南栀就跟被人给下了蛊一般。
哪怕是从前她最恋爱脑上头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的疯,怎么会突然就这么的维护着。
左一句澜哥哥,右一句澜哥哥,已经完全将他给当成了摆设,当成了空气一般。
“你觉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问身边的墨逸尘。
墨逸尘点头表示认可,但却说:“有问题的人是你,祁时宴。”
祁时宴略微勾了一下唇。
墨逸尘:“我回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跟你抢她,你大可放心。”
祁时宴:“那你为什么回来?”
墨逸尘解释说道:“祁大总裁平时都不看国际新闻的吗?
下下个月独立十四州亲王竞选,这基本上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外公希望我能从十四州中挑选一位合适的女子成家。
这是每一位承爵的亲王逃脱不掉的宿命,要想承爵必先成家。”
祁时宴:“你不愿意?”
身边,墨逸尘低低一声:“嗯。”
“所以,你这是逃难回来了?”
墨逸尘摇了下脑袋:“或许用另一个词更为准确,我是渡劫来了。”
两人谁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曾经的情敌会这样坐在一起,这般平静的说着话。
“其实,我知道,我外公他老人家也不过是做一做样子,不管成不成家,娶不娶妻,结局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都会是独立十四州唯一且最尊贵的王,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他老人家的血,他不可能让任何外族人承他的爵。”
祁时宴接过他的话说道:“他是知道你心里有着一个放不下的人,故意放你回来罢了。”
“看来祁大总裁对我的外公还很了解。”
祁时宴淡淡一笑:“算不上了解,只不过是他老人家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比较深远,作为后辈,我是钦佩和尊重。”
沉默了一阵子。
墨逸尘低声说:“好好对她,她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男人脸一瞬变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清楚这三年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关心,但在三年前,我找人为她的身体做过检测。
那个时候,医生诊断,她最多只有五年的生命。
而如今,三年已经过去了,也就剩下最后的两年时间了。”
墨逸尘一脸的认真:“祁时宴,剩余的这两年,好好的待她。
如果让我知道,你敢让她抱恨而终,到时候,我们之间就不是单纯是情敌之间的仇恨了。
你也知道,每一位承爵的亲王是有权利可以调动军队的,如果不想挑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就对她好一点。
好好的爱她,别欺负她,伤害她,别让她哭。
多抱一抱她,她这个人,表面看似坚强,内心就跟一样。”
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嘴唇微扯动:“我好像说得有些多了,抱歉!”
手机响了起来,顾铭泽打来电话,约一块儿喝酒。
祁时宴抬起脸问旁边的人:“喝酒,要一起吗?”
墨逸尘站起身:“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手中的车钥匙按下,远处的车子发出一阵声响。
他上车,拨出去一个电话:“秦沐风,我回国了,晚上老地方,不醉不休!”
那边的秦沐风接到电话,还是那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好啊,我的伯爵亲王大人,给你接风洗尘,同时庆祝我结束单身。”
“什么意思,你要结婚了?”
“对啊!”
他薄唇轻勾,淡淡说出三个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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