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太忙了，匆匆见面，只给了我五分钟时间。
外头一堆客人等着要见她。
我很识趣，她既然答应下来，我没必要久留。
以她的家业来说，我好像也没资格给她许诺什么。
再次回到云城，一下高铁我就给余悦打电话，说要请她吃饭。
说好的我请客，结果她请我了，还是吃烧烤。
我以为像余悦这样的高级白领，怎么着也得吃牛排，她选的还是大排档的位置。
“你爱吃烤串？”
“怎么了，我从小就爱吃。”
“这次真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个项目，我来当总司令，你打算给我多少股份？”
提到钱，就得严肃一些了。
我已经承诺给孙总股份，剩下来的股份已经不多。
“余姐，你打算要多少？”
“唔……看你对我心疼多少了，我好歹是你情人嘛。”
得，怎么又说这话呢。
我真语塞，去省城见李柔，李柔也是这么说的。
“余姐，我真要叫你一声姐，你以后能别到处跟人说我们是情人关系么？这要让蒋芸知道了，那我多难做人。”
她撇撇嘴，仿佛很不屑：“怎么，我当你情人，丢你人了？易盛，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摆谱了，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
“余大姐，我……唉！我怎么跟你说呢，我快和蒋芸结婚了。”
“我知道啊，但咱俩的事还没解决呢，你就急着结婚？现在满世界都传闻我和你的关系，出了云城，全国都有我们的视频，那些网红一直拿这个说事，我就不要脸了？”
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只是目前没有好的办法去解决嘛。
从和她有了‘故事’到现在，我常常在想。
可始终没有解决的办法。
恍惚间，我发现余悦跟我说话的时候，眼中有某种东西。
这种东西，我不能接受，让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悦会对我有这种感觉的。
要知道，就在我去省城之前，还没有过这种气氛。
“唉，吃完饭，咱俩去看电影怎么样？”
我麻住了。
看电影？
男女朋友才会去吧，我……
余悦皱眉，朝嘴里塞了一口肉串：“怎么了，咱俩是合作关系啊，你要拒绝我？”
“余姐，待会儿我还要回公司一趟。”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新计划么，你公司才刚成立，唯一一个项目案是王雨做的，跟你有关系么？”
她把我拿捏的死死的，付了钱就拉我去电影院。
还好，这场电影是动画片，不是谈情说爱，没那些鬼畜的温柔场面。
余悦笑的很开心。
偌大的电影院，我俩坐在最后排。
电影放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急忙收回。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我挠痒以掩饰尴尬：“动画片有那么好看么？”
接下来，余悦的举动让我发狂。
她的嘴迎了我过来，我差点没炸毛，跟着往后一缩。
我就纳闷了，我有什么好的，长相不出众，还是个‘吃软饭’的，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到女人。
对女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挑逗安抚。
连蒋芸为什么喜欢我，到现在我也不明白。
“姐。”
我这样称呼她，是想拉开距离。
没成想，余悦却很认真的看着我：“你家人同意你和蒋芸在一起么？”
“应该能同意。”
我尴尬到手心出汗，不知所措。
恨不得现在离开这里，要是让个熟人撞见，那我百口莫辩了。
“姐，咱们回去吧，这地方太热了。”
“好。”
出了电影院，我直接说自己有事，灰溜溜跑了。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人还是热的，心躁。
快入冬了，我却浑身发燥，先去洗了个澡，在热水的冲刷下，人渐渐平静下来。
余悦和蒋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余悦在男女之事上偏热情，她是介于蒋芸和王雨之间的那种性格。
如果没有蒋芸，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爱上余悦。
人是要有道德感和责任感的。
现在我有了足够的时间，所以就得考虑一下，怎么把余悦和我的关系给抹除了。
洗完澡，我就开始搜索关于我和余悦的视频。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头疼，一共一千六百多条，这让我怎么圆谎啊。
评论有一百多万条，全是负面的。
网上说，我是个人渣，余悦是个荡妇。
余悦本就有前科，所以被批判的一文不值，我的名声在全网相当不好。
视频上，我们俩都有正脸，看的格外清晰。
当时是为了给蒋芸辟谣，结果弄巧成拙了。
因为那时候时间很紧，要是我和蒋芸有足够的时间，也不会来这么一出。
这铺天盖地的新闻，真让我无所适从。
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我、蒋芸、余悦，要被人骂一辈子。
可想而知，现在余悦要接新客户有多难。
这件事，我想了很多日子了，没法解决。
一夜未睡，清早王雨来的时候，我把事情给她说了。
属于陈年旧案，我想听听王雨的看法。
过去，我不这么着急，主要是昨天晚上余悦亲了我，让我浑身发毛。
王雨咂舌了：“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这……”
“余悦向你表白了？”
我脸一麻：“没有。”
“你都脸红了，还说没有。老易，你这人脸皮薄的很，一撒谎就上头。唉？我奇怪啊，你怎么那么有女人缘呢，喜欢你的都是精英大咖啊，你又没有潘安的容颜。”
她说着说着就想笑。
“老易，你知道为什么你讨女人喜欢么？”
我呆呆看着她，有点想知道答案。
她冲我的鼻子一戳：“因为你在女人面前够呆萌，给人一种得不到的感觉。越是这样，那些成功的女人就越想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
“你要是轻易就能得手的话，我保证，她们正眼都不会瞧你。”
差不多得了，现在讨论的是，怎么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王雨，咱们做公关的，当局者迷，这件事你得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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