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不认识孟之寅，但是他身上的服饰很显眼。
尤其是腰间挂的令牌，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青光，上面赫然写着华光宗三个字。
这就是最显眼的身份象征。
小二：原来是大宗门的亲传。
以为也是来买妖兽的，脸上扬起最适当的笑容，弓背点头，及其尊敬。
“贵人来的晚了，那只雪地妖狐已经卖了。”
店铺里的幼崽短期内都不会有重复的品质，这也是老板行商的诀窍。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
小二摇头，每天来往这么多人，他哪里记得。
于是孟之寅拿出一卷画卷，只是微微露出一个人头，露出上面一双逼真的眼睛，眸光清澈无比。
“那你记得这个吗？”
小二初看只觉得惊艳，然后有些眼熟，再看就摇头。
“时间太久了。”
“再仔细看看。”
“这位贵人，你知道的，南闫城近日来往的人那么多，就几天时间，我们铺子里进出不下百位客人，我哪能都记得。”
小二身份低微，就算现在知道面前不好惹的人不是来买妖兽的顾客，他也不敢得罪。
回答的很认真。
孟之寅犹豫片刻，转头招来远处看戏的两人，“怎么办？他不认识了。”
小二是余灵均唯一接触过的人，如果他都不认识了。
孟之寅不知道他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顿时脑袋宕机，无法思考，只是寄希望于林芸。
小二疑惑抬头，远处一男一女缓步朝他走来。
出色的容颜令人印象深刻。
尤其是那男子此刻用着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时。
脑中霎时有一段不太想起来的画面。
来到南闫城这么久，也在这个铺子干了好些年。
凭的是什么，当然是他的机敏，会做事，会看脸色。
在这个铺子里，他可是被老板认可最机灵的一个小二，前途无量。
不想就败在了一个脑回路新奇的贵人身上。
第一次让他清晰的认识到他的没见识。
随着萧予生的靠近，惊喜的发现他想起当时购买雪地妖狐的姑娘。
“我想起来了。”
激动的指着孟之寅手上的画像，“就是这位姑娘买的，那双眼睛我认识。”
他记得当时还可怜了两句小幼崽来着。
“记得当时她似乎有些紧张，反正神情恍惚……但是付钱很爽快。”这点尤为重要，
说话期间，眼神不停的扫向萧予生。
见对方没有表态，这才开始洋洋洒洒的详细解释他看到的，讲的很仔细，甚至加了一点他自己的猜测。
以前他是不敢，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有一个是大宗门弟子。
自认为那女子定是惹了什么祸事，怕牵连到自己。
小二就更不敢隐瞒了。
这回林芸懵逼了，“竟然真的是余灵均，那江离见到的是谁？”
萧予生的关注点还在那小二时不时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恩，讲不清的元素。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师妹看着自己。
林芸：四师兄竟然走神了。
因为什么？灵石？还是小二异样的目光。
结果萧予生来了那么一句，“好奇怪，他为什么记不清余灵均，却记得我。”
“不是都说世俗男子多好色？”论容貌，余灵均算是美女了。
小二：……
他是有职业操守的。
就算你有身份背景，也不能这么诋毁我们吧。
世俗男子也是要吃饭的。
惦记能随便拿出几千上品灵石的姑娘，他不要命啦！
心中腹诽，但是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尴尬的低下头。
林芸也无语。
“若美色与灵石并列，你选哪个？”
萧予生毫不犹豫回答：“灵石。”
……
事情已经确认，
小二的回答直接扑灭了孟之寅的侥幸心理。
算了，他不该再有幻想的。
作为报答，给了小二五个灵石作为报酬，当然，这是在林芸的要求下给的。
当时小二一脸感激的望着林芸。
回去的路上孟之寅就有些郁闷，“明明是我给的钱，为什么要感谢你？”
林芸：“这你就不懂了，我不提议，你能给？”
那小二一双眼睛精明着呢。
孟之寅觉得自己有些像冤大头。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仅仅一闪而逝，他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此时，他还在纠结另外一件事，“为什么你们一来，他就认出来了。”
他有理由怀疑，那个小二与林芸他们是一伙的。
尤其是那瞧着萧予生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熟悉。
林芸右手握拳，用咳嗽缓解此时的尴尬：“不瞒你说，那雪地妖狐可爱至极，当时我也想买来着。”
小书：主人又开始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是要买吗？是骗。
“就是嫌弃价格小贵了点，要三千上品灵石呢。”说完，林芸还有点痛惜，“大概是小二认为我们压价压的太低了，让他印象深刻。”
萧予生点头：“没错，我就觉得二十个中品灵石就够了。”
孟之寅嘴角不自然的开始抽搐，他是理解小二的心情了，三千上品灵石一下子被腰斩到二十个中品灵石。
别说是小二，就是他也能记一辈子。
这杀价也太狠了点。
凌云宗果然穷疯了。
慕凌川不知道。
如今，凌云宗穷这个帽子是实打实的被扣上了。
主要是有两个不省心的弟子四处抹黑。
两人所到之处都在贯彻节俭这个理念。
三人回到凌云宗亲传专属的院子。
此时院中已经没人了。
显得异常安静。
上空乌云密布，后山不时传来电闪雷鸣。
“师兄还在渡劫呢！”萧予生光是听着，就浑身发抖。
“你说我要不要去蹭一个？”林芸体内经脉扩充了不少，如今丹田内的灵气聚集也到了极限。
为了不让自己现在破境，经脉中也充满灵力。
若是再劈几下，说不定她的经脉还能扩充。
对于小师妹某些特殊癖好，萧予生不发表意见，主要是担心她会拉着自己一起。
但是身后跟着的孟之寅听到这话，表情龟裂了。
这都是群什么人呀！
面对两人悠闲的心态，他此时有些焦急，“你们就不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声音，萧予生诧异回头，“你还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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