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帮忙吧。”祝春窈撩开门帘走了进来,脸色微赧,低声细语地说道。
“尝尝,咸淡如何?”前两天还病殃殃的人,沈清韫哪敢叫她真的干什么粗活,便给她递去一小碗鱼汤。
“在外头就闻着味了,定的好喝的紧。”祝春窈不忍拂她好意,笑着端过,轻抿了一口,下一瞬,却忍不住干呕起来。
沈清韫脸色一变,连忙扶住她:“这是怎么了?”
白翠也慌了神:“我去请郎中!”
“不必……”春窈拉住白翠的衣袖,脸上泛起羞答答的红晕。
“这怎么能行!”沈清韫和白翠异口同声反驳道。
春窈羞涩地咬了咬唇,坦白相告:“今早隔壁阿福的娘陪我去老郎中那儿把了脉,说,说我身怀有孕。”
“太好了!”白翠高兴得直拍手,“我这就去告诉柳郎君!”
“等等。”沈清韫拦住她,“让春窈自己告诉他吧。”
春窈感激地看着沈清韫:“沈娘子……”
沈清韫拍拍她的手:“去吧,柳郎该回来了。”
看着春窈的背影,沈清韫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姑娘……”白翠轻声唤她,“您在想什么?”
沈清韫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白翠走到她身边,左右探看了几下,这才小声开口:“姑娘,您也该为自己想想了。老夫人每回让老管家过来,都好一通念叨呢。”
“我很好。”沈清韫打断她的话,“现在这样就很好。”
白翠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为了给小两口腾出时间,两人在厨下磨蹭了好一会才出来。
“沈姑娘,白翠,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番!”柳明远大声说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沈清韫看着他,忽然注意到他腰间那块玉佩不见了。
她心中一动,却没有多问。
饭桌上,柳明远宣布了春窈有孕的消息。白翠装作惊讶的样子,逗得春窈直笑。
沈清韫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夜深人静时,她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
忽然,她听到院中有轻微的响动。透过窗缝,她看到柳明远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沈清韫的心猛地揪紧了。她披上外衣,悄悄跟了上去。
柳明远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巷子停下。
月光下,一个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时。
“东西带来了吗?”黑衣人低声问道。
柳明远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这是最后一件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黑衣人接过布包,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吗?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们手上。”
柳明远握紧拳头:“你们答应过,只要我把玉佩和这些画交出来,就放过我们……”
“放心,我们说到做到。”黑衣人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对了,听说你娘子有喜了?恭喜啊。”
柳明远脸色大变:“你们……”
“别紧张,只是提醒你,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黑衣人说完,消失在夜色中。
沈清韫躲在暗处,心跳如鼓。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柳明远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为什么那块玉佩不见了...
她悄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她找到柳明远。
“我们谈谈。”她直截了当地说。
柳明远脸色一白,跟着她来到后院。
“昨晚的事,我都看到了。”沈清韫开门见山。
柳明远膝盖一软,脸色煞白,朝她深深作揖:“沈姑娘,我求你,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窈娘……”
“起来说话。”沈清韫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柳明远叹了口气,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他本是锦城柳家的庶子,因得罪嫡兄被逐出家门。那些黑衣人是他嫡兄派来的,以春窈的性命相要挟,逼他交出传家玉佩和祖传的画作。
“现在他们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应该不会再来了。”柳明远说。
沈清韫看着他:“你确定吗?”
柳明远犹豫了一下:“我,我不确定。”
沈清韫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得早做打算。”
“沈姑娘的意思是……”
“搬家。”沈清韫斩钉截铁地说,“为了春窈和孩子的安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柳明远感激地看着她:“沈姑娘的大恩大德,明远此生难报……”
“别说这些了。”沈清韫打断他,“快去准备吧,记住,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春窈和白翠。”
柳明远点点头,匆匆离去。
沈清韫站在院中,望着疏影婆娑的老槐树。
她知道,平静的生活又要被打破了,但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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