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郎站在蝴蝶忍的房间中央,指尖还残留着翻找抽屉时蹭到的布料触感,可那瓶淡蓝色的药剂却依旧杳无踪迹。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额前的碎发被揉得凌乱,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此刻几乎拧成了疙瘩。
“不会吧,不会吧?”
他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蝴蝶忍那只大扑棱蛾子,总不能把药剂随身携带了吧?”
毕竟那瓶药剂是蝴蝶忍特意为他调配的,瓶身不算小,装在口袋里会很显眼,而且蝴蝶忍平时要么泡在实验室,要么在蝶屋各处巡查,随身携带一瓶药剂总有些不方便。
可除了这个可能性,他实在想不出药剂还能藏在哪里——实验室已经翻遍了,连柜子深处的灰尘都被他扫了一遍,现在房间里也找了大半,依旧一无所获。
他跺了跺脚,心里的焦躁像团火一样越烧越旺。
“管她呢!先找找看!找不到再说!”
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比之前谨慎了些。
刚才翻梳妆台时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胭脂盒,虽然及时扶住了,却还是让他捏了把汗——要是发出太大动静,被走廊里的护士听到,麻烦就更大了。
他先是蹲下身,检查了床底的缝隙,指尖在积了薄薄一层灰的地板上摸索,连床脚的阴影处都没放过,可除了几根掉落的发丝,什么都没有。
接着他又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几本装订整齐的医学书籍,还有一个装着银针的木盒,他小心翼翼地把书一本本拿出来,翻遍了书页间的缝隙,依旧没看到药剂的影子。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甚至开始怀疑蝴蝶忍是不是把药剂扔了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了房间角落的衣柜,还有衣柜旁边那个带着抽屉的矮柜——那是蝴蝶忍存放衣物的地方。
他的脚步顿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会不会……放在那里面呢?”
那个矮柜有三个抽屉,之前他只翻了最上面两个放杂物的,最下面那个抽屉因为关得太紧,他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药剂就藏在放衣服的抽屉里。
有一郎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朝着矮柜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的地板在发烫。
他伸手握住抽屉的拉手,冰凉的木质触感传来,却让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咔嗒”一声轻响,抽屉被拉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映入眼帘——浅粉色的衬衫、白色的贴身衣物,还有几件带着蕾丝花边的裙子,布料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蝴蝶忍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有一郎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眼神有些闪躲,连耳根都悄悄泛起了红。
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别扭感。
“趁人不在,翻人家女孩子的衣服……这也太瓦学弟了吧!”
他虽然平时对蝴蝶忍没什么好脸色,可也知道随便翻女孩子的衣物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失礼。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有一郎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脸颊瞬间泛起了红印。
这一巴掌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也压下了心里那点别扭。
“有一郎,你在想什么呢!”
他对着空气低吼,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这不是随便翻东西,是为了找到那瓶药!”
“那瓶药能让你在对上无惨的时候多一分力气,多一分胜算!”
“要是因为这点破顾虑找不到药,到时候在战场上拖了后腿,甚至连累了同伴,那才是真的混蛋!”
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用力眨了眨眼,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双手伸向了抽屉里的衣物——他没有胡乱翻动,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动作轻得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珍宝。
浅粉色的衬衫被放在最上面,他拿起衬衫时,还能闻到布料上残留的清香,那味道让他的心跳又快了几分,他赶紧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找药上。
接着是白色的贴身衣物,他的手指刚碰到布料,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耳根红得更厉害了,可想到无惨的凶残,想到同伴们可能面临的危险,他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衣物拿了起来。
一件、两件、三件……抽屉里的衣服被他一件件拿出来,堆在椅子上像座小山。
就在他以为抽屉底部也空无一物,心里的失望快要溢出来的时候,他的指尖突然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不是布料的柔软触感,而是木质的冰凉与厚重。
他心里一动,赶紧加快了动作,把最后几件衣服拿出来,只见抽屉底部赫然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木盒是深棕色的,表面雕刻着简单的蝴蝶花纹,和他之前在实验室里见过的、蝴蝶忍用来装重要药材的盒子一模一样。
有一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他几乎是扑过去,双手捧起了那个木盒,声音里抑制不住地激动。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打开木盒后,那瓶淡蓝色的药剂就躺在里面,标签上的红色蝴蝶标记清晰可见。
只要拿到药剂,他就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多一份保障,就能更好地保护同伴,不用再担心因为体力不足而拖后腿。
他的手指放在木盒的搭扣上,正要用力打开,可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那声音里压抑着浓浓的愤怒,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有一郎!你在干什么!”
有一郎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手指还停在木盒的搭扣上,连呼吸都忘了。
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是蝴蝶忍!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去厨房吃饭了吗?难道饭还没吃完就回来了?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目光。
他僵硬地转过头,一点一点地,像是转动生锈的齿轮,终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蝴蝶忍。
蝴蝶忍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医生制服,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平时那种温和的微笑,可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冰冷得能让人打寒颤。
她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随时可能爆发。
有一郎手里还捧着那个木盒,椅子上还堆着蝴蝶忍的衣服,房间里被他翻得有些凌乱,这一切都让他的处境显得格外尴尬。
他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此刻的紧张气氛,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那个……蝴蝶,我说我是不小心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你信不信?”
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漏洞百出,可现在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偷回被她“抢走”的药剂吧?那样只会让蝴蝶忍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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