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查出行商夫人是一个一等丫头，又怎么牵扯到风华正盛的昌妃身上？”
刘华漫不经心地询问，她知道富察.环莺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不止表面上这样简单。
\"妾得了一个指认文书，他将绿豆送到宫里面去，层层筛选过了层层的人，现在大部分都以一一指认。\"
每个人都有家室，都有挂念，能给皇宫办事的人家资基本都不薄。
定不会想不明不白的死掉，富察.环莺扯了只鸡毛当令牌。
不过是假托刘华与四阿哥的名义，许之以金钱权利，他们自然心服口服，写下自己的名字。
刘华心里清楚并不是佟佳.蕴蓉，这件事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先是佟佳.蕴蓉暗动宜修，结果宜修发觉自动退出，然后端妃又加了一把火，使那碗有毒的绿豆汤成功送到了安陵容嘴中。
安陵容给刘华做了那么多年的药膳，绿豆汤水色的差异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天生鼻子灵感，一点异味便可以亲自查出。至于毒哑，不过是顺水推舟，躲恩避宠罢了。
现在这个罪名，怎么也安在佟佳.蕴蓉身上。
刘华清楚胤禛心中有疑，佟佳.蕴蓉的阿玛隆科多只要还在，她就不可能不被怀疑。
宜修想要佟佳.蕴蓉认下，刘华也想要她认下。
隆科多与八爷党勾结在一起，碍于乌雅.沉璧和隆科多素日的权势，胤禛不好大动干戈。
但不意味着她不从后宫中的佟佳.蕴蓉入手，抽丝剥茧，查出更多的东西。
\"环莺，本宫要谢谢你。这么大冷的天气，你敢过来想必手都冻僵了吧。
弘历年纪还小，两年之后才会去娶嫡福晋，但倘若你能为她诞下一子，本宫便抬你上位。\"
刘华此举无奈于空口套白羊，富察.琅嬅对于此时弘历，是巩固权势的最好选择。
不意味着弘历做了贝子、贝勒、甚至亲王以后，还会选一个三品官的女儿当嫡福晋。
富察.环莺上道，又顺着刘华的意思行事， 刘华知道她在历史上是早死，但是现在可不一定。
刘华也不愿意一个青春少女无辜卷入宫廷之中，还是放了富察.琅嬅，让她嫁个有缘人，安稳度过一生。
像瓜尔佳.文鸳这般已经是很好，另一个隐隐的身影，刘华还做不了主，看宜修要如何安排。
单按年龄来看的话，与五阿哥肯定是没缘分。
\"妾谢过额娘抬举，定不会负了额娘的期望。\"
富察.环莺欣喜若狂，她出生不显，选秀入宫时便盼望着不能当一个末头答应，而是选一阿哥。
运气好的话，熬个几年，哪怕是侍妾格格，生下孩子以后入宫也能封妃。
结果没想到刘华一下子就大气的给了她一个侧福晋的位分，人性的贪欲总是不能满足，富察.环莺肯定会盯上嫡福晋的位子。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想让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堂妹，越过她身上。
富察.环莺揣度刘华的心思，全天下的人都要揣度胤禛这个皇帝的心思。
胤禛连续几天马不停蹄的暗访，身子骨也快被颠散架了，甚是劳累。
但奈何一回到行宫，大大小小，公事私事不断。
此刻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宽敞而庄重的书房之中。
年纪已经大，但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严肃而专注。
帝王不怒示威的气象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见其左手稳稳地握着一支朱红色的毛笔，笔尖悬停于一份尚未批注的奏折之上。
右手则伸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以一种不紧不慢且富有节奏的方式轻轻敲击着面前那张由上等檀木打造而成、雕工精美的书桌。
