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月，莫斯科。
一条有些空旷的街道，两个男孩穿着雪白大棉袄正在街道上并排走着。
还有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在后面走着，身后还跟着一群雪橇犬。
其中两人时不时发出争吵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街道徘徊。
“零号你个不要脸，花我的钱用我的东西，居然还在这说我。”
空白提着零号的瘦弱身形不断的摇晃着。
“要不是因为你乱搞，我们能这么晚才到这里吗？”
零号眉头紧锁的看着空白反驳道。
一想起空白在这一路上搞得幺蛾子，他就一阵火大的。
“那是意外，我只是想补充补给，谁知道会这样。”
空白嘴硬的对着零号说道。
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使劲的摇晃着零号的脑袋。
“补充补给？跑去湖边炸鱼，鱼没有炸到，还连带着我一起掉到水里，差点都冻死在那了，你说这叫补充补给？”
零号听到空白那不要脸的发言，实在忍不来了，一巴掌呼向空白肚子上。
“我很抱歉，但我也没想到啊，谁知道会这样子？下次我会多注意点的。”
空白吃了零号一巴掌现在肚子都有点不舒服，总归是身体有点儿虚。
“打一下就好了，你打人没轻没重，都疼死我了。”
空白伸出自己手掌按在零号脸上。
在手掌下的零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空白突然发出一股惨嚎，迅速把双手挪开。
低下头一看，右手上留着一排排牙印，上面还沾着些透明的口水。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零号，不是你怎么还会咬人。
零号撇过头去，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属狗的吧？怎么还咬人。”
空白嫌弃的把手放在零号身上穿衣服上擦了擦，把手上口水全部擦了上去。
“切。”
零号用力的将空白的手拍开，也不再搭理空白。
雷娜塔将打闹的这一幕，尽收眼底，也没上前参与，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与他们之间显得格格不入，自从上次看见黑蛇死了之后。
雷娜塔就变沉默寡言了起来，虽然她知道黑蛇是可能会死在黑天鹅港。
但是空白也不能就那样抛弃黑蛇，万一也有可能一起跑了呢。
现在雷娜塔对空白怨言十分大，把之前对空白的好感全部都压了下来。
一间图书馆门口，在布满大雪的台阶上，空白三人在楼梯边上讨论着什么？
楼梯下的雪橇犬静静的趴在那。
“雷娜塔的父母就在这里面吗？”
空白看向面前的科学院图书馆，眼中闪着不定的光芒，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嗯，根据资料来看是这样。”
零号饶有兴趣盯着空白的侧脸，嘴角挂着一抹弧度。
雷娜塔听闻自己的父母在这里面，抬起头看向着这座宏伟的图书馆。
蔚蓝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带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包含其中。
毕竟没有哪个孩子不想要有个家，但雷娜塔又怕她的父母不接受她。
“走吧，进去吧。”
空白率先迈动脚步，踩过楼梯上的细雪。
缓步走向了图书馆的大门，零号两人紧随其后。
图书馆实木大门缓缓推开，映入眼帘的里面是与图书馆辉煌外表，截然不同的一幅场景。
藏青色的羊毛地毯上满是污渍，里面原本整齐的书架也东倒西歪着。
室内唯一取暖的壁炉当中燃烧着书籍，显得一切是那么的寒酸。
图书馆中间还有一男一女正在大声的争吵着。
男人半秃着个头，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脸上胡渣乱糟糟的盖住了半张脸，最显眼的地方是有个红红的大鼻子。
另外一个女人拥有着白金色的长发，容貌异常窈窕动人，脚底踩着细跟高跟鞋，身上穿着低胸舞裙。
大半个白嫩几乎要呼啸而出，露出条长长的事业线。
在这零下摄氏度的室内穿着那么单薄，像感受不到寒冷一样。
男人对着女人咆哮的道：“当年是我把你从乡下带到城市里来的，现在我不行了，你居然还到外面勾引别的男人。”
那个女人听到男人的咆哮指着面前之人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脸，说我，你看看别人的男人都在努力的养家糊口，而你抽的烟都是我是男朋友送的，你有什么用。而且你把我的女儿，送到了科研中心，换了这个破教授头衔，你还我女儿。”
雷娜塔听到这话，眼神不由的一亮，她的母亲还想念着她，这让她心里面的紧张不由一松。
而男人听到女人要女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一脸贪婪的对女人说：“亲爱的，我们年龄也大了，需要一个孩子来给我们养老，不如我们再生个孩子代替。”
女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任由着双肥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着，就当要脱衣服的时候。
“咳，咳。”
空白看见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这一伙人，马上就要在自己面前开启直播现场，不由的轻咳了两声。
