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深夜。
暴雨敲打着公寓窗户,发出哒哒声响,像一曲沉闷的催眠曲。
卧室里,灯光昏暗,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暖黄的光线下,空气都带着几分黏腻的温柔。
乐惠贞蜷缩在叶皓轩身侧,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呼吸均匀而绵长,睡得正沉。
她的手下意识地搭在叶皓轩的胳膊上,像抓住了最安稳的依靠,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做了个甜美的梦。
突然,床头柜上的大哥大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叶皓轩眼神微动,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缓缓抽出手,生怕惊扰了身边人。
他拿起大哥大,赤着脚走到阳台,随手拉上玻璃门,将雨声和震动都隔绝在外。
接起电话,他只静静听着,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电话那头说的不是“蒋天生毙命”的大事,只是在汇报今天的天气。
“知道了。”
“让兄弟们撤,注意隐蔽,别留下尾巴。”
“剩下的事,天亮再说。”
挂了电话,叶皓轩低头看了眼掌心沾到的雨水,指尖在裤腿上随意擦了擦,神色没有半点波澜。
蒋天生死了,骆驼跑了,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转身回到卧室,玻璃门合上的瞬间,雨声骤然减弱。
乐惠贞似乎被这轻微的动静惊扰,嘤咛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往他的方向摸索着靠近。
叶皓轩快步走到床边,弯腰躺下,刚调整好姿势,乐惠贞就像找到了热源,立刻蹭进他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
“你去哪了…… 好冷。”
她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皮肤,下意识地蹭了蹭,像是在汲取温暖。
叶皓轩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声音放得极柔,几乎要融进雨声里:
“去阳台透了口气,没事了。”
他伸手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得更紧,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指尖划过她光滑的额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乐惠贞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抬头,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嘟囔道:
“是不是又有麻烦事呀?”
她跟了叶皓轩这么久,早就习惯了他深夜处理事务,只是每次都忍不住担心。
“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叶皓轩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语气带着安抚,“别想了,好好睡觉。有我在,什么事都不用怕。”
乐惠贞似乎被这温柔的语气和亲吻安抚住了,嘴角弯了弯,不再多问,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再次陷入沉睡。
叶皓轩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眼底平静无波。
窗外暴雨依旧,港岛的江湖暗流涌动,蒋天生的死讯很快就会掀起滔天巨浪,东星的报复也近在眼前。
但此刻,他怀里的人睡得安稳,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驱散了深夜的凉意。
叶皓轩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江湖厮杀、刀光剑影,不就是为了守护身边这份安稳吗?
天塌下来,他顶着。
只要自己的女人能睡得踏实,今夜的港岛就算天翻地覆,也与此刻的他无关。
他闭上眼,感受着怀里人的呼吸节奏,自己的心跳也渐渐平缓下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弧度。
与此同时。
身在港岛的雷耀扬正在跟骆驼通电话。
大哥大里,骆驼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混着粗重的喘息,满是暴怒:
“蒋天生死了!被靓仔轩那杂碎的人杀了!”
“老子在风车国挨了一枪!要不是穿了避弹衣,今天就跟那老东西一起埋了!”
“都给我听好了!”
“半小时!不管你在哪,全给我滚回总堂集合!”
“带足砍刀、钢管、枪!”
“老子要踏平洪兴所有场子!要靓仔轩给蒋天生陪葬!”
雷耀扬脸色惨白,额角冒冷汗,“大哥,等等,你亲眼看到是靓仔轩的人吗?”
骆驼愣了愣,随即嘶吼:“不是他还能是谁?”
雷耀扬:“大哥,你冷静点。”
“我也很愤怒。”
“但是,这事我们得好好调查。”
“万一不是靓仔轩的人呢?”
“当然,靓仔轩我们是要对付。”
“但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啊。”
“不要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骆驼犹豫了一会,紧接着又是嘶吼道:
“那你快点调查!”
“是!”雷耀扬挂了电话,在心里暗骂道:
“扑街,调查,你踏马的人家是风车国的杀手,我在港岛,调查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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