已经来到冬日，苏培盛脑门上还冒着汗，他跟着胤禛，从其还是不得宠的四阿哥开始。
对主子的一些小动作表达了什么情感，心中是门清。
再加上前些日子方芳拿过来的那封信，更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封信是槿汐写的，苏培盛千思万念的人，但内容却是如何受欺负。
也许是利用，也许真的有些真情。苏培盛现在不在乎，他只想要槿汐赶紧回到宫中，摆脱了甘露寺这困苦之地。
胤禛的胡子下面起了几个潦泡，最近上火很严重。
握住茶杯，却发现茶水已经完全凉透，看向像个柱住在旁边，还在神游的苏培盛，气不打一处来。
\"狗奴才越发的懒惰了，朕的茶水都凉了，你还杵着那干什么？\"
苏培盛忙下跪道歉，然后捧起茶杯，飞速低头换茶。
而胤禛在叹气以后，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眼前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高的奏折。
随手在最旁边的一摞上，还未打开就知道，并不是臆想之中的一些政物。
原本这些奏折涵盖了国家政事的方方面面，从民生大计到边疆防务，无一不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重要事务。
然而，在这众多的奏折当中，竟有一摞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它们整齐地码放在一起，封皮上所书的字迹清晰可辨——皆是来自外朝大臣们关于晋升贵妃一事的奏请。
胤禛刚才拿的那一篇就是其中的一个。
“哼！”胤禛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些家伙何时开始操心起朕后宫妃嫔的位份来了？”
然而，虽然心中略有不满，但胤禛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盘算。他深知，不能让佟佳·蕴蓉在宫中一家独大，否则必会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胤禛不禁又将思绪转到了刘华身上。
可翻开奏折，内容并不是刘华，是佟佳.蕴蓉。
分析的井井有条，一是祖上对大清贡献极大，二是怀有龙嗣，三是佟国维身死要安抚旧臣，至于第四条，就是胤禛最清楚的神女之事。
胤禛原本以为这些折子是推刘华，没有想到清一色的都是佟佳.蕴蓉。
刘华不能为贵妃的理由说得极为简单粗暴，出身太低，汉人血统低贱。
及弟弟和表弟皆身居要职，以引得他人不满。
刘华的人设保持的非常好，在胤禛眼中，这个女子向来谦逊有礼、温柔可人。
虽然目前变得有些呆板无趣，却从来都没有向宫妃皇嗣们下手。
而且也只是封贵妃，并不是皇贵妃。
胤禛在心里对刘华还是偏袒，没有其他的缘由，哪怕其弟其表弟皆身居要职。
可最高也不过三品，还是胤禛一手提拔下来的，想刷下去轻而易举，但是隆科多可不一样。
有了年世男的前车之鉴，胤禛对于改变后宫格局的事情更需谨慎小心，切不可操之过急。
于是，胤禛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先不向外透露任何风声，暗中观察刘华的态度是否会有所转变。
一切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和安排。
可惜有些人却等不到回京城以后，就要将这个调子给定下来。
先不论刘华的贵妃定没定下来，江南对她的赞誉一声高过一声，林如澜在后面撒的银子也是一次高过一次。
卫临现在两颊青黑，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胤禛拉起身形有些单薄的卫临，夸赞道：\"这几日爱卿是辛苦了，温太医要留在宫中照顾太后与有孕的惠嫔。
