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念柔来和市出差,约赵曜吃饭。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春节时,如今已是初夏。
汤念柔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却一言不发,意味不明。
?
赵曜用眼神投去疑问。
“挺帅的。”
汤念柔难得夸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差点让赵曜咬到舌头。
他掀起眼皮看人,“吃错药了?”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汤念柔每次说“长辈”两个字的时候都格外不长辈,有种偷奸耍滑的无理取闹感。
赵曜通常的对策是不搭理她,今天也是这么处理的。
“啧。”汤念柔撇了撇嘴,“小破乐队火了,开始摆谱了哦。”
赵曜给她夹了一颗虾仁,“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汤念柔:“我不吃别人夹的菜。”
赵曜停下动作,吐出几个字,“那你倒了。”
“但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勉为其难吧。”汤念柔吃掉了那颗虾仁。
赵曜觉得汤念柔今天肯定吃错药了,他也不是第一天长这样,汤念柔撩得太莫名其妙了。
他问对面的人,“长辈你这样算不算骚扰晚辈?”
“不算。”汤念柔面色不变,“算逗小孩。”
赵曜:……
见赵曜吃瘪,汤念柔心情更好了,不再说话,喜滋滋开始吃饭。
两人吃得差不多,起身离开。
“今晚要不要去我家?”汤念柔提议。
她在和市有套房子,一直找人打理着,偶尔想起来了会去住住。赵曜听她提过这事,但邀请他上门,还是头一回。
赵曜尚未回答,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小汤!”
喊人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中等身材,儒雅端方,被人群簇拥着,其中一个男人身形挺拔,五官俊朗,正是吴漾,他今天戴了眼镜,乍看有种hotNerd的感觉。
“杨市长!好久不见。”汤念柔热情回应,又朝吴漾和其他几位不太熟悉的人点了点头。
“可不是好久不见嘛!”被称为杨市长的男人说话时打量了赵曜几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我们老头子在汤总这里排不上号。”
“杨市日理万机,我可是拿着号码牌一直恭候您的传唤呢。”
汤念柔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猜到他们听到了她刚刚那句话,但她没必要解释什么。
男人笑得更欢了,“倒打一耙你是好手。”
“没有的事。”汤念柔也打着哈哈说客套话。
在她和男人虚与委蛇时,赵曜和吴漾对视了几眼,都看对方不太顺眼,但比之赵曜,吴漾更多了几分困惑。
“这位是?”吴漾寻到机会和汤念柔搭了一句话。
汤念柔心说,你情敌你不认识还来问我。
但她也知道吴漾问的当然不是赵曜是谁,而是探究赵曜和自己的关系。
她偏不如他的意,一本正经道:“一个玩乐队的小孩。”
玩乐队的小孩赵某人:……
吴漾微微颔首不语,倒是被称为杨市长的男人笑了几声,“小汤你现在好这口了?”
汤念柔笑笑不说话,由着这群人猜测。
吴漾看向赵曜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两边道过别,杨市长先上车,他招呼吴漾,“小吴,你坐我车。”
汤念柔目送他们离开,随后迈开腿带着赵曜走了,留下一干不知内情的吃瓜群众。
“刚刚那位是谁啊?跟杨市长你啊我的。”
“平芜的设计总监。”
“平芜我知道,但一个设计总监而已,有什么来路吗?”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长得漂亮又有几分能力的女人吃得开也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杨市长和她……”
“不清楚。但业内都知道她喜欢女人,刚刚杨市不也说了嘛,应该不可能。”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吧。我看她今天不就带了小年轻吗?小伙子帅得跟什么一样,看着像个小明星。”
“也是。哈哈哈”
……
汤念柔对一众吃自己瓜的无知群众毫不在乎,她正专注于吃赵曜和吴漾的瓜。
“感觉你们就差没打起来了。”汤念柔描述刚刚留意到的情形。
赵曜不以为意,“也不是没打过。”
汤念柔偏头看人,慢悠悠问了一句,“赢了吗?”
“这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重点?”汤说,“虽然我跟他是认识十多年的业务伙伴,但你跟他打起来,我肯定站在你这边的。”
“赢了。”
“不错。”汤念柔肯定地点了点头,“刚刚说的事怎么说?回家吗?”
她这次没说“去我家”,而是直接用了“回家”这个情感浓度很高的词汇。
赵曜反问:“为什么要我去你家?”
汤念柔觉得理所当然,“总要有个数吧。”
“有什么数?”
汤念柔沉默了一会儿,望着赵曜的眼神很复杂,最后摆摆手说,“你就说去不去?哪儿那么多事?”
“不去。”赵曜拒绝得很干脆,“我回自己家。”
汤念柔偏头看他一眼,“小同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那家也是我买的。”
赵曜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汤念柔送给赵曜的礼物。
“你提醒我了。”赵曜说,“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赵曜:“故意买在文竹和吴漾家楼上。”
汤念柔丢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一天天闲得没事干?专职给你保媒拉纤?”
赵曜不说话,探究地望向她。
“那房子位置好,那地段没几个新楼盘,稍微懂点内情都会入手。”汤念柔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刚好就挑在了吴漾家楼上。当时前面那栋的25楼我也挺喜欢,但我出了趟差,回来那层就被人挑走了,20层以上没剩几套了,最后就定了这个。”
“我也真是奇了怪了,和市那么大,偏偏你们住在了楼上楼下。全天下那么多女人,偏偏一个两个都栽在同一个手里。”汤念柔最后总结道,“我们家跟她还真是有些孽缘的。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她什么。”
“我也想知道。“赵曜说。
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偏偏是文竹,为什么除了她其他人都不行。
话说到这儿,汤念柔忍不住多了句嘴,“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她有阵子没听文竹的消息了,春节时赵曜还总暗戳戳嘚瑟,这几个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曜偏头看向窗外,有气无力地回复了一句“没什么情况。”
汤念柔:“没什么情况是什么情况?分手了?”
“不是。”
压根就没牵过手,哪来什么分手。
“那就行了。”汤念柔带着点欣慰,“改天吃饭你把她也叫上。如果她愿意的话。”
“嗯。”
赵曜应了一声,可实际上,他连文竹在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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