两人之间马上分开，同时转头紧张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只见有两名亚洲人的面孔的男孩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神都充满了调侃。
那名白金色头发的娇小少女，正一脸悲伤的看向自己。
雷娜塔刚刚还挺开心的，但听到他们要搞个替代的自己的人，心情不由的悲伤起来。
“雷娜塔？”
那名美艳的妇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但没有得到雷娜塔的回应，这时空白向前几步，来到了两人附近翻开了手上的一本宽大的文件。
对着这两人看了看，头点啊点的说：“是叶夫根尼·契切林同志吗？”
男人警惕的看着空白，犹豫着点下的头：“我是，你是谁？来这干什么的？”
空白没有管男人的询问，而是把手上的文件一合。
郑重的对男人说道：“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我所在项目被迫中止，所有项目的参与者全部遣返回家。由于您的女儿，未满18岁，应该拥有父母监护人，我是过来帮你办理手续的。”
“不不不，我们不需要怪物。”
契切林与他的夫人慌忙摇头，连忙摆手拒绝，也不在乎雷娜塔悲伤的表情。
“哦，说来听听。”
零号这时也走到空白身边，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大，但身上给予了两夫妇强烈的压迫感。
两夫妇连忙解释了，雷娜塔身上从小到大的做过的骇人听闻的事情，并强调拒绝成为雷娜塔的监护人。
空白低头沉思了片刻，对着面前两人。询问道：“根据你们的说法，雷娜塔是个异类，这让我有点感兴趣了。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你们成为雷娜塔的监护人，去签订合同，一家人团聚。”
“那第两个呢。”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才不会在乎雷娜塔会被带去干什么，他们关注的是雷娜塔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
“第两个就是，将雷娜塔卖给我们，我们将支付一笔不菲奖金，你们选哪一个。”
空白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向两人询问要选择哪一个方案。
契切林夫人没有在理空白语言中的错误，而是凑近了空白焦急的询问了能有多少奖金？
“大概是10万卢布吧。”
空白给出了个重磅炸弹，让两夫妻选择。
“选第两个。”
两夫妇激动的抱在一起，这笔巨款够他们逍遥一阵子了。
“那成交。”
空白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张合同，零号也从公文包里取出了整整十大捆钱垒在了桌上。
“签了这份合同，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便归我所有。”
空白又将笔递到契切林面前，示意其签字。
‘“。”
契切林马上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连内容都没看，生怕空白这个冤大头反悔了。
等契切林夫妇两人数完钱，空白三人便离开这儿。
只是空白与雷娜塔不知道的事，过一会儿这契切林便会死亡，也不会知道是零号干的手笔。
“雷娜塔你以后就归我了。”
空白晃了晃合同在雷娜塔的面前开玩笑，想缓解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雷娜塔一言不发，直视空白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算了，你们自己决定吧。”
空白叹了口气，心有点不舒服，看来自己在雷娜塔心中没有零号重要。
毕竟也是，他俩原来就是个官配，自己永远是外人，干嘛非要插一脚？
让剧情回归原轨，到时候自己看看能不能救那些意难平，不能就算了。
找个平凡人安稳过日子，不要参与什么龙与人之间的争斗。
毕竟自己什么实力都没有，就不要去送死了。
雷娜塔看见空白这样，心跳不由的漏了一拍。
想要张口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算了吧，我不要，你给雷娜塔她自己保管吧。”
零号看向雷娜塔的目光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缕笑意。
将合同丢到了雷娜塔手上，空白便率先向着外面走去，也没有上雪橇。
空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心里有些难受，想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
那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身影，从背后看过去有些凄凉。
雷娜塔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与空白之间隔开来了，让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心也有些难受。
零号扭头瞅了愣在原地雷娜塔一眼，快步跟上了空白的脚步。
雷娜塔也被惊醒，将这份合同轻轻的折起来，收入了自己的口袋当中，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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