这江南的事，还是由卫太医你负责，也算是劳苦功高。
这几日年番有御史上书，也知道宫中的太医院院首空置许久，温太医是时度方子的提出者，他应该排前就为院首。
卫太医你是他的徒弟，就接续他的职当个右院判。\"
胤禛没有说明是谁当左院判，但众人心中皆有数——江城。
卫临从胤禛的宫里出来，到刘华的别居时，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浑身上下，像躺在云上一样轻松无比。
人逢喜事精神爽，特别还是升官发财。
刘华在手中数了两千两银票，塞到了卫临的袖子中。
卫临乐的闭不了嘴，心中被金钱塞满，虽是冬日，却如秋收一般。
\"微臣多谢娘娘厚爱，微臣能到这个地步，全是娘娘栽培，娘娘要为臣往西，微臣绝不往东。\"
刘华屏退左右，咳嗽一声，卫临得了指令，微微直起腰，耳朵向前倾。
\"还请娘娘吩咐。”
刘华开门见山，\"昌妃身旁的那位青云姑娘，是上一任太医院院首的徒弟。你……”
刘华还没有说完，卫临便着急的打断，他这几日受到的夸赞有些多，确实有些飘飘然 。
刘华皱着眉头，但还是示意卫临说下去。
\"启禀娘娘，据微臣所知，上一任的太医院院首他没收过任何徒弟，倒是有个女儿。
他娶的第二位夫人，是孝懿仁皇后身旁的一位嬷嬷。”
刘华现在没心思责怪卫临打断自己的话，只是啧啧称奇，佟佳.蕴蓉在宫中所运用的人数可真是多。
全都是孝懿仁皇后身旁的老人，只是不知道乌雅.成璧会不会看的有些膈应。
\"本宫不管她是女儿还是徒弟，本宫只要让皇上知道她极会医术。”
卫临点头意下，刘华将桌子上的一盘糕点递到他手上。
\"卫大人辛苦，这是本宫赏给你的。下次本宫说话的时候就用这个塞住自己的嘴，等本宫说完了你再说。\"
刘华只是想借物轻微警告，结果没想到卫临太上道，接连给自己给了两巴掌。
这打着，脸上瞬间红彤彤的一片，刘华看到都懵了。
\"微臣猖狂了，请娘娘恕罪，微臣这就出去，不碍娘娘的眼。”
刘华还没有尽到一个领导的关怀责任，卫临便仓皇逃出。
\"后知后觉也是不做，但打的也未免太狠了。\"
此处房间中，唯一不用退出来的就是安陵容。
\"姐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平常百姓一家七口，每年20两银子便可活的不错 。
卫大人还没有娶妻呢，你就给他搞两千两一次，他不下手下狠点，也对不起这两千两银子。\"
刘华讪讪一笑，心中也是滴血，这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确实心疼，虽然她不缺钱，只是缺和理在明目上的钱。
无论是年羹尧埋在京城山上的银子，还是林如澜暗自给的供奉，刘华就不敢明目张胆的花出去，因为太多了。
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胤禛这位抄家皇帝干起老本行，刘华只有哭的份。
不过现在正是要紧，刘华端正了自己在内心对钱的可惜。
细心问策：\"阿容，我觉得咱们放在佟佳.蕴蓉的那张方子也是时候该用了，免得夜长梦多。
后来她发现了，成为咬咱们一口的证据。\"
安陵容用香水平高超，芙蓉花里面的香料还保存着，只不过花谢了，没有激发出来药性。
只要等下一次花开，又是上好的媚香。
甚至香料伴着泥土吸收到了花里边，后来哪怕不放香料，只要那株花开也是媚骨天成。
刘华和安陵容原本是计划着来一出\"佟佳.蕴蓉自导自演”。
但是佟佳.蕴蓉提前有孕，打乱了她们的计划，那张方子也就搁了下来。
现如今知道了青云的身份，那张方子也算是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大有可为 。
佟佳.蕴蓉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伴着媚香怀上的身子，骨子骨本就弱。
