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马华。”
回到四合院吃过饭，何雨柱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心里越想越想不明白，只得打开房门朝着马华住的西厢房喊了两声。
“哎，师父，您叫我？”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西厢房的房门就已经打开，马华的声音也随即传了出来。
“你到我这来一下。”
何雨柱看着随叫随到，且十分殷勤的马华，心中显示一暖，然后又想起自己叫马华的事情，就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率先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马华塔拉着鞋子，很显然，在何雨柱叫他的时候，他已经准备睡觉了。可是，即便如此，就是因为何雨柱的召唤，马华还是快速的赶了过来。
“厨房的橱柜里还有一碟花生米，你去拿过来，咱们两个喝点。”
何雨柱坐在桌子旁边，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说道。
“知道了师父。”
马华就是这点好，不管何雨柱有什么样的吩咐，只要是能办的，马华都会是立即去办。
等到马华端着花生米回来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在桌子上倒好了两杯酒。
“师父，您有心事？”
马华将花生米放在桌子上，看着已经倒好的酒，再看看一脸纠结的何雨柱，试探的询问着。
“嗯，先喝酒，等下再说。”
何雨柱心里虽然纠结着自己的问题，可是当马华来到自己的身前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将话说出口了。
只得先端起自己的酒杯，借着喝酒的动作，压一压心里的纠结。
“师父，有什么话您直接吩咐就是了，我都听着。”
喝了一杯酒，马华也看出了何雨柱的纠结，直截了当的说道。
“马华，我今天才发现，很多事情你比我看的明白，透彻。”
何雨柱此刻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马华，对于自己的这个一直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徒弟，何雨柱是十分信服的。然而，何雨柱又怎么都想不明白，在那个梦境之中，为什么马华没有提醒自己易中海还有秦淮茹对自己的算计呢？
“马华，当初贾东旭刚死的时候，我记得你是提醒过我，不应该给秦淮茹送饭盒的吧，为什么后来不提醒我了？”
纠结了半天，何雨柱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师父，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马华看了看何雨柱，端起自己的酒杯，敬了何雨柱一杯酒。
“这不是废话嘛，我当然想听真话了，再说了，咱们两个还有必要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么？”
也许是心里的郁闷与纠结，也许是师父这个虚名的衬托，当马华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何雨柱的心头竟有些恼火。
“师父，当时不仅仅是我提醒过您，就算是岚姐也提醒过您，可是不管是我还是岚姐，在您这里都没有得到好处，反而是被您给骂了一顿，说我们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说我们没有同情心。”
“当时的您，被易中海给彻底的洗脑了，总觉得自己的做法只是为了帮助邻居而已。”
“师父，常言道：疏不间亲。就算是我当时再怎么想提醒您，可是我毕竟只是您手底下的一个小学徒。”
“正所谓：忠言逆耳。以您的脾气，如果我真的把您给惹恼了，那么我还能跟着您学厨么？”
“如果您把我给逐出师门了，那么我在轧钢厂的后厨还能有位置么？”
“我虽然也看不上胖子的溜须拍马，可是自从您看清楚了他之后，就把他给打发出去了，他现在在轧钢厂的后厨，现在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境况呢？”
“师父，我是家里的老大。虽然当时只是一个学徒工，可是家里可还等着我的工资买米下锅呢。”
“不是我对您不忠心，只是在对您忠心的同时，我还要顾及我自己的家人。”
马华说着，虽然有些惭愧，可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马华，对不起，是我想差了。”
何雨柱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杯之后，拍了拍马华的肩膀，道了一声抱歉。
“师父……”
马华也跟着喝了一杯，不知道是被酒呛着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当马华放下酒杯的时候，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把眼泪收一收，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刚刚进后厨的时候一样，这眼泪说来就来。”
看着马华眼中的泪水，何雨柱笑着调侃了一句。
“师父，我知道您是一个心善的，虽然当时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可是我知道您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傻。”
“我当初刚刚进轧钢厂后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年纪小，只有您为了我不受他们的欺负，把我收了当徒弟。”
“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当初才没有被他们给欺负的离开轧钢厂后厨。”
“我也知道您是被蒙蔽了，可是我是真的不敢惹您生气呀。”
“我这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活呢，如果真的是惹了您……”
马华说着说着，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我知道了，也明白了。”
“现在不是挺好嘛，马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你当初非要让我明白易中海跟秦淮茹对我的算计的话，以我的脾气，你的确是讨不到好。”
“不光是你，就算是雨水，也不是没有提醒过我，可是当初的我就像是被猪油蒙了心，看不到你们对我的好。”
“来来来，咱喝酒，今天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了，咱哪说哪了。”
何雨柱说着就拿起酒瓶打算倒酒。
“师父，我来。”
马华看到何雨柱的动作，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泪，从何雨柱的手上接过了酒瓶。
师徒两个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喝光了一瓶酒之后，何雨柱才打发着马华赶紧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的何雨柱，终于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当自己的人生面临着选择的时候，真正能给出自己答案的，也只能是自己。
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就算是自己的徒弟，他们也只能是适当的提醒。
何雨柱也知道，如果自己没有那个奇异的梦境的话，那么依照自己的脾气，是不可能看清楚易中海还有秦淮茹他们的算计的。
如果何雨柱不作出改变的话，无论是易中海还是秦淮茹，早就已经将原来的何雨柱给看的明明白白了。
很多事情，在易中海跟秦淮茹还没有跟何雨柱说的时候，何雨柱会有怎样的反应，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测。
因此，很多时候，易中海和秦淮茹在找到何雨柱，让何雨柱帮着他们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算是刚开始的时候何雨柱想要推辞，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依然会被易中海和秦淮茹说服。
想一想梦境之中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在黑夜之中，何雨柱无声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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