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兰离的最近，立刻就扶住了她，随后便是康熙走到她身边把人抱起来。
“你们出去！滚回自己的宫里，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宫门半步！”
很显然，康熙说的是惠妃几个人，还有站在外面的那些妃嫔。
太皇太后想要留下他们，最终在康熙杀人般的眼神中没有再闹。
“玄烨，我没事儿，别担心！”
惠妃等人都走了，都兰他们在这边也就不合适了。
哈日嘎纳小声在他耳边安慰他，随后转过身让都兰他们也退下了。
这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看在太皇太后的眼里就是狐媚，是在装模作样，是在故意气她。
“博尔赤金氏，哀家还没死呢，少用那狐媚手段勾引皇帝。
草原上的女子都是明媚的，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狐狸精，勾的皇帝连哀家都要忤逆。”
布木布泰的话难听至极。
哈日嘎纳倒是无所谓，骂就骂，一般人想要成为狐狸精还没那个能力和姿色。
她完全可以当做在夸她，绝对不会内耗。
而且康熙站在这里，轮不到她为自己出头。
“皇祖母！”
康熙的声音带着隐忍，抱着哈日嘎纳的手紧紧的，有些疼。
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看着被康熙护的好好的人，没有出声。
“玄烨，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儿。
太皇太后的岁数大了，你冷静点。”
哈日嘎纳的声音很小，只够康熙听见，太后他们只能看见她的嘴巴在动。
康熙并未说话，把人放在一边的椅子上，随即站在他身边抓着她的手看着布木布泰：“皇祖母，这件事情和皇贵妃一点关系都没有，让她先回去，朕会和您说清楚的。”
可是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布木布泰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不仅没有同意，甚至大喊道：“玄烨，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敢说你会像现在这般不顾天下百姓，不顾朝纲，还会这般胡作非为吗？”
哈日嘎纳的心都跟着紧了一下，她的预感很对，今天好像不能善罢甘休了。
就算刚刚没有惠妃的引子，太皇太后依旧不会放过她。
甚至今天她说自己身子难受，请来太医都是为了让她来慈宁宫而已。
这么一想，她的心中就有了数。
想来是昨天的事情给她致命一击。
虽然昨日康熙没有和她说博尔济吉特·玛瑙最后的下场，但后妃私会这个罪名压在身上，活命的机会应该不大。
“皇祖母，百姓安定，朝纲稳定，您担心的事情，哪一件发生了？”
康熙的声音隐忍，看着太皇太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明言说的意味。
只有哈日嘎纳知道，他很生气，抓着她的手非常用力。
突然间，她有些心疼康熙，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她觉得皇帝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尤其是有利益纠葛时，皇帝和身边人的关系就像是一张白纸，稍有不慎就会破败。
“凡事都要先象后果再去做，你难道还要哀家给重新教你吗？
身为一个皇帝，需要深思熟虑，考量再三才能下决定，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不得不说，太皇太后就是太皇太后，这些话说的哈日嘎纳都想要给她鼓掌助威。
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这句话，在她的身上表现的简直就是淋漓尽致。
“皇祖母，那您怎知朕没有思量再三呢？”
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不仅是哈日嘎纳就是太后也觉得今天不可能轻易收场了。
眼神看向哈日嘎纳，本以为她会害怕，可人家一脸从容的坐在康熙身边，眼神都没有分给太皇太后半分。
“皇祖母，这些事情应该是朕这个皇帝所想的，而不是您。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
康熙说完就想要带着哈日嘎纳回去，只是她人还未站起身，就被康熙护在了身后。
“嗯！”
一道闷哼声过后，就是瓷器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玄烨！”
哈日嘎纳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康熙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手。
“我没事儿！”
太皇太后还是不解气，看着康熙那般护着哈日嘎纳，整个人气的都在发抖。
太后也被太皇太后的行为吓到了，站起身就走到他们两个人身边想要看看康熙有没有受伤。
可最终男女有别，她又不是康熙的生母，不能真的上手去查看，站在一边干着急。
“玄烨，先放开我！”
哈日嘎纳生气了，她可以忍着不说话，但是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她头上了，要是再不说句话，未免太怂了些。
康熙听话的放开她，只是转过身没有让她看后背。
出现伤口倒不至于，但是青紫是一定的。
“娇娇！”
看着身边的人黑着脸的样子，康熙有些心疼。
哈日嘎纳抽回手，朝着太皇太后的方向走了两步，恭敬了行了一个礼。
不过也只是行了个半蹲礼后，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太皇太后，如今臣妾站在这里，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可以直接和臣妾说，不要再为难皇上了。”
太后和康熙都没想过哈日嘎纳会直接和太皇太后硬刚，可觉得这样的性格才配得上皇贵妃这个名号。
布木布泰一时间有些愣住，她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哈日嘎纳板着脸的模样。
只是一瞬间，她的神色就恢复了往常。
“哀家以为你要在皇帝身后藏着一辈子不出头，当一个只会魅惑君主的妖妃。”
康熙想要上前，可哈日嘎纳先他一步开了口，他只能站在她身后避免太皇太后伤到她。
“太皇太后，按理来说，臣妾和玄烨的感情这样好，臣妾应该和他一样喊您一声皇祖母。
曾经臣妾也想过，您总有一天会接受臣妾，咱们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的。
可如今看来，臣妾的想法太过于天真，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
如果臣妾知道您这么固执，当初在草原上就应该让那些人看看，他们科尔沁所敬重的太皇太后，究竟什么是怎么逼迫自己的孙子，让他的孙子处处为难，甚至不惜下药来伤害自己的孙子。
想让臣妾叫您一声皇祖母，虽然臣妾知道您不屑，但臣妾更觉得您，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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