刘华早就问过了卫临，如果不是青云保胎手法高超，这个孩子压根就不能到五个月，早就在三四个月的时候流产了。
不得不说，无论是女儿也好，徒弟也罢，青云的手艺确实学的不错。
医术水平在妇科上远超温实初，佟佳.蕴蓉大老远从北京跑到金陵。
甚至还晕船，整天算计这算计那，孩子还没有掉，也是她的厉害。
安陵容请问刘华所说以后，只待思索片刻，心中便涌出了计谋。
\"我们还是先把寻梅找出来， 倘若是踏雪至亲之人，还可以以此为要挟。
将药方不经意露在皇上的面前，皇上看到了，哪怕佟佳.蕴蓉真的生下来一个阿哥也不可能封贵妃。
但姐姐可切莫犯了妇人之仁，现在扳倒佟佳.蕴蓉才是最重要的，踏雪能保就保。\"
安陵容成功意料到了刘华心中的恻隐之心，自己确实没有想中过踏雪。
\"倘若寻梅对踏雪不重要，该又如何是好？总归是有一个人要将药方暴露出来的。\"
刘华要想到万全之策，踏雪自幼没有母，父亲照料，心早就铁石心肠，一个寻梅也许真让她到不了舍身的地步。
东篱识过诗书，自幼聪慧，年纪又要比安陵容和刘华都大上五岁。
考虑问题十分周全，此时只点拨出一句：\"两位娘娘是只要她将药方报出来就行，那为什么不想想昌妃怀的那一子到底能不能生下来？\"
东篱的话拨云点雾，让刘华和安陵容都豁然开朗。
\"是的，姐姐，你忘记了。佟佳.蕴蓉这一胎现如今还未满六个月，她请和尚，作七七四十九日就是拉时间。
回到紫禁城，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都不会让她轻易产下这个孩子。咱们要做的就是袖手旁观，她如果难产，后面找原因，肯定会追查。
那张方子，就可以成为她的原因。这样一来，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都会站到我们一边。
那时候可是佟佳.蕴蓉自己用秘术怀子，难产也是情理之中了。\"
人在极是压抑的环境下，总会欠考虑，不过三个透皮匠顶个诸葛亮。
刘华和安陵容再多思考些许，一套完整的计划就得以推出。
旁边的东篱满眼欣慰，在外面忙了好多天的小云子此时风尘仆仆的在外面请安。
\"奴才给谦妃娘娘和安嫔娘娘请安，寻梅，奴才已经找到了。”
\"赶快带上来，你也是辛苦了。本宫会看赏。”
早在省京之前，刘华便以采购省亲与行宫日常器具为名，将小云子安排出宫。
小云子也是不负所托，追着各处卖布匹的商家一顿问，拿着一块布料，四处勘比才终于找到了寻梅。
\"奴才是娘娘的人，怎么敢要赏赐。
这寻梅奴才已经安排到了一处小院之中，她是个自梳女，绣法很好，原先是京城人士，父母将她卖了。
本和她的妹妹一起卖的，但奈何妹妹要漂亮些许就送入了佟府。
她就直接卖给一个老员外当妾室，中途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在尼姑庵里面做了三年尼姑，凭着一身的绣法入了自淑女这个行当。\"
\"也是个苦命人。\"刘华喃喃自语。
\"姐姐，这天下人谁不命苦呢？现如今看这寻梅要如何安排，这样看来倒是踏雪的姑姑，是血脉至亲。\"
安陵容自己遭受的苦难不计其数，她不是要将踏雪逼入绝境，而是踏雪帮佟佳.蕴蓉，那就是在害她们两人。
佟佳.蕴蓉住在翊坤宫之中，许多二等，三等的宫女是年世兰当初用过的，其他补的换的那些，也是内务府挑选过来的。
身旁可信任的只有青云和踏雪两个人，踏雪被欺负在宫女太监们中，已经不是稀奇。
特别是近几日，经过安陵容的打听，佟佳.蕴蓉像换了一个性子似的，允许暗里许多二等，三等的宫女太监都欺负踏雪这个大宫女。
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原因，隔三差五不是在雪地里面去取东西，衣服袜子全部浸湿，还要守夜。
虽说只有信任的宫女才会被娘娘们叫来守夜，如刘华的夜是采菊和东篱两个人换班，安陵容虽是悠然一个，可十之七八都不在自己屋子里睡，悠然也不用担心。
但佟佳.蕴蓉时常留胤禛留宿，本该是轻盈和踏雪两人换班，一直以来都是踏雪一个人。
