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唱团还没有组建好，昨天招录的事也定下来了，李菀青暂时不忙。
熟悉了一下文工团的办事流程后，李菀青想着再去探探秦倩倩。
到了排练室的时候，里面有十几个姑娘在排练舞蹈动作。
李菀青找了好久，就是没有找到秦倩倩的人影。
“同志！”李菀青拉着一个路过的人，“你知道秦倩倩同志在哪里吗？”
对方一脸疑惑，“倩倩脸上有伤，已经有两天没来训练室了。”
“可我这两天都有见到她啊？”李菀青一脸疑惑。
对方擦了擦汗，不太在意，“反正她没来训练室......”
正说着，训练室里出来一个人冲她喊道：“小芳，赶紧，该训练了。”
“好，马上来！”小芳朝同伴挥了挥手，然后对李菀青说，“不过，你可以去道具那边看看。”
“倩倩一般不训练的时候，就喜欢往那边跑。”
小芳顺便给李菀青指了指路，然后才回了训练室。
文工团的道具队在北门边上，那边有一个门是专门供文工团采买大型物资通行，一出去就能绕过门卫出文工团。
秦倩倩跟她说去训练室，实际上却是去了北门。
那是不是说明，平时秦倩倩都是通过去道具队的借口，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文工团？
道具队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李菀青到的时候，他们正在修理一些道具。
“你好，我是刚进文工团的李菀青，请问秦倩倩同志在吗？”李菀青站在门口问道。
老师傅们都抬眼看向她，其中一个离她近的老师傅指了指后面。
“你去后面看看，小秦每次过来都是去找小刚了。”
李菀青道了一声谢，然后往后面走。
这一路她发现这里的道具几乎都是旧的，岁月的痕迹相当明显。
老师傅们修理的道具更是破损严重。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在这个勤俭节约的年代，用在这些道具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走出了这一段，后面就是一个院子。
李菀青又问了一个人，才找到那个叫小刚的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刚20出头的小伙子，样子看起来有点木楞。
老成的样子，在一众老师傅中竟然都毫无违和感。
听说李菀青过来找秦倩倩，他木愣的眼神中多了一道亮光。
“秦同志刚刚过来过，不过已经走了，估计已经回训练室了。”
李菀青眉头轻挑，她明明刚从训练室过来。
小刚的神情不像说谎的样子，只不过看起来有点像深陷爱情泥潭的二愣子。
秦倩倩可真是厉害啊！
广撒网，还片叶不沾身。
牛！
李菀青没有在道具队多停留，人虽然没有找到，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知道了秦倩倩遁匿的方式了。
一天的牛马生活很快就过去了，秦倩倩今天一直没有再出现在李菀青面前。
回到家里的时候，程百川已经带着诺诺回来了。
“妈妈~~”诺诺笑眯眯地往她身上扑，“爷爷~爷爷~”
她见到爷爷了，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人好好的。
还是妈妈厉害！
李菀青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然后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脸色微微一变。
“这好像不是诺诺的衣服？”李菀青歪着头看着程百川，求解答。
程百川眼神飘忽，“吃饭的时候，衣服脏了，首长就给她买了一套。”
“我不是给她放了两套备用衣服吗？”李菀青真诚地问道，“你没带？”
程百川“嘿嘿”地笑了笑，“嗯。”
......还理直气壮！
“早上你不是说都记住了吗？”李菀青一脸无语，还嫌弃她太啰嗦了。
程百川脸色微囧，“就是......没想起来。”
他也没想到带个娃出门这么复杂，平时见李菀青带的挺轻松的啊！
李菀青微微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她就不该期待。
爸爸带娃，活着就好！
“买衣服的钱票给了吗？”
程百川摇了摇头，“他不收！”
李菀青一愣，看来程驰认定了程百川是他儿子，诺诺是他孙女了。
“明天硬塞都要塞过去。”李菀青说道。
只要身份一天没确认，这东西能不收就别收。
万一真的是乌龙，就尴尬了！
程百川点了点头，“我明天就让首长警卫员转交。”
李菀青没再说什么，拉着女儿看了看，然后夸赞道：“不过，我们诺诺穿这一身真漂亮。”
诺诺咧着嘴“嘿嘿”地笑了，她也挺喜欢的。
吃完饭，李菀青带着诺诺去了一趟邓红梅家。
冯政委也在家，听说了少年合唱团的事，对李菀青又是一顿夸赞。
“李菀青同志，这是为了我们三团干了件大事。”
身为政委，他对军区军属的情况还算了解。
在孩子方面，谁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能进少年合唱团，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给了未来一个保障。
“去去去，赶紧去洗碗，别在家里打你的官腔！”邓红梅把围裙扔给他，然后拉着李菀青坐下。
“一共12个人，不过有3个孩子不愿意参加。”邓红梅把三个孩子的情况说了一遍，李菀青倒是没有太大意外。
当时召集孩子们演出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有几个孩子并不感兴趣，只是因为集体荣誉感，所以才参加的。
“还有.......”邓红梅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家小伟也不参加。”
“妹子，不好意思，辜负你的好意了。”
李菀青笑了，“嫂子，你说的哪儿的话，小伟马上考高中了，当然是以学业为主。”
说起这个，邓红梅就觉得烦躁，“读完高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爸说让孩子下乡当知青锻炼一段时间，然后再安排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可这样，这孩子以后就只能走当兵这条路了。”
“嫂子不希望小伟当兵？”李菀青疑惑地问道，冯政委就是军人，不应该呀？
邓红梅微微叹了口气，“当兵哪个容易啊！”
“我是娃他妈，当然是希望孩子以后能生活的好一点，你看老冯。”
“当了一辈子的兵，身上都是疤，都是用命拼出来的啊。”
“可我越说，孩子还越生气。”
邓红梅一想到就觉得委屈，她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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