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太后……后来太后不愿，长宁便未继续与我们兄弟一块进学了。”
祝皎玉有些好奇地问：“太后似乎对长宁公主很是苛刻，倒是对皇后娘娘颇好。这是为何？”
昭明帝抿了抿唇，不知从这说起。
祝皎玉看着他的神色，知道其中有些文章。
故意道：“陛下，臣妾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无事。”昭明帝连忙说，“朕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略一思索，“杜康前头过世的夫人是河西李家嫡次女，也就是太后的胞妹，只留下了皇后便撒手人寰。
太后那时闭关修行，没赶见其最后一面，因此移情，对皇后一向颇好。
至于长宁……太后一心向佛，对诸事冷淡，对长宁不算上心。后头长宁大了，与驸马相处不睦。太后看不惯其行事做派，母女二人摩擦颇多。”
昭明帝顿了顿，嗫嚅了几下唇瓣，还是没直说出让太后不满的长宁长公主的做派是何。
祝皎玉却是会意。
皇城无人不晓长宁长公主金尊玉贵、最好美男，在长公主府中养了不少面首。
然而她行事出挑却也不荒唐，讲求一个你情我愿，若是有人想要离开长公主府，也是好聚好散，送了银子放行。
“臣妾倒是觉得长宁长公主行事洒脱，这般生活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祝皎玉故意道。
昭明帝果然脸色一沉，眸光有些幽深。
他伸出手箍住祝皎玉纤细的腰肢，“皎皎说什么？”
祝皎玉诧异地挑眉，声音委屈：“臣妾是说长宁长公主贵为公主，金尊玉贵，不必如太后说的那般对相处不睦的驸马委曲求全。”
她反问道：“陛下您想什么呢？”
昭明帝松了一口气，仍旧箍着祝皎玉不放。
他嘴硬道：“朕没想什么。”
又转移话题：“朕有时候也觉得太后过于苛刻了。女子本就不易，长宁是公主，少了些束缚，为何还要委曲求全？”
昭明帝提及长公主驸马有些鄙夷，“长宁喜武，本是最看不惯文弱书生做派之人。不知当初为何突然看上了驸马……
他对长宁冷淡，长宁凭什么热脸去贴冷屁股？”
祝皎玉噗嗤笑出声，“陛下……”
昭明帝心悬起来，贴近祝皎玉，“皎皎，你笑什么？”
祝皎玉心中偷笑，她总不能说是觉得昭明帝绷着张冷脸说“屁股”很好笑吧。
她抿了抿唇，“臣妾是觉得陛下如此护短的样子，很是可爱呢。
不由想到，如若臣妾日后生个冰雪可爱的小公主，您对公主还不知道要有多宠溺。”
可爱？
这样的词怎么能够用来形容帝王。
昭明帝想要绷起脸，唇边却是抹不平的笑意，“就你会调笑朕。”
他对祝皎玉说的场景也有些期盼，忍不住顺着畅想起来，仿佛已经看见了长得像皎皎的小公主叫着父皇。
他唇边的笑意更明显了，感叹道：“你若生个公主，一定继承你的美貌，是极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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