安陵容想拉拢踏雪，一来是踏雪受过的委屈极多，二来是踏雪和浣碧一样，本来就不是丫鬟，而是小姐。
甚至按道理，踏雪身份要比浣碧还要贵重一些，浣碧是罪臣之女。
踏雪的母亲虽是通房丫头，可也是清白之身，自己更是在府里正经出生的庶出大小姐，只不过被赫舍里氏除了名。
长女的意义总是非同一般，嫡出庶出的儿子继承权各有不同。
但女儿总是该嫁出去，是要出嫁妆，其身份随父亲身份而转变，与男子的嫡庶出并不太一样。
换言之，只要你爹厉害，哪怕你是个庶女，也能嫁入高门。
佟国维的庶出女儿还不是做进宫就封妃，甚至享\"贵妃\"待遇。
现如今也不像朝瑰公主的母亲郭太嫔一样被人轻视，那是正经的皇考皇贵妃。
乌雅.成璧没当太后的时候，位份还要比她低一阶。
故此刘华和安陵容在心中就认定，踏雪肯定是不满现在的处境。
当初他母亲被赫舍里氏杀害的时候，她又不是不记事的婴儿，肯定是记得到的。
现在对佟佳 .蕴蓉毕恭毕敬，只不过是没有反抗的资本，想明哲保身的出宫。
\"既然如此，也要回京了。宫女太监们的佟衣也要换一身更厚的，给这位踏雪姑娘备一条帕子，上面由她的姑姑亲自来绣。\"
小云子不得不佩服刘华的巧思，传递消息从不直接。
每次都是转了800个弯，任谁也抓不出有用的线索。
\"姐姐说的是，紫禁城是一定要回的。
佟佳.蕴蓉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过整个冬，肯定是不行。\"
安陵容的思绪落在了扬州佛寺上面，她路过扬州的时候，看到百姓愤满的眼神，哪怕跪拜，也有许多不老实的，就知道十日屠的影响依然还在。
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刘华，刘华下意识的想到了白莲教。
白莲教盘踞在江南，胤禛都来江南了，没一次刺杀也未免太可惜了些。
况都能杀进京城，杀进金陵行宫又算得了什么？
刘华是如此想，钮祜禄.讷亲更是迫切地想。
原先和岳阿兴身处同职，谁都不让着谁，如水火之势。
自上一次白莲教的事件之后，哪怕刘华好不容易保住了他，也是降位，挨了庭杖。
他选择四阿哥，是因为刘华保过他许多回，且四阿哥着实前途光明。
\"学生听说宫中的娼妃娘娘要做法事，已经开始做了，只不过还没移到金陵行宫之中。
听闻她选的是扬州的一处佛寺，当地百姓早甚是不满。前几年，年羹尧大将军征战西北，又收复西南土司，甚至出兵准噶尔。
光军费就发了数千万，江南的赋税也是加了，再加百姓早就困苦不堪。
不如找人去弹劾，这位昌妃不观天下事，只顾自己享乐，以邪术惑人心。\"
弘历知道于敏中想这个法子是想让佟佳.蕴蓉失了民心，这样不能升为贵妃。
可他总觉着这样还不够，不过扳倒这位昌妃。
钮祜禄.讷亲是满洲八大系的主脉所出，这个人当他的伯乐。
因为父母皆给他安排妥当，唯一遇到的挫折也就是被岳阿兴时时压着。
岳阿心如此肆无忌惮，是是有一个比自己更加厉害的阿玛，还有一个妃位的妹。
最根本的还是他妹子肚子里怀着的皇嗣。
\"以微臣看您若想登大宝，身份贵重的兄弟必须要铲除。昌妃肚子里怀的那一个，已经被鉴出来视为阿玛。不得不防！
她若想做法，那就让您额娘给她办一场大的法事，人要足够多才好，方便浑水摸鱼。\"
于答应。
自己的皇兄什么德性，这位公主已经体验过一回。
当年羹尧给自己送上重礼，只是为传两张墨狐皮的时候，她便隐隐意识到了不对劲。
与紫禁城中无意打听，才发现翊坤宫的旧人如今过得都不错。
特别是那位颂芝姑姑，坤宁宫过手的银子极多，人多权力也大。
平日里妃嫔不会在这里闹事，倒是清闲。
\"本宫哪里不同以往，只是一直如此罢了，做人不要忘了本，公主说是吧？\"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人哪里不用变，只是保持初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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