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桑许声音冰冷，就如结了一层寒霜。
“我们好像并没有见过面，何谈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的陆沉似乎并不在意桑许的冷淡，反而笑得更加肆意：
“桑总，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寰宇投资决定和贵公司合作，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合作？”
桑许轻笑一声，不屑说道。
“陆总，恕我直言，寰宇投资的合作条件，我们恐怕难以接受。”
“条件可以再谈嘛，”
陆沉态度轻佻。
“桑总，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
“不必了。”
桑许干脆地拒绝。
“陆总的心意我心领了。至于合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说完，桑许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陆沉的轻笑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忙音。
“Lisa，进来一下。”
桑许按下桌上的呼叫器。
Lisa很快推门而入：
“桑总，您有什么吩咐？”
“两件事，”
桑许眼神凌厉。
“第一，深入调查寰宇投资的合作项目，尤其是和我们公司相关的部分，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第二，重点关注赵明，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家庭住址，社会关系，以及他最近的动向。”
“赵明？”
Lisa有些疑惑。
“他不是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吗？”
“没错，”
桑许声音冰冷。
“我怀疑他和陆沉之间有某种联系。”
“我明白了，桑总。”
Lisa立刻开始着手调查。
桑许揉了揉太阳穴，陆沉的出现，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她，似乎已经不知不觉地卷入了其中。
傍晚，桑许驱车来到赵明曾经的住址，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请问你找谁？”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隔壁探出头来。
“我找赵明，请问他住这里吗？”
桑许问道。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桑许一番，眼神中带着警惕：
“你找他干什么？”
“我是他以前公司的同事，有点事情想找他了解一下。”
桑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哦，他啊，早就搬走了。”
老太太十分平淡，似乎对赵明的离开并不感到意外。
“搬走了？你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
桑许追问道。
老太太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也没跟我们说。”
桑许心中一沉，看来从邻居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就在桑许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叫住了她：
“对了，我好像记得，他走之前，经常跟一个开豪车的男人见面，那车可气派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那么好的车。”
豪车？男人？桑许心中一动，难道是陆沉？
“您还记得那辆车的型号吗？”
桑许急切地问道。
老太太眯起眼睛，努力回忆着：
“好像……好像是辆黑色的迈巴赫，对，就是迈巴赫！”
黑色的迈巴赫……桑许的心脏猛地一沉，这和陆沉的车一模一样！
看来，陆沉和赵明之间的联系，比她想象的还要紧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看到桑许，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桑总吗？怎么，你也来找赵明啊？”
女人上下打量着桑许，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绕着自己蓬松的卷发打转。
轻蔑地一笑：
“哟，这不是桑总嘛？什么风把您吹到这破地方来了？也是来找我们家赵明的？”她故意把“我们家”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桑许微微皱了皱眉。
“李娜？”
桑许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赵明的前女友，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女人。
她记得赵明曾经跟她抱怨过，说李娜花钱大手大脚，还经常无理取闹。
李娜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桑总好记性啊，连我都还记得。怎么，赵明没跟你说过我吗？我还以为，你们关系那么‘好’，他什么都应该跟您分享呢。”
桑许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依旧平静的说：
“我只是想找他了解一些事情，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李娜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了解事情？了解什么事情啊？了解他怎么被你压榨，怎么被你穿小鞋，怎么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吗？”
桑许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李娜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李娜，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赵明的离开，可能牵扯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你告诉我。”
“重要的事情？呵，”
李娜冷笑一声。
“还有什么事情比他被你逼走更重要？桑总，你高高在上，当然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痛苦。你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你知道他为了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他被你开除之后，有多绝望吗？”
李娜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引来了周围邻居的注目。
桑许眉头紧锁，她意识到，继续和李娜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这个女人，明显是被陆沉利用了。
她的一言一行，都像是一根根刺，扎在桑许的心上，扰乱她的思绪。
桑许不再理会李娜尖酸刻薄的嘲讽，转身离开这个逼仄的楼道。
污浊的空气和李娜身上的廉价香水味让她几欲作呕。
回到车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Lisa，查得怎么样了？”
桑许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问道。
电话那头，Lisa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桑总，赵明在离职后，经济状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仅全款购置了一套市中心的高档公寓，还买了一辆保时捷911。据我们调查，他还经常出入高尔夫球场和私人会所，消费水平远超他之前的收入。”
桑许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
“还